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還來勁了,拉著我就從第一家開始往后逛,都不問問我樂不樂意要。
可以看得出來,他根本對魚類一點興趣都沒有,眼光專門挑的都是那些長的奇形怪狀的,尤其是額頭凸起,十分好斗的羅漢魚,要不是我堅決阻止,他真的要買一缸子拿回家養(yǎng)。
起初,他還有耐心的挨個詢問我的意見,可我回復(fù)的盡是這個不要,那個也不要,到后來,顧允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他停住腳步,煩躁的問我:“怎么買個魚還跟挑食一樣,到底喜歡哪個?”
還沒等我回答,他卻好記性的一眼瞟到了我右側(cè)那家的菠蘿魚,他指了指那漫漫一大池的金燦燦,沉聲道:“是不是只看得上這個?一聲不吭的,行,這回我讓你養(yǎng)個痛快!”
就看他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拉個臉就要開價錢,反倒把那賣主嚇了一跳。
我生怕他再胡來,忙要攔他,嘴里說道:“我也只是以前隨便養(yǎng)著玩,誰說一定要了,你放回去,我們走吧。”
顧允不高興的橫我道:“那你昨天沖我耍什么脾氣?今天要給你買,你還擺起架子,不知好歹......”
他嘴上還要往下說,卻見我臉上表情越來越難看,許是想到了今天是我過生日,他別扭的把臉轉(zhuǎn)了過去,卻還是執(zhí)意要買下來,而且買的不是幾條,偏偏要來那么一大缸。
我無語的看著他和老板溝通著,心說早知道你想給我送生日禮物,何必在魚這上面糾結(jié)呢,哥們,你倒是給我買點更帶感的啊,買一群魚是算怎么個事!
顧允把送貨地址寫清楚后,就拉著我走出了會所,眼看中午就要到了,我們倆早上也沒吃什么東西,加上我還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到底想去哪玩,他便要我說個吃飯的地點。
我捋了一下散在我額頭的劉海,忽然想到高中時期最愛吃的那條小吃巷,恰好就離這里不遠(yuǎn),便來了興致,說道:“我有個美味的地方,但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他二話不說開了車門就要走,我卻拉住他的胳膊說:“走路十五分鐘就到了,那沒有停車的地兒。”
可他雖然止住了動作,眼睛卻向我抓到他的那只手上看去,就聽他皺眉說:“你剛從冰窖里爬出來?”
我才恍然我的指尖冰涼,從小到大的體質(zhì)毛病,而顧允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身上的溫度自然也比我高的多,怕是我這一觸碰,反差太大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暗搓搓的就把手爪子往回縮,他卻下一瞬回握住了我的手指頭,還用掌心來回左右的磨搓,嘴里還嘀咕我道:“以后冰箱里的雪糕你就甭吃了,留給lucky......”
后面的話還沒來及聽清,我卻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迅速的抽回了被他握著的手,藏在背后,而腳步也朝他的反方向倒退了幾步。
我從沒和哪個男人這樣細(xì)膩的搭過手,連陳瑞都沒有。確切的說,我和陳瑞牽手都是我覆蓋著他的,他是很少主動回握過來。所以,被顧允這么一碰,我的心就像電流穿過,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