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從小就在百儒街長大,這條路我每天都會走上好幾次,從小到大已經(jīng)可以說走過無數(shù)次,而剛才我從街口走來到遇見財伯直至家門口,竟然只走了一百三十多步,而我平常走回家,所需要走的步數(shù)是、、、一百七十多步,只會多,不會少。
我之所以記得的那么清楚,是因為我有一個習慣,也是跟爺爺學的一個習慣,不管去到哪里都會在心里默念走路的步數(shù),按照爺爺?shù)恼f法就是,哪天你要是在一條路上迷路了,那么按照你走過的步數(shù)往回走,也許就會找到出路。
這是我的家,我更是清楚需要大概走多少步,哪怕是一百六十步我都可以接受,一百三十多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判斷,眼前的人絕對不是我熟悉的那個財伯。
而且財伯的脾氣雖然好,但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我露出這樣的笑容。
果然,那個財伯見我警惕他的眼神,忽然帶著笑容的臉就冷了下來,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一下子朝著我跑來,張開了他的雙手,還說道:“你終于破壞了規(guī)矩讓我們有可趁之機,你覺得你還能走掉嗎?”
我神色大變正要轉身跑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從一旁的黑暗之中跳了出來,一腳踹在那個“財伯”的身上,朝著我撲來的“財伯”就被踢飛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而且砸在地上之后竟然一個翻滾就起來,根本不像一個中胖程度的人該有的敏捷,當見到那個踢飛他的人時,那張忽然蒼白的臉露出驚訝,然后轉身就跑。
我沒有去追的意思,只是看向忽然出現(xiàn)的那個人,一個看起來很冷的女人,或者說是一個道姑更加的合適,因為她身上穿著的是道袍,但是一張臉蛋卻是十分的美,至少在我目前見過的女人當中,只有陳思妍的美可以和她相比。
女道姑也沒有去追那個“財伯”,而是轉過身來看向我,冰冷的臉蛋變動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問道:“你是蘇巖?”
認識我?
我好奇了,對于美女我一向都是過目不忘的,好像這樣有特色的道姑美女,我更是不應該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可是我可以確定眼前的女道姑我的確沒有見過,只是她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是認識我的。
我點點頭說自己就是。
女道姑就沒有再回我的話只是看向前面,這時我也發(fā)現(xiàn)開始那個“財伯”帶我要進去的地方竟然變了,根本不是我家,而是在我家前面十多米正在施工的一塊地,原先的建筑已經(jīng)拆除了,現(xiàn)在那里剛打了澆灌和鋼筋。
我看在眼里怕在心里,如果剛才不是我提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話跟著走進去,現(xiàn)在掉下去肯定已經(jīng)被那些鋼筋來了一個透心涼了。
顯然,我遇到了傳說中的鬼遮眼,現(xiàn)在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也在好奇剛才那個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他似乎要殺我?
那個女道姑也收回了目光,看了我一眼開口:“我大師公怎么有你這樣的孫子,真無能!”
對我說了一句話,女道姑就往前面我家正確的方向走去,我郁悶的跟在她后面,她說的大師公的孫子肯定是在說我,只是我爺爺怎么會是眼前這個美女道姑的大師公呢?
一個個的疑問充斥在我的心里,一直走到了我家的樓下,美女道姑也停下來,我走過去一點,問道:“美女,那個你大師公,說的是我爺爺嗎?你是誰???”
美女道姑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對于我那么靠近她很厭惡一般,退后一步才說道:“等白天來臨你還活著,我就告訴你。”
丟下一句話美女道姑就往街尾的方向走去,而我卻是郁悶的站在那里,這什么人來的,竟然還說我能活到白天來臨就告訴我,搞的好像我很想知道一樣,不過、、、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搖搖頭就往后門走去,財伯竟然還在那里坐著,聽到動靜他看向了我,只是剛看到我就一下子站起身來,我就開口打個招呼。
財伯皺皺眉頭看了我后面一眼,問道:“你就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對的嗎?”
我扭扭頭,回道:“沒有什么不對,感覺挺好的?。?rdquo;
然后把我去找陳思妍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還重點說明了那個電話的事情,準備拿出手機給財伯看一下時,他轉身往他家那邊走去:“今晚你去我家休息吧,什么事情等等再和我說,濕氣挺重的。”
我一愣,雖然感覺還是自己家舒服一點,不過剛才回來遇到的事情還是要和財伯說一下,實在是太邪門了。
財伯打開了他家后門,我就跟著他走進去,只是上樓梯的時候財伯總是會回頭看看我,然后一臉凝重的繼續(xù)往上面走,我心里納悶的跟著,發(fā)現(xiàn)今天走路腳步似乎都沉了很多,而且感覺有點冷冷的。
似乎每走出去一步,都需要耗費平時雙倍的力氣,心里納悶了一點。
到了財伯家里,我正要把回來遇到的事情,和那個神秘電話的事情說一遍,財伯就先讓我坐一下,他自己走進了房間之內(nèi),不知道要做什么。
而我這時也聽到了財伯家房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聲響,正要回頭的時候財伯忽然跳了出來,嚇了我一跳,關鍵是他手里還捧著一個拜祭用的鐘馗雕像。
我正要問財伯怎么回事,他忽然把那尊小雕像朝著我砸來,正確是朝著我的左手邊砸去,還喝道:“孽障,休得害人!”
忽然我就聽到一聲慘叫,嚇的我直接往前跳出去回頭看去,只見到一道黑影從房門出去,地面之上靜靜的坐立著那尊小雕像,剛才出去的東西,是什么?
“混小子!”
不等我開口,財伯走過來就踹了我一腳:“我還想著你破壞了規(guī)矩這條路已經(jīng)不能回頭給你去鍛煉一下,你竟然把別人的孽緣給帶了回來,要不是我擔心你安全沒有休息的話,明天早上我就可以給你收尸了。”
這一次我沒有懷疑財伯是在嚇我了,剛才那玩意我是真實看見了。
暗咽下口水問道:“財伯,怎么回事,剛才那個是什么東西???”
“陳思妍的孽緣。”財伯也沒有再呵斥我,讓我坐下來之后對我說:“肯定是你給了陳思妍聚陽符,讓他沒有辦法對陳思妍造成影響,所以現(xiàn)在就來報復你,因為畫符之人死去的話,意念之下所畫的符也就會失去效果。”
“也就是說,現(xiàn)在跟著陳思妍的那東西要殺了你,而剛才、、、他就是拉著你的左衣袖回來的,而你這小子竟然沒發(fā)現(xiàn)。”
聽了財伯的話我感覺到頭皮發(fā)麻,想著剛才有個東西就拉著我的左衣袖心里就一陣的后怕,也猜想肯定是在我離開酒吧的時候纏上我的,回想坐出租車回來的時候那個司機不停的通過后視鏡看我,顯然他已經(jīng)看見了。
還有剛才那個美女道姑也是這樣看了我?guī)籽?,明顯她也看見了,只是他們都沒有告訴我,也幸虧有財伯,不然我就要倒霉了。
只是心里也納悶,爺爺教我的東西怎么都用不上啊?難道真的要開啟天靈眼才行?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提前發(fā)現(xiàn)了。
趕緊拉著財伯的手問道:“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
財伯嘆息一聲說道:“能怎么辦,這個東西找上你肯定就不會罷休,因為你破壞了他的姻緣讓陳思妍一直的活著,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去找你爺爺?shù)男熋昧恕?rdquo;
我爺爺?shù)男熋茫?/p>
看我不解的樣子,財伯才告訴我,我爺爺不是從一開頭就在這里定居的,而是在幾十年前搬來這里的,他出生的地方叫蘇家村,在市區(qū)東邊的郊外五十公里左右的一個農(nóng)村地區(qū)。
幾十年前蘇家村的人都是以算命看風水這些為生,那個時候我爺爺才十幾歲,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之中拜了一個人為師學習了一些本領,只是后來我爺爺想學另外的一門本領就脫離了師門,也被蘇家村的人排斥,因為擅自脫離師門是要遭受唾棄的。
也因為這樣我爺爺搬出了蘇家村來到了城里發(fā)展,也學會了另外一門本事,而且娶了老婆定居在了百儒街,一晃就幾十年的時間過去。
財伯也告訴我,在我父母出事那一年我爺爺告訴他,如果哪天他出事后我遇到了麻煩,就讓他告訴我,讓我去蘇家村找一個叫三婆婆的老婆婆,她可以解決我的麻煩。
這些事情爺爺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我還以為爺爺?shù)囊簧肀臼率亲鎮(zhèn)鞯模瑳]想到也是有師門的。
想到爺爺有師門的人可以為我解決這些麻煩,我不由的興奮起來,也想起了回來之時遇到的事情,趕緊全部告訴了財伯,特別是那個美女道姑。
財伯聽了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古怪的看看我說道:“你這小子怎么那么倒霉,被一個東西纏上也就算了,怎么還有一個?”
我苦笑無奈,以前我是想遇到都沒機會,現(xiàn)在卻是不想遇到反而接憧而來,的確夠倒霉的。
財伯也就是那么說一句也就沒有再說我,只是對我說:“那個小道姑竟然說你是她大師公的孫子,那么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你爺爺小師妹的徒弟,或者是徒孫了。”
我一愣,露出了激動:“那是不是說明我有救了?”
財伯看看我,搖搖頭起身往房間走去,一邊回答我的問題:“看相算命推算運程我不行,看不透,也說不得??!”
靠!
財伯的話讓我頓時心里冒出了一個字,今晚也只能在財伯這里休息了,不然誰知道回去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的,當然也期待著明天那個美女道姑真的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