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長大了,這些事情你必須得知道了。無論怎么樣你都不要忘記,你是我王家人,無論怎樣你都要做一個好人,做一個有責(zé)任的男人。”爺爺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說道。
爺爺把我心口的刀拔了出來,奇怪的是,刀雖然冰冷但是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鮮紅的血流了一地,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的血。血雖然流了一地,但我沒有什么不適,那些撒落滿地的血慢慢的變黑像是煙霧一樣慢慢的從地面飄了起來,向我的鼻孔飄來隨著我的呼吸進入了我的身體,我胸口的破洞慢慢的愈合了,天吶,我竟然死不了……
爸爸不忍心看點了一根煙,就出去了,只留我和爺爺兩個人在屋里。爺爺他擦了擦眼淚,滿臉的溺愛,我知道爺爺是真的愛我的,他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成一個鬼嬰,在他的心中我就是他的孫子,想到這里我不禁的哭了出來。
“爺爺,你放心我會做一個好人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爺爺,我都是王家的男人。要我做什么你說。”我撲通跪倒在爺爺面前說道。
聽我如此說,爺爺?shù)难劬σ涣?,雙手扶正了我的頭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點了點頭道:“好,不愧是我王天罡的孫子。”爺爺那一瞬間仿佛年輕了好幾歲,那雙眼睛我久久不能忘懷。
“爺爺,難道我就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么?”我問爺爺,因為我感覺爺爺要告訴我一個驚天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會影響我以后的道路。
“我知道你滿懷疑問,但是記住什么都不要問,該你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的,爺爺老了,總得有人把這個故事講下去,你就是我的傳人。記住爺爺?shù)拿?lsquo;王天罡’。”爺爺說道,之前滿臉的沮喪一掃而空。
爺爺說完,也沒給我繼續(xù)問的時間,而是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我。那封信是新的剛剛寄來的,我輕輕地拆開了信封,里面是一張薄薄的紙,上面有一個地址和一個電話號碼。我很好奇剛想要問就聽爺爺說道:“不要問為什么,這是規(guī)矩。你拿著信,到那個地址打那個電話,自然有人來接你。”
我將信將疑,拿著信從爺爺家走了出來。這一切想放電影一樣發(fā)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爺爺那一刀扎在我的身上竟然什么事都沒有,還有那一連串離奇的故事,我被震撼了,以至于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我失戀了’。我先天是個鬼嬰,生下來沒幾天就死了,又恰逢鬼門關(guān)大開之日復(fù)活,誰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附了我的身。
離開了爺爺家,我沒有回家,而是順著路一直往下走著,信上的地址是不遠的城里,我得去鎮(zhèn)子上坐車,但是這不是我連夜趕路的原因,我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我悲慘的身世難道注定今后的日子里充滿坎坷么,難道注定要孤獨終生么。我越想越是沉重,我感到心口有塊大石頭堵著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爺爺說小時候爸爸用和著鮮血的生肉喂我長大的,直到一周歲我才看起來像個正常的孩子。
走了大半夜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這么晚了。月牙高掛,我一個人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身邊靜悄悄的,雖然是夏天但是當(dāng)月光照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卻感到一股涼意直沖心底,讓我想要打哆嗦。我撲通一屁股坐倒在地,身體沒有了力氣,像是虛脫了一樣,我想要大吼卻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我靜靜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是已經(jīng)死了一樣。我的淚水滴了下來,無聲地滑落。
就在我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話了:“你就這么的討厭自己么?”我頭皮一炸,一個咕嚕爬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誰?誰在說話?”我心臟嚇得撲撲直跳,我低聲叫道。
“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呀?哼哼。”說話間之間一個人從不遠處一個隆起的地面冒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座墳?zāi)埂N覈樀脺喩碇泵鞍酌埂?/p>
“這里怎么會有人。”我口中輕輕地念叨了一句。
那人慢慢地靠近,我強忍著跑掉的沖動,硬著頭皮站在那里,假裝鎮(zhèn)靜的死死地盯著他,那是一個老人,但是他長得一點也不像人,他的身體佝僂著頭都快碰到了地面,一張褐色的老臉就像是一個皺巴巴爛橘子,枯瘦的手指緊緊地握著一把鐵楸,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你是誰?深更半夜的你在這里干嘛?你想干什么?”真正看到他了,我的心里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我是誰?哈哈哈哈我是誰?”他的聲音像是兩張砂紙在互相摩擦一樣難聽,只是笑并不回答我的話。
“你怎么從墳?zāi)估锱莱鰜砹耍闶侨耸枪怼?rdquo;他不說話我對這個來不不明的老人更加的警惕了,雖然自己不怕死但是這個老頭總覺著很古怪,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叫什么我早就忘記了。他們都叫我老不死。”那老不死把鐵楸往地上一插說道。
“那你這么晚了在這里干什么?”我問道,這人叫老不死,這么奇怪的名字來歷肯定不簡單。
“是人怎么會不死呢?只有那陰氣可以讓我茍延殘喘一陣子了,我到地下是要找陰氣的。小伙子,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了你,你也應(yīng)該把你的秘密告訴我了吧,這樣才公平嘛。”老不死說道,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個老人很危險。
“我有什么秘密?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我不客氣了。”我皺了皺眉,看著他又朝我走了過來的老頭我大叫道。
“你雖然有血有肉,但是你身體里有很濃的陰氣,你不是普通人吧。是不是病了,老夫略懂醫(yī)術(shù),過來,老夫給你看看。”老頭沒有理會我的威脅,依舊朝我走來,說話間已經(jīng)離我很近了,就要來抓我的手腕。
我朝后退了退沒曾想,那老頭突然朝前一沖竟然來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在我來不及防備的間隔里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只感到一股冰涼之意順著手臂流遍了全身,老頭緊緊的抓著我任我如何掙扎都掙脫不了這個干瘦的老人。他貪婪的吸著我的血,喉頭很有節(jié)奏的蠕動著,我由最初的掙扎開始拼命地用胳膊肘打他的后背,可那個老頭卻巋然不動。
最終我放棄了抵抗,反正我死不了,就讓你吸個飽吧,剛想到這里,忽然那老不死放開了我的手腕,踉踉蹌蹌的向后倒退了好幾步:“啊啊啊……怎么回事……啊啊嗚嗚……”他大叫了幾聲隨后就是嗚嗚聲接著連聲音都沒有了。他全身開始往外冒黑煙,連帶著他身上的血肉也開始一塊一塊的往下掉,化作黑煙飄向我,我被這一幕驚呆了,那些黑煙竟然順著我的鼻腔進入了我的身體,我看到了那老不死死前驚恐的臉孔,最后他用盡力氣大喊了一聲,我沒有聽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聽見兩個字“閻羅”。
怎么回事,他喝了我的血,肯定是這么回事,我的血看來也有毒的,看來以后不能給別人輸血了。我腦海里還在回想剛才的畫面,老不死大叫著一句話,然后化作黑煙進入了我的身體。忽然沒來由的一陣惡心,自己竟然把一個老人給吃了。
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身上的汗被風(fēng)一吹有一股寒意,難道我真的是閻羅王轉(zhuǎn)世,我會不會帶來無盡的死亡?;秀遍g我腦袋一轉(zhuǎn)瞥見遠處老頭爬出來的那個墳?zāi)褂行┢婀?,我走進了一看心中嚇了一大跳,只見那個狹小的盜洞里正在往外飄著黑色的煙霧,就像是進入我身體的一樣。
我站在那里心里很復(fù)雜,猶豫著要不要下去一探究竟,下面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能發(fā)出跟我身體內(nèi)一樣的東西。“唉,你都是個死人了,還怕個鳥呀。”我自言自語了一句,就要往下下,忽然一陣沒來由的頭痛,我差點一個跟頭栽了下去,我雙手不由得抱住頭接著是一股股畫面憑空在我的腦海中出現(xiàn),“這……這是老不死的記憶。”我竟然有了他的記憶,我心中一陣惡心,但是我來不及惡心,因為在老不死的記憶中墳?zāi)估锩嬗幸粋€東西,令我心中很不舒服。
“僵尸”,老不死的之前在墳?zāi)估镂战┦砩系年帤?,真巧被我撞見,又怕我壞他好事,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老不死把僵尸用桃木釘頂住四肢但終究不是辦法,在老不死的記憶中,那僵尸已經(jīng)成了氣候,到時候出來肯定會為禍一方。我來不及多想取出身上的Zippo打火機,來照亮。我酷愛收集打火機,這個打火機還是女朋友送我的,這么一說應(yīng)該是前任了,閑話不多講。
我拿出火機照亮,之前老不死沒用燈是因為他常年出入于孤墳?zāi)沟匾呀?jīng)能夠在黑暗中視物,所以不曾用燈。我借著燈光進入了那個墳?zāi)梗?dāng)我真的進入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能在黑暗中視物。自己究竟發(fā)生什么了,老不死的不明不白的死在我的手上,他那個惡心的身體竟然被我像吸煙一樣的吸走了,之后還有了他的記憶還有他的能力,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
手中的火機已經(jīng)開始變燙了,反正能看見,索性我就熄滅了火機,別看墳?zāi)雇饷婢褪且粋€小土丘,里面竟然是一個,幾十平方大小空間,中間有一口豎著的棺材,僵尸應(yīng)該就在里面,我慢慢的走近,定睛一看棺材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在老不死記憶中明明是躺在棺材里的。就在我一愣神的空檔,一道勁風(fēng)從身后襲來,我一驚,大叫:“不好。”急忙轉(zhuǎn)身,只見一具渾身漆黑衣衫襤褸的古尸正朝我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