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齜著一口狗牙凝重的看向?qū)γ娴你~尸,轉(zhuǎn)而對我輕聲說道:“我不是真身下凡,所以對付起來會有些麻煩。”
我暗暗點頭,隨即把后背的背包取下,將里面那些龔胖子留下來的法寶迅速掏出。
“小強(qiáng),動手!”
哮天犬說完直接:“嗷嗚!”一聲,(不要問我為什么是嗷嗚一聲,因為那只狗當(dāng)時真那么叫的。)爪子猛地一刨地面,朝著離它最近的一具銅尸沖了過去。
而我緊接著從包中掏出那節(jié)擒鬼繩,對著朝我沖過來的銅尸也毫不退讓。
“給我去!”
擒鬼繩如同一條長蛇在空中逶迤而出,朝著銅尸的脖頸直沖而去。銅尸顯然沒有什么靈智,也不曉得躲避直接就被我的擒鬼繩給困住,只是銅尸靈智再低也知道要掙脫這個將它束縛住的東西,只見它雙臂緊繃,手臂上的貝殼被擒鬼繩嘞的啪啪作響。
我心里暗笑,老子的擒鬼繩豈能是你一下就能掙脫的?可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
俗話說得好,帥不過三秒,那銅尸直接嘶吼一聲,竟然將擒鬼繩直接掙得繃斷,轉(zhuǎn)而惡狠狠的看著我朝我撲來。
我這時候才想到擒鬼繩擒的是鬼、是冤魂,對這些異變的尸體當(dāng)然沒用,暗道一聲可惜了這件寶貝,急忙再從包里取出一截打尸鞭對著那句銅尸就是一鞭。
“啪!”
果不其然,這一鞭子下去直接將那銅尸的肩頭打下一塊肉,而那銅尸卻宛若不痛不癢,絲毫沒有被阻擋住腳步,一只手直接朝著我的臉上抓了過來,看來對付這種銅尸,必須要打掉它的腦袋才能讓它們失去攻擊能力。
還好這些銅尸行動比較慢,我匆忙躲過這只長滿了貝殼的枯手威脅,反手對著銅尸的腦袋就是一鞭。
霎時間,那銅尸腦袋炸裂,半塊頭骨夾雜著已經(jīng)嵌入其中的貝殼從我的臉頰飛過,一下就刮破了我吹彈可破的肌膚,隨后汩汩冒出已經(jīng)發(fā)綠的腦漿濺射到山洞的石壁之上,只聽見石壁上的青苔滋滋作響,直接被腐蝕了個干凈!
我氣喘吁吁的看著倒下的銅尸嚇了一跳,不是因為這銅尸的死相太過于可怕,而是我這兩鞭子下去,竟然把我的手臂累的酸疼。
根本沒時間多想,轉(zhuǎn)瞬間第二具銅尸張開大口朝我咬來。
沒有嘴唇,沒有血肉,甚至都沒有下顎,再加上已經(jīng)腐爛到生滿蛆蟲的上顎和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的貝殼所取代了的牙齒讓我不寒而栗,有著密集恐懼癥的我被惡心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道充滿腐蝕和惡臭的氣味從古尸裸露出的半根氣管涌出,我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用盡力氣對著它的腦袋狠狠的就是一鞭。
瞬間這只銅尸的腦袋炸裂漿水四濺,也虧我眼疾手快,躲避了噴涌而出的腦漿,只是全力的躲避之余,另一具銅尸抓住機(jī)會瞬間上前,幾乎就要抓到我的脖頸!
我連忙朝后一仰來了個倒翻驢打滾,可是我的名牌衣服卻被這天殺的銅尸撕毀了。
那特么可是正品的阿迪王啊!
我一咕嚕從地上爬起,吸取之前的教訓(xùn)沒有再打這銅尸的頭顱,而是瞄準(zhǔn)方向朝著它的脖子打去。
“咕嚕……咕嚕”一顆頭顱順聲而落,在地上滾了幾滾滾到一邊,左邊的眼球被撞出眼眶,只有幾根腐爛神經(jīng)拽著的白色眼球還在它的臉頰上晃動。雖然只剩頭顱,只不過它并沒有完全失去攻擊能,依舊用它僅剩的半只白色的眼球死死的盯著我,嘴巴一張一合,想要撕咬我光滑細(xì)膩的小腿。
我看的實在是瘆得慌,再加上這個天殺的敢撕我衣服,我含恨一腳將它的下顎踩碎,順便對著他的臉吐了口吐沫轉(zhuǎn)身再與其他的銅尸搏斗起來。
不要看這個打尸鞭就像剪刀剪紙一樣能夠如此輕易的將銅尸打得四分五裂,你要知道這幾鞭子下去可是耗費了我接近一大半的體力,而這一大半的體力我只解決了三只銅尸,可這剩下的七只呢?
估計這里就有人說了,不是還有哮天犬了嘛?
你提到哮天犬我就是真的特么的日了狗,什么狗屁哮天犬!你告訴我,那個貼著墻壁用后腿站起來、抖抖索索一歪脖子吐舌頭裝死的泰迪犬是什么玩意兒????!
再說了,你家狗死的時候是站著的?。。?!
我是沒有力氣也沒有時間罵它,這該死的銅尸也是眼瞎,憑什么就想吃我一個人?。」啡獠缓贸月?!
雖然心里很想破口大罵,可面對眼下的情況我只能竭盡全力揮動著手中的打尸鞭。
“啪!”
“…啊…”
“啪啪!!”
“……啊~~啊~~……”
“啪啪啪?。。?rdquo;
“…啊~啊啊~~……”
咳咳,解釋一下。這個“啊~”呢,并不是那些銅尸痛苦的叫聲,也不是我怎么樣怎么樣的嬌喘,而是老子用盡全身潛力和力氣揮動打尸鞭而變得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山洞里空空蕩蕩,卻是充滿著腐尸的惡臭,鞭打這些銅尸的同時,那些亂飛的貝殼和四濺的腦漿也讓我苦不堪言。
十幾分鐘之后,我看著全部尸首兩離的古尸累的癱軟在地。此時的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再多說一句話。
不僅衣衫破爛,身上只剩下一件貼身的大褲衩,手臂上還出現(xiàn)很多被那些銅尸劃傷的傷口,在短短十幾分鐘之內(nèi)已經(jīng)變得非常腫脹,并且已經(jīng)開始有腐爛的跡象。
幸好機(jī)智的我及時護(hù)住了臉,所以英俊瀟灑的面龐得以保存?! ⊙燮ぷ兊贸林兀矍笆挛镆查_始變得模糊,特么的,不會還沒進(jìn)墓不會就死在外面了吧……
還好這個手電筒沒有在打斗中損壞,借著依稀的燈光,我看見哮天犬偷偷摸摸的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銅尸已經(jīng)全部被我收拾干凈,兩只小爪子順了順上下起伏的胸脯,長舒一口氣。只不過看見我正在睜著眼睛看著它,這狗東西莫名奇妙的就往地上一躺,前面兩只爪子捂住自己的胸口朝我這邊爬來……
“啊……小強(qiáng)……我也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啊…疼死本神犬了…”
“啊……小強(qiáng)你真厲害…真神勇……啊……”
我冷冷的看著這只泰迪犬,如果我有力氣,我發(fā)誓,今晚我一定會吃狗肉。
哮天犬一看我冷冷的眼神就知道它的把戲被我揭穿,拍了拍后腿爬了起來,可是它不僅不覺得尷尬還特么在演戲圓場:“小強(qiáng)你真厲害,看了我一眼我的傷突然間就好了。”
“草……”
我張了張嘴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癱軟在地的我只能默默地吐出兩口老血。
“小強(qiáng)你怎么了?”
“是誰幫你打傷的?你告訴我,本神犬一定去幫你報仇!”
“你說什么?”
“聲音大一點!我聽不清啊。”
“聲音再大一點!”
“……我…干你……娘……”
說完最想說的四個字,我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我沒死,我還在這山洞里面,只是為什么我感覺我的下面有些異常呢?
剛睜開眼朝下一看,竟然是一只狗頭!我連忙一躍而起,拎起僅剩的那條褲衩子破口就大罵:“你他娘的干啥呢!”
剛罵兩句我就立馬捂住了左腮,感覺得到那被銅尸頭骨碎片劃傷的部位已經(jīng)腫的很大,娘的!還是毀容了!
哮天犬將嘴里莫名其妙的液體吐掉,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要不是我?guī)湍阄灸阍缇退懒?,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救命恩人?我特么和銅尸生死搏斗的時候你跑那裝死?!”剛醒過來看見這只狗我就火大,連忙系好褲腰帶也不管左腮的劇痛忍不住的就破口大罵:“什么哮天犬??!中華田園犬吧!”
“咦~你咋知道我本來的品種嘞!”
尼瑪……
哮天犬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jīng)的說:“小強(qiáng),其實之前我就是想考驗考驗?zāi)忝鎸σ蝗恒~尸的時候會不會慌亂,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核。”
我沒有反駁,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我只是靜靜地掄起一旁的打尸鞭,朝著哮天犬面帶微笑的走了過去。不要和我說什么打狗還要看主人,我只知道今天要不打死這只狗,老子就要被活活氣死在這。
各位愛狗人士不用怕我用打尸鞭把哮天犬打得四分五裂,因為打尸鞭只對尸體有用,對活物,只是一截柔軟的皮鞭罷了。
半個小時之后,我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雙肩,冷著臉著轉(zhuǎn)過頭對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哮天犬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半…半個…多小時……”
一聽半個多小時我就有點慌了,胖子說過,只有今晚會有機(jī)會去墓里拿長明燈,否則過了今晚,那這古墓就會關(guān)閉,長明燈也就拿不到了。
再一想想,我的身家性命可都掌握在胖子手中,如果這次任務(wù)失敗了的話,依照胖子那個尿性肯定就不會幫我續(xù)命了。時間緊迫,我拎起癱軟在地的哮天犬就一頭扎進(jìn)了那個深潭。
深潭倒是不深,只不過有些刺骨的冰涼,水里光線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游到底部摸索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面前有一個洞口,再順著洞口游了一會兒,前方也開始有一些光亮,看來那個就是墓的入口了。
好不容易游了出來,看了看被我扔在一旁的哮天犬在水里泡過之后也恢復(fù)了一絲生機(jī),站起來打量著面前打開的巨大石門。
將大褲衩的水漬擰干,順手將纏繞在腿上的水草清理掉,我揉了揉酸疼的大腿嘟囔道:“幸好我是在河邊長大的,否則指不定就會被這深潭里面的水草纏住困死在里面。”
忽的哮天犬扭過頭,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山洞里的深潭,怎么可能會有水草?”
我一愣,連忙將手中剩下的水草扔掉,慢慢的回過頭一看,那被莫名光亮所照射的深潭底部,沉淀著不計其數(shù)被泡的發(fā)白的女人,而那些所謂的水草,就是她們在水中豎直飄著頭發(fā)。
離岸邊最近的那個能依稀辨認(rèn)出身穿宮裝的女人尸體,因為她的頭發(fā)被我的左腿纏繞,所以直接將頭顱從脖子處扯斷被拖出水潭,泡的發(fā)白發(fā)漲的左臉臉皮被水潭邊的巖石刮的干干凈凈,那莫名紅艷艷的嘴唇因為左臉臉皮的拉扯露出牙齦,卻形成了一種非常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