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可是嚇壞了屋子里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師父都不禁皺起眉頭。
就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師父居然將手伸進了那個混雜和人體血肉的墻縫中。
半晌,掏出來了一個手機,諾基亞老款式,上面還沾著血跡,血肉模糊。
“我就說大半夜怎么還有人發(fā)短信,要不是這位姜大師的提醒,我還真不知道里面藏著東西。”
師父將手一伸,準備把這諾基亞手機遞給大師,結(jié)果卻是嚇得他轉(zhuǎn)身就像外跑,也不管男主人怎么叫他,他也不回頭。
“這事太他媽邪乎了,恕在下道行淺,先告辭了。”
看著大師落魄的逃出門外,師父掐著腰看著門外,將嘴里將要燒到煙嘴的煙吐了出去。
“娘的,呸!還道行淺,老子看你就是一江湖騙子。”
雇主嚇得躲在一邊不敢看,男主人倒是有點膽量,大口的咽了一下口水,顫顫巍巍的從兜里掏出一盒長白山,遞給師傅一根,但被師父婉拒了。
估計這一幕,男主人都嚇傻了,師父到是不慌不忙,點開手機看著里面的短信。
我當時也奇怪,這房子如果出過事,怎么說都有一段時間了,怎么這手機還有電?而且是什么人,大半夜還給這個手機發(fā)著短信?
帶著疑問,我湊像師父,墊著腳,看著手機上的短信。
里面基本都是很平常,而且很曖昧的話,所有短信都來自于一名叫張恒的男人,最重要,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個手機昨晚還再和那個電話號收發(fā)短信。
“有點意思。”
師父盯著手機,不停地翻著短信,能讓師父說出這句話,那就足以說明,事情已經(jīng)不想之前那么簡單了。
半晌,師父將手機放進兜里,讓男主人把買這套房子的上家電話給他,之后也不問男主人的想法,讓他自己把這里收拾一下,然后就帶我出了門,并且告訴男主人和雇主,晚上之前我們一定回來,在這之前,除了地面的血肉,墻不要碰,臥室也別讓孩子進。
到了樓下,師父給戶主的上家打了一個電話,用各種借口,又是蒙,又是騙的,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把那個上家約了出來見面,估計這個時候那上家還樂的合不攏嘴呢,以為能坑上我們一筆。
見面地點是奶爸的酒吧,我不知道師父為什么選這么一個地方,但后來才開始暗暗佩服師父的計劃周到。
奶爸的酒吧開門比較早,下午六點就已經(jīng)陸續(xù)有人登門了,當然,我和師傅也如約見到了上家。
那上家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滑稽的長相,小個不高,頭發(fā)倒是被他弄得有模有樣,見到了師父,又是握手又是各種敬語,大致意思就是,買房子,找他就對了。
結(jié)果師父一開口,就問賣給男主人的那套房子,這一下,傻子都明白咋回事了,那人臉色一變,抬腿就要走。
誰知,奶爸擋在了他面前,憑奶爸的兇相,任是誰,也不會選擇去招惹他,干脆一拍吧臺,坐了下去。
“想問啥,你就問吧!今天算我倒霉,遇到你們這些流氓土匪。”
師父見計謀起了作用,得意的坐在他旁邊。看來師父早就料到這上家不肯說,如果選擇在飯店,咖啡廳這種安雅的地方,怕是也嚇不住他,但在酒吧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酒吧燈紅酒綠,而且奶爸這酒吧也是出了名的大酒吧,不光地方比別家大,就連人來的都比別人家“大”。誰不知道來酒吧的都是些什么人?光是奶爸在這,他就以為我們是黑社會了。
“你也別慌,這房子,我們不退,也不要求你賠償,我們有的是辦法解決,今天,你只要告訴我們,這房子以前住著什么人,發(fā)生過什么事就行。”
師父也是明事理的人,也不想為難他,上家一聽,樂啦,不談錢,啥都好說,一股煙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師父,事實證明,他說的也是實話。
他告訴我們,那房子以前的主人就是那個叫張恒的男人,說來也奇怪,那男人買來房子也不住,卻是裝修好就招租,租的還都是一些十八歲到二十幾歲的女學(xué)生,但也不知道是房子有問題,還是怎么的,每次都不到兩個月就會換一個租戶,而那個叫張恒的男子,更是很少露面,兩個月的話,也就出現(xiàn)兩三次,一次帶人看房子簽合同,二來檢查房子,很少來第三回。
“那你知不知道后來他為什么搬走?在這之前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
師父試探性的問了出口,但上家卻是面露難色,明顯隱瞞著什么,難以啟齒。
“比如,死過人,鬧過兇案。”
師父見他不說話,又繼續(xù)試探。
上家明顯皺起了眉頭,本來就其貌不揚,這樣一擠,簡直不能直視。
“哎!好吧!說好了,不管怎么樣,不要賠償,不要退房!”
上家咬咬牙,拿起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喝進了肚,又重重的將杯子敲在桌面上。
“絕對不會!”
師父拍拍胸脯,肯定得答道。
這他才松口,告訴我們,其實里面發(fā)生過一次命案,就是最后租住進去的一個大學(xué)生,大好的年紀,人也漂亮,沒有男朋友,自己租的房子,當時應(yīng)該是剛上大二,不想住寢室,才租了這么一個地方,沒想到卻再也沒走出去。
事情發(fā)生在第二個月,具體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被分尸,那刀法叫一個細啊,有理有條的就給活生生一個人切成肉了。警察到的時候臥室里全是血,肢體也都在屋子里,找了三個法醫(yī),在那屋子一周才拼接上,但沒有頭,那案子當時破了好久,也沒找到兇手,也沒找到那尸體的頭部,最后不了了之了,張恒也就索性低價讓他轉(zhuǎn)賣,除了賣出去的時候收錢,簽合同,再就沒見過那個人。
“事情,就是這些,我可以走了么?”
上家問道,師父也在沉思中,沒有說話,揮揮手,奶爸給他讓開了路,他拿著衣服就跑了。
“這張恒很可疑啊,如果他是兇手,那警察為什么卻從來沒懷疑過他?難道兇手真的另有其人?或者說,不是人?”
師父用手扶著腦袋,自言自語著。一點也不像個陰陽師,卻像是一個偵探,警察。
隨手看了一下手機,已經(jīng)八點多了,師父站起了身。
“奶爸,我得走了,在趕不回去,我怕是雇主會有危險。”
奶爸聽言告訴師傅,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就給他打電話,第一時間過去。師父則是點了點頭帶著我出了酒吧。
那是我第一次進夜場這種地方,一直到了雇主家樓下,我的耳朵還嗡嗡的,聽不太清楚東西。
出租車停了下來,師父帶我下了車,而現(xiàn)在的小區(qū)陰沉沉的,毫無生氣,沒有一家點著燈,停電了。
師父倒是覺得這次停電應(yīng)該不是線路問題,怕是有東西作祟,師父拉著我進了大樓,他說,事情很反常。
由于停了電,大樓里面漆黑一片,電梯也用不了了,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可憐的人被困在里面。
師父拉著我走樓梯,他問我記不記得他教我的,怎么破鬼打墻,這一趟,很可能碰到臟東西,所以,自己小心。
跟在師父身后上了樓,樓道里除了我和師傅的腳步聲,就沒有了,陰風一陣一陣的,吹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心翼翼的向上走,但師父卻在八樓停了下來,走進了門洞,我自然是緊緊的跟著他,但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師父頭也不回,就站在八樓的樓洞里,對著一戶人家。
我見他伸出手,那戶人家的門居然被師傅打開了。
“師父?你干嘛呢?”
我趕緊問道,但他不說話,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我感覺到不對勁,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準備跟著師傅,就在這時,身后卻傳來了師父的聲音。
“臭小子!我特意告訴你小心點,你跟我這么久,你師父長啥樣,你不知道么?你可愁死我了!”
我趕緊轉(zhuǎn)過頭,師父就在樓梯口站著,再一回頭,前面哪有什么師父,而是門洞的一扇窗戶,如果師父當時沒叫我,我估計我就掉下去了。
一陣后怕,我趕緊跑到師父身邊,這次,我死死的拽著師父的衣角,生怕在走丟。
順利的到了頂樓,師父敲了敲門,里面居然一點聲都沒有。
“是我,里面是死是活說個話唄?”
師父無奈的站在門外,說完話,男主人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開門,看來是被這停電嚇怕了。
“大師!大師!你可算回來了,你說說,這說停電就停電了。”
“不礙事,我倆走后,出沒出什么事?”
而我看了看那面墻,果然沒人碰。
“沒事,沒事,就是發(fā)生了這事,瘆得慌。”
師父聽言,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男主人,然后從黑匣里拿出三根蠟燭。
“去給我準備一碗倒頭飯,讓你孩子,女人,在廳里呆著,不要進臥室,北斗,你跟我進屋,師父今天讓你長長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