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只是,由于我們在上,他在下,所以才沒辦法攻擊我們。
看樣子,如果我們一直呆在這里,那這血尸也會一直在這陪著我們,不離不棄。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和他這樣耗下去,咱們肯定要吃虧!”
白起人說的沒錯,必須的想辦法離開這里,否則,我們真的會被困死在這里。
看了看周圍的構(gòu)造,本還想著借住白起人的探陰爪,但是現(xiàn)在仔細一觀察,這個墓室大得很,而且頂端平整的幾乎沒有任何凹凸,而且從我們這里到對面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而且就算過去了,探陰爪也帶不了三個人。
這一下可難住了我,真的是進退兩難,如果下去,估計我們?nèi)齻€人也打不過那一個血尸,如果跑的話,剛才看這血尸的速度,估計要比我們快上一倍。
而這時,白起人突然站起了身子,將胳膊抬起,瞄準(zhǔn)著底下的尸體。
“你想干嘛?”
我一驚。
“先把氧氣瓶弄過來,老子可不想什么也沒做,就活活被這血尸困到中毒!”
白起人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探陰爪如離弦之箭,準(zhǔn)準(zhǔn)的抓在了那具尸體上,他胳膊一揮,探陰爪便帶著尸體一起飛了回來。
他連續(xù)勾了兩具尸體,氧氣瓶他一個,湘兒一個,本來他想給我弄一個,我卻阻止了他,我不需要這東西,勾過來,也是白費體力。
“我們還是想想怎么逃出這里。”
我將手掌放了下去,觀察著下面的血尸,他此刻不吵也不鬧,就在那站著等著我們,似乎知道,我們在上面也沒有辦法,總是要下去的。
“夜北霄,你別碰我,等一下,讓我把這玩意帶上。”
我向周圍觀察著,不過,這時候白起人卻突然開了口,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貌似還提了我的名字。
“我沒碰你。”
當(dāng)時我沒有回頭,什么也沒多想,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但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我們這里只有三個人,我沒碰他,湘兒更不可能,那誰碰的他?
我有些不好的預(yù)感,趕緊回過了頭,果然,白起人身后趴在地上的尸體,居然動了動胳膊,不停地想要去抓白起人。
“白起人!起尸了,快閃開!”
我大喊著,朝著那尸體的腦袋就是一腳,但那尸體的頭雖然重重的撞在地面上,但貌似對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白起人聽言扣著呼吸器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湘兒反應(yīng)到是比較快,立馬從身上掏出了符箓,不過,她似乎不懂得如果驅(qū)動符箓,只會最基本的貼。
符箓拿在手里朝著那活尸晃來晃去,本尋思能嚇唬嚇唬它,但那尸體似乎根本就不怕。
“拿來!”
我一把搶過湘兒手中的符箓,劍指一點,掐著符箓朝著那尸體的后腦勺打了過去。
“啊啊??!”
那尸體被符箓壓制住,一直在地上抽搐著,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然后居然跟一個木偶一樣,僵硬的爬了起來。
“他娘的呦,這東西你們的符都不管用了?”
白起人趕緊挪動屁股,向后面躲去,現(xiàn)在他手里唯一的武器也被我弄丟了,看樣子,也沒什么備用的東西了。
“下去!一起跳下去。”
我站在尸體面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而與此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了,旁邊那具尸體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不止如此,下面的尸體也是一樣。
“你瘋了么?跳下去?下面....”
白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一把抓住了他,一起跳了下去。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上面的地方實在是太小了,容納我們?nèi)艘呀?jīng)有些擠了,再加上這起尸,就算打起來,也不好施展。
“這墓室,前面那道門,看見沒有,我們一起跑過去,快!”
我落地算是比較穩(wěn),白起人雖然有些沒站穩(wěn),不過好在我扶了他一把,血尸就在我們右面不遠處,咧著血口看著我們,“嗷嗷”的叫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沒了選擇,三個人只能按著我說的,跑!
白起人站穩(wěn),立馬沖了出去,湘兒其次,我在最后。
下面的尸變到是好說,最棘手的還是那只血尸,他的速度非常的快,來回兩步,已經(jīng)追上了我,但是,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我也早有預(yù)備。
我知道湘兒的符箓剛才對那幾個小尸體都沒多大效果,對這血尸更是九牛一毛了,不過沒關(guān)系,在之前的墓室里,我順手扯下了師傅留下的血符箓。
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還能用的上,本來只是個毛病,順手撕下來而已。
一邊跑,一邊回過頭,也是及時,那血尸現(xiàn)在馬上就要貼到我身上了,手中掐的符箓,一轉(zhuǎn)身便貼在了他額頭上,其實這血尸滿身都是血淋淋的,也分不清哪個部位,只是按著自己的判斷而已,。
隨著一道金光,那血尸居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幾近瘋狂的抓扯著自己的臉,想要將符箓摘下來。
而就是這個空隙,我們已經(jīng)跑的離他很遠了。
“臭小子!別跑了!教教他怎么做僵尸!”
這是,師傅的聲音!
我飛快的回過頭,師父此時在這墓室另一個門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黑邪,簡直是太及時了。
見狀,我也不怕了,立馬站定,白起人到是沒停下來,他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就算為了義氣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留下來,那也只是拖我們后腿。
“接著!”
師父沖我喊著,一把將手里的黑邪像我扔了過來,我也沒有怠慢,一把穩(wěn)穩(wěn)地接了住。
而此刻,師父則是從身后拿出三道符箓,身形如同一條沒有骨骼的蛇,速度飛快,穿過幾個尸變的尸體,挨個貼上了符箓,然后他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徑直朝著血尸沖了過去。
我見此,也握緊了黑邪,跟著跑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師父劍指持咒,像那血尸額頭一點!瞬間,我看到一道氣流,似乎在那血肉模糊的臉上震蕩了一下,那血尸瞬間吃痛,向后退去,好懸沒摔倒。
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趁著機會,一劍朝著血尸的頸部橫斬去。
瞬間一道血光,那血尸的頭“撲通”一下掉在了地上。
不過,那血尸雖然沒有了頭顱,但身體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依然行動自如,
“老頭!”
我一驚,喊道。
“身子!”
師父大喊,劍指持咒,用力在那血尸胸前一點,這一次,我感覺那氣流更強了,似乎要將他體內(nèi)所有東西擊碎,瞬間凹進去了。
“腿!”
師父再次喊著,沒有停止持咒,動作連貫,點在那血尸的腿部。
這一下,那血尸整個身體趴倒在地上。
“撲哧!”
估計我這一劍下去,就算是旱魃也夠嗆了,完全將他身體插在了地面上,甚至我都感覺到,劍刃都刺進了地面。
“這不就解決了,跑什么?”
師父在旁邊尸體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指尖,不緊不慢的說著。
肯定了危險接觸,湘兒和白起人才走了過來。
師父見到湘兒明顯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就消退了,像個沒事人一樣,當(dāng)然,湘兒也有所感應(yīng),趕緊將大兜帽帶了回去。
“老頭,你怎么也進來了?那些人呢。”
我將黑邪遞給師傅,而師傅則是將黑邪放在了身后,告訴我們,他們到了迷霧中時也是一樣,看不到任何人,不過貌似幾個人都非常心有靈犀,師父第一個想法就是跳進那個盜洞,他一看就知道,這霧不會散去,準(zhǔn)定是有人在搗鬼。
就在他進盜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張道成,唐云,唐凡幾個人都在做了這個決定,于是幾個人一起行動,不過,黑衣人全軍覆沒,不知死活,而且守墓人,都不見了。
他還說,放那個符箓,就是為了提醒我們,想必我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其實離我們并不遠,就在旁邊的墓室里。
師父是聽到聲響,才過來看看是不是我進來了,結(jié)果一看還真是。
后來師父帶我們和張道成他們匯合時,他們還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沒想到我們幾個居然也進來了,而且還能走到這里來。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的墓室都奇怪的很,有棺材,但都是空棺材,最奇怪的是,周圍地上都是石像做的劍,各式各樣,但大部分都是以斷劍的模型打造。
這樣看來,這里更像是一個劍冢,所謂冢就是墳?zāi)沟囊馑?,而劍冢,也就是劍的墳?zāi)梗行┤苏J為劍也是有生命的,所以在死后,或者退隱后,會將自己的劍埋在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劍冢。
“這也太扯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jì)。”
白起人不敢相信,半信半疑的說道。
“別忘了,這是古墓,你們這些倒斗的,就知道倒死人墓,從沒見過這種規(guī)格的地方吧?大驚小怪。”
張道成到是顯得比較在行了,這也很正常,龍虎山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用劍的還是很多的。
白起人被說得有些不耐煩,又有些窩心,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侮辱了他作為摸金校尉的職業(yè)素養(yǎng)。
“你不是摸金校尉么,能不能判斷一下,主墓室在哪。”
張道成再次問道,真的像是領(lǐng)導(dǎo)和下屬,剛罵完,現(xiàn)在就命令人家。
白起人到是沒什么脾氣,大家雖然不屬于同一路,但為的都是一個目的,那就是求財。
他走在墓室的周圍,敲敲這,敲敲那,似乎在聽聲辯物。
不過半晌后,他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地方太奇怪了,和我以前干活的墓室區(qū)別太大,沒法定位。”
白起人這句話,無疑,讓我們很多人都有些失望,連這個專業(yè)的都分辨不出來了,我們幾個門外漢,豈不是要困在這里面。
無奈,一行人只能瞎摸亂撞,希望能誤打誤撞就碰到了主墓室里。
可是,更棘手的問題來了,因為,現(xiàn)在開始,所有的墓室都是一個樣子,遍地的石斷劍,如果觀察稍微有些遺漏,可能連這里是否走過都分不清了。
“你們看!”
唐凡突然說道,語氣很驚訝。
我們趕緊看去,果然,那邊歪歪扭扭躺了幾個守墓人的尸體,看樣子并不是被什么怪物攻擊了,因為身上基本都沒有太大的傷口,致命傷都在頭部,都是被扭斷了頭骨!這只能說明,是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