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滿臉震驚和憤怒,她沒猜到我會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不留余面的以牙還牙,她還是太年輕了,認為面子是最重要的,而我,輕易的讓她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
一雙大眼睛里面寫滿恨意,我,似乎又得罪了人。
“你果真像報道里說的一樣,人品真的不怎么樣。”
她用力擠開了我,踩著恨天高揚長而去。
她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大小姐,力氣不大,故意撞了我一下根本沒什么太大的感覺,而她說出的那句話卻是殺傷力十足。
“騰禹哥····高琳姐,你也在呀。”
陳梓涵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裙,完美包裹著她的好身材,和她一起出現(xiàn)的男人竟然是黃鳴軒,他對我眨了眨眼睛,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陳梓涵見到我之后,笑容定格在臉上,沒想到我會和洪騰禹一起現(xiàn)身。
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的變化著,沒有了之前見面時的喜悅,反而一臉的冷冰冰的。
“騰禹哥,我今天打你的電話怎么沒人接聽呢,我還以為你忙了呢。”
陳梓涵自然而然的挽了洪騰禹的胳膊,我識趣的退到一邊,端著一杯酒,轉身離開。
黃鳴軒同樣是個被遺忘的人,他走到我的身旁,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我手中的杯子,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高琳,你是不是特別缺錢呀。”
明明反問的語句硬生生被說成肯定句,我心里一動,他怎么會知道?
轉念一想,他同樣是娛樂圈里面的人,我向李慧文和其他人借錢的事情,一定會被編輯出好幾個版本傳開。
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話我的遭遇。
“誰告訴你的?”
這句話問的有些蠢,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幾個人,我盡量保持著冷漠,不為這件事情動容,只有我最清楚,我的心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了漣漪。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借給你錢用急。”
我不敢置信的盯著他看,迷人的桃花眼閃著輕佻的光芒,嘴角微勾,帶著一貫的笑,這樣的他跟平時沒多大的差別。
“當然,不是白借錢給你,以后需要你的時候,你也要幫我的忙。”黃鳴軒又加了一句,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空白支票給了我,“上面的數(shù)字隨便填,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范圍,我統(tǒng)統(tǒng)可以滿足你。”
我不想接著,但是,明天就是三天期限了,那幫人根本不是什么善茬,我若不還錢,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不得安寧,我爸媽也會受到牽連。
“謝謝你,等我有錢的時候一定還你。”
拿著支票的手狠狠地攥緊,我沒注意到,不遠處,和人碰杯的男人眼睛一直沒放過這邊任何一個畫面,帶笑的眼睛不斷散發(fā)出陰冷的光輝。
三天的期限已到,我還上了兩百萬以后,并沒有覺得輕松,不過是換了一個債主,欠黃鳴軒的不僅僅是錢,還有一個人情。
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洪騰禹已經(jīng)兩天沒來過別墅,我已經(jīng)養(yǎng)成坐在靠窗沙發(fā)上,喝一杯咖啡,望著窗外出神。
門外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響,我一個激靈從沙發(fā)上跳下,一邊整理著頭發(fā),一邊穿好了拖鞋,心里難以控制的激動,是他回來了嗎?
我起身去開門,房門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推開,幾日未見的洪騰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并不是沖著我,而是和他一起出現(xiàn),身材豐滿,面容嬌艷的女人,他們二人有說有笑的從我面前走過,仿佛我像個空氣一樣的透明。
女人率先發(fā)現(xiàn)了我,不滿的嘟著嘴唇,“騰禹,這里怎么還有別的女人呀?呀,這不是高琳嗎。”
女人忘記換掉高跟鞋,尖銳的鞋跟踩在白色的毛絨地毯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她走到我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一雙勾人的眼睛分外的挑釁,好像在說,你是明星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受寵的人是她。
“別管她,不過是一個過了氣的女星而已,暫且住在我這里一段時間,也好幫我看著房子。”
女人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再次抱住洪騰禹的胳膊,笑容驚艷,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墊著腳尖親了一下他的。
洪騰禹沒有拒絕,見對方都這么主動,他壞笑著,說著這么等不及了,女人抿唇一笑,也不害羞,一只手拉著他面前的領帶,準備回屋。
末了,還不忘吩咐我給他們煮兩杯咖啡送過去。
大晚上的喝咖啡,是準備這一晚上都不睡了嗎?真特么的敬業(yè)!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洪騰禹的臥室正好在我的隔壁,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二人進去屋里后沒有關門,屋子里稍微有些響動,我都能聽的一聽二楚。
“我先幫你脫掉外套。”女人傳來了很刺耳的笑聲。
“好。”洪騰禹的聲音。
我聽不下去了,一個人“噔噔噔”的下了樓梯,眼睛酸澀的特別的難受,明明那天晚上還好好的,才過去兩天,他就開始跟別的女人回家過夜。
我特別想沖向前分開那兩個人,趕著那個女人離開,然后大聲質問著洪騰禹,他消失的兩天里是不是也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轉念一想,我有什么權利這么做?有什么資格去質問他?
像他說的那樣,我不過是個過氣的明星,死皮賴臉的呆在這里。
他倒是說的好聽,我在這里看房子,是把我當成了這里的保姆嗎?
我不知是不是氣糊涂了,竟然真的跑到了廚房里去找咖啡豆,從廚柜里取出裝著咖啡豆瓶子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手掌里流出了血,指甲里也有血跡。
我的身體像突然抽空了一樣,身體晃悠的靠在身后的架子上,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剛剛的一幕,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樣,揮散不去。
“動作怎么這么慢?不知道可兒等著喝嗎?”
洪騰禹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廚房,身體倚靠在廚房的門上,上身的白色襯衫凌亂的敞開著,結實的胸口上印著一個紅色唇印,平日里整理的一絲不茍的短發(fā)垂落在額頭,擋住了眸光,看不清眼底的深意。
可兒應該是那個長相妖艷的美女,此時此刻從洪騰禹的嘴里親昵的說出口,我聽的心里很不爽,就算是我跟他沒離婚之前,他也只是一口一句高琳,連名帶姓的叫。
“等一下,馬上就好。”
“煮好了就送上來,別讓我叫你第二遍。”
洪騰禹不想跟我多說一句話,他下來只是監(jiān)督我有沒有做他吩咐的事情。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廚房,踩著樓梯上樓。
“等一下。”我不想看著他向別的女人投懷送抱。
我放下了咖啡豆,快速跑到客廳,距離他三米不到的地方停下,他聽到我在叫他,一只腳踩高,一只腳踩低,站在原地等著我再次開口。
“什么事?”
“你為什么對我的態(tài)度這么惡劣,并且還帶女人回家過夜?”
避在身后的雙手緊緊的纏繞在一起,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口。
“怎么,你吃醋了?”
他避重就輕地調侃著我,走到一半的樓梯,又再次回到了樓下。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樣。
我被看的心里發(fā)虛,發(fā)毛,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勇氣一點點的消失。
他什么時候擁有這個強大的氣場了?閱人無數(shù)的我險些招架不住。
“我才沒吃醋呢。”
我特大聲的吼了一句,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那張臉。
“那你為什么管我?guī)Р粠嘶丶?,跟你有關系嗎?”
他清冷的一笑,神情戲謔,低聲開口,“高琳,千萬別做狗拿耗子的事,只會虧損你的智商。”
他斜睨了我一眼,不在搭理我,踩著拖鞋上樓。
可兒似乎在屋里等久了,身上裹著一件快要掉在地上的浴袍,特意穿的松松垮垮,站在門口等著洪騰禹上樓,嘴角揚起著屬于勝利者的微笑。
洪騰禹上了樓,直接摟著她回了房間,關門反鎖。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強忍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決堤·····
幾乎不假思索的逃離這個地方,一刻都不想呆著,不愿意呆在他和別的女人一起滾床單的屋子里,感覺壓抑又心慌。
這里是城郊,開車回到市里也需要一個多小時,我沒有車,只好委屈兩條腿走回去。
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回市里,這么長的時間里,我隔段時間看一眼身后,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
他沒有開車追過來找我,可能還呆在溫柔鄉(xiāng)里,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離開吧。
回到之前的酒店房間,我的行李箱還放在那里,一切都是我離開之前的模樣,一點沒變。
唯獨他變了!
手機沒敢關機,期待著下一秒接到他打來解釋的電話,事情證明,我想多了。
我懷著僥幸的心思抱著手機睡著了,根本沒有接到任何一個電話,甚至連條短信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被手機鈴聲吵醒,本來迷迷糊糊的,聽清了音樂后,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