我轉(zhuǎn)頭看見便看見一條身軀黝黑有兩只頭的大蛇吐著蛇信子,它擁有一雙黃色的眼睛,盯著人心里發(fā)毛,虎斑大蛇在它面前要遜色不少。
張瘋子一馬當(dāng)先站在跟前,黑麒麟兩只頭發(fā)出嘶嘶嘶的叫聲,竟然慢慢的退到黑暗當(dāng)中,直到看見它走了,我的心跳才恢復(fù)正常。
黑麒麟雙頭蛇的身軀粗略估計是虎斑蛇的一倍,比我預(yù)想的要低得多,但它全身真的布滿黑色鱗片,手電筒照過去閃閃發(fā)亮,我輕聲說:“雙頭蛇,實在罕見。”
夏雪琪嚴(yán)肅的說道:“蛇越大,就越難長,黑麒麟雙頭蛇應(yīng)該有靈智了,剛才之所以會掉頭就走,一是張瘋子,而是手里的引雷血符。”
聽到這,我點點頭,心說不怕蛇大,就怕蛇狡猾。
隨后,我們接著繼續(xù)往下走,窄小的過道里空氣渾濁,還有血腥味,人聞著極度不舒服,過到盡頭是一副是一個圓形的場地,足有一個籃球場地那么大,幾根粗大的銅柱子上刻著一條條栩栩如生的蛟龍,手摸上去富有金屬質(zhì)感。
“氣勢洶洶,蛟龍出山圖,看它的眼睛,很像龍珠令。”夏雪琪拿著放大鏡意外的說道。
這時,我凝神望去,赫然覺得鐵柱上的蛟龍眼睛很像手里的龍珠令,大華說這倒是奇怪,蛟龍是不被道家正統(tǒng)承認(rèn)的,認(rèn)為它是妖邪。
“柱子上有血還有人皮。張瘋子從柱子的后面說道。
聽到人皮心里發(fā)怵,夏雪琪臉色緊張不已,倒是大華眼神里透一著一股濃濃的殺氣,我和夏雪琪走過去,連忙捂住她的眼睛,鐵柱上有一塊黃色脂肪的人皮,張瘋子說人皮是熟過的,粘在了柱子上。
夏雪琪捂著耳朵,我胃里一股翻滾,強忍著不安的情緒說:“蛟龍神殿煮人?”
張瘋子搖搖頭說:“尸骨都看不見,只有血跡,這應(yīng)該是死祭,而且還是最殘忍的熟祭。”
夏雪琪這時放下手,臉色慘白的說:“死亡獻(xiàn)祭分熟祭和血祭,一是將人蒸熟,二是放干人的血,兩種獻(xiàn)祭方式極度殘忍和血腥,比活埋更喪盡天良。”
此時,大華立馬說妖孽,真該全部鏟除,一個不留。
說實話,過去從書籍中知道殉葬活人已經(jīng)覺得殘忍,直到今天覺得死祭才真是恐怖,越古老,意味著越野蠻,蛟龍神殿目前只是冰山一角,里面到底還有多少血腥的獻(xiàn)祭呢?我真的希望一個都沒有。
我?guī)е话驳那榫w離開這里再次往前走,漆黑的通道里幽深寂靜,墻壁上全部是蛟龍出山的圖案,這里到底是何人所建,人呢?
“看地上有尸體。”大華連忙說道。
我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幾具穿黑衣服帶帽子的骷髏,他們的肋骨幾乎全部斷裂,死前拼命掙扎過,手指頭都斷了兩根。
此時,我輕聲說道:“衣服上的灰層很重,死了很長時間,肋骨全斷,到底是怎么死的?”
張瘋子作為高手,眼睛瞄了一眼,甕聲甕氣的說:“并不是認(rèn)為的,肋骨斷裂面積過大,即使是我一拳下去,肋骨不會全斷。”
夏雪琪拿著手電筒說:“應(yīng)該是絞死的,肺部骨頭有裂痕,那么以這種方式殺人的只有大蛇。”
是啊,蛇的捕食方式便是絞殺,纏住獵物的身體,擠壓內(nèi)臟,最后窒息而亡。
我立即點點頭說:“想必是大蛇作為,這具尸體穿著黑衣服,像宗教分子。”
張瘋子表示認(rèn)可,隨即,我們繼續(xù)往前走,越來越多的尸骨在地上躺著,都死了好久,我小心翼翼的走在地上,突然就看見有些小虎斑蛇在尸骨里快速的溜走。
越過這些尸骨后,發(fā)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堵墻壁,上面雕刻著一副殘忍的畫面,尖銳的木樁上有很多被穿透的人,她們食指和中指合攏,指向天空。
夏雪琪說:“手勢朝天,這是自愿獻(xiàn)祭的信徒,字符上寫著拿生命換取永恒,偉大的龍神替我們打開新的世界之門。”
這時,大華嗤笑了一聲說:“狗屁加胡說。”
張瘋子說:“左右兩邊都有一條路、你們誰來選?”
大華這慫開始玩點兵點將的法子,夏雪琪皺著眉頭,我心里則在想左右有路,該往哪里走,兩條道很長,但很窄,別剛才的過道要小的多,剛好智能容納一個成年人的身軀,張瘋子身軀高大,肩胛寬厚,要過去還必須側(cè)著身才行,我心里好奇,做成這樣是給人走的么?
忽然,腦袋靈光一閃,對啊,這左右的兩條道是給人走的?
我仔細(xì)盯了一下,即使幽黑,我的眼睛依舊能看的清,蛇皮,很多蛇皮,大華這會點完將,拿起一枚銅錢扔在空中,眼皮跳了一會說:“不好,點將點不出來路,銅錢掉在手掌上,直接立起來插到了指縫。”
張瘋子此時手拿殺豬刀,警惕的看著兩邊的路,我對著夏雪琪說:“這面墻有古怪。”
夏雪琪詫異的看著我說:“你怎么看出來的?你也認(rèn)識上面的字符?”
我搖搖頭說:“兩邊的路不是人走的,是蛇,過道上有白色和黑色的蛇皮,這面墻沒古怪的話,那我們就意味著走投無路。”
說完,我和夏雪琪開始研究這面墻,當(dāng)我的手觸摸上去之后,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夏雪琪說字符沒有任何提示,但我卻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些字符可以摳掉,我問夏雪琪說:“字符幾乎大同小異,你怎么解讀出來的?”
夏雪琪連忙說:“看圖認(rèn)字,每一個字符出現(xiàn)的位置和圖的畫面感來解讀,字符確實不像漢字一橫一撇不能多也不能少,在一個是字符與字符的間距,有的挨的近,有的挨的很遠(yuǎn),連起來配合畫面意思是絕對不一樣的。”
聽到這,我心里豁然開朗,原來有這么多道道,隨即說:“這些字符可以摳下來,能不能重新排列,而且你看見沒有,每一個字符旁邊都有字坑,意味著字符是可以移動的,那么結(jié)合畫面感排起來又是另一種意思。”
此時,大華也過來看了幾眼說:“有道理,夏雪琪靠你了。”
夏雪琪深呼一口氣說:“給我一點時間,字符排起來沒你看到的那么容易。”
說實話,我也很明白這種難處,造句的前提下,你得學(xué)過詞語,這字符要全面解碼是需要大量時間的,可是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時間,情勢有些不妙。
我看著她嘴唇發(fā)白,但仍然堅持的盯著字符,心里很難受,我則在想該怎么幫忙,亂調(diào)字符肯定是不行的,術(shù)有專攻,我只能提供思路,按照腦子里的設(shè)想,左右兩道窄小的通道不是過人,而是過蛇,那么前面會有什么呢?
結(jié)合墻壁上的壁畫,可以聯(lián)想到是信徒自愿用生命換取永恒,也就是獻(xiàn)祭,蛇需要這種獻(xiàn)祭達(dá)到什么目的?另外,前面地上的尸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們?yōu)楹味?,而且離這里很近。
對了,地上是信徒,死因被蛇絞死,那么蛇怎么會殺掉信徒,他們看起來并非自愿,每個信徒死的不甘心,另外,我在這里看不到魂魄,靈魂都被抽走了,真是奇怪的很。
對,靈魂,額讓夏雪琪結(jié)合壁畫能不能用靈魂排一段話出來,夏雪琪看了幾眼后搖搖頭表示不行,上面沒有靈魂的任何線索,而且字符被人動過,她自信的說剛才大意了,字符的敘述有明顯的錯誤,意思是一樣的,但格式錯誤。
很簡單,就像漢字的病句,字符出現(xiàn)了病句,那么就意味著有誰碰了字符,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壁畫有古怪。
既然靈魂不能通過,那是什么呢?
我讓夏雪琪把字符改成沒有病句,那個病句將是最大的疑點,那個神秘人的舉動是一種混淆,他會不會把這些人的魂魄也給抽走了,為的就是防止道士通過魂魄來獲取線索,這樣遮遮掩掩是為什么呢?
“通了,病句被改過來,全文意思變成了,蛟龍神賜予我永生的力量,打開新的世界之門。”
過了三秒之后,墻壁忽然抖動,然后整塊墻壁慢慢下墜,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通道,這條通道里面?zhèn)鱽砦kU的氣息,即使是我的眼睛稍稍遠(yuǎn)一點的地方也會變得模糊。”
張瘋子提著殺豬刀第一個走在前面,大華在我和夏雪琪的后面,我深呼一口氣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大華咧著嘴笑著說:“入口整的挺隱秘啊,我倒要看看里面藏著哪些見不得人的玩意。”
此時,我門進(jìn)去之后,手電筒照在這里面的墻壁上發(fā)現(xiàn)和多白色的蜘蛛網(wǎng),還有巨大的蟬蛹被蛛絲倒掉在半空中,更惡心的事是地上有一層黏膩的液體,類似菌類組織。
進(jìn)來怎么是這樣,按道理說這是信徒求永生力量的入口,為啥出現(xiàn)這么多蜘蛛網(wǎng)和一些超級大的蟬蛹,張瘋子連忙說:“不要用刀戳破這些白蛹,很可能一刀下去,冒出成千上萬的小蜘蛛,那會非常麻煩。”
我連忙點點頭,大華則說:“找機(jī)會一把火燒了。”
夏雪琪拉著我說:“你聞著臭味沒?”
我這才感覺道:“有,越來越濃。”
張瘋子連忙說:“白蛹里散發(fā)出來的,是尸臭。”
尸臭?頓時我覺得不就是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