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閑得無聊,四處觀望,之前剛到這里時,是沒有霧氣的,而現(xiàn)在,卻是無緣無故起了霧霾,大片的冰面整個反著藍色的月光,霧氣一上來,顯得格外陰森,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直覺告訴我,很不尋常。
“是啊,怎么突然起了這么大的霧。”
唐凡從一開始就沒什么主見,都是接應(yīng)別人,現(xiàn)在也一樣,真不知道他這個南道門當(dāng)家的,是怎么當(dāng)上的。
“我們這里經(jīng)常起霧霾,因為比較空曠,所以時常一個霧霾,就會讓整個地域埋進去,沒什么大不了的。”
首領(lǐng)到時覺得我們的擔(dān)心是沒有必要的,我隨即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師父到是一直在觀察著周圍,滿臉的凝重,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不過,不管怎么樣,都不會讓白起人的干勁消退,他才不管周圍發(fā)生了什么呢,四面八方的觀察,對于他來說,發(fā)現(xiàn)一個有價值的古墓,似乎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不對呀,這怎么看著像是個濾坑???”
白起人這時已經(jīng)站起了身子,不過,對比之前的炙熱,現(xiàn)在更為失望。
“濾坑?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師父,轉(zhuǎn)頭問道。
“就是被人盜過的墓,再被人挖掘,也就是說,這古墓不止咱們來過,在之前,還有其他盜墓者。”
“不可能!我在這守了幾十年了,不可能有別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干活!”
師傅的話還沒說完,首領(lǐng)已經(jīng)拿著刀沖著師父,看樣子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師父沒有繼續(xù)說,他并不想惹麻煩,揮了揮手,示意把刀放下。
“別人?要是自己人呢?”
唐云這時候開了口,估計這一句話說出了在場大伙無數(shù)人的想法。
“別吵了!你們看,這冰面平整無損,就連一點坑坑洼洼都沒有,而這里。”
白起人說著指了指自己站的位置。
“卻有凸起的地方,面積不小,也就是說,這里曾經(jīng)被人打過盜洞,里面怎么樣,我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看來就是這樣,而且,你們再看這里。”
白起人說著,轉(zhuǎn)身換了一個地方,這次的比較靠里面,不易讓人發(fā)覺。
“這里,雖說平整,但,這樣再看!”
白起人話語突然變得有力,同時將手中的鐵釬用力插了下去,他試著向上提了提,似乎已經(jīng)深入的很扎實了,鐵釬絲毫不動。
“來,過來個人幫幫我。”
他吃力的說著,我意識到那大兜帽黑衣人似要向前,一把攔住了他,然后自己走了過去。
“站穩(wěn)了!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一起用力!”
我笑了笑,和白起人各用手握死鐵釬的柄處,待他數(shù)著數(shù),瞬間兩個人一起用力,沒想到,一大塊冰柱讓我們提了上來,而下面,整整好好可以進入一個人的空間。
繼續(xù)向上提,就在冰塊全部拉了上來時,我腳下突然一滑,瞬間失去了中心,握著鐵釬的手本能的放開,想要維持重心,可是整個身子卻朝著那個洞口滑去。
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了我,這一瞬間,那就像一根救我命的稻草一樣,緊緊地纏住了我。
“告訴你站穩(wěn)了。”
白起人有些不耐煩,卻還帶著一絲得意,我被他一把抓了回來,屁股坐在冰涼的冰面上。剛才真的是完全沒辦法控制,這地方如果想要站穩(wěn),還是要穿著特制的防滑鞋才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起人腳下的靴子,應(yīng)該就是皮質(zhì)的靴子,卻可以站的這么穩(wěn),看樣子,這應(yīng)該就是摸金校尉的水火鞋了,再看看自己,還穿著一雙破運動鞋,不但不防滑,還凍腳。
眾人在這時,也都圍了上來,這可不是一般的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已經(jīng)在這里開了洞,但最數(shù)尷尬的,還是那首領(lǐng),剛還自己站在一邊說著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現(xiàn)在就打了臉。
“這地方常年天寒地凍,這冰柱居然還沒凍實,很顯然,這是最近才打的洞。”
白起人說著,大伙都看向了首領(lǐng),本來自己人就有嫌疑,現(xiàn)在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這...到底是誰!在老子眼皮底下監(jiān)守自盜!”
首領(lǐng)怒氣沖頭,轉(zhuǎn)過身,對著自己的人大吼著,但根本沒有人回應(yīng),大眼瞪小眼。
“看樣子,應(yīng)該還來過海夫子,這古墓真的不簡單啊。”
白起人望著洞口像下看去,黑乎乎一片,我倒是很不理解,他嘴里的海夫子是什么,看了看師父,希望在他嘴里得到答案。
“土夫子就是掘墓的,海夫子自然就是倔海葬的,沿海民族原本就有海葬的習(xí)慣,后來盜墓猖獗,很多人都開始海葬了,傳說曹操的一處疑冢不就是水葬么,而且一般偏大的海上沉船也不少,為了錢財,于是盜墓賊專門研究了海底盜墓的技術(shù),掌握了海底定位,水里盜洞的技術(shù),形成了一支海夫子,不過,由于技術(shù)難度太高,海夫子特別稀少。”
師父解釋著,但周圍聽言的人都平靜不下來了,這能說明什么?這古墓難不成就是海葬?以前這就是一片海,而且單單這么看,一大片的冰面,就已經(jīng)可以斷定了。
“那是什么?”
這時候,突然一名黑衣人指著遠處冰面,遠遠看去,確實是有什么東西在那,他好奇地跑了過去。
這看似沒什么,但卻出了事,就在他跑到那時,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斷地向后移動,嘴里還嘰里咕嚕說著什么,好像是在向我們傳遞什么信息,但很快,他站起身,卻是怎么也不往我們這里走,像是迷失了方向,四面八方的瞎跑。
霧就算再大,也不至于這樣,而且,我們在這里,也可以看見他,他在那卻看不見我們,那只能說明,出事了!
“不好!”
張道成嘆了一聲,馬上跑了過去,我們一行人,也沒有停留,跟著跑了上去。
到了地方,我才發(fā)現(xiàn),那地上的東西根本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之前那些鎏金狼騎的盔甲,現(xiàn)在看來,只有盔甲躺在地上,里面已經(jīng)空了,這顯然是已經(jīng)失去了怨氣,消失了,我一驚,這地方居然還有別人,而且還是輕易可以將它們擊敗的人,這些狼騎跟我們前后腳離開,再快也快不了我們多少,應(yīng)該就在我們到這之前的那段時間發(fā)生的,難不成是,那個神秘人?!
“老頭,這東西...”
我當(dāng)時連忙叫師父,可是我這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什么也看不見,被一片濃郁的大霧包圍,那感覺真的沒法形容,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屋子里一樣,里面什么也沒有,灰茫茫一片的墻。
“這怎么可能!”
我自言自語,我們幾個人明明同時到得這里,就算霧再大,我們站得很近,再怎么說也應(yīng)該能看得到對方,而且我們明明朝著同樣的地方,怎么可能會迷失,鬼打墻?我第一個想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這不可能,再厲害的鬼打墻,也不可能困住我們啊。
站在原地,我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胡亂走,這里面很容易迷失方向,但一旦迷失了,那就很可能再也走不出去了。
“老頭!老頭!”
我試著讓自己的聲音傳出去,讓師父聽到,如果師父現(xiàn)在沒有被困住,肯定和剛才我們看那個黑衣人一樣,但師父,一定會來救我。
可是,幾嗓子下去,就算剛才的距離,也足夠讓他們聽見了,這一下我的希望完全落空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師父也被困住了,如果是這樣,那接近這里的所有人,都肯定被困住了,然而,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危險,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影子和阿努也不見了,我得想辦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