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斜著眼嘴里哼哼道:“下流。”
我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說:“準備一下,馬上訂火車票啟程天鷹壁。”
說到這,大華像是想起了別的,瞬間人跑沒影了,我則開始收拾東西,第一個是把鬼器皮鞭收好,懷壁其罪的道理我懂,然后把血符放在內(nèi)衣的口袋里,待會問問符怎么使用,最后就是等老曹要我送到快件。
這時,手機傳來一個公司系統(tǒng)消息,上面寫到快件已經(jīng)放在門口,請速取。我連忙出去打開門便看見一個手掌大的小包裹,外面包裝著一個很普通的紅匣子,有點重量,看到這,我連忙將它拿到手里,然后放進上衣內(nèi)的口袋里。
過了一會,大華出來了,這慫換了一身墨黑色的長袍,衣服上面有一只巨大的麒麟圖案,模樣兇惡翻云吐霧,我說:“天師劍肯定過不了安檢,火車上不讓帶這些東西。”
大華嘿嘿一笑說:“這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山人自有妙計,我這身衣服帥吧,屬于正宗道門才有資格穿上的。”
我笑笑道:“帥能免費做火車嗎?”
大華斜著眼說我不識貨,然后告訴我血符的用法,原來這需要道決來驅(qū)使,我一個送快遞的根本只能用手將符紙拍到敵人和妖邪的身上去,頓時,我說這不是雞肋嗎?誰會傻站著給你拍啊,大華隨即安慰著我說符本來就不是我用的,以后會保護我。
聽到這,覺得真是虧大了,一不小心就上了大華的當。
我們準備好后,開始叫車去火車站,在候車室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不安的事,一個老爺爺突然心悸死亡,這種事情引發(fā)不了不小的騷動,乘客幾乎都躲的遠遠的,我剛準備站起來,就看見一個光頭胖和尚,穿著灰色的衣服,手里拿著一串佛珠走過去幫其超度,說實話挺感人的,在陌生麻木的社會里,能碰到這種和尚心里很欣慰。
不一會,就有警察和出線,不久后救護人員也來了,但可惜為時已晚,但我看見這個死去老爺爺?shù)幕昶菍χ蜕芯瞎幌卤阆Я恕?/p>
大華忽然說:“世間冷漠,難得有人為他超度。”
聽到這,我笑笑,心想世界上好人還是有的,和尚也不一定都是騙錢的。
火車開動后,我拿著簡單的行李找座位,剛做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和尚也上車了,手里拿著一張火車票,似乎在找座位,他看了一眼我們,隨即圓餅子臉點頭微笑,看來他應(yīng)該和我們坐在一起。
說實話,我對這個和尚印象挺好,于是也回笑示意點頭,大華咧著嘴露出白牙說道:“敢問和尚法號?”
和尚阿彌陀佛的說:“貧僧法號空戒,人稱花柳和尚。”
大華突然哧了一聲,我也被口水嗆個不停,紅著脖子說:“花柳和尚,名字好特別啊。”
花柳和尚張一副大餅子臉,看著挺和藹可親的,一點不猥瑣、怎么叫個這個名,不過說不定有更深的禪意呢,我又不是佛門中人,還是謙虛點好。
“佛名不重要,如過眼云煙,重要的是心中有佛。”花柳和尚雙手一擲地有聲。
聽到這,我點點頭,但大華臉色就古怪了,不過我也沒多問,而是聊著天問花柳和尚去哪,他很誠實的說去天鷹壁,頓時,我心里一緊。
隨即,閉上嘴巴,江湖各門各派幾乎都拍人前來,無法想象這輛火車有多少人也是去天鷹壁的,為力避免節(jié)外生枝還是穩(wěn)著點好。但花柳和尚卻微笑的盯著我說:“施主印堂烏云密布,但一束金光立在眉前,真是個奇聞啊。”
這事我不想多說,隨即敷衍道:“佛祖保佑咯。”
花柳和尚大餅?zāi)樞π]有說話,而是閉著眼默念著經(jīng)文,我也落個逍遙自在,大華此時靠在椅子上,手里翻出一本書仔細的觀看,我也沒打攪他,難得認真一回,此時,手機里發(fā)過來一條消息,是夏雪琪的,上面寫到張瘋子已經(jīng)回來了,并無大礙,讓我坐車的時候小心點,注意安全。
我連忙發(fā)消息說不用擔(dān)心,正在趕來的途中,然后問座尾雕在哪?夏雪琪告訴我座尾雕和人臉鷹正面剛了一波,勝負還沒決出來,順帶說了劉詩情身負重傷,命不久矣。
看到這,我能說什么,劉詩情屬于咎由自取,虧我當時幫助她,大華此時放下書對我說:“要碰到心愛的女人了?想好送什么禮物了沒?”
我白了他一眼說:“別瞎說,送什么禮物?”
大華嘆口氣說:“情商為負的人,不過哥哥我給你記著呢?女人在乎的首先是自己的臉,天鷹壁地勢險要,空氣干燥,這個時候有一瓶護膚品,可就雪中送碳了。”
他說完,便遞給我?guī)灼炕瘖y品說:“拿著,我只幫你這一回,以后追女人要靠自己。”
隨即,我笑笑道:“有心了,不枉給你抽那么多血。”
這會,大華翻著白眼說我說話太難聽了,一片好心,我笑笑,然后拿起手機跟夏雪琪聊了很多,不知不覺,車子就到站了,大華拍著我的肩膀說:“到站了,別傻笑了,戀愛的人都是這樣的傻不愣登,不知笑個什么勁。”
我沒理他,而是發(fā)個消息說,馬上來了。下火車站后人山人海,大華伸個懶腰說除魔衛(wèi)道的時機來了,這是我一生的夢想。
花柳和尚先走了,我拉著大華說快點,天天講些屁話,除魔衛(wèi)道,誰給你一分錢,然后大華就反駁我身為道家,除魔衛(wèi)道是本分,不要拿錢臟了他的耳朵,頓時,我無語了,大華沒救了。
不是除魔衛(wèi)道有錯,而是在沒有利益的驅(qū)使下,誰會費勁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此時,我更想見的是夏雪琪他們,一路上我走的飛快,大華在屁股后面追著說慢點,又不是進京趕考,我沒理他,而是快速的趕著路,大概走了一個半小時,就看見了夏雪琪的身影,大華在我后面說:“眼光不錯喂。”
這時從旁竄出一個花柳和尚,我嚇了一跳,這慫故意在旁邊躲著?他看著夏雪琪一眼,然后對我說:“阿彌陀佛,此女施主要珍惜啊。”
我連忙說:“心性怎樣?高僧。”
花柳和尚一個大餅?zāi)標查g一副壞笑說:“人心隔肚皮,看不出來,但她當真胸大屁股翹,皮膚又白,腿又直又長,施主幸福啊。”
這話說完,瞬間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花柳和尚為啥叫花柳,原來好色啊,大華此時一臉鄙夷的看著花柳和尚,高冷的離他遠遠的。
這時夏雪琪連忙跑過來,頓時我眼都花了,她這上下顫抖的前面讓人不忍直視,倒是花柳和尚看的聚精會神,我斜膘了一眼,心中有股吃虧的感覺,連忙拽著跑過來的夏雪琪往前走。
“你怎么了?臉色不好。”夏雪琪疑惑的說道。
我連忙說:“沒事,你怎么那么喜歡穿短褲,屁股都差點看到了,還有能不能把胸前的扣子扣緊,那么多雙眼睛都盯著你。”
夏雪琪紅著臉說:“主要是因為你來了,我才穿這樣。”
頓時,我心里升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回到賓館后,夏雪琪嘟著小嘴過來,我立即把大華給我的護膚品遞給她說:“來得急,路上買的,看適合你不?”
夏雪琪拿起來一看,頓時說道:“你好奢侈,這化妝品很貴吧,世界品牌。”
我連忙搖搖頭說:“要不了多少錢,你喜歡就好。”
這時大華臉色異樣的過來,白了我一眼,然后坐在位置上看他的書,夏雪琪這時悲傷的說:“瘦駝叔死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從前他最疼我了。”
我輕聲安慰道:“節(jié)哀順變,再說你還有我呢,瘦駝埋在哪呢?”
夏雪琪擦著眼淚說:“張瘋子和我已經(jīng)將他埋葬在天鷹壁的山下,這也是瘦駝叔的遺愿。”
聽到這,我拿張紙擦著夏雪琪的眼淚說:“走,帶我去看看瘦駝。”
夏雪琪點點頭,大華估計不想當電燈泡,便沒有很過來,我心說他懂事了,于是跟著夏雪琪買了幾瓶酒和水果提到天鷹壁去,準備祭拜瘦駝。
此時,我跟著夏雪琪來到埋葬瘦駝的地方,老遠就看見張瘋子寬闊的身軀坐在瘦駝的墳?zāi)古赃吅染疲呌镁破孔优鱿履贡炖镎f道:“兄弟,來一個,走好。”
他看見我之后,連忙站起身來,我接忙說:“來晚了,實在抱歉。”
張瘋子搖搖頭甕聲甕氣的說:“孰能無死,這不怪你。”
隨即,我把水果放在墓碑前,然后準備磕頭,但張瘋子阻止道:“瘦駝?wù)f過,死了埋在這里,不要磕頭,誰磕晚上找誰去。”
聽到這里,我點點頭,開了一瓶酒,倒了一些在墓碑前,然后喝了一口說:“一路走好,瘦駝,我會好好照顧夏雪琪的。”
然后再喝一口,這時,夏雪琪哭著說:“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張瘋子說:“先冷靜,冷靜,我們回去再說。”
回到賓館后,張瘋子告訴我陰門被破壞之后,很多怪物都出來了,其中包括人臉猴,他跟人臉鷹是一起的,屬于精怪,當時我正在跟黑麒麟雙頭蛇打斗,來不及救瘦駝,即使我最后殺了人臉猴跟黑麒麟也為時已晚。
聽到這,我心里越發(fā)想到天鷹壁是不是真的就只是個陰謀。
幕后的黑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