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想再提,希望你以后不要送這樣的東西到我家。”算是請求吧,我也不能把別人怎樣。
他搖頭說:對不起,讓你受到了驚嚇。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希望唐靜能跟著我一起回去,這件事情過后,昨天那手機(jī)就當(dāng)是賠罪,送給你了。
他不說手機(jī)還好,一說手機(jī),我就想起小涵的電話號碼。
“你先告訴我,為什么你送來的手機(jī)上,有我朋友的電話號碼?”我皺眉說。
“有你朋友的電話號碼?不可能啊,我郵寄的時(shí)候,電話簿是清空了的,里面不可能有電話號碼。”唐天朝說著擺了擺手。我看他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心里也覺得好笑。
算了,他要是不想說,也絕對不會告訴我。“你等一等!”說完,我跑回家,把唐靜的手機(jī)拿來,塞還給他,“你們唐家的的事情,跟我沒關(guān)系。手機(jī)你拿回去,其他的東西,我都燒了。”
“唉,對不起。”唐天朝嘆了口氣,彎腰90度朝我鞠了一躬,開車走了。
雖然并不知道他送我包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過,這件事情也算是結(jié)束了。
回到家,我坐在床邊,獨(dú)自看了一會兒油畫。晚上吃飯的時(shí)候,我媽始終皺著眉頭。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我也沒敢問,怕說不對引她悲傷。
“倩倩,你說你大舅他是咋回事兒,沒事兒跑到破廟去看什么?”我媽自己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咬著筷子說:會不會是因?yàn)樗睦锾?hellip;…想表哥了?
我媽放下碗筷嘆氣說:唉,你表哥也是,他咋就那么心急呢,再忍個(gè)幾天有什么?臉上發(fā)熱,我想起那晚的事情,“媽,我有些累,先回房睡了……”
“去吧,去吧。”我媽說。站起身,上了個(gè)廁所,出來往自己的房間走。我媽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嘴里仍舊在念叨:人都不在了,守著那個(gè)枯井有啥用……
心里突地“咯噔”一聲,腦子里想起歐陽千辰說的那句話“我要說,是你大舅把尸體放到枯井里的,你會相信嗎?”難道,表哥真是自殺的?
迷迷糊糊睡著,歐陽千辰再次出現(xiàn)在我眼前。沒有任何的猶豫,像是在等待這一刻,他抱著我,嘴唇湊了上來。我用力推開他,皺眉哀求說:等一等好嗎,我想問你個(gè)事。
臉上掛著邪笑,他一把拉住我,讓我躺在他懷里,雙手按住后腦,再次吻上雙唇。要不要這么霸道,我就是想問問表哥的事情,等一會兒難道就不行嗎?
后來,他終于舍得松口,伸手摸著我的臉說:倩倩,你想我了嗎?我很想回答他,但是怕他又立刻湊上來吻我。看著他迷人的眼眸,我會著魔,會忘了所有的事情。
“千辰,你能先聽我說幾句話嗎?”我嘟著嘴看他。“好啊,倩倩,你說吧。”右側(cè)嘴角的笑意更濃,說完,他摘掉我頭發(fā)上的發(fā)套,順手在頭發(fā)里滑了滑。他摸著我的臉,另一只手將發(fā)套塞到我手上后,纏在我后腰上。
心里軟綿綿的,我站直了,分開他烏黑的頭發(fā),在后腦合攏,為他扎著馬尾。突地,我忍不住笑了笑,他雙手摟住我的腰,用力朝自己拉了拉。一雙迷人的眼眸里,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暈。
臉上很熱,我努力讓自己不看他,嘟著嘴說“我就是想問問,我表哥的事情,那天他在破廟里,真是自殺的嗎?”
“哼,你不相信我嗎?”他拍掉我的手,十分冷傲站在眼前,好像,我再說錯(cuò)一句話,他就會轉(zhuǎn)身離開。脖子一低,我試著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紅袍說:不是,我就是好奇。
“我再說一遍,他就是自殺的,而且他的確該死。”千辰的聲音很冷,說完,他突地彎腰,一手拖住我的腰,一手拖住我的腿,將我抱起來扔到床上。
“你是我的女人,只屬于歐——陽——千——辰!”后面四個(gè)字,他說的很慢,很恣意。知道他心里在乎我,抿嘴朝他笑笑,“好啦,千辰,我是你的女人,夠了吧。”
“不夠!”說完,他棲身壓了上來。
吃早飯的時(shí)候,我媽愣了愣,突地放下碗筷說:倩倩,你呆在家,媽出去看看,你大舅是不是真的呆在破廟那里。整個(gè)家就靠他撐著,這樣下去可不行。
我媽走后,沒過一會兒,劉凱旋來了。“又有我的包裹是不是?”我皺眉說。凱旋哥撕掉上面的單子,笑呵呵說:這次是正規(guī)的,還是外省發(fā)貨。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來,可能是網(wǎng)購的相框到了。朝他笑笑,我接過包裹。凱旋哥并沒有立刻就走,他站在那里看著我傻笑一陣說:陳倩,你長得真漂亮。
我抿嘴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院子里走。沒走兩步,就聽見“撲通”一聲,電瓶車倒在地上?;仡^看了一眼,凱旋哥被砸中腳尖,一只腳踩在地上跳,模樣很滑稽。
“你太霸道了!”嘟嘴說了一句,心里樂開了花。小心翼翼將油畫裝入相框,“千辰……”嘴里喃喃自語。
“嘎……嘎……嘎……”外面的烏鴉突然撲騰翅膀飛走。“呸!畜生,纏著干啥,飛走,都飛走。”是我媽的聲音,聽上去她很生氣。
“陳倩,你出來!”正想著,我媽走進(jìn)院子,嘴里喊我的名字。“哎,來了。”打開門,急急忙忙跑出來,“媽,有什么事情嗎?”
“走,我?guī)闳ヒ娔愦缶耍?rdquo;我媽陰沉著臉,低著頭過來,拉住我的手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我跟在她身后,尷尬問:媽,去找大舅干什么,我不想去。“哼,你大舅窩囊的很,整個(gè)家都要他撐著,守著枯井不知道做什么。”我媽走著,一面說。
“你外婆也是不好說,放心,他要想硬來,媽第一個(gè)沖上去跟他拼命。”我媽這回是火了,大舅是個(gè)男人,卻沒有擔(dān)當(dāng),要再這樣下去,孫荷跑回娘家也怪不得誰。
到了破廟,我們并沒有看見大舅。枯井旁邊散落了十幾個(gè)煙頭,這這說明大舅確實(shí)在這兒呆過。我媽摸出手機(jī),打了電話過去問,通了,是外婆接的,大舅已經(jīng)回家了。
“唉,你大舅這人也真是。走,咱回家好好過年,以后媽保證不再提他。”看我低著頭,一副害怕的樣子,我媽心里不忍,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走了幾步,我就覺得身后有人盯著我在看。忍不住皺眉回頭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人。回到家之后,我媽又安慰了我?guī)拙?,便忙著去晾臘肉。
我回房,坐在床上回想剛才在破廟的一幕。越想越覺得奇怪,心里發(fā)冷。一個(gè)念頭冒了出來,大舅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那里,就是為了等我過去。
真的很害怕,本來因?yàn)闅W陽千辰的原因,我已經(jīng)不怕那里??墒乾F(xiàn)在,這種感覺很突兀的冒了出來,陰冷、陌生、恐懼,直覺告訴我,用不了多久,我還會回去。
這件有關(guān)于表哥的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午睡的時(shí)候,必須得到答案。
夢境出現(xiàn),仍舊是黑夜、洞房、花燭。我從床上坐起,扭頭一看,歐陽千辰出奇的安靜,坐在桌邊,借著燭光,手里拿著毛筆練字。
這一幕很唯美,但我想著事,并沒有心情欣賞。見我下床,歐陽千辰微笑說:來了?我抿嘴點(diǎn)頭,走到他旁邊站著看了一會兒。
“好看嗎?”正想著該怎樣開口,他突然說話了。“嗯。”我敷衍說:挺好看的。臉上的笑意更濃,他右手拿筆,左手在我臉上摸了摸,“倩倩,你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太好了,他居然會主動問我。“其實(shí),我就是想問問……表哥的事情。”他放下筆,摟住我的腰,讓我坐在他腿上。我回頭看他,被他在嘴唇上輕輕吻了吻。
“倩倩,看你怕的,今天是不是去破廟了?”他說的很慢、很緩。我皺了皺眉,心里有些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點(diǎn)告訴我好不好?歐陽千辰伸手在我臉上捏了捏,“有我在,你還怕?”
他笑的很恣意,很輕松,可我心里并沒有半點(diǎn)的安全感。拍開他的手,我擺出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你快告訴我行不行,我真的很害怕啊。
“其實(shí),破廟的事情……”歐陽千辰邪笑著,說到關(guān)鍵處,他突地停了下來,嘴角的笑意更濃。我抱著他的肩頭一陣猛搖:快點(diǎn)說,快點(diǎn)說啊。
“好吧,記住我說的話,以后你不要再到破廟去就行。”他說著,端起一杯美酒,仰頭喝了下去。這算個(gè)屁的解釋,故意敷衍我?“哼!”我扭頭看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