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我睡的一點都不安穩(wěn),因為陳思妍的背后有東西,哪怕那兩個租客都不在,但龐大屯還在,我擔(dān)心他的安全,雖然財伯和我說不會有什么事情,但我終究是有一點放心不下,再怎么我和龐大屯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
就這樣在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下,六點鐘都不到我就爬了起來,沒有去打擾還在睡覺的財伯,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離開了財伯的家下樓去。
到了我家后門的時候,見到后門竟然是打開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昨晚我和財伯離開的時候是關(guān)上后門的,現(xiàn)在怎么卻是開著的呢?
我心想可能是另外兩個租客的其中一個回來忘記關(guān)門了,走進(jìn)去關(guān)上了門就往樓上走去,到了二樓見到樓梯間的面粉,我到二樓的走廊盡頭找來了掃把和垃圾鏟準(zhǔn)備先掃掉,省得等等陳思妍起來的時候見到懷疑什么。
從二樓掃著上去到了三樓,見到那高跟鞋印和一個光腳印,雖然天已經(jīng)蒙蒙亮,但我的心里還是免不了有一點打鼓,趕緊的掃掉整顆心才算平靜了下來,也奇怪我家的祖師爺難道沒起作用,竟然讓這樣的臟東西跟著陳思妍?
這東西我也解釋不清楚,掃干凈那些面粉后我就去敲門,已經(jīng)六點過,陳思妍差不多也該起床了,只是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我不禁有些好奇,我家隔音沒有那么好,按道理應(yīng)該聽到才對啊?
昨晚我的鑰匙給陳思妍上來開門,我也沒有鑰匙只能是繼續(xù)的敲門,足足敲了五分鐘,還是沒有一點回應(yīng)。
我?guī)缀蹙鸵唛T的時候感覺到脖子涼颼颼的,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因為應(yīng)該在房間里的陳思妍竟然無聲無息的站在我后面,手里還提著一些早點的一次性餐盒,剛才似乎出去了。
怎么會這樣?
昨晚財伯為了讓我知道陳思妍有問題,特意的撒了那些面粉,而剛才我掃地的時候到三樓,那些高跟鞋印和光腳印都是昨晚上的那個樣子,如果陳思妍今天早上出來的話,應(yīng)該有新的腳印才對的。
可是我從二樓開始掃地一路上來,都沒有新腳印,陳思妍是怎么離開房間的?
我甚至在想,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人?
而陳思妍卻是渾然不知一般走上前把一個餐盒遞給我,說因為她爺爺?shù)乃浪恢?,五點多就出去買早點了。
我接過來,眼睛隱晦的看向陳思妍的高跟鞋,發(fā)現(xiàn)很干凈,一點面粉痕跡都沒有,皺皺眉頭,昨晚陳思妍踩到的面粉可以擦掉,但是今天早上她如果出去的話,怎么也該有痕跡吧?為什么現(xiàn)在卻是一點都沒有?
見我低頭看向她,陳思妍臉蛋紅了一下說道:“小巖,這樣子盯著女人的大腿看是很不禮貌的,另外我準(zhǔn)備今天火化了我爺爺?shù)氖w,還要麻煩你和我去一趟。”
我點點頭說好,讓她等等吃完早點下去叫我就可以,然后就往樓下走去,對陳思妍多了一些懷疑,她表現(xiàn)的太鎮(zhèn)定了,她早早就出去的話肯定見到了那些面粉,可是她卻是只字不提,這根本就不正常,還有她怎么出去會腳印都沒有留下?
帶著疑問我回到了財伯的家里,進(jìn)門財伯剛好起來,我拉著他就坐下,把剛才的怪異事情告訴財伯,重點把那我掃掉的面粉上沒有新的腳印說了一下,還有就是陳思妍竟然沒有問,面粉的事情。
財伯聽后眉頭皺了一下,讓我等等隨后就去拿出了硯臺墨水和符紙,還有一個古怪小盅之內(nèi)裝著一些粘稠的液體,對我說:“畫一張靈瞳符吧,這樣你就可以借助相術(shù)看清楚一些東西,你說的事情我沒有看見,也給不了你解釋!”
我還想著陳思妍今早的詭異,聞言一愣,問道:“財伯,你不會是要我開啟天眼吧?”
天眼,又被稱之為天靈眼,而除了天眼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靈瞳,鬼瞳,盲瞳,陰眼以及半目天眼,它們都屬于是特殊的瞳類,比之正常人的瞳孔可以多看見一些東西,除了與生俱來和后天開啟之外,還可以利用靈符來開啟。
靈瞳符,就是開啟天眼,半目天眼和臨時天眼的一種靈符,這些瞳類也被稱之為第三視覺,除了看見人和物之外,還能看見其余的東西,比如鬼怪。
其中臨時天眼只有半柱香的時間可以看見那些東西,半目天眼隨著開啟之人意念來看的,而天眼就是只要有臟東西出現(xiàn),都可以看見,以前爺爺就要為我開啟半目天眼但是被我拒絕了,我不想晚上睡不著,因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而財伯準(zhǔn)備的肯定是牛眼淚,還有柳葉粉末,還是墳堂周邊的那種柳樹上摘下來的,只有這些配合才能開啟天眼。
看財伯大有今天就要給我開天眼的意思,我還想著怎么辦,樓下恰好就傳來了陳思妍叫我的聲音,我暗道正是時候趕緊站起身來對財伯說:“那個我要和陳思妍去火葬場一趟,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之所以那么著急是我不想打開天眼,那樣的話沒準(zhǔn)什么時候睡個覺翻個身就會發(fā)現(xiàn)背后睡著一個陌生人,我是想想都覺得需要很大勇氣。
財伯無奈的罵了我一句沒有出息,也臨時的叮囑我今天和陳思妍去之后就和她徹底分開不要再帶她回來了,不然的話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明白財伯的意思,只是那個人是陳思妍,雖然是我的老師,但不可否認(rèn)我是個男人她是個女人,還是一個美女,個中道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心不在焉的回道一句知道就下樓去,心里想著只要我小心一點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事情,隨后就和陳思妍打車趕在火葬場上班之前去到那里,省得到時候人多起來的話辦手續(xù)也比較的麻煩,還浪費時間。
到了火葬場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多,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都剛好上班,陳思妍就趕緊的去辦理手續(xù),準(zhǔn)備火化了她爺爺,昨天局里已經(jīng)把她爺爺?shù)氖w轉(zhuǎn)到了這里,加上身體開始內(nèi)部腐爛,的確不適宜長時間的停留。
等待著陳思妍辦理手續(xù)的時間,我在火葬場的外面逛著,可以見到遠(yuǎn)處一排過去十個焚燒爐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起火了,到十點鐘之后就會有不少人來到,每天火葬場都是不缺少客人的,人多了,死的人也就多了。
走了半個小時,我發(fā)現(xiàn)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都是那種天生命硬的面相,不過要做這樣的工作也還真的需要這樣的人,等到徹底把這個不大不小的火葬場逛完,陳思妍也辦好了手續(xù)出來,叫我和她一起去停尸房簽字提取她爺爺?shù)倪z體火化,我這才走了進(jìn)去。
在兩個工作人員陪同下到了停尸房,一般這兩天火化的尸體都會從醫(yī)院或者是其他的地方運過來,因為這里是本市唯一的一個火葬場。
見一個老頭趴在那桌子上,兩個工作人員趕緊走過去碰了他一下,叫道:“劉叔,有人來領(lǐng)尸了,該起來了。”
我瞇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出聲:“別動!”
兩個工作人員一愣,回頭看向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叫他們別動,陳思妍也是神色好奇的盯著我。
我走過去蹲下,看著趴在那里的老頭,應(yīng)該就是這里看停尸房的人了,只是、、、他已經(jīng)死了,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來他死了,因為他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命火,還有一股很濃厚的死氣。
但我最關(guān)心的是他脖子上的斑點,我勾頭看了一下,青紫的顏色,還有一點斷紋的地方,這種斑點我聽說過,叫索命斑,只是到底什么人要了這老頭的命?
那兩個工作人員見我蹲在那里看趴著的老頭,其中一個罵道一句神經(jīng)病,用力去推推老頭,結(jié)果這一次老頭直接倒在了地上雙眼圓瞪已經(jīng)死去,兩個工作人員當(dāng)場就嚇了一條,任誰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會被嚇到的。
倒是陳思妍讓我多看了兩眼,她竟然表現(xiàn)的很平靜,似乎沒有什么一般,也不知道是膽量的問題,還是她早就知道了呢?我不知道!
因為看尸的老頭死掉,我們等到了差不多十點才有人來接替他的工作讓陳思妍簽字,而開始那兩個工作人員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因為我剛才蹲下去看的事情,估計在他們的心里已經(jīng)留下了高深莫測的意思。
不過這些我也不會去解釋,看一個人的生死,對我而言不是太大的難事,除非特殊情況。
簽字之后那個臨時來辦理的人就打開停尸房的門帶我們進(jìn)去,停尸房之內(nèi)那種特有的寒冷氣息頓時鋪面而來,我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這里的尸氣太濃了。
陳思妍爺爺?shù)木幪柺瞧呷?,在第七排第三十一號冰柜停放?/p>
只是走過去打開冰柜后,兩個工作人員甚至包括我在內(nèi)都露出震驚之色,而陳思妍更是怒道:“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