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玨他,竟然答應(yīng)了霍然,一起回木門村?
此時的蘇玨站在霍然邊上,面色冷峻,手里打了一把黑傘,像是在遮擋陽光,畢竟他現(xiàn)在不過是魂身,可這也是我第一次,在白天見到蘇玨。
回合之后,陳浩停下車,將后備箱里的東西拿給了白震,之后打了個電話,讓他請來的土夫子先進(jìn)木門村里候著。
上車之后,蘇玨和霍然各坐一邊,白震坐在最中間,全程誰都沒開口說話,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眼瞧著車子即將行駛進(jìn)木門村里,蘇玨竟反常的主動開口問霍然:“你真打算強行破墓,這么不怕死嗎?”
霍然聞聲冷哼,反問蘇玨:“都有人敢把你從龍穴里挖出來埋進(jìn)落龍村里,我破個墓又算得了什么?”
蘇玨聽后,沒在說話,此時的車子已經(jīng)緩緩開進(jìn)木門村中,我的一顆心頓時懸在了半空之中,右眼皮更是直跳,胸口悶的不行,總感覺在這村里會有怪事發(fā)生。
進(jìn)村之后,陳浩沒做任何停留,直接將車子開進(jìn)了山里,在三清觀的山腳下停下之后,一行人果斷上了山,陳浩喊來的土夫子早早站在三清觀廢墟前等候,見我們到來,立即迎了上來。
土夫子共有五人,穿著各異,站近一聞,便能問到一股子泥味,臉色像是缺少陽光照射般,有些發(fā)白,額間更有一團(tuán)黑氣籠罩,身上的三盞陽火黯淡的不行,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他們的不同之處。
其中卻有一人,有些怪異,好像與其他四人不同,至于是哪兒不同,我又有些說不上來。
幾個人相互打了個招呼之后,霍然忽然轉(zhuǎn)身,朝著三清觀邊上走去,那兒有一座小土包,像是剛剛壘上去似得,泥土還是軟的,他走到這面前蹲下,嘴角輕輕一扯,笑到:“白清啊,你何必呢?拿自己的命來鎮(zhèn)我,卻連個墓碑都不敢立?”
就在霍然話音落下的剎那,我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眼中瞬間充滿霧氣,下意識的握緊了拳,渾身發(fā)抖不已……
這座小土包竟是我爺爺?shù)膲灒?/p>
霍然蹲在我爺爺墳前,說了非常多嘲諷的話,我卻只能在他身后,默默的聽著,連為我爺爺發(fā)聲都不敢。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卻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的無用,爺爺為我死了,死后卻不得安寧,還得受人嘲諷,而我作為他唯一的孫女,竟還要對嘲諷他的人強顏歡笑。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自己被一股目光所盯上,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竟是蘇玨在看我,眼中一片冰冷,我根本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這道目光,卻恰好讓我警覺到自己失態(tài),我猛地將自己心頭的難忍壓下。
說到底,還是自己偽裝的功力不夠。
“一直說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有意思嗎?”蘇玨忽然開口,言語中帶著幾分怒意,問霍然。
霍然聞聲,詫異的回過頭,望著蘇玨:“哦?你我不也是死人嗎?”
“太陽下山之前,要是沒找到其他入口進(jìn)去,你就自己下去吧。”
蘇玨不緊不慢的說著,說完這話,抬步朝著山頂走去,我望著蘇玨的背影,眼底滿是感激,霍然在這時起身,讓白震和那幾個土夫子去一旁探探看,除了三清觀底下這個坑能下去之外,其他入口在哪里。
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就在霍然話音落下的剎那,陳浩這傻缺竟主動請纓,說我精通風(fēng)水相術(shù),堪輿卜算無所不能,讓我跟白震他們一起去。
天知道,我在聽到陳浩這話的剎那,氣的差點暴走,面上又得撐著臉面,還不等霍然開口說話,主動走到白震他們面前,問他們打算怎么找墓穴?
不曾想,我話音剛落,白震便開口問我:“這村的風(fēng)水很詭異,我才疏學(xué)淺,不是太看的明白。你能看的出這木門村的風(fēng)水走勢嗎?和我說說,我分析分析。”
這話說的倒輕巧,卻夾雜著滿滿的試探,好在先前爺爺和我說過木門村的由來,我照他話,編下去便可,不由得對著白震說道。
“那我也只能在大師面前獻(xiàn)丑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村的格局為聚水格,不遠(yuǎn)處有條河,圍繞了整座村子,形成了眾星拱月般的扇形水系,本該將整座村子的風(fēng)水推像頂峰,是個不可多得的福地,卻因腳下這座墓穴,阻礙了風(fēng)水眼,將這活靈活現(xiàn)的風(fēng)水所堵死,變成了死水。”
白震聽后,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眼中的試探卻是更深了。
“想不到閣下小小年紀(jì),還有如此見解?還能看出什么嗎?”
我點頭,接著說道:“區(qū)區(qū)一座墓穴,即便是建造的極為龐大,堵上了風(fēng)水眼,也不會將這風(fēng)水弄的如此糟糕,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在這條河的始端,還有一座大墓,并且建造在極陰之地,吸納了整個村中的風(fēng)水。”
這下,不僅僅是白震震驚了,就連站在原處的蘇玨,霍然等人,都齊齊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被這些目光,望的緊張不已,深吸著氣,并沒說話。
“那閣下覺得,腳下這個墓穴除了眼前有入口外,哪還能進(jìn)入?”
白震一臉吃驚的對著我問道,我頓時語塞“這個……”而后的話根本說不上來。
他見狀,不由得問我:“閣下的意思是?”
我望著白震笑了笑,沒在說話,心里卻TMD是翻江倒海!
你問我從哪兒進(jìn)去,我他媽哪知道啊,我要知道的話,就不會淪落到潛伏的地步了!
可我不說又不行,念頭一轉(zhuǎn),不由得對白震說道:“這座墓穴建造的十分宏偉,我不是太敢直接下定論,不如我們先找找看入口,若是找不到再行商議,你看如何?”
他聽后有些失望,卻沒在說話,顯然已經(jīng)默認(rèn)。
可我和白震還有那五名土夫子在這片山上找了個遍,盜洞打的到處都是,愣是沒找到能下去的入口,墓穴近在眼前,除了三清觀底下的大洞,難道真沒其他地方可以下去了嗎?
眼瞧著夕陽西下,夜幕即將升起,我和白震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回了原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找茬,明明是個大師,一下午什么東西都找不到,帶著我們滿山竄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開口讓我用奇門遁甲起個局看看,入口的具體方位在哪?
若說先前還不敢確定,我現(xiàn)在算是可以肯定了,他絕對知道從哪里進(jìn)去,卻一直在試探我,我氣的窩火,又得裝出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樣,問白震:“大師我早就聽聞你以奇門遁甲起局卜算特別厲害,百聞不如一見,不如你先起個局,讓我飽飽眼福?”
白震被我這話說的不好回絕,淡淡看了我一眼,迅速的在地上起了一個陰盾九局,隨后帶著我們走到了半山腰上,看似隨意的指了塊地,讓土夫子往下挖挖看。
土夫子連忙鏟下一支洛陽鏟,拔起來的剎那,聞了聞帶上來的土,不由得瞪大雙眼。
“真神了,這底下就能進(jìn)去!”
可在場的明眼人都明白,白震早就能找到入口,故意耗上一天的時間,只是沒有人開口說破這件事罷了。
盜洞剛一挖開,土夫子連忙朝下丟了支蠟燭,幾分鐘后,見蠟燭還沒熄滅,確定下面空氣充足,這才轉(zhuǎn)過頭看向我們,顯然是想問我們什么時候下去。
我見到盜洞已經(jīng)打開了,剛想松口氣,白震在這時,開口問我:“閣下也見識了我起局,不如你也起個局看看,我們下墓之后的吉兇,切磋切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