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跟夏雪琪通了將近三個小時的電話,了解到天鷹壁出了大事,首先陰門被人臉鷹破掉了,里面的妖魔鬼祟全部魚貫而出,很多都是未知的生物,瘦駝就是傷在一只貓臉的怪物身上,最終不治身亡。
這件事座尾雕已經(jīng)控制不住,最終只得大面積求助江湖中人,以保一方太平,夏雪琪說事件演變的已經(jīng)沒有規(guī)律可談,人心叵測,來到天鷹壁的人魚龍混雜,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心想這事已經(jīng)比當初復雜百倍,人心隔肚皮,誰能保證每個人內(nèi)心里都跟你講道義,講責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回到家后,大華突然過來對我說:“王俊凱,你別老想著女人行不?屋外面到處是孤魂野鬼等你發(fā)話呢?”
頓時,我拍拍腦袋,心說剛才他們幫了忙,現(xiàn)在要好處呢,我雖然不能滿足他們每一只鬼投胎的愿望,但至少要個姿態(tài),不然它們這群野鬼肯定會鬧事的,我不怕,但這片居民區(qū)可就遭殃了。
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屋外面墻腳跟站滿了孤魂野鬼,這會,我手里拿著鬼器黑皮鞭走出來,它們看見我出來之后,頓時熱情高漲,嘴里喊著差大人,嘈雜不已,我舉起手往下壓了壓,學著領導發(fā)言。
“同志們,辛苦了,對于剛才的表現(xiàn)我深感欣慰,對那些惡鬼害人的行為則痛心疾首,這是我的失職,但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現(xiàn)在我正式宣布,凡是剛才參與斗爭的都可以領取一千冥幣,有重大突出貢獻的獎勵三千,除此之外,大家一定要多做善事,多積陰德,到時候投胎發(fā)指標的時候,我就能盡些綿薄之力。”
說完之后,孤魂野鬼瞬間爆發(fā)掌聲,我點點頭,心里爽透了,隨即說道:“全部站好隊,一個個來。”
說實話,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最主要的是我給了他們一個希望,至少有個盼頭,那么他們就會安分很多。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回到屋子里就看見大華對我舉著大拇指說:“挺能忽悠啊,不知道的真以為你是陰差,其實你就是個快遞員,不過也挺能耐的。”
我白了一眼這貨說:“肥牛好點沒?”
這時,無頭猛鬼大猛哥訕笑著過來說:“已經(jīng)沒事了,他身上的怨氣已經(jīng)消失,現(xiàn)在只需要睡醒了就行。”
我看他這樣,心說他也算幫了忙,于是再次舍了些財,塞些前給他,但大猛哥立馬拒絕的很干脆,說能幫忙是榮幸,再說今天差點誤了事,我琢磨這貨態(tài)度變了很多,估計是忌憚我手上的鬼器皮鞭和背后的關系,大猛哥算是比較聰明,他不要錢恰恰說明想圖更多,但我不戳破。
我把大猛哥和他的骨灰罐送回殯儀館的后山之后,中分頭訕笑的跟在我屁股后面,他也算是夠執(zhí)著了,我臨走前給了他一些冥幣說:“先拿著用,你這事怕要再拖兩天了,我急著要去天鷹壁。”
中分頭點頭哈腰的說:“你的事要緊,天鷹壁不是去過嗎?那里軍閥都吃過虧,你可要絕對當心啊。”
聽到這,我接著說:“你還知道多少?”
這時中分頭訕笑道:“一家之言,你別當真,我曾經(jīng)在窯子里跟一個當兵的人喝過酒,他醉酒后告訴我天鷹壁財寶沒見著,但一炮彈把石門炸碎之后竟是些吃人的怪物,他命大跑的快才撿回一條命,所以,天鷹壁邪的很,而且說不定是個謊言,財寶是假,借刀殺人才是真。”
陰謀?我皺著眉毛心里亂糟糟的,江湖爾虞我詐太常見,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如果中分頭說對了是借口殺人的把戲,誰是借刀的,誰又是要被殺的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匆匆告別中分頭之后就打車回去了,大華此時一臉興奮地對我說:“俊凱,我要煉符。”
聽到這里,我心一動,別說他的符還有點用,于是說:“精神上支持你,多煉兩張。”
大華頓時拽住我嘿嘿的笑道:“還需要點物質(zhì)上上的東西。”
頓時,我說道:“要錢沒有,都破產(chǎn)了。”
大華笑著說:“我不要錢,要血。”
我詫異的說:“你的血不行嘛?再說你煉的什么符???不是用朱砂嘛?欺負我讀的書少?”
這會,大華神秘一笑說:“這是血符,道教煉符中最隱秘的一種,因為這種符紙對血的要求很苛刻,需要免陰體質(zhì),所以當年這種血符只有鐘馗一人能煉,因為就是他的血,忘了告訴你,鐘馗也是免陰體制,不過他是修煉出來的。”
這一番話把我給震的昏昏沉沉,鐘馗可是很出名的抓鬼神仙,咱何德何能敢與他一樣相提并論,倒是血符令我非常有興趣,鐘馗的免陰體質(zhì)是純修煉出來的,我的是職業(yè)需求,兩者似乎很有區(qū)別啊。
我輕聲問道:“能行嗎?”
大華目光灼灼的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再說你免陰不會有假吧?”
聽到這里,我也覺得可以試試,倘若能成功,也算是多了一副底牌啊,我面對的不是普通人,個個都不顯山露水的,血符煉制成功對我有利無弊。
隨即,我跟大華來到他的房間里,桌子上有一本古老泛黃的書籍,并且上面有一股濃郁的金光懸而不散,大華拿出一根針筒出來說:“先抽一點試試,別怕,不疼的。”
這慫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我心里就開始緊張,說實話,我對針頭有些恐懼,但為了血符拼了,于是別過頭去,手臂放松,但大華扎血管的手藝實在太差,半天找不到血管可就急死人。
痛就不說了,不算事,但精神上受不了,這個針頭看在眼里就可怕,不過好在大華還是找到了位置,抽了滿滿一管血,按他的話說多抽一些,免得下次找不到血管心里也跟著慌,頓時我覺得自己相信他是不是錯誤。
接下來,大華給我的手臂涂點藥之后說:“本門煉符不允許其它人在場,這是祖訓,麻煩你出去把門帶上,等我的好消息。”
這算是過河拆橋嗎?不太算,我白了一眼這貨,只好悻悻的出去,然后把門帶上,心說大華他爹一直沒看到人啊,這一家還真怪,此時,我來到肥牛睡覺的地方,看著他呼嚕震天響,心里還是很高興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隨后,我打著哈欠,心說早點睡覺,不然明天沒精神,于是,脫完衣服,倒在床上,總算能睡個自在覺了。
猴哥,猴哥,我是八戒,今晚盤絲洞打折!
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一瞅時間差不多八點了,肥牛這時也睜開眼睛對我笑了笑,我看到這心里也清爽多了,接起電話就聽見老曹的聲音,他告訴我有個急件要送,目的地正是天鷹壁,想到這,心說太好了,這樣我就屬于工作時間。
本來我想自己去老曹那里拿件的,但老曹說不用,已經(jīng)叫人送過來了,并且在電話里囑咐我別參與,件送到了盡快回來,當然這次還是送給座尾雕。
我心里琢磨不會又是冥器吧,但那不關我的事,別忘了,咱手里還有條鬼器皮鞭,有它在害怕鬼魅妖邪?
這時,大華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看他一臉疲憊,神情沮喪的我有些心疼昨晚的那一管血,但他也盡力了不是,于是語重心長的說:“沒事,失敗了也好,咱也不想被抽成干尸。”
剛說完,大華突然興奮的抓住我的肩膀說:“成功啦,我終于煉制成功了。”
聽到這,我心里也很高興,連忙說:“太好了,血符呢?”
大華像變魔術一樣,從手里翻出一張手掌大小的紅色符紙說:“別小看它,看起來很普通,用起來可就威力爆炸,你那一管血才勉強制作出三張。”
頓時,我急著說:“你不能省著點用?那一管血得多少天才能補回來?””
大華急忙解釋道:“血符制作極為繁瑣,不光符文用你的免陰血制成,還要符紙全部浸泡在血液之中,這一來一去就用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你的免陰血可比不了鐘馗天師,所以效果還會差上不少,但威力足夠了。”
聽到這,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于是說:“你試過威力?”
大華嘿嘿的笑道:“本來煉制了三張,為力確保效果,試了一張,確實威力非凡,祖師誠不欺我,血符威力強大,不光驅(qū)鬼辟邪,而且鋼筋鋼筋混凝土都可以炸的粉碎,效果杠杠的。”
頓時,我拍拍額頭,合著一晚上加我一管血就煉制了三張,還被實驗用了一張,指望血符大殺四方不靠譜啊,血符畢竟是一次性的,而我不可能無限被抽血,這事先暫放一邊吧,于是我要來一張血符放在身上以留備用,好歹是我的鮮血啊。
肥牛滿眼金星的想要,但他怎么可能爭得過大華,于是只好求助我,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只好說:“下次一定給你留一張,對了,你身上的詛咒已經(jīng)消失了,先回去吧,咱們有空一起吃個飯,洗個桑拿。”
大華此時把血符小心翼翼放到身上之后,翻著眼說道:“那都是下三濫的地方,俊凱你不帶他走正道,天天去那里遲早一樣死的快。”
這時,肥牛沒接大華的話,而是說:“能帶上我嗎?保證不給你惹禍。”
我搖搖頭說:“不行,吃完早飯回去吧,你多想想家里等待的父母,他們也都盼著你平平安安的。”
大華也點點頭說:“兒行千里母擔憂,你先回去吧,別跟著了。”
肥牛聽到這里,也只得點點頭說:“你們說的對,那我先回去了,飯就不吃了,咱們下回見,請你們大保健。”這胖子一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回去了。
大華不明所以的說:“大保健是啥意思?”
他這一問把我給愣住了,只好說道:“就是大人做的有償服務,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