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老板還是一樣的德性。
要不是雪姐先進來了,就他這樣的餐館倒貼給錢我都不來。
不過既然都來了,今天又是爺爺和雪姐重遇的日子,我不想掃了他們的興,所以只得耐著性子說,“我們是來吃飯的。”
老板一臉懷疑的看著我們,“吃飯?你們爺倆吃得起嗎,在我這里吃一餐飯,可是夠你們撿好幾天垃圾的。”
我正想說話,他又接著說,“再說了,就算你們吃得起,可是你們看看你們爺倆穿的寒酸樣,就跟個乞丐似的,別在這里影響了我其他客人的食欲。”
恰好這時,先進去的夢姐也走了回來,“你說誰向乞丐呢。”
老板看著高貴冷艷的夢姐,態(tài)度來了一把八十度大轉彎,他對著夢姐獻媚的說,“姑娘,我說這個老頭和這個窮小子呢,他們是我們附近一對撿垃圾為生的爺孫,也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風,也說要到餐館里來吃飯,我可不能讓他們影響你的食欲了,我正準備把他們趕出去呢。”
夢姐冷冷的看著他,“他們是我爺爺和弟弟。”
夢姐這話一出,這狗逼老板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過來好半響,他才厚著臉皮說,“那啥,誤會,誤會,你們里面請,里面請。”
“不用了,就你這樣的服務態(tài)度,我和我爺爺以及我弟弟吃不起。”
說著,夢姐就看向我和爺爺,叫我們走人。
見到這樣,這狗逼老板的態(tài)度再次強硬起來,對著我們的背影吼道,“滾吧,滾吧,就你們這樣的窮貨,以后最好別到老子的店里來,要不然老子非把你們趕出去不可。”
聽著這二逼老板的話,我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餐館還能開得下去。
況且被他這一打擾,夢姐和爺爺重遇的愉悅心情也沒了,隨便找了另外一家餐館吃飯之后,夢姐才表示明天晚上讓我和爺爺到她家里去,她親自做飯慶祝她和爺爺的相遇。
我笑著答應下來,因為還要去酒吧上班,所以就讓她和爺爺聊著,我就先走了。
到了酒吧里,我正安排手頭上的工作呢,牛軍突然來找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問他到底怎么了,過了半天他才吞吞吐吐的問說,“樂呵,你能借點錢給我嗎,我媽……”
聽他說完了我才知道,原來是他老媽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急救,所以就想找我的借點錢。
他的這個事情可以說是我和同病相憐,在爺爺住院的那段時間,我對這種遭遇是深有體會。
況且我身上現在還有三萬塊錢,是當初夢姐讓我陪她半個月給我的,我一直留著想給爺爺治病,沒想到后來夢姐又只怕幫我把爺爺的治療費給付了,所以就剩了下來。
在遇到了她之后,我就想把這錢還給她的,可是現在她都不承認她是夢姐,我也就無法還了,既然現在牛軍這么需要。
可能是他的這種遭遇讓我又有體會把,我就把這錢借給他了,想等他還我之后,我再還給夢姐。
牛軍接過我遞過去的銀行卡和密碼,激動的心情喜言語表,滿臉激動的對我說,“樂呵,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牛軍記下了,你放心,這錢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
我點點頭,示意他不要這么客氣,他呵呵的憨笑兩下,就拿著銀行卡先走了。
第二天一早,因為想要避開劉東他們和別人嘲笑的目光,我到學校的時間仍然比較早,不過才到學校門口,我發(fā)現韓萱兒居然也來了。
她正從一輛公交車上下來,扎起的馬尾,穿著一件白色的運動t桖衫和一條緊身修長的牛仔褲,讓她看起來充滿了青春的味道,還真有點《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里沈佳宜的味道。
不過正在低頭鼓搗手機的她卻和迎面而來的一個年輕男子迎面撞在了一起,她自知自己玩手機不看路理虧,不停的給年輕男子道歉,年輕男子說著對她表示沒事,說著就要離開。
可是我從遠處看去,卻看到是男子故意和她撞在一起的,在兩人相撞的時候,年輕男子還快速的從她背著的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小錢包。
“站住,把我同學的錢包還給她。”既然遇上了,我決定還是要揭發(fā)年輕男子的所作所為。
說著,我就快速的沖了上去。
年輕男子見到自己的行為被發(fā)現,撒腿就跑,可韓萱兒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見到我向她跑來,就問我,“是你啊,剛才你說什么。”
我此時沒有心情搭理她,只給她丟下一句你看看你的錢包還在不在,然后就從她的面前跑過,繼續(xù)追那個年輕男子而去。
不過這年輕男子顯然是個慣犯,那逃跑的功夫可不是蓋的,我非但不能追上他,還反而和他的距離越拉越遠。
所以我只能一邊追,一邊對著路人大喊抓小偷,想讓路人也過來幫忙。
沒想到我這一喊還真的有用,有個騎著賽車型式托車路過的男孩聽到我的吶喊,馬上就調轉車頭向小偷男子追了過去。
等我追近時,只見小偷男子已經被他制服在了地上。
我打量了他一下,是個和我大不多年紀的男孩,也有些偏瘦,不過看起來卻很干凈,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顯得特別的炯目有神。
還有他的這輛賽車式摩托車,我雖然認不出是什么牌子什么型號的,但我覺得價格應該不菲。
見我看著他,他對我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上前去小偷男子那里拿過韓萱兒的錢包遞給我,“你的錢包,看看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少。”
錢包是韓萱兒的,我哪里知道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少,于是我便說,“錢包不是我的,我也是幫人追的。”
他點點頭,“我知道。”
“啊,你知道?”
見我意外的樣子,他有些得意說,“很意外嗎,這個錢包一看就是個女孩子的,難不成你一個男的用女士錢包不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你女朋友的吧。”
我有些尷尬的搖頭,“也不是,是和我一個學校女生的。”
他笑了笑,“既然這樣,那這個錢包你就拿去還給你們學校的那個女生,這個小偷交給我,我送他去派出所。”
我點點頭,就先回去了。
韓萱兒見我回來,馬上一臉緊張的問我,“那個……那個……樂呵,你叫樂呵是吧,我的錢包追到沒。”
“追到了,給你,你看看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少。”說著,我把就她的錢包遞給了她。
她接過去看了看,“沒少,謝謝你。”
我搖頭笑了笑,告訴她,她的錢包不是我追回來的,是另有其人。
“哪怕是這樣,我還是要謝謝你。”
我點點頭,見來學校的人原來越多,就告訴她我先走了,省得劉東他們看見我和她一起,劉東又來找我麻煩。
說著,我就向著學校里面走了進去。
第二節(jié)課的時候,猴子去上衛(wèi)生間回來,突然神秘兮兮的問我,“樂瑟,你小子給我老實交代,你和韓萱兒到底什么關系?”
我被猴子弄得一陣莫名其妙,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你覺得我和韓萱兒會有關系么,昨天都告訴你了那是個誤會,他特么的還有完沒完,讓別人聽到了,傳到劉東的那里,他指不定又來找我麻煩呢,你小子嫌我被打得還不夠慘。”
猴子訕訕的笑笑,“樂瑟,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剛才我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在他們班門口遇到韓萱兒了,她問我要你的電話號碼,我覺得奇怪,所以才問你而已。”
這下子,輪到我意外了,“什么,韓萱兒問你要我的電話號碼,那你給她了嗎?”
猴子點點頭,有些八卦的問我,“樂瑟,你昨天到底和韓萱兒鬧什么誤會了,這丫頭該不會是一見鐘情喜歡上你了吧。”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猴子,“你覺得我?guī)泦幔?rdquo;
猴子搖搖頭,我又問,“那你覺得我這樣又不帥家里又沒錢甚至還是撿垃圾的人,如果你是韓萱兒,你會一見鐘情的喜歡我嗎?”
“不會!”
“那不就得了。”
說著,我懶得在理他,拿出下一節(jié)課要上的書來,只有認真學習了,才對得起爺爺。
只是我才把書打開,我那破手機的信息提示音看滴滴的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還真是韓萱兒發(fā)來的。
上面寫著,“那個樂呵,我是韓萱兒,我本來是想來找你的,但是又怕劉東來找你麻煩,所以就跟猴子要了你號碼,課間操的時候你能來教學樓的天臺一下嗎,我有事情跟你說。”
有事情跟我說,我跟她能有啥事情說的,難道是我昨天早上在校醫(yī)室聽到她小秘密和看光了她的事,可是我昨天在食堂都已經明確的告訴她我什么都沒有聽到也什么沒有看了啊。
就在我愣神之際,猴子突然一把把我的手機搶了過去,看完之后,他當即大嘴巴的喊了出來,“靠,死樂瑟,你小子不地道啊,還說跟韓萱兒沒關系,她都約你課間操上天臺約會去了還叫沒關系。”
猴子這話的聲音非常的大,一下子就讓我們班的同學都聽到了,出來陳夢惜仍然安靜的坐著不動之外,其他人都回過頭來看著我。
肖剛甚至罵咧咧的說,“艸,這垃圾貨還他媽真的和韓萱兒好上了啊,也不知道韓萱兒喜歡這垃圾貨什么,真他媽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一個關系跟肖剛較好的同學賊笑著說,“剛哥,你放心,就算韓萱兒這朵鮮花愿意插在他這堆牛糞上,那也要看他這堆牛糞有沒有這福分享受啊,我敢斷定,要不了多久劉東就會又在我們班出現,把這垃圾貨打得跟狗似的。”
聽到肖剛他們的話,猴子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訕訕的看著我,“樂瑟,對不起啊,我剛才太激動,所以聲音就大了點。”
說實話,我挺火大猴子的,這不是幫我找事嗎,不過看他真誠道歉的樣子,既然事情都發(fā)生了,那再埋怨他有什么用。
直接從他手上拿回我的手機,然后給韓萱兒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問她讓我上天臺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