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中,我和冷無邪聯(lián)手,十九班的人跑的跑,躺下的躺下,他們的老大鄭立悄悄爬了起來,想從我后面偷襲,不過卻被冷無邪給發(fā)現(xiàn)了,冷無邪喊道:“小心后面。”
我猛的往旁邊一躲,冷無邪則是順手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個餐盤砸過來,正好就砸在了鄭立的腦門上,鄭立一臉的飯菜,狼狽極了,我扭頭過來,抓住他的頭發(fā),砰的一聲撞在了餐桌上,然后又狠狠踹了他幾腳。
龍航中學(xué)里面打架事件實(shí)在是太頻繁了,所以周圍很多人圍觀,但沒人會上來幫忙,鄭立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我感覺差不多了才停手,十九班那些還沒跑的人愣是不敢再沖上來,等我和冷無邪走了后,他們才扶著鄭立去醫(yī)務(wù)室,我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如果這樣子趙學(xué)斌還拿不下十九班,我也就沒辦法了。
這兩件小插曲并沒有在龍航中學(xué)引起多大的波瀾,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大家早已經(jīng)見慣了這些刺頭學(xué)生的你爭我奪,我干完這兩件事后也消停了下來,整天除了跟白菲在一起,就是跟兄弟們打打籃球,早上跟冷無邪一起跑步鍛煉身體。
那天早上我跟冷無邪一起跑完步后,坐在操場的雙杠上休息,我問冷無邪:“你的極限能跑多少圈?”
冷無邪沉默了一會兒后說:“不知道。”他向來惜字如金,跟我交流的時候也是如此,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也許是他性格使然,也許是他曾經(jīng)歷過不一樣的童年,需要用冷漠的外衣來偽裝自己,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冷無邪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我笑道:“啥時候我們倆比一下?”我并非要跟冷無邪爭高下,只是單純的好奇,冷無邪卻很干脆的說:“你比我強(qiáng)。”
我又問他,為何會幫我?冷無邪從杠上跳了下去后說了一句:“你跟別人不一樣。”
我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也跟著跳下去,勾住了冷無邪的肩膀說:“你要是個女人的話,我肯定瘋狂追求你。”這種話,也只有我才敢這么說,換做其他人,冷無邪立馬就翻臉發(fā)飆。冷無邪酷酷的說:“那我先把你閹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兩人一起回宿舍去了。高一在接下來那段時間里倒是一下子平靜了,王翼馳沒有繼續(xù)擴(kuò)張地盤,徐杰和趙學(xué)斌成功取而代之,在各自的班級里站住了腳,實(shí)際上我手中掌握了七個班,綜合實(shí)力應(yīng)該比王翼馳更強(qiáng),不過我也并不急著就跟王翼馳開戰(zhàn),這種情況,我跟他打,兩敗俱傷的可能性很大,上面還有虎視眈眈的兄弟會和蕭十一郎呢。
其他老大,雖然對我極度不滿,但誰都不敢輕易跟我動手,至于背地里有沒有謀劃什么詭計,那就不得而知了。那天中午,我跟兄弟們打了籃球回宿舍去,一打開宿舍門,里面坐著兩個陌生人,一胖一瘦,我愣了一下,順手把籃球扔床底下。
莫胖子問道:“你他媽誰?。恐肋@是誰的宿舍不?”
瘦高的那個男生說道:“你他媽的嘴巴放干凈點(diǎn),知道我們是誰不?”莫胖子說:“老子管你是誰,馬上老子滾出去。”
瘦高男生就要發(fā)飆,這時候那個白胖胖的男生阻止了他,然后笑瞇瞇的對我說:“你應(yīng)該就是最近高一風(fēng)頭正勁的林梟吧?”
這白胖子男生給人的感覺倒是挺和善的,不過這家伙的眼神深邃,是典型的笑面虎。我說:“你是?”
白胖子說:“我叫白子墨,是高二兄弟會的,有點(diǎn)冒昧了,林梟兄弟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我頓時恍然大悟,但并不覺得意外。白子墨可不是一般人,他正是兄弟會拿四個兄弟中的老三,我聽過他的名字,沒見過他本人,沒想到是個白胖子。我不動聲色的說:“白三哥親自蒞臨,我這是受寵若驚啊,哪里會介意?”
白子墨給我和兄弟們都發(fā)了一支煙,一點(diǎn)都沒有擺架子,但我心里很清楚,別看這家伙胖,但卻是四兄弟中的智囊,對御下之道很有一套。白子墨是自來熟,抽著煙跟我嘮嗑,我知道他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他既然跟我裝糊涂,我也不點(diǎn)破他,跟他虛與委蛇,看他能裝到啥時候。
聊了一會兒,一支煙抽完了,白子墨沒有再發(fā)煙,我主動掏出我那七塊錢一包的紅塔山遞給他,他也沒嫌棄,把煙接過去點(diǎn)燃后說:“林兄弟,我跟你一見如故,也聊得投緣,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啊。”
看白子墨故弄玄虛的樣子,我心里暗罵了一句老狐貍,終于露出你的尾巴了。我說:“白三哥有話盡管說,小弟洗耳恭聽。”
白子墨嘆了口氣說:“我聽說兄弟你在高一立棍,不收會費(fèi),賣錢賣零食價格幾乎是零利潤,這種行為我個人是非常的敬佩。但你恐怕不知道,你無形中已經(jīng)得罪了很多人啊。”
我故作驚訝的說:“哦?我不收會費(fèi)是我的事,大家也很擁護(hù),我怎么會得罪人呢?”
白子墨說:“收會費(fèi)和賣零食很多老大都眼饞的,利潤豐厚。曾經(jīng)我們兄弟會也跟你一樣的打算,想做打破規(guī)矩的人,不當(dāng)吸血鬼。可差點(diǎn)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蕭十一郎在龍航中學(xué)根深蒂固,掌握著龍航中學(xué)一半的經(jīng)濟(jì),你這么做,跟我們以前一樣,動搖了某些人的根基,這其中牽扯到的利害關(guān)系太復(fù)雜了,你恐怕即將大難臨頭啊。”
我震驚的說:“還有這種事?原以為我是第一人,沒想到白三哥已經(jīng)做過了,小弟佩服,也明白你的意思了。還希望白三哥多多幫襯小弟一下啊。”
白子墨故作為難的說:“本來這種事牽扯到了蕭十一郎和青竹林,我們是不太愿意插手的,但你的這番作為讓我感動啊,不忍心看兄弟你被人暗算,眼下唯一的辦法恐怕是加入我們兄弟會,我們在龍航中學(xué)還是有點(diǎn)根基的,對手應(yīng)該不敢明目張膽對你下手。”
聽到這兒,我再一次忍不住在心里暗白子墨,真他媽的是只老狐貍啊,明明是想招安我當(dāng)奴才,偏偏還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搞得他跟上帝似的。這家伙玩權(quán)謀心術(shù)倒是一把好手。
我正色道:“既然小弟惹了這么大的麻煩,可不敢把麻煩帶給白三哥啊,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誰要對付我,那就盡管來,我這群兄弟都是狼,寧死也會反撲咬對手一口,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報復(fù)!”
白子墨說:“林梟兄弟,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當(dāng)初我們幾個兄弟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最后還是低頭了,我是一片好心,你千萬別誤會。”我擺了擺手說:“白三哥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想我的兄弟們都不會害怕。”
我拒絕兩次,饒是白子墨脾氣好,也有點(diǎn)尷尬了,他旁邊那個瘦子一拍桌子說道:“操!林梟,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多少人想加入我們兄弟會還沒資格呢,三哥親自來邀請你,你擺什么臭架子?”
白子墨這下沒說話阻止瘦子,心里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我看了他一眼說:“狗就是狗,主人說話的時候,你瞎叫喚什么?”瘦子怒了,一拳沖我臉上砸過來,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拳頭,用力一掰,聽見咔嚓一聲,這家伙的手腕就脫臼了,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我冷笑道:“就這點(diǎn)本事還出來丟人現(xiàn)眼?”
那家伙并不服輸,大罵道:“林梟,我草泥馬的。”
我甩手又給了他一巴掌,直接打得他嘴角流血,白子墨這時候才說:“林梟,給我個面子。”我立即松開了那家伙,故作靦腆的笑道:“不好意思啊,白三哥,我這人性子急,你不會生氣吧?”
白子墨嘴角抽動了一下,我以為他會跟我翻臉,但他立馬又露出個笑容說:“無妨,既然林梟兄弟不愿意,那我就不勉強(qiáng)了,只不過以后你要小心啊,當(dāng)然,如果啥時候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我笑道:“好啊!白三哥慢走,我不送了。”白子墨直接就走了,那個被我打的瘦子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正要說兩句狠話呢,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白三哥說:“還嫌不夠丟人?”
那人悻悻閉嘴,灰溜溜的離開了,等他走后,我們同時豎起了一根中指說:“滾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