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很快就看見了劉詩情嘴唇發(fā)紫的站在一具女人的尸體旁邊,這具女尸渾身散發(fā)著極為濃厚的陰氣。
真是殘忍,我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如此陌生,她冷冷的盯著我們說:“石碑拿出來吧。”
現(xiàn)在的臉皮已經(jīng)撕破了,夏雪琪走出來皺著眉毛說:“這里還輪不到你來發(fā)號施令,心機(jī)表。”
末了,這妞還罵了一句。
“我是心機(jī)表,不要臉,無恥卑鄙,可你又好得了哪里去?你纏著王俊凱的目的心知肚明,不要邊立貞潔牌坊,卻還當(dāng)表子。”劉詩情蔑笑反唇相譏。
“你才是表字。”夏雪琪頓時怒氣沖沖的沖過去,而劉詩情很靈巧的躲過去。
這時,瘦駝很快過去阻止,我忽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疲憊,勾心斗角,相互利用,本身都是事實存在的,只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暫時無法接受而已,我立即說:“不管你們有何目的,本人絕不摻合,把冥器給我,劉詩情你做事也太惡毒,這個女人就這樣被勾鼓活活吸死。”
“真是可笑,在場的有誰手上沒沾過人命?王俊凱你真是幼稚,到現(xiàn)在你還看不出來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凡是來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單純的。”劉詩情越說神情越激動。
但是我很失望,拿自己的理由剝奪他人的生命,就是說破天也不成立,隨即說:“女人的死真的可以避免。”
說完,便走進(jìn)女尸,她臉上五官扭曲,胸膛上有一個洞,冥鼓則放在里面,我心里一股徹骨的心涼,人比鬼可怕,拿出冥器勾鼓之后,一股陰氣沿著手臂蔓延至全身,但很快便縮回冥器之中。
只聽見有人驚嘆:“不可能。”
這個人正是老諸葛,他卷著褲腿,手里拿著一根長樹杈,眼神不可置信的盯著我,我見到他說:“是你?”
老諸葛笑笑說:“冥器趕緊放進(jìn)盒子里,交給座尾雕就行了。”
“我只知道你能拿冥器,可并不知道你能無限免疫陰氣。”瘦駝滿眼放光的說道。
包括氣勢洶洶的張瘋子也用意外的眼光盯著我,夏雪琪則高興不已,劉詩情則復(fù)雜的看了我一眼說:“沒想到你隱藏的這么深。”
聽到這,我心說她的思維總在算計,猜疑,完全不考慮別人的真實感受,活著多累,我沒接話,而是對著老諸葛說:“你說的很對,我只是送冥器的,其它一概不管。”
剛說完,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座尾雕騎著巨大的海東青出現(xiàn)在半空中,先前老曹還說海東青在他的肩膀上,完全錯誤嘛,別人是騎著的,座尾雕看到地上的尸體皺著眉毛說:“我與人臉鷹不共戴天,它進(jìn)去了?”
“哼,想跑?”夏雪琪憤怒的說道。
劉詩情臉色發(fā)白的說道:“我就是在這等你們的?人臉鷹已經(jīng)借助這具尸體吸干了陰門。”
“哼,那孽畜真是好大的膽。”座尾雕接過我遞給他的冥器之后憤憤的說。
老諸葛此時站出來說:“座尾雕不能在等了,蛟龍出世必定生靈涂炭,引我們進(jìn)去吧,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此時,座尾雕點點頭說:“感謝諸位應(yīng)邀前來,大家跟我來。”
“王俊凱,你不用跟過來,可以走了。”忽然座尾雕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老諸葛也點頭。
聽到這,我心里百般滋味,雖然嘴上說一直想走,但心里卻有一絲留念,瘦駝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你跟我們不是一路人,趕緊回去吧。”
夏雪琪也輕聲說:“已經(jīng)存了你的號碼,記的常聯(lián)系。“她眼里卻有不舍。
“小白臉別墨跡,要你走就走,帶上這個廢物,越早越好。”張瘋子也讓我離開。
見此,我心里明白越陷越深肯定是錯誤的,但他們越這樣,我就越不舍,但我也清楚道不同不相為謀,于是說道:“謝謝你們的好意,各位保重,雪琪照顧好自己。”
說完,我很快轉(zhuǎn)身離開,離別注定是傷感的,起初我以為他們這些人全部各懷鬼胎,為了天鷹壁里的寶藏而來,但沒想到竟是協(xié)助座尾雕的,當(dāng)然除了劉詩情和人臉鷹,加上這個肥牛。
在路上我問他怎么知道我有冥器,肥牛告訴我找座尾雕就一定和冥器有關(guān),而且我還帶個背包,平時看的又緊,是個傻子也知道不同尋常。
頓時,我覺著確實是這個理,不過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些人還會跟我見面的。
回到山下之后,老遠(yuǎn)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是那個老司機(jī),他此時蹲在地上抽煙,見到我之后立馬說:“可等到你了,在這熬了快一天,老曹把你的東西弄過來了。”
啥???”我問。
“尸骨,也不知道咋想的,那么遠(yuǎn)送這個不吉利的過來。”
頓時,我拍下腦殼,答應(yīng)那個女鬼要將她葬在大海里,老曹很專業(yè),已經(jīng)將尸骨燒成了骨灰,這里是沿海城市,今天就將骨灰撒了。
肥牛死乞白賴的要跟著我坐上車子,隨即,我又發(fā)現(xiàn)另一個騙局,他身上的詛咒就是筆仙,那只惡鬼跟著不是劉詩情,而是這個死胖子,只怪我當(dāng)初帶著先見為主的觀念誤導(dǎo)了自己,而劉詩情半真半假將計就計。
“說吧?跟著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白了一眼肥牛。
“陰氣都無法侵蝕你,救救我,筆仙給我下了死咒,除非我死,不然他就纏著我一輩子。”肥牛眼淚直流。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自然任他哭說:“早點說不就完了,兜了那么一個圈子還是要承認(rèn)。”
肥牛見我不吃這套,便哭喪著說:“我也有難言之隱,筆仙與我家是世仇,從我一出生便跟著我,折磨我,我過幾天就滿了二十,她便就來索命,我不想死。”
“你家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輕聲問。
“一切要從祖爺爺那輩說起,他是靠山村的村長,而筆仙原是一個寡婦,丈夫意外死了,便和村里的教書先生好上了,女人在那個年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根本沒有改嫁一說,自然這事被村里定為通奸,教書先生為了保住名聲,反咬筆仙勾引他,于是,通奸加違背祖訓(xùn)的帽子扣下來,祖爺爺為了保全整個村的聲譽,筆仙被推出來,然后被村民活活用石頭砸死,詛咒便跟了我家?guī)纵呑印?rdquo;肥牛說完這一切后就像虛脫了一樣。
而車上的溫度驟然下降,我感到一股極致寒冷襲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筆仙這時竟然倒趴著車子的擋風(fēng)玻璃上,斜著白眼,伸出舌頭嘲諷的對我笑。
對此,我已經(jīng)免疫了,而是心說真難為你了,兩天不見了,這會還是出來了。
我很認(rèn)同瘦駝?wù)f的因果關(guān)系,結(jié)善因得善果,肥牛也是無辜的,這詛咒也太惡毒了,不過這事得從長計議,解鈴還需系鈴人。
筆仙出現(xiàn)了一會就走了,我坐在老司機(jī)的車上,沿途看著風(fēng)景,心里卻有些擔(dān)心夏雪琪,她現(xiàn)在怎樣了。
“到了,我們先下車,然后坐個輪渡,找個機(jī)會在船上把骨灰撒了。”老司機(jī)做事和想法還是比較靠譜,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上了船后,我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出骨灰撒在海里,嘴上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的心愿我?guī)湍氵_(dá)成了,希望你有個好的開始。”
隨后,我回到船內(nèi),肥牛不見了,我問老司機(jī)人呢?他說剛才還在這,一會功夫就不見了。
一股不安的念頭產(chǎn)生,我很快起身到處尋找,但是一無所獲,只聽見幾個人抱怨這人上廁所怎么這么慢?
頓時,我感不妙,我一腳踹開門,發(fā)現(xiàn)肥牛用刀片劃著自己的脖子,一刀一刀的,鮮血淋漓,自然后面的人大聲尖叫著有人自殺,我趕緊奪過刀,用手捂住肥牛的脖子,還好傷口不深,發(fā)現(xiàn)的及時。
很快就來了兩個工作人員幫忙把肥牛抬出來,圍觀群眾很自覺的騰出一個地方,老司機(jī)趕緊過來,他連忙從包里拿出紗布說:“讓我來,傷口不是很深。”
沒想到才一會,就發(fā)生了這事,肥牛此時昏了過去,我四處找著筆仙,就在這時看見她一身黑衣服從船上的廁所閃過,惡連忙追出去來到甲板上,這里已經(jīng)沒人了,他們注意力都在肥牛那里。
筆仙用頭發(fā)遮住五官背對著,我剛走過去她就脖子扭過來一雙斜眼,滿臉烏青的說:“保的了一時,保不了一世,你別多管閑事。”
我思考了一會說:“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過肥牛?”
筆仙此時用頭發(fā)遮住了扭曲的五官,她干啞的說:“找到那個負(fù)心的男人。”
“好,我試試看。”我覺得能拖一會是一會。
“三天之后,他就滿二十歲了,二十歲了.....”筆仙扭曲的笑著走進(jìn)輪船里面,我看的頭皮發(fā)麻。
等我回到肥牛身邊,看見他已經(jīng)醒了,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心里稍微安心說:“老子真是欠你的,煩躁。”
肥牛驚恐的說:“別拋棄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都行。”
聽到這我忽然又好氣又好笑,隨即嚴(yán)肅的說:“你知道那個教書先生嗎?”
“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不過地址應(yīng)該不難找。”
說到這,我嚴(yán)肅的說:“一天時間,盡快確定他的位置,也是你能活命的唯一機(jī)會。”
“我一定找到。”肥牛冒著冷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