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禹····嗚嗚嗚·····”
洪騰禹的出現(xiàn),就像是黑暗里的一束光,照亮了我整個心房。
我沒高興多久,他熾熱的眸光打量著我的全身上下,我后知后覺的想起剛剛的狼狽,臉上滾燙的都可以煮雞蛋,迅速卷曲起身體,不想被他看到我的狼狽。
他一直懷疑我跟別的男人關系匪淺,現(xiàn)在這個模樣,正好奠定了他的看法,我此刻在他的眼里一定是骯臟不堪的吧。
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永遠不出來見人!
洪騰禹的出現(xiàn),立馬引來屋子里人的騷動,孫子洋的頭上被酒瓶砸出了血,止不住的往下流,白凈的臉上染了不少的血跡,加上他猙獰的表情,顯得驚悚恐怖。
洪騰禹不去看任何人,他只看著卷曲在沙發(fā)上的我,走近我的身旁,利落的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蓋在我的身上。
他擦了一下我的眼淚,心里很是心疼,如果不是今晚跟著幾個老總剛好到這里談生意,正巧看到了我,一路跟了過來,后果真的不是他敢想象的。
“別哭,我在這。”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我憋在心里的憂傷再也隱藏不住了,現(xiàn)在,特別的想趴進他的懷抱里哭個痛快。
孫子洋被打,引來了許多人對洪騰禹的不滿,他們仗著人多,一人手里攥著一個酒瓶,氣勢洶洶的過來,幫著孫子洋出氣。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推開,十幾個保安魚貫的進了屋,寬敞的屋里霎時顯得格外擁擠。
“干嘛呢,都把酒瓶放下,不想進局子就乖乖的呆在這里。”
統(tǒng)一的保安制服身后過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看起來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小澤,現(xiàn)在給保鏢公司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能來多少人就給多少錢。”
洪騰禹用外套將我包裹的嚴實,彎腰曲膝,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我抱在他的懷里,對著小澤發(fā)號施令,儼然一副王者風范。
幾個月的時間,他似乎成長了不少,現(xiàn)在的他,絕對有讓人臣服的氣勢。
“讓這些保安把里面的所有人的手機全部沒收,通通銷毀。”
我趴在洪騰禹的懷里,格外的安心,他一路抱著我離開酒吧,坐上他的車。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兩手捏著我的臉頰擠開了我的嘴,看著我咬傷的舌頭已經溢出了血,低聲罵了一句該死,調轉車頭去了醫(yī)院。
“你傻不傻?為什么玩自殘?”
我嘴里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剛上好藥,暫時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他已經從醫(yī)院里一直罵我到醫(yī)院外面了,不是蠢就是傻,真罵靈驗了,你娶我嗎?
我疾步走遠,保持著跟他之間有一段距離,他也不追我,由著我的性子來。
我沒地方可去,又被他開車帶到了郊區(qū)外的那棟別墅里,行李箱暫時放在酒店,等我有時間再去取。
這次的事情已經在我的心上烙下了陰影,我一回到別墅,直接回到之前的臥室里,關門反鎖,洪騰禹沒有來打擾我,他知道,該給我緩和的時間。
洪騰禹離開沒多久,又再次回到我的臥室門外,對我說,他熬好了一碗粥,如果我餓了,可以出來吃,然后,他把碗放在了門外,一個人離開。
我聽到他的聲音,差一點拉開了門把手出去跟他見面。
為什么每一次,我想努力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出最好的一面,最終被他碰到的,都是我最狼狽的那一刻,最不想被他看到的畫面。
上了藥的舌頭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那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是夢,是真實的存在的。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吃不喝一整天,洪騰禹再也忍不下去了,拿了鑰匙打開了我臥室的門,將我?guī)У搅丝蛷d。
桌子上事先放好著一個很大的禮物盒,洪騰禹取掉盒蓋,疊放在盒子里面的紅色晚禮服被他推到我的面前。
“把它穿好,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參加一個宴會。”
“你瘋了嗎?”
我不知道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我現(xiàn)在的處境猶如過街老鼠,他若是帶著我一起參加宴會,一定會成為眾人的笑柄。
“我正常的很,你聽話,快進屋換衣服。”他的聲音充滿誘哄,我差一點就動心了。
“我不換,更不會參加什么宴會,你還是找你們公司的秘書或者是助理去吧,我不感興趣。”
我冷著一張臉,故意裝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難道你想一輩子做縮頭烏龜,一直呆在房間里,只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永遠不出門嗎?高琳,你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兩個字重重的打在我的心上,我根本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逃避?
“我跟你去。”
我拿著禮物盒回到了房間,看著鏡子里換好衣服的自己,臉色病態(tài)的白,干裂的嘴唇,哪里還有昔日站在舞臺上發(fā)光發(fā)熱的影子?
我跟他一同去參加宴會,一定會丟他的人吧。
剛拾起的信心和勇氣又再一次的崩塌。
我還是只適合呆在家里。
躊躇的步伐,不敢越過房門外,不愿讓他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簡直丑死了。
洪騰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敲了敲門,“高琳,你換好了衣服嗎?我進來了。”
門被推開,我坐在床上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越來越有魅力了,屬于男性的成熟和穩(wěn)重,像是時間贈給他的禮物。
“換好了衣服怎么不出來,我還要帶你去珠寶店拿預定好的珠寶呢,快走。”
洪騰禹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上前拉著我的手,我不依,他直接打橫將我抱起,離開了別墅。
我挽著洪騰禹的手臂出現(xiàn)在宴會上,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矚目,他們全部停下應酬,看向了這邊。
我像是個游街的小丑,尷尬的跟隨在洪騰禹的身邊,路過每一個人,他們在背后指指點點,說出的話相當?shù)牟豢蜌狻?/p>
我當作沒聽見,身旁的男人忽然停在了原地,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帶著我回到剛剛那個最尖酸刻薄的聲音主人面前停下。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皮膚白皙無暇,一雙大大的眼睛閃著微光,身著一身抹胸小禮服,勾勒出完美的好身材,她端著一杯紅酒,優(yōu)雅的處在原地,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尖酸刻薄的話語,我真的會被她無辜的長相蒙騙。
“請你為你剛剛傷人的話語向我女伴道歉。”
我不想將事情鬧大,洪騰禹根本不聽我的勸,態(tài)度堅定,今天,這個女人不道歉不行。
“我有說錯什么嗎?她本來就是一個破鞋,為什么還有臉參加高級宴會,真是拉低了檔次。”
她眼睛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罵了人,還成別人的錯了。
如果她在洪騰禹要求給我道歉之后選擇沉默,我不會繼續(xù)跟她計較,偏偏,她是那么的不知好歹,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洪騰禹能為我出頭,我很感動,而現(xiàn)在,這個女人頂撞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我不想在忍氣吞聲。
“美女,你知道我的這雙眼睛投資多少錢嗎?我這張臉又投資多少錢嗎?我的一雙腿你又知道投資多少錢嗎?我全身上下投資了多少錢嗎?你不知道,我告訴你,眼睛投資一百萬,鼻子投資兩百萬····整張臉加起來超過五百萬,請問我怎么沒臉了?我這臉金貴的很,就算是降低檔次,也證明我有一定的影響力,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