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善良的女孩。”飆哥夸我,就差摸我的頭。
他告訴我,幾天之后,會有人來附近接應(yīng)他。
今天是元旦,我沒回去,心里說不遺憾,那是假的。
我想看看我家的房子,外觀到底成啥樣了。我想回去和我弟我妹一起放煙花。不容易啊,再熬上一個半月,可就要過年了。
我趴在走廊的陽臺上看附近人家放的煙花。姹紫嫣紅,五顏六色,倏忽一就上天,怪好看的。
飆哥走了過來。
“想家了?”
“嗯。”
“后悔,明天還可以回去。”他提醒我。
“算了。等你走了,我想啥時回去,就啥時回去。”救人救到底,送佛上西天。我想著和飆哥也是孽緣。
他聽了,默了一會。他站在我身邊,一會抬頭看天,一會就似在嘆息。
“水芳,來,出去走走。”不容我猶豫,飆哥一下就握住了我的手。我和他一起下了狹窄的樓梯,朝著喧鬧的街上走去。
下了樓梯,飆哥還是握著我的手。
我提醒他該放手。這樣我不自在。
“不放。”他像個孩子一樣,語氣里帶著頑皮。
“為啥?”我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沒想到到了晚上,巷子里的人這樣多,呼啦一下,都冒出來了。雖然路燈并不明亮。
“怕你丟了。”他看了我一眼,很有感情地告訴我。
我的心愣愣的,我知道我在離經(jīng)叛道。這就像盛開的罌粟花一樣,明明知道它有毒,但還是要去觸碰。
陸家新村的煙火,放了大半夜。
飆哥和我的興致不錯。來來回回地走著,一點也不覺得累。
我買了糖葫蘆,我一串,飆哥一串。
我告訴飆哥,小時候,我去鎮(zhèn)上逛街,最愛的就是糖葫蘆。也不一定就是它的滋味好,就是看那冰冰紅紅果果的樣子,看著喜歡。
我們在一個長凳上坐了下來。
飆哥到底是哪兒人,他家里都有啥人,他都經(jīng)歷了啥,我都很好奇。
我試探地問:“飆哥,你這姓挺少見的啊!”
“我姓令狐。但父母為了方便,都用令作為姓氏。”
“那你父母都在不?”
他瞅了我一眼,問我:“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爹娘都還好吧。”
“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他們……都干什么?”
“做生意的。”
“什么生意?”黑暗中,我在賊笑。
“玉石生意。”
“哦。”我不懂啥玉啊石頭的,但我知道,能做這一行的,都是有錢人。“那你家里挺富裕的啊。”
“還行。”我不知道飆哥家族在··勢力很大。
飆哥站了起來,說夜深了,不如還是回去。
不過,大家要進同一個屋子,上同一個樓梯,還是不得不匯合。噠噠噠,飆哥很快就追上來了。我的心里就點害怕。他一手掏出個類似身份證模樣的卡,劃拉一下,門就開了。
我瞪著眼睛,更是惱怒了。原來他是這樣進來的!
“我尖叫起來。
飆哥很郁悶。
因為我的腳上,有個什么東西咬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