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次站都沒有站起來,我們幾個人都回過頭看著他們。
“事情都解決了,你們還來干什么?難不成是沒拿到想要的東西,想要要回那八十萬?”
帕初看了一眼師父,而旁邊的黑衣男子,根本看不出他面具下的情緒。
“別誤會,八云前輩,我們這次來,不是找你,而是找你的徒弟。”
師父疑惑了一下,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們,而帕初則是把視線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說的就是這個孩子?沒什么特別之處么。”
居然是為了我而來,找我做什么?帕初身邊的男子開了口,聲音有些失望,由于被一層鐵塊遮擋,有些悶悶的。
“侯爺,就是他,這孩子....”
帕初說著,停頓了一下,黑衣男子歪過了頭,帕初將嘴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些什么,而那男子聽言,很是驚訝,立馬看向了他。
“你說他...你可知道騙我的后果?”
男子好像不太相信帕初的話,聲音有些呵斥的意思,而帕初卻肯定得點了點頭。
原來這黑衣人就是聽聞中的侯爺,蒼月的組長,那個師父嘴里半人半妖的陰陽師,可是,現(xiàn)在看來,很普通,沒有任何妖的樣子。但我卻有點好奇,一個組長就如此猖獗,他們的老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思緒間,侯爺已經(jīng)走到了我面前,師父幾人見狀,都站了起來,護(hù)在我前面。
侯爺見狀,擺了擺手。
“我沒有惡意,而且,你秦八云的徒弟,豈是我能說動就動的?我有自知之明。”
侯爺說著,話語中對師傅更多的是尊敬,也許因為,大家都是陰陽師吧,只有感同身受,才會理解。
他又靠近了我一點,伸出手,碰了碰我眉間的花印,和唐老爺子一樣,好像都對我身上的紅印很感興趣,可是又好像是在懷疑我是自己畫上去的。
侯爺帶著黑色的手套,涼涼的,看著他這一身裝扮,現(xiàn)在可是五月天,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真不知道他熱不熱。
“這個感覺,好熟悉。你叫夜北斗是吧,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漂亮,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
他在我面前說著奇奇怪怪的話,我也聽不懂,只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而他卻是冷哼一聲,然后拿出手機(jī)放在我面前,等他按亮,上面是一條短信,我很熟悉,因為那是上次師父手機(jī)接到的,讓我刪除的信息—“男主人知道了,正在找你們。”
我一看,愣住了,下意識的偷偷地瞟了一眼師父,好在他沒有在意,也沒有好奇去看。而我也知道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那個道士故意陷害我們,肚子里根本不是妖物,他們只不過明面上找?guī)煾?,其實是為了利用我,或者說是試探我。
“小子,你的做法,我很欣賞,如果需要什么,之后隨時開口。”
侯爺說著,順手把短信點了刪除,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幾個陰陽師組成的小組織,沒想到,居然深不可測。
師父望著侯爺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但并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
其實到這里,我的童年故事基本就結(jié)束了,因為在發(fā)生了那件事之前,基本都沒有什么大事了,而這一切的秘密,和我真正的變化展開,都在我十九歲的時候,而那時候,我已經(jīng)在這個圈子里有了不小的名氣,那段時間,師父還是依然沒有傳授我什么,不過,委托到是接二連三,不斷。
而且有些小的委托,師父也開始接了,只不過都是讓我自己去做,而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數(shù)錢。
但我的名氣,并不是單單因為我?guī)椭硕嗌偃?,收了多少鬼,解決了多少靈異事件,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師傅沒有讓我以陰陽師的名義,而是以散道無名。
其實我也不是超人,每次委托也遇到過很多棘手的問題,不過,我都小小的利用一下那個紫炎,便會化險為夷,當(dāng)然,師傅是不知道的,我覺得這并沒有什么,不管是正義還是邪惡的力量,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解決問題,完成委托。
也許是時間年紀(jì)的增長,有些性格問題也會伴隨著我,比如叛逆,這也師傅比較頭疼的問題,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如同正常人一樣交流,肆無忌憚的用微笑掩飾情緒。
還有一些事情,也許就是和師傅呆久了,他也總說我,他的好我不學(xué),學(xué)得竟是一些沒用的,玩世不恭,捉弄別人,甚至是比他還要嚴(yán)重的孤傲。
那一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所以,言歸正傳。
那時候不知不覺,接收委托,完成委托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我日常經(jīng)久不變,日復(fù)一日的事情,當(dāng)時,我也是剛完成了一個委托,帶著影子和阿努回到家里。
師父還是一副老樣子,叼著煙,摟著夢姑,奇奇怪怪的對我笑著,我說過,每次師父臉上有了這種笑容,都不會有好事。
“老頭,你又和夢姑搞什么幺蛾子,你這笑容,準(zhǔn)沒好事。”
我自顧自的坐在酒臺旁,震一如往常的給我倒了一杯飲料。
“小子,你猜猜,我給你弄了什么東西?”
師父和夢姑走了過來,手背在后面,看來應(yīng)該是藏了什么東西。
我看著師傅,嘴角一揚(yáng),身體赫然跳了起來,伸出手,想要去搶,速度之快,不過師父終究是師父,一只手便給我擋了下來,見此我也沒有停頓,邪邪一笑,用胳膊盤上了師父的手,但卻不料,師父居然由拳變掌,我頭一歪,慶幸躲了過去,而這時候,師父手里多了一張卡片?
“身份證???”
影子一把從師父手里搶了過去,拿起來打量著。
我本來以為是什么好東西,結(jié)果沒想到卻只是一個身份證,我失望的眨了眨眼,轉(zhuǎn)身坐了回去。
“怎么不是夜北斗?而是夜北霄?而且生日還是今天呀。”
影子驚訝的說著,師父則是得意的看著,我一聽,一把從影子手里搶了過來,不耐煩的看了一眼。
還真是,上面的名字不是北斗,而是北霄。
“怎么?老頭,你這是不讓我用陰陽師的名義,還不讓我用我自己的名字了?”
我不解的說道,皮笑肉不笑,其實我知道,師父不讓我用陰陽師的名義,只是想讓我順利進(jìn)入圈子,不要背負(fù)著大包袱,可是我從來都是以陰陽師為傲的。
“我之前給你起斗這個字,就是意味著天際,現(xiàn)在辦身份證,要慎重,北霄更貼近一些,北斗地位太低。做人要有追求。”
師父說著,遞給了我一根煙,而我則是接過來看了看,輕輕一笑,又拍回給師傅。
“早點戒煙吧!”
我?guī)е白雍桶⑴瑴?zhǔn)備上樓,但沒想到師父卻叫住了我。
“臭小子!今天是你生日,師父給你買了禮物!”
我一聽,這還真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能讓師父破費簡直是不敢想象,我回過頭,他還在問我開不開心。這也是我第一個生日,收到禮物自然是開心,回應(yīng)給師父一個滿意的微笑。
“開心就行,其實我沒買,就是想讓你開心一下,既然已經(jīng)開心了,就不買了。”
師父興奮地說著,看來這個驚喜真的是喜上加喜,因為這事我失望了好一陣。
沒過多久,便傳來了電話聲,現(xiàn)在這種電話基本都是委托,所以一般都是我來接,本以為和以前一樣,但是電話對面?zhèn)鱽硪粋€年輕女性的聲音,有些不屑的樣子,不管我怎么說,她都只要找?guī)煾怠?/p>
“老頭,老頭!電話!找你的!”
最后我見沒于地,也就喊來師傅,不愿意找我,我還不愿意接呢,難得能休息休息。
師傅接起電話,剛開始也是說有什么委托都由我來接,但最后師父神情有些變化,看來事情還不小,最后居然要親自出馬。
我很驚訝,這么久不接委托,究竟什么事讓師父答應(yīng)下來?問師父,師父也說不知道,只是說讓他下午去機(jī)場接一個人,那個人會跟他說的。
對了,現(xiàn)在時代進(jìn)步了,師父也換了手機(jī),智能手機(jī),還學(xué)會了一個新詞—日了狗了。
我沒有理睬他,準(zhǔn)備上樓找影子玩,但沒想到師傅卻抱怨了起來。
“哎,小的時候多好啊,一句師父,師父的叫著,多可愛。哎!”
我不理他,他自己呆一會也累了,自己在那擺弄著手機(jī)。
下午本想睡一覺,但卻沒想到師傅接人還非要帶著我,沒辦法收拾收拾和師傅出了門。
到了機(jī)場,保安不讓阿努進(jìn),說巨型犬不能入內(nèi),我看了看,確實,這幾年,阿努長得也飛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狼一般大小,白色的絨毛也比較茂盛,無奈,只好讓影子和阿努在外面等著,和師傅兩個人走了進(jìn)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錢的女人都這樣,但這個次等的人和之前遇到的一個白富美一樣,都讓我們等了很久。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不知道什么車,反正車頭有一個B英文,旁邊還有倆翅膀。
這個時候,我們等的人才拖著箱子走了出來,她戴著墨鏡,很有氣質(zhì),看樣子三十歲左右的外貌,保持的很好,沒有一點皺紋。
車上的司機(jī)見此,也下車迎接她,不過她卻理都不理,對我們揮了揮手。
但是,師父臉色卻一下子陰沉了下去,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