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肥牛做事很有效率,他的家里也很關心這件事,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連忙動身幫著尋找這個教書先生的下落,說到底筆仙是一個時代的悲劇,那個時候女性的地位非常低。
此刻,我坐在車上疲憊的瞇著眼睛,腦海里浮現了夏雪琪的樣子和聲音,天鷹壁太多謎團,虎斑蛇根本就是一條異變的毒蛇,而且體型巨大,這違反了自然界規(guī)律,更不談瘦駝都感到壓力的黑麒麟,雙頭毒蛇,我沒有親眼看過,但并不妨礙想象。
“猴哥,猴哥我是八戒,今天盤絲洞打折。”手機刺耳的鈴聲傳來,肥牛笑個不停說這鈴聲污的不行,我白他一眼,而是拿起來一看是老曹的。
“喂,老曹。”
“小王啊,辛苦了,你做的很不錯,公司發(fā)來正式通知,你已經是我們的正式員工,從明天開始進行正式派送工作。”老曹有些高興的說道。
正式員工?合著咱一直是試用?不過仔細想想也說的通,哪里都有這個潛規(guī)則,只怪我真當真了。
“派送工作?我不是一直在做嗎?”我好奇的問。
“前幾天怎么說呢?也算是,但工作量太小了不是,你還想買房子嘛?多勞多得你明白我的意思?”老曹電話里笑著說道。
聽到這,我來了些精神說:“明白,錢是王八蛋,又恨又要賺。”
等我說完,老司機邊開車邊說道:“別怪我多嘴,再有錢也要有命花,人最大的悲劇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頓時,我擺擺手表式沒事說:“目前狀況是人還在錢花完了。”
現在正在開往火車站,肥牛好在離我的城市比較近,筆仙這事挺頭疼的,她只說找到教書先生,那個負心人,在我眼里他就是個偽君子,但沒說放過肥牛,鬼是狡詐的,所以要走一步想一步。
火車站晚上還是很多人,剛到候車室,手機里收到一條短消息,是老曹的,他告訴我屋里漏水,不要回去住。
看到這,我的心里砰砰直跳,未知才是讓我最害怕擔心的,筆仙第一次我會害怕,第二次就會鎮(zhèn)定許多,第三次人就適應過來,但躲在暗處的卻是最可怕的。我想到熊孩子翻著白眼告訴我的那句話,七七四十九天不要碰水,而就在剛才得知自己住的地方漏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這時火車到站的聲音將我拉回來,我背著空包上了火車,這次肥牛安排了臥鋪,還是軟臥,看來挺會來事的,我知道這貨怕筆仙晚上找他,其實我知道他至少三天之類是安全的。
這次的自殺對他影響很大,不敢獨自上廁所,而且要求晚上綁著他,以防萬一。
對此,我沒有理睬,這貨真是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葩,一身肉是怎么攢出來的,我閉著眼睛很快瞇睡著了,當火車停下來的時候人已經醒了,肥牛此時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車,人群熙熙攘攘的,我邊走邊說:“找個賓館開房先住一晚。”
肥牛立即變了一個人笑道:“行,桑拿洗澡一條龍。”
說的我很難拒絕,但是王哥哥我是那種人嘛?于是說道:“一條龍就免了,洗個腳還行,對了,要正規(guī)的。”
“放心,絕對保證正規(guī)。”肥牛抖著肥肉說道。
“對了,你家里人有消息傳過來嗎?”我心說別耽誤了正事。
“家里正在托關系找,年代久遠,需要點時間。”肥牛立即回道。
聽到這,我認真的說:“盡快最好,時間不等人。”
“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你。”肥牛很有自信,想必家里有環(huán)境。
一頓洗腳按摩吃飯之后,整個人舒服多了,隨即,兩個人回到賓館里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蒙蒙亮,人就自然醒了,這人心里還有事,也睡不了多長時間。我一瞅時間早上七點半了,我得去老曹那里報到,再怎么說也是正式員工。
還是那個活動板房,老曹叼著根煙站在屋里面,見到我之后笑著說:“凱旋歸來啊,進屋坐。”
哥心說凱旋個屁,夏雪琪那邊才剛剛開始,不過,我只是個快遞,只要把任務完成就行。
“站長,你也太客氣了,抽煙。”我笑著說。
老曹一瞅發(fā)現是盒高檔煙,當即說:“賺了點錢也不能這樣花,還沒娶媳婦呢?“
我感激的說:“我知道分寸。”煙是肥牛強行塞的,不要不行。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曹也沒有糾纏而是說:“你的工作時間定好了,中午十二點到下午三點,晚上十二點到凌晨三點,白天送件,晚上收件,記住一件事,送件的時候收費,不收件,收件的時候也要收費,但絕不送件,不要搞混淆,公司在這方面很嚴格,錯一次罰半年,第二次直接除名。”
頓時,我心驚不已,隨即說道:“怎么這么嚴格???”
老曹遞給我一支煙,然后親自給我點上語重心長的說:“你注意時間,為什么不過三點,死不過三,咱們是穿梭在陰陽兩界,本身極為特殊,指不定也會碰到公司也頭疼的事,這個你以后就會明白,再一個收件和發(fā)件之所以嚴格規(guī)定是因為兩者存在本質的區(qū)別,白天你送的是人,晚上你送的是鬼,知道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白天相對安全一點,晚上會有些危險。”我立即說。
頓時,老曹說:“你放心,五險一金就有人身保險,而且你要相信公司的實力,只要你不胡來,就不會有事。”
說到這,我就想到了冥器勾鼓那么強大的陰氣都奈何不了我,就足以說明額頭上的那束光強大異常,也間接證明了公司的實力。
“你放心,我絕對不胡來。”我認真的說。
“那就好,對了你今晚十二點再來,開始收件。”老曹說完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我知道自己該走了,于是的點點頭就回去了。
而肥牛也打電話給我說教書先生找到了,那個令筆仙恨透的負心漢,我隨即急忙趕往賓館找到肥牛,此時,他滿臉蒼白的說:“那個人埋在福林市江干縣,死了都多少年了。”
聽這口氣,肥牛有些絕望,別人都死了,筆仙找到了能怎樣呢,我沒有解釋過多,而是說,你別擔心,我們一起去找到墳墓,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要輕易放棄,這時我看見筆仙的一雙手扒在門框上,她披著烏黑的頭發(fā)慢慢探出頭張著泛紫的嘴唇說:“帶他來見我,還剩兩天時間。”
這會,我就看見肥牛的臉越來越隱晦,時間不多了,我沒跟他講剛才筆仙出現的事,目前還是先找到教書先生負心漢的墳墓在做打算,肥牛很效率的請了一輛長途車帶我趕往江干縣,好在路途也就一個多小時就能達到。
路上我和肥牛兩人都沒說話,直至到了江干縣,這慫打了個電話,不久就來了個當地人,他上車之后有輾轉了二十分鐘到了原先叫靠山村的地方,這里到處是小樓房,日子過的不錯。
向導操著方言普通話別扭的說那個地方很久都沒人去了,估計連墓碑都找不到,肥牛甩出一沓紅通通的鈔票說:“快點,趕時間。”
頓時,向導點頭如搗蒜,笑著說:“拿錢辦事,一定找到。”
隨即,我們開始下車,留下司機,據了解教書先生的墳墓在一處深山上,那里埋著半個村的人,當年發(fā)生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死了那么多人,用腳也知道不正常,但是向導的話令我很意外。
“當年的靠山村死的人很多,只有少數逃跑了。”向導緩緩的說道。
我連忙說:“死的很蹊蹺?”
“蹊蹺?那是慘?那群天殺的畜生執(zhí)行三光政策,殺了人燒了村子,哎。”向導唏噓的說道。
原來是日本人,我還以為是筆仙復仇呢,隨即,我心里也很憤怒。
此時,肥牛忽然說:“找到墳墓有用嗎?”
我點點頭說:“有用,只要我能看見他。”
“白天你也能看見臟東西?”肥牛輕聲詫異道。
我連忙白了一眼說:“是,我的眼睛可不是陰陽眼能比的。”
“你那是天眼?“肥牛興奮的說。
“別瞎咧咧啦,天眼是佛家的,和眼睛無關,你別亂猜了,關心好自己。”我真的不想解釋,累人。
拿錢辦事的黝黑向導非常負責,他帶著我們很快找到了教書先生的墳墓,但我看到的卻是一片荒蕪,真就連個墓碑沒有,地上長滿了雜草,向導一瞅也是傻眼了說:“絕對是這里,你們等一下。”
說完,這貨就走了過去找線索,我在這里真就一只鬼都看不見,真的奇怪了,大概過了兩分鐘,向導立即說:“找到了。”
我們連忙過去一瞅,發(fā)現這里是共葬,一個大的墓碑上寫著阮華,正是教書先生的名字,那么這么說來這里便是阮華的墳墓,不過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共墓,我從來沒見到過,合葬也只是親人或有關系的,但一個村共墓那就沒見過,至少我今天第一次見。
這里沒有任何鬼,本來我還做好了心理準備,滿墓地的野鬼,但事實并非如此。隨即,我打電話給老曹,他在電話里說:“你得去陰間找他們。”
陰間?
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