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們?nèi)齻€加速往外走,本就有些黑暗的洞穴此時變得更加陰暗,見此,我暗暗告誡自己不要驚慌,并讓肥牛打開手電筒,照顧好劉詩情,幸虧洞穴通往外面的路不是很遠。
“蛇,蛇,很多蛇。”肥牛尖叫道。
我拿起手電筒說:“別慌,不要踩著它們,趁它們沒有聚齊趕緊離開。”
然而這時劉詩情從包里拿出一包硫磺粉,頓時一種特殊的刺激臭味撲鼻而來,只見她很淡定的戴上手套灑一些硫磺粉在路上,那些地上的蛇紛紛溜走,硫磺散發(fā)的刺鼻味著實讓人難受,更不談蛇。
“你太厲害了,偶像。”肥牛舉著大拇指說道。
我也是冷汗直冒說:“幸虧你帶了硫磺,不過還是快走,等下再跟你們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劉詩情眼神復雜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當我們回到路上才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躲”進了云層之中,天氣有些陰暗,肥牛用手肘碰了我一下說:“別動,你背后有只蜈蚣。”
聽到這,我頭皮都炸了,整個人僵著不動,一旁的劉詩情拿一根木杈子對我說:“別緊張,不要亂動,蜈蚣一口不毒死人,也會痛死人。”
肥牛這慫擰開一個礦泉水蓋子說:“把蜈蚣引到這里,好東西。”
這時劉詩情沒有理他,而是在我背后用一根木杈子撥弄著,隨即,我就看到一條紅褐色的蜈蚣在我肩膀上爬過來,它像迷路了一樣,在我的身上四處張望,我的后背已經(jīng)濕了一片,額頭上的汗滴在鼻翼上,非常癢,但就是不敢動。
好在蜈蚣并沒有受到驚嚇,它順從著劉詩情進到肥牛的礦泉水瓶子里,我這才整個人才敢放松下來,這簡直是對精神上的一種摧殘。這是個小插曲,我門回到賓館后,我們?nèi)齻€坐在一個小包廂里聊著今天的事。
在確定黑色的女鬼不在,我才輕聲說道:“今天我在蛟龍?zhí)独锟吹揭粋€死去的鬼讓我們快走,那個人帶著一個游泳帽,身上背著個氧氣罐。”
頓時,劉詩情身形晃了一下,肥??丛谘劾镎f:“別怕,有我。”
我白了一眼這慫,你覺得她是怕嗎?劉詩情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有陰陽眼?”
而肥牛則驚訝的看著我,一副極為期待的表情,我停頓了一會說:“沒有。”
“我說呢,你怎么會有陰陽眼,是不是幻覺了?”肥牛一副失望的表情說道。
劉詩情沒理肥牛,她立即問:“他有多大的年紀?”
聽到這,我回憶了一會說:“應該在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的額頭上有塊紅胎記,不過他面目已經(jīng)浮腫了。”
“紅胎,他叫周剛是我的男朋友,今天是他的忌日。”劉詩情傷感的說道。
“實在抱歉。”肥牛又搶白。
我也跟著表示歉意,隨即,想到她身后的黑衣女鬼,我在想該不該現(xiàn)在說出來,若剛下不是她出手,說不定我就被蜈蚣給蟄傷了。
正當我準備開口的時候,餐廳的燈突然連閃幾下,我清楚的看見門框上出現(xiàn)一雙烏青的雙手,是黑衣女鬼,她依舊暴凸著眼睛慢慢朝劉詩情飄過來,面對這一切我只能視而不見。
“沒關系,男朋友的死是我的責任。”劉詩情絲毫不覺后面有只猛鬼正在纏著她。
“怎么突然感覺好冷啊,又有些臭。”肥牛打了個哈欠,眼淚直流。
從我的角度看見黑衣女鬼站在肥牛的背后朝他的耳后吹著冷氣,一會兒時間,肥牛的面色慘白如紙,我自己雖然只是個給死人送快遞的,但看到剛才同渡困難的人被一只厲鬼當著面害他,這一刻,我終于暴怒了。
“放開他,你這個又丑又惡心的臟東西。”忍不住的我,猛拍了一下桌子,將桌上的飲料震潑了。
黑衣女鬼站起身詭異的朝我笑了一下,然后餐廳的燈狂閃,肥牛則嚇了一跳說:“哪里?在哪里?”
我的眼睛在如此高頻率的狂閃之下也是受不了,看來以后要買個眼鏡才行,等到燈光正常的時候,黑衣女鬼不見了,我心說紙窗戶已經(jīng)捅破了,就不需要再隱藏了。
“劉詩情,其實我第一面見到你的時候,就看見一只黑色的女鬼低著頭環(huán)抱著你的腰,我不能多管閑事就沒作聲,再個就是肥牛。你上廁所的時候就被那只鬼給跟過,但你見到不是真鬼,而是假象,我雖然沒有陰陽眼,但是能看到任何鬼魅。”當我把這一切說出來后心里輕松多了。
肥牛一下子就朝我這邊靠,本來臉色蒼白的他,頓時冷汗直冒,而劉詩情也沒好到哪里去,她顫抖的喝了一口咖啡后說:“我是通過筆仙知道男朋友死在這里,也沒考慮到后果,沒想到筆仙一直在我的身后。”
這會,肥牛沮喪著說:“我都不敢往后看了。”
聽到這,我沉思了一會說:“肥牛還稍微強點,只是稍稍得罪了女鬼,倒是劉詩情不好辦,筆仙風險太高,稍不注意就遭來了惡鬼,要不怎么說請神容易送神難。”
“你一定要救救詩情。”肥牛拉住我的手急切的說道。
我白了一眼這慫,說:“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得嘴了惡鬼,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隨即,劉詩情苦笑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男朋友失蹤了一年,花了無數(shù)的心血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直到一個星期前我通過關系知道他有個朋友住進了精神病院,嘴里念叨著蛇,天鷹壁,我才通過筆仙找到這里,但是,我一直找不到男朋友,筆仙說要我請她三次才能告訴我最后的位置,如果,不是你,我今晚會再請她最后一次。”
說了這么多,我覺得女人有時候真的好傻,一旦深愛一個人,真的能做到奮不顧身,不計較后果,隨即,我便說:“我打個電話幫你問問這事該怎么辦。”
于是,我拿起手機準備聯(lián)絡老曹,但令我詫異的是那頭關機,最后,我只能說,這事先擱著,我們?nèi)齻€人今晚不要分開了,其實我也是自身難保,但我們?nèi)齻€人在一起就安全很多。
咱不是捉鬼天師,只是個陰陽快遞員而已。
我一瞅時間下午兩點左右,便說我先去找座尾雕,這才是我的任務,劉詩情說這個人是一個年輕人,長發(fā),鷹鉤鼻子,這些信息都是她慢慢收集的,我點點頭心說座尾雕是個人物,不然她怎會關注他。
起身告辭后,囑咐肥牛照顧好她,也要懂得自保,有事打我電話,隨即開始來到天鷹壁,蛟龍?zhí)段視簳r是不會去的,而是去懸棺峭壁試試看,快遞小哥最擅長的也應該是找地方找人,我要鍛煉自己。
等我到了天鷹壁,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他赫然是火車上那個的提醒我的高人,他帶著個迷彩色帽子,褲腿卷了起來,露出黝黑的腿肚子,我連忙說:“你好,你怎么在這?”
他看了我一眼說:“真是緣分,我來這里尋找一件東西。”
“是啊緣分,我就找個人。”我說。
“你看見上面的懸棺沒有?傳聞那是龍棺,最中間的棺材里放著一顆龍頭,誰能得到它便能做九五至尊。”
聽到這,頓時我覺得不可思議,我的客戶唐天正給我冥器是想放在懸棺里,但實際操作人應該是我要找的座尾雕,可如果真如他說里面放的是龍頭,事情就變的詭異,不過我只是個快遞,再復雜關我屁事。
“龍也好蛇也罷,我是沒興趣,更不想當九五之尊,那不切實際。您知道有個叫座尾雕的人嗎?”
高人笑了笑,然后說:“那人神秘莫測,能見是緣分,但是你想啊,為什么叫座尾雕,至少得有個雕吧。再就是你找不到他,他可以找到你啊。”
“對啊,謝謝你,對了,該怎么稱呼您呢?”我豁然開朗,心情有點高興。
“就叫我老諸葛吧,你先忙,我還有段路要走。”老諸葛拿根棍子就上山了,我連忙說山上蛇多,注意安全,老諸葛笑了笑。
等老諸葛走了不久,我琢磨圍著山走一圈試試,試試運氣,心說座尾雕連個電話都沒有嗎?害死人。
“救命啊,救命啊,一股撕心裂肺的求助聲傳了過來。
聽聲音又是個女人,為什么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