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凈,這不應(yīng)該是男人對女人說的嗎?我一個大男人前后兩次被女鬼折騰,想死的心我都有了。
胸口的吊墜這次也沒反應(yīng)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我眼睛一閉,成大字型一躺,打算認(rèn)命了,管她是人是鬼,隨她折騰吧!
“噗!”
看我這副任你蹂躪的樣,我身上這個叫江小魚的女鬼首先憋不住了,一下子笑癱在我身上。
沒等她的笑聲停下來,窗外也傳來一個憋不住的笑聲,“真會玩,回頭我也學(xué)學(xué),哪天找個男鬼來試試!”
“誰?”
江小魚猛地一轉(zhuǎn)頭,一頭長發(fā)甩出,我也跟著側(cè)頭,正好看見,窗戶上貼著一張妖艷的人臉,這又是一個女鬼?
“好玩嗎,要不要我加入,說實話,我還沒嘗試過和鬼一起玩男人呢?”
窗外的女人沒回答,只是那雙眼睛卻亮的嚇人,這是興奮的,看樣子她沒說謊,她是真的想和這個叫江小魚的女鬼一起玩我。
“姐姐想要和我一起玩嗎,那便過來啊!”
江小魚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斜靠在我的身上,對著窗外的女人招了招手。
“好??!”
窗外的女人媚笑著,對著窗戶輕輕一推,開了,一條白大腿直接伸了進來。
我欲哭無淚,這他媽的算是怎么回事?。?/p>
高開叉的墨綠色旗袍,高高隆起的胸部,胸前還別了一朵黃白交加的小花,在加上那張妖艷的臉,這活脫脫是一副上世紀(jì)大上海舞女的形象。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一朵水仙花!”江小魚慵懶的向后一靠,仰倒在我的懷里,眼中閃過了一道冷光。
我立刻明白了對面的女人是誰,五花八門里面的水仙花,在舊社會專指歌女,看她那一身打扮,也確實是歌女的樣子,不過我這可是二樓,她怎么上來的。
不提這個,我這邊一出事,立馬有他們五花八門的人出現(xiàn),難道他們一直在監(jiān)視我不成?
“水仙花也總比你這廟鬼好???”水仙花女人嬌媚的一笑,搖了一下腰肢,小皮鞋在地板上撞擊出叮叮的清脆響聲。
兩人在這唇槍舌劍的,我已經(jīng)基本弄明白了她們的身份,一個是五花八門的水仙花,一個是所謂的廟鬼。
廟鬼是什么我很清楚,因為前天我還見到了這樣的小廟子,就是玉崗村村頭的那個小廟子,里面供奉的說好聽點是土地神,難聽點就是廟鬼。
也就是說,這個江小魚是玉崗村供奉的那個小廟子的土地神廟鬼,她怎么找上了我了?
弄清楚江小魚的身份,這兩天的一些事情也算是可以解釋了。
怪不得那天在吳老六家,那兩條藏獒那么怕我,它們怕的不是我,而是江小魚!
還有吳老六,扣屁眼嗦啰手指頭的選手,那么摳逼的一個人,提供消息竟然沒要錢,還好說好商量,原來根子在這。
尤其是老張,這兩天他提供的消息也不少,恐怕也不是他提供的,而是這個江小魚,江小魚應(yīng)該一直附在他的身上。
只是有一點我還不明白,這個江小魚是一個鬼,她是怎么逃過大春和張姐的屢次檢查的。
“小銘,你沒事吧?”
外面,大春和張姐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瘋狂的敲著門。
“哼!”
聽到敲門聲,江小魚冷哼了一聲,剜了一眼水仙花,轉(zhuǎn)頭對著我的肩膀就咬了一口,在我的耳邊留下一句,“最好不要拈花惹草,不然有你好看的!”
“啊!”
我只感覺肩膀一痛,下意識的喊了出來,人也恢復(fù)了自由,江小魚卻不見了。
“妹妹,就這么走了?”
對面的水仙花嬌笑了一聲,一揚手,一團粉末直接灑向了我,一股奇怪的味道瞬間在房間內(nèi)擴散開來。
本來已經(jīng)消失的江小魚也重新現(xiàn)出了朦朧的身影,她就站在墻邊,正要透墻而過。
見到自己露了身形,她也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只是皺了皺眉,揮手將身上的點點磷火熄滅,穿墻跑了。
“咦?”水仙花有些驚疑的看了一眼江小魚,顯然沒有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
“這什么東西???”
我捂著鼻子問道,這味道簡直了,主味是檀香味,里面還混雜著一股血腥味和臭味,這和姥姥身上的味道差不多,熏死人了。
“好東西,一般人姐姐還舍不得用呢?”水仙花對我拋了一個媚眼,拉過椅子,翹著腿坐下來了,一截白花花的大腿直接露在我的眼前。
我向后退著,把門打開,張姐和大春直接沖了進來,見到我沒事松了一口氣,不過看到坐在窗前的水仙花,又有些緊張。
大春眼睛有些直,死死的盯著那條大白腿,氣的張姐給了大春一巴掌,咬著牙道:“平時老娘給你看你都不看,現(xiàn)在倒好,不知道哪來的一個野女人,你倒是死盯著看!”
“妹妹,你這話就不對了,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水仙花捂著嘴笑了起來,胸前一陣顫,特別是那條大白腿,又向外翹了翹,隱隱的能看見裙底的一點春光。
大春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我偷偷踩了大春一腳,讓大春回過了神。
“你們五花八門的人到底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想了想問道。
“你們?”
水仙花蹩著眉重復(fù)了一下這兩個字,問道:“八門還有其他的人來找你了?”
“搭篷扎紙的,七門調(diào)!”
大春上桿子回了一句,倒是沒有了那副急色的表情。
“那幫老匹夫,又想吃獨食!”水仙花啐了一句,抬起頭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搖曳著腰肢站了起來,似乎是向著我走過來。
“滴!”
外面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尖銳的哨音,她皺了皺眉,又看了看一臉戒備的我,又媚笑著道:“小兄弟,以后可別忘了姐姐啊,今天可是姐姐救了你!”
說完,她向后退了一步,對著我和大春拋了一個媚眼,順著窗戶跳了下去,留下了一句,“記住啊,姐姐叫趙朋,以后叫人家月月姐就可以了!”
我和大春幾乎是同時沖到了窗口,看到的就是水仙花飄了起來,她的身體好像是軟的,整個身體扭曲成了一副詭異的樣子在空中飄飛著。
“人皮紙鳶!”
張姐也站在窗口向外望去,眉頭一皺咬著牙吐出了四個字。
“什么意思?”我和大春悚然一驚,同時問道。
“什么意思還沒明白嗎,剛才你們看到的是一個人皮玩偶,又叫人皮紙鳶,要不然你以為人能飛起來???”
張姐又爆管了,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不斷戳著大春的腦袋。
“額!”
我頓時無語了,感覺有點惡心,鬧了半天剛才看到的是一個人皮玩偶,她還一直調(diào)戲我來著,還要和我還有江小魚玩三人行,幸虧沒成行,要不然一個女鬼,一個人皮玩偶一起搞我,想想就鬧心。
“不能吧?”大春還有些不信,一邊向后躲著張姐的手指,一邊嘀咕著。
“不能,還不能,水仙花是干啥的你不知道?你不是最愛聽那些奇聞軼事嗎,老雜毛講的你都忘了?”張姐快氣瘋了,胸脯起起伏伏的,要是她手里有把刀,絕對會把大春閹了。
大春這回不說話了,任由張姐批斗。
我走到門口,把燈打開,屋里一亮,也能更清晰的看見她們剛才留下的痕跡。
地面和床單上是一層灰褐色的粉末,我捻起來一點,聞了聞,那股味道更沖了,不過我還是沒想起來這是什么東西。
我轉(zhuǎn)頭問了問張姐,順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也算是把大春解救了出來。
張姐走過來捻起了一點粉末,先是聞了聞,又蹭了蹭,這才說道:“這是還陽散!”
“什么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難道是用上了能還陽不成?
“其實就是香灰混上公雞血和黑狗血,在加上符灰加工制成的!”大春在旁邊添了一嘴。
“起碼要一年以上的香灰,在加上三年份的公雞血和八年份的黑狗血,都是大陽之物。這些東西攪在一起制成磚塊,在上面刻下符咒,最后磨成粉末,很麻煩的一種材料,不過效用也很強,一般的鬼魂只要沾上一絲,就會自燃消散,所以叫還陽散,替鬼還陽!”張姐又跟著解釋了起來。
“也就是說,鬼很怕這個東西是嗎?”我又問道。
“對啊,鬼根本受不了!”
大春跟著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地面和床單上的還陽散,說道:“就現(xiàn)在這些分量,就算是來一個有二十年道行的老鬼,也扛不?。?rdquo;
聽到大春這么說,我心咯噔一下子,告訴他們倆,剛才江小魚不但抗住了,還很輕松,只是揮了揮手就將那縷磷火熄滅,很瀟灑的跑了。
“完了,小銘你廢了,這個女鬼夠你喝一壺的了!”
剛說完,大春就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上了,還對著我擠了擠眼睛,就差說你就從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