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長說:“那個傻子住在哪里?你帶我們?nèi)タ纯础?rdquo;
王家小女兒疑惑地看著我,我只好腆著臉說:“道長慈悲為懷,想去做點好事。”
傻子家還是老泥房,旁白是一大片的毛竹林,半邊房子風(fēng)吹日曬雨淋的已經(jīng)半倒半踏了。門把手上拴著一個毫無意義地鎖——大門邊的圍墻已經(jīng)塌得不到肩膀高了。
王家小姑娘一派天真地說:“關(guān)著門呢,送錢也送不進去,放在門口要是被別人拿走就……”
我對著王家小姑娘攤著手笑了下,“我們不是”,我指指正手腳麻利地翻墻的李道長說:“他不是壞人。”
李道長一撩道袍,不屑得說:“就這小破屋子,我還看不上眼呢!”
他高高在上的看著我,我趕緊擺擺手,“您去就成,我在等著您。”
他點點頭,“如此也好,你這伸手也省得拖后腿。”
以前吧我覺得廖正陽是個小不正經(jīng),跟在李道長身邊也沒學(xué)到什么高人的氣質(zhì),但現(xiàn)在看來面對著這么個精神導(dǎo)師也難怪廖正陽更加不要臉了。
王家小女兒一臉無語地往旁邊站了點,想跟我拉開距離,大概是告訴別人,這種翻墻入室的不雅之舉和她這種斯文人是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的。
我表示理解,并想和她靠攏。于是我兩一挪一挪的走出去好幾米的路,王家小姑娘才忍無可忍地說:“這位道長好像最近很經(jīng)常在你家來去。”
我趕緊說:“這不是端午快到了嘛,我媽說最近夢到我爺爺給她托夢,說屋子住著不舒坦,所以叫個道士過來看看。”
她說:“這樣啊,還有個年輕點的小伙子。”
“他徒弟,”我都不想承認(rèn)那個跳大神的是我同學(xué),看著王家小姑娘一臉的扼腕嘆息,大概也感嘆靠的了臉出得起氣非要去做這種存天理滅人欲的職業(yè)。
我脫口而出說:“道士也可以結(jié)婚的,你想想武當(dāng)派,都是重情重義之徒。”
她說:“也有薄情郎,那王重陽就讓林朝英空等了一輩子。”
我點點頭,贊同地說:“王重陽這點倒是做的不地道,不過這人也是拿喬,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居然就舍得放在那邊空白頭。”
“也不是這么說吧,誰規(guī)定王重陽就非要喜歡林朝英了?也許就是林朝英單戀他呢?”她說。
我一抽嘴角:“不是你先開始說王重陽是個薄情郎的嗎?”
她嘿嘿一笑,“就是辯證的看問題嘛,不過許諾姐,你說道士能結(jié)婚嗎?”
“嘶,小說里面是可以,我看那些跳大神也都不是什么童子身嘛!”我說,“要么等下問問李道長好了,哎,出來了。”
李道長撐著墻跳下來,拍拍手上的灰塵疑惑地看著我們說:“你們站那么遠(yuǎn)干什么?”
我和王家小姑娘露出最純真的笑,沒接茬,我問:“里面怎么了。”
他說:“沒什么”,說完就背著手走在前面。
我和王家小姑娘手腕著手姐兩好的跟在后面,我問他:“李道長,你們道士能成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