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20xx年的某一天。
具體時間哪一天我也懶得打開手機去看了。
我此刻正靠在軟軟的沙發(fā)上,生無可戀地沉浸在失戀所帶來的巨大痛苦之中,其實也不是很痛。
我叫葉蘇,雖然它諧音一下會是一個很酷的名字,但我還是不怎么喜歡這個名字,不過我還是打心里感激我老爸信得是基督教而不是佛教,否則我覺得以他的中二程度絕對會把我起名葉迦牟尼。
都說今天是最冷的一年,果然如此。
我待在有中央空調的家里,都感覺到了冷。
“哥,我好熱啊,這破空調是不是壞了啊。”
此時我妹妹一邊抱怨一邊將雪白的大腿伸到了我的身上,她只穿著短袖和一條超短褲,愜意地橫躺在沙發(fā)上,摁著遙控器。
好吧,其實我也熱得想死。
這破中央空調!明天就去把它砸了。
不過我也很冷,心很冷。
我想到了剛才和我女朋友在餐館的情景。
“葉蘇,我們結束吧,我們真的不適合。”
她臉色泛白,嘴角掛著慘笑,用被消毒液洗得發(fā)白的筷子攪著有著不少黑斑的碗里面的稀飯。
我大口吃菜,大口喝稀飯,吃飽喝足之后打量了她一下。
“親愛的,你剛才說什么?”
其實我聽見她的那句話了,但是我想給她一次改正的機會。
媽的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在方圓十幾里之中找到了這樣一家幸存下來的濃濃鄉(xiāng)土情的飯館啊,想以此來試試我女朋友到底拜不拜金。不過我看了看空蕩蕩的飯館,有種它也命不久矣的感覺。
不得不說資本主義的力量真他娘的大,硬是將這個曾經(jīng)的小村莊改造成了這樣的國際大都市,那些曾經(jīng)養(yǎng)活了無數(shù)底層工作者的早餐店,小餐館,路邊攤都被什么肯德基,麥當勞,西餐廳所取代了。
我的美麗女朋友咬了咬嘴唇,還是沒有改口。
“我說,我們分手吧。”
“為什么?”
“不為什么,我們不合適。”
我就一直看著她,希望她給個更簡單粗暴的理由。
她果然沒讓我失望。
“其實南起一直在追我,他比你有錢,不過沒你帥,但是呢,我還是比較現(xiàn)實的。”
說完,我的女朋友站起來了,看到我沒有反應,便走出了這個讓她渾身不自在的飯館。
比我有錢,沒我?guī)洠?/p>
我呵呵你一臉。
我真想把銀行卡摔在她臉上,把她的臉摁在ATM機上,讓她拿著放大鏡好好給我數(shù)數(shù)我卡上那個1后邊到底有幾個0。
“去死吧,婊-子!”
我想到這里,激動地叫了一聲,把身邊的妹妹嚇了一跳。
“哥,你又怎么了。”
我抓起桌上面的杯子,不顧妹妹‘那是我的’的勸阻,將杯子中的可樂一飲而盡,痛快地打了一個飽嗝之后,心情大好。
“沒什么,想到了我那個拜金的女朋友了。”
妹妹聽了白了我一眼。
“人家拜金怎么了,誰讓你矯情,非要裝窮,想搞個什么完美戀愛,愛到手的鴨子飛了吧。”
我掃視了一下寬敞,裝修十分豪華的客廳,確實如妹妹所說,我是一個富二代,不摻水的,只是平常很低調,不為人知而已。我也真地想追求一段無暇的純情戀愛。
我抱怨上天的不公。
“難道追求純真的愛情也有錯嗎?”
“可是你追你這個女朋友的時候,分明是沖著她胸大腿長長得好去的吧。”
這句話實在是精辟得無以復加,多一字顯其繁瑣,少一字顯其殘缺。
我覺得我妹妹不去高三給那些還掙扎在書海中的學子們總結高考重點真是可惜了。
“沒錯,我追她是沖著胸大腿長長得好去的,但誰規(guī)定這樣的女人非得拜金的。”
“誰規(guī)定這樣的女的就不能拜金的?我也想一個霸道總裁開著加長林肯來接我上學呢。”
我妹妹驕傲地挺著她那沒有絲毫起伏的胸,對我說道。
我他媽竟無言以對。
“罷了罷了,我已看破紅塵,果然游戲世界才是我的歸宿。”
我將妹妹放在我身上的大白腿推了下去,拿上了桌上的煙,向臥室走去。
“別啊,哥哥,你女朋友不要你算了,你不還有我嗎。”
聽了這話,我回頭白了妹妹一眼。
她還真是繼承了老媽的美貌和老爸的中二啊,只可惜她沒能繼承老媽的胸部和老爸的腦子。
“別皮,老時間,給我送宵夜進來。”
妹妹哦了一聲,在沙發(fā)上坐正,繼續(xù)看著泡沫劇。
我進了房間,走到窗邊,借著月色點燃了一根煙。
真有意境,我甚至都想作詩一首了。
屋里有月光,我去打開窗,嘴里吐著煙,手上拿灰缸。
嗯,好詩好詩。
但是我自己念了幾遍之后,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難不成前人做過?
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此詩韻律極佳,意境深遠,除了我這樣的不世之才,怎么可能還有人做的出來。
想到這里,我心情大好,將煙頭按在了煙灰缸里,打開了電腦。
電腦啟動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死機了,我數(shù)次敲打機箱無果只得按了重啟鍵。
開機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手機,才忽然發(fā)現(xiàn)今天是2.14號。
真他媽完美,情人節(jié)過成了分手節(jié)。
打開電腦之后,看著桌面上滿滿的種子以及你懂的視頻,我覺得是我太虐待它了。
不過我覺得這也不算很壞,例如我準備將我那硬盤拿出來好好保存起來,想必將來的人們研究我們的硬盤上的內容會像我們研究古人的文獻一樣。
到時候如果有哪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我那硬盤里滿滿的,囊括了各種類型,橫跨了十幾年的人類精神文明,肯定會把我鏤碑刻名的。
想到這里,我心情更好了,什么失戀啊,什么情人節(jié)啊,都去死吧。
我打開了英雄聯(lián)盟。
瓦洛蘭大陸,你的皇帝回來了!
事實證明我在這個游戲里確實是皇帝,常年霸據(jù)天梯的第一,不時也能虐虐職業(yè)選手。
但是由于大號匹配需要太長的時間,我上了一個白金的小號先耍了起來。
連續(xù)兩局我瘋狂超神,對方二十投的游戲過后,我叉掉了這個游戲,沒有什么比一場沒有懸念的游戲更無聊了的了。
我不顧系統(tǒng)發(fā)出的危險提示,打開了一個你懂的網(wǎng)頁,想看看有什么新鮮的干貨可以收藏。
不得不說這臺高配的臺式機器在我的手里確實過得生不如死。
因為我重要的信息都在筆記本上,所以不得寵的臺式機就被我瘋狂作賤,我有一次好奇用殺毒軟件殺了一下,想看看它到底怎么樣了。
結果殺出來的病毒我覺得可以做個電腦病毒的百科全書了,嚇得我趕緊把殺毒軟件卸載了。
我瀏覽了一會,雖然新出了很多片子,但是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我結合這些年的紳士經(jīng)驗和影片的封面,就足以猜出女主穿什么衣服出場,會碰上什么樣的男人,在多少分鐘會被怎么樣,甚至叫床聲的分貝起伏我都心里有個譜。
沒錯,看片破萬部的我,就是這么自信。
還沒把網(wǎng)頁翻完,妹妹就推門進來了,我也沒有絲毫見外,繼續(xù)用我那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仔細翻閱著。
她把一杯咖啡和一些點心放在了我的桌子上,看到我正在瀏覽的東西之后,白了我一眼。
“死宅真惡心。”
“去去,別耽擱我干正事。”
我抓起一塊點心就扔在嘴里,一邊嚼著一邊揮手讓妹妹離去。
妹妹哼了一聲,走出了我的房間,并順便將門也帶上了,可能是害怕等會傳出一些天籟之音。
我瀏覽完了之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好東西,便叉掉了這個網(wǎng)頁。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qq上彈出了一個消息。
是一個叫做陶陶的聯(lián)系人發(fā)給我的。
‘說好的照片呢,什么時候給我啊’
我看了就覺得頭大。
這個陶陶是前天我逛漫展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女孩。
當時她在擺攤賣手繪本,我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的手繪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靈魂畫師。
當時不知道怎么了,我嘴賤說了一句你這能賣出去就有鬼了。
誰知她還是個小烈女,聽了我這話死活不讓我走,說要是她能在一上午的時間將這近一百本的手繪本賣完,我就得答應她一件事,我見她長得頗具姿色,便告訴她如果賣不完,她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最終我們一拍即和。
我搬來一個凳子坐在她旁邊,滿腦子想得都是讓她答應我什么。
我之所以這么自信自己能贏,全都是因為她的手繪不僅靈魂,而且還貴得出奇,一本要五十,這要是能賣出去,背后沒有骯臟的交易才怪,我甚至覺得背后有交易都不一定賣得出去。
但是她卻似乎一點都不慌張,打了個電話之后,也氣定神閑地坐了下去,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看著我。
我和她靜坐了兩個多小時,這期間只賣出了兩本。
距離十二點只剩下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在我準備勸她放棄的時候,一個帥哥走到了她的攤位前。
“這個怎么賣?”
“五十塊一本。”
“我全部買了。”
“嗯,一共是4050塊。”
“銀行卡轉給你。”
“好的,謝謝惠顧。”
……
事情就是這樣,我被她的土豪男朋友坑了。
這之后,她要我答應的事情就是穿上美少女戰(zhàn)士的cos服裝照幾張寫真照發(fā)給她。
雖然我對她這羞恥的性癖感到奇怪,但奈何之前已經(jīng)答應過了,便在昨天偷偷躲在房間里拍了幾張。
我看過之后,差點都愛上自己了,我一直以為我只是帥,但是沒想到穿上女裝之后,也能有禍國傾城的漂亮。
我找到了放在電腦里的那幾張照片,打開了陶陶的對話框,給她傳了過去。
過了一會,對話框上出現(xiàn)了一行字。
哥哥,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