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眉毛就擰巴了

“你很不錯。但是……”

“水芳，我很坦白的。”

“這太突然了。”我想繞個圈子。

“行。我等你答復。”

我上了車，坐在華鴻身邊，就有些心不在焉，腦子里亂哄哄的。

“怎么了？”華鴻挪了下位置。

“沒。”

我托著下巴。覺得這事吧，不如告訴華鴻，聽聽她怎么說。不過既然未露形，我又沒答應，就不想多此一舉。真是不該來什么，偏就來什么。

第二天，我對華鴻說要回去，說回去會帶我們那的土特產(chǎn)給她。雖然沒到月底，但那天是重陽節(jié)，公司竟然發(fā)了福利。有一百塊。我拿著錢，很高興，就去外面買了些吃的。

今天，對，就今天，我終于要回家了。我的心像盛開的五月鮮花。

拎著東西，跳上一輛電三輪，嘟嘟嘟開著，二十分鐘后，我就出現(xiàn)在家門口。嘿！我家的門口果然堆了許多建筑材料，問羅了家里人，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我又知道一個消息，我妹妹不上學了，她是真的不想上，在什么毛巾廠打工，我趕過去了，據(jù)說是什么熟人介紹的，好多人都在那里打工。

“姐，我是真不想上了。”她不肯和我回去。她說，自己不是一塊學習的料，怎么也跟不上，這樣還會影響教室里學習的氣憤，我真的無話可說了。她是天生的讀書不好，這一點和弟弟很不一樣。

“你是水靈的姐？”一個胖女人一臉和善，她以為我是不放心，過來看看。“水靈雖然小，但乖巧著呢！每天做的活兒，不比大人少。”

“可她還是孩子呢！”我皺著眉頭。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不都掙錢??！”胖女人笑嘻嘻的，叫我只管回去，說別太管著妹妹了。

我真是沒轍了。畢竟這里是廠子，不是我家，不過她們嘴里說的話聽起來還是相當?shù)牟皇娣?，我覺得妹妹應該過另一種不同的人生。

“那你回來吃午飯嗎？”我問妹妹，說話聲音很低。

那胖女人就道：“廠里有現(xiàn)成的，酸菜豆腐，肉絲炒白菜，還有湯，不差呢。”

我聽了，只得嘆口氣道：“靈兒呀，下班早點回。姐有話和你話說。”現(xiàn)在的我十分關(guān)心妹妹，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我郁悶著走出了這家作坊。我低著頭，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一不小心，差點撞上旁邊一輛摩托車。摩托車嘟嘟地停下了，我一看，是姚大毛。

我更沒好氣了。“姚大毛，你開車長不長眼睛？”

“水芳，我沒得罪你吧，明明還是你撞上來的……”姚大毛已經(jīng)上了班，人模狗樣的，還穿上了西裝。我一想起他做的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姚大毛，就是你撞的！我說是就是！”

我妹那事，一直憋屈在心里。

姚大毛似乎看出我在想啥。就試探問：“水芳，你難道想要訛詐我？”他氣急敗壞地看著我。這就更是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