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立刻就懵了。

我愣了愣，知道是咋回事了！一定……是那個醫(yī)院的清潔工！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既然都這樣了，我更要顧及小靈的名譽。這件事，就由我扛著好了。

奶奶一邊聽我說，一邊抹著眼淚，也不擇菜了。這個家里，奶娘最器重的就是我?，F(xiàn)在我給這個家，給她抹了黑，已經(jīng)傷心死了。這上了年紀的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

窮不是最可怕，但面子沒了，可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了。

“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要去找他！”奶奶頓了頓，忽然咬緊牙關(guān)，一下站起來。

“奶奶，姐姐，中午我做飯。”妹妹站在簾子邊，撐著虛弱的身體。

“不用！”

“姐……”小靈的眼睛也紅了。

“沒事，姐馬上就出去買菜！”我安慰妹妹

奶奶止住了哭聲，蹊蹺地看著我們姐倆。“芳，你遭了罪，休息的該是你呀！”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醫(yī)院設(shè)備先進，我一點也不疼。”我盡量避開說這個。

奶奶就重重嘆了口氣，“你遭了罪，還要被別人戳脊梁骨，可太苦了！”

“我不怕。”我挺起胸膛。

我弟放學回來了。他將自行車扔在一邊，只是不停地看著我，眉頭皺的緊緊的。

我猜他也聽說了，但還是強裝笑臉道：“放學了，快洗手吃飯吧。”

他捏著拳頭，一言不發(fā)地坐了下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上也沾了許多土。

“你和人打架了？”我提了嗓子問。

“那些風言風語，我都聽說了。我要給他們一個教訓。”我弟用拳頭擊了一下桌子。

我嚇了一跳，同時心里更是感動。

“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弟接過我妹的筷子，目光復雜。

奶奶就在旁搶話：“這當然是假的！”弟弟不說話了，他相信我。

后半夜，我妹下身就大出血。床單被子染紅了一片。

我嚇了一大跳，難道手術(shù)沒做干凈？天亮，她終于不淌血了。折騰了半個晚上，小靈失血過多，嘴唇都發(fā)白了。

“睡吧。”

妹妹就像是一個小娃娃，我的心里真的憐惜她，本來，我們就是相依為命的姐妹啊。

“水芳姐，我來給你送一只雞。”早晨，姚小毛抱著雞，還是不敢過來。

“我想跺的又不是你！”

“我走了。”姚小毛畏畏縮縮的。

“你不進去看靈兒呢？”

“我得上學呢。這事……我不大清楚。”小毛低著頭，轉(zhuǎn)過身，一溜煙跑了。

我不知道，奶奶在后面看著我，看著我和小毛說話，眼睛濕濕的，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再不問我了。

我走小路到鎮(zhèn)上，因為天早，一路也沒遇見什么人，尤其那幾個壞人，心安不少。剛走到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藥店門口，我懊惱地發(fā)現(xiàn)藥店還沒開門。那不如就在附近等。

“喲，你在這里？”我一聽，心里一驚，馬上預(yù)感就不好，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