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是找肥牛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
大華眼神閃爍,四處張望了一下說:“我先把自己煉制的符紙給他,這胖子現(xiàn)在全身發(fā)冷,顯然三魂七魄中少了一魄。”
聽到這,我眼睛盯著肥牛,看見他嘴唇發(fā)白,表情痛苦,身上蓋著三層被子嘴里還喊著冷,全身發(fā)抖,隨即我問道:“怎么會這樣?”
說實話,我對這些一無所知,大華摸著肥牛的頭,將一張橙黃色的符紙貼在他的外套里面然后說:“都怪我剛才中了調(diào)虎離山,那只鬼勾走了他的一魄,而且是最主要的主魄之一,神魄,也就是意識,我們要找到纏住他的女鬼,將神魄奪回來。”
這時,我思考了一會說:“這是詛咒,肥牛必定要過這一劫,我們要找好關鍵點,只要引阮華山來,圓了那只女鬼的愿望,便能讓肥牛渡過這一劫,如若不然,我們找到了女鬼不問斗不斗的過,時間也來不及。”
其實筆仙只是叫順口了,她和劉詩情毫無關系,肥牛已經(jīng)說出了她的身份,她是一個時代的悲劇,但更重要的是人的時候自私造成的后果,特別是阮華,這個教書先生當初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反咬筆仙勾引他,最終釀成了一起血淋淋的兇殺悲劇。
被村民活活用石頭砸死而且分尸,這種怨恨豈是說滅就滅的,在這件事上,我很尊重筆仙的意見,肥牛是人,只要他安全就行,至于阮華這只卑鄙無恥的鬼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只有這樣了,魄不能離魂太久,不然會引發(fā)后遺癥,稍有不慎就會變成腦癱,意識終生不醒。”大華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心里也是有些著急,但筆仙這樣做肯定是在給我壓力,也是變相的警告,她上勾不了我的魂魄只能對肥牛下手。
再說這胖子注定有這一劫。
“現(xiàn)在扶好肥牛,我們先去找劉發(fā)財,都十點半了。”我說完就開始離開洗浴中心,然后來到劉發(fā)財住的位置。
到了晚上,這里就變了個樣,大華背上的天師劍嗡嗡的抖動,我詫異的問:“怎么了?這劍有靈性?”
此時,大華扶著有些迷糊發(fā)抖的肥牛說:“天師劍是一代名劍,只有持有本家血脈的人才能用,它抖動說明附近有不干凈的東西。”
不干凈的東西?隨即,我仔細一瞧,很快就看到很多霉鬼全身破爛的蹲在地上,有的全身都是傷疤,顯然被人砍死,還有的只有幾歲,干癟的肚子手指放在嘴里流著哈喇子,這是餓死的,我看到心里感觸良多。
劉發(fā)財這種賭鬼下場也好不了哪去,不是被放馬的砍死就是拉著孩子活活餓死,雖然這年頭不存在沒飯吃,但對于心態(tài)已經(jīng)失衡扭曲的賭徒來說,生不如死,面對高額的債務負擔,很多的賭鬼死了也把家人給殺了。
我對大華說沒事,鬼不來惹你,就沒必要招他,但大華顯然不這樣認為,如不是為了照顧好肥牛已經(jīng)出手了。
“劉發(fā)財,是我快遞。”我敲著門叫道。
里面沒動靜,皎白的月光照在門上,顯得發(fā)白,我大感不妙,于是一腳將門踹開看見劉發(fā)財整個人趴在地上,血流了很多也凝固了,頓時,心里面的覺得事情變糟了。
大華說人都死透了,我看著劉發(fā)財身上的傷口很顯然是鈍器所致,地上有幾根煙頭,牌子都不一樣,是人為的,是誰下的狠手,我眼睛四處觀察發(fā)現(xiàn)黑色的小鬼雕也不見了。
巨大的謎團在我腦海里出現(xiàn),而時間帶來的緊迫感使我心慌意亂,現(xiàn)在都十一點了,要是還沒帶阮華上來,筆仙肯定會下死手,那么意味著全盤皆輸,搞不好大華也要跟著受到連累。
冷靜,一定要冷靜,事情再次出乎了意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在想到底是哪一環(huán)出現(xiàn)了偏差,導致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fā)展,最重要的是意外還是有預謀的。忽然一道靈光閃現(xiàn),對了,找到劉發(fā)財?shù)墓砘辏虑檫€能補救。
可是,我發(fā)現(xiàn)這間屋里里空蕩的連鬼影都沒有,劉發(fā)財?shù)幕昶歉静辉谶@里,不在這里,我該去哪里找,肥牛又被勾走了神魄,意識模糊,理智不清,不然就能問劉發(fā)財常去的賭場在哪,興許能找到鬼魂。
鬼魂在哪里去找呢?我自言自語道。
這時大華興奮的說道:“對啊,可以招魂啊?你扶好肥牛,讓我試試。”
聽到試試,我心里涼了一截,但此時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隨即扶好肥牛說:“別讓我失望啊,咱們時間有限。”
“說的我壓力好大啊,不過沒關系,相信我的實力。”大華咧著嘴笑道,露出白色的牙齒。
只是,我腦門上冷汗都流了下來,大華從懷里拿出兩根紅色的蠟燭說:“尸體在這里,咱們需要借尸還魂,首先要把劉發(fā)財?shù)幕昶钦谢貋怼?rdquo;
聽到這,我說:“只要招魂就行,不需要借尸還魂,我能看得見他,然后問清楚原因就行。”
“外行話,劉發(fā)財死了連頭七都沒過,他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我們會嚇跑他的,一定需要先借尸還魂才行,但是時間很短,不過夠用了。”大華嚴肅的說道。
我立即說:“行,你做主,速度快些。”
剛說完,大華點好蠟燭,放在門口,用膠布封住窗戶的縫隙,然后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銅色鈴鐺,然后站在門口搖了一下,鈴鐺聲音清脆而嘹亮,嘴里說道:“劉發(fā)財,回家嘍,回來嘍。”
喊了幾聲之后的,在漆黑的夜里我真就看見劉發(fā)財?shù)纳硇我宦返沧玻瑩u搖晃晃的往這里走,他此時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紫,眼眶烏黑,嘴里吐著鮮血捂著身上,那個位置顯然是致命的傷口。
這就招魂嗎?我心里很高興,只要找到劉發(fā)財就能搞清楚怎么回事。
然而是沒有高興多久,我臉色就變了,劉發(fā)財?shù)纳砗蟾鵁o數(shù)只身形異狀的孤魂野鬼,看到這,我連忙說:“你這是在招魂嗎?后面跟了一大群。”
大華嘴里一邊喊著劉發(fā)財,一邊輕聲說:“糟糕,你拿著天師劍出去先擋住后面的野鬼,我把劉發(fā)財?shù)墓砘晗冉枋€魂再來接你的手。”
靠,合著這慫是個半吊子貨,但事已至此只能照辦了,但天師劍拿在我手里沒有任何抖動,大華說不是他家的血脈威力幾乎為零,但并不妨礙滅鬼,我心里則明白天師劍在我手里是使不出威力,只能當把普通的劍來用。
這時,我拿起大華的天師劍,連忙趕到門外面,劉發(fā)財?shù)墓砘暌呀?jīng)進了門,但后面的一群也想進,張牙舞爪的,我連忙拔開天師劍,頓時寒光四射,那些孤魂野鬼頓時停住了身形,但個個眼神怨毒的盯著我。
“臭小子,不要多管閑事,我們要投胎。”
“別以為你拿著劍就能嚇唬我們,大家上先占了他的身體再說。”
“對,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呆夠了。”
說完,幾只長相丑陋的野鬼鼓噪著,看見他們的臉色像蠟燭融化的扭曲五官,心里覺得有時候真就應了大華那句話:能動手,就別嚷嚷。
想到這,我拿起天師劍刺進一個語氣最為囂張的野鬼身上,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你送到我面前就別怪咱心狠手辣,頓時,這只鬼整個身形開始像紙一樣燃燒成為灰燼。
這些野鬼一時間愣了幾秒,隨即張牙舞爪的朝我沖過來,陰陽快遞只給了我免疫陰氣的能力,又沒傳我絕世武功,開始還能殺幾只野鬼,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碰到一群氣勢洶洶的惡鬼也只能敗退下來,它們削尖腦袋拼命的往我身體里鉆,但發(fā)現(xiàn)毫無作用,我是不可能被鬼上身的,于是它們扒在我身上瘋狂的撕咬,脖頸和手臂上是重災區(qū),每一口都帶有劇烈的疼痛,隨即便是青紫乍現(xiàn)。
就在我要全面潰敗的時候,大華高喊一聲:“你們這群臟東西,都沖我來。”
這時的大華帶著一副銅錢眼鏡,天師劍嗡嗡作響,咻的一聲巨響劃破夜空直奔大華的手上,本來寒光四射的天師劍瞬間如紅色的烙鐵一樣,劍身通紅往外冒著火紅的焰火,野鬼紛紛被快速的穿透胸腔化為粉末。
“別站著,趕快去找劉發(fā)財。”大華喘著粗氣說道,聽到這,我連忙從墻角站起來趕往劉發(fā)財?shù)奈堇铩?/p>
這時,肥牛躺在地上,看來又被大華用掌刀切暈了,地上的尸體則睜著眼看著我說:“我在哪?”
我立即說:“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發(fā)財說:“白天拿到了邪神之后,等你走后,心癢難耐,于是先跑到賭場里試試,哪知道運氣爆繃,連贏十四把,把把爆莊,不光將輸?shù)腻X倒贏了回來,也還清了馬錢,哪知在回來的路上被賭場的人抓住,逼問我是不是出千了,我解釋說沒有,但他們不信,不光搶了我懷里的邪神,還捅了我十幾刀,后來我去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他們很兇,不要我走,我也認不清路,直到剛才聽到叫我,便跟著聲音一步一步來到這里。”
想到這,我總算明白了,邪神鬼雕是有用的,但我為了引阮華上來,所以編造說要十一點滴血求鬼,為的就是阮華,但我低估了賭徒的心里,導致現(xiàn)在的情況變的很糟糕,人算不如天算。但是現(xiàn)在找到了鬼雕就好辦,現(xiàn)在要趕在十二點找到賭場然后吸引阮華出現(xiàn)。
“你想不想報仇?賭場在哪?”我嚴肅的說道,本來我不必要說報仇,但對于謀財害命的賭場來說就不需要客氣了,你求財也就算了,還把別個殺了。
躺在地上的劉發(fā)財頓時一股兇相說:“我要報仇,賭場叫好運8889,我?guī)闳ァ?rdquo;
聽到這,我點點頭說:“你已經(jīng)死了,但死的不值得,帶我找到害你的人,特別是邪神。”
被我挑撥了幾句的劉發(fā)財頓時怨氣十足,深陷的眼睛里有些泛白,這是朝惡鬼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