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我吃的那真是一個叫忐忑不安,張晴晴始終笑瞇瞇的,還邊吃邊跟父母嘮嗑,如果不是她時不時的側(cè)目斜我一眼,我甚至都以為她忘記了小禮物的事情。
我如坐針氈,越想越心虛,看看張晴晴幾個還沒有吃飽,我第一個放下碗筷,說我吃飽了,先回學(xué)校,你們大家慢慢吃。
說完,我站起來就準(zhǔn)備開溜。
但是,張晴晴卻同時也將手中的碗筷放下了,喊住我說:“陳瑜,你等一下,我有點(diǎn)事情要和你說,你跟我進(jìn)房間來。”
聽到張晴晴這話,我一臉的郁悶,知道自己溜不了了。沒轍,我只能一臉郁悶的走進(jìn)向臥室,我一邊走一邊偷偷的瞄張晴晴,她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不過從她右手用力攥住我送她那個小禮物盒的細(xì)小動作,就能看出她內(nèi)心是很生氣的,估計到了房間里少不了要收拾我。
我心中簡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而過,暗暗的把那禮品店老板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不是說好送的禮物是要給女朋友驚喜的嗎?現(xiàn)在我怎么只看見張晴晴驚怒,沒有看見驚喜?
張晴晴跟著我走進(jìn)了臥室,隨著咔嚓一聲房門關(guān)上,她俏臉頓時蒙上了一層寒霜,用力的將她手里那只小禮物盒子朝著我擲來,同時還恨恨的說:“陳瑜,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晴晴,這其實是一場誤會……”
我連忙一閃,那小盒子就砸在墻上,啪的一聲又掉落到地上,那只嶄新的粉紅色套子從盒子里滾出來,掉在地面上,顯得非常顯眼。
張晴晴見到地上那小東西更是火冒三丈,對著我冷眉豎眼的說:“誤會,當(dāng)我是笨蛋嗎,我今天非要教訓(xùn)你不可。”
這女的估計是有點(diǎn)兒氣瘋了,直接張牙舞爪的朝著我撲過來,雙手就想掐我的胳膊,這是女生對付男生慣用的招數(shù),我連忙抓住她的雙手,說:“有話好好說,你是老師呢,你在學(xué)校里還經(jīng)常教導(dǎo)我們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女的,可不是什么君子,你更不是什么君子,我就要收拾你這個下流無恥之徒。”
張晴晴說完,忽然用她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在我腳背上踩了一下,疼得我“唉喏”一聲,連忙放開她這頭母獅子。而她卻得理不饒人,繼續(xù)撲過來要掐我,我慌忙抓住她的雙手,但沒想到這女的撲來的力量挺大的,導(dǎo)致我和她同時跌倒在旁邊的大床上。
此時我和張晴晴姿勢曖昧,我剛好壓在她身上,雙手抓著她一雙手腕,有點(diǎn)像電視里準(zhǔn)備對美女意行不軌的流氓。
“放手呀!”
張晴晴吃痛之下,忍不住叫了起來。
“放手可以,但是今晚生日禮物的事情你得答應(yīng)我不再計較了。”
我依舊攥住她的手,跟她提條件,今天的事情我真是太冤枉了。
“想都別想!”
張晴晴跟所有的女人都一樣,有點(diǎn)兒愛記仇,無論如何也不肯原諒我,她胡亂的掙扎一陣,香汗淋漓,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有要欺負(fù)她的沖動。
我正看的色授魂與的時候,忽然,張晴晴雙腳一頓亂動,正好頂?shù)搅宋乙牡胤?hellip;…
“呃”
我一聲悶哼,吃痛這下連忙放開了她,張晴晴這會兒嘚瑟了起來:“咯咯,這次輪到我收拾你了。”
她說著就撲了過來,這次輪到她壓在我身上,雙手使勁的在我雙臂上一頓亂掐:“叫你上次裝醉爬上我的床,叫你今天送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當(dāng)生日禮物……”
張晴晴正欺負(fù)著我,房間門咔嚓的一聲被人打開了,張晴晴跟我都急忙慌張的回頭,只見岳母徐淑琴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站在門口。
徐淑琴開門就看見在床上氣喘吁吁的我們兩人,同樣愣住了。
“我切了飯后水果,給你們送來一盤。”徐淑琴一邊將手中的那盤水果擱在臥室的桌面上,一邊瞄了我們兩個一眼,說:“年輕人怎么這么心急啊,現(xiàn)在天都沒黑呢……”
張晴晴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連耳朵也染了紅暈,她宛如躲避毒蛇一般的從是身上彈開,女神也有害羞的時候。
我知道被岳母誤會了,也挺尷尬的,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服,訕笑兩聲說:“媽,晴晴跟我鬧著玩的。”
徐舒雅平日對我是沒什么好臉色的,不過這次她卻沒有生氣,大約是因為抱孫心切的緣故吧,她若有所思的瞄了我一眼,平靜的說了一句:“看來你的病情恢復(fù)得不錯呀,這倒是個好消息。年輕人心急也是正常的,我們年輕時候也這樣……”
外面客廳傳來兩聲咳嗽的聲音,是我的岳父張大貴,他大概是聽到了徐淑琴的話,故意大聲咳嗽提示她別亂說話。
張晴晴面紅耳赤的說:“媽,你真誤會了,我跟陳瑜真是鬧著玩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徐淑琴的目光被地面上一個粉紅色的小玩意吸引住了,張晴晴和我順著徐淑琴的目光方向看去,赫然見到的是從小禮品盒滾出來的那只小玩意,這下子張晴晴跟我的臉就更加紅了。
“呵呵,你們其實不用掩飾的。”徐淑琴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大有深意的看了我跟張晴晴一眼,說:“另外,你們不需要用那種玩意,我跟你爸都急著抱孫子呢……”
張晴晴聞言大羞,卻又百口莫辯,最后一股子怒氣全部撒在我身上,轉(zhuǎn)頭用一種要?dú)⑷说难凵裨诘芍摇?/p>
徐淑琴這時候說她約了隔壁鄰居打麻將,然后就走出了房間,我沒等張晴晴開口,就率先的大叫一句:“今天是周日,晚上要去學(xué)校,我差點(diǎn)忘記了,我也先走啦。”
說完,不等張晴晴發(fā)作,我就逃命一般的沖出了房間,跑了出去。
走出小區(qū)的時候,我手機(jī)立即就響了,來電顯示的張晴晴的手機(jī)號碼,我在樓下抬起頭一看,只見五樓窗口邊上,張晴晴正拿著手機(jī),在氣呼呼的看著我呢。
她黑著一張俏臉,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機(jī),明顯是在讓我立即接電話,不然她要跟我沒完。
她這會兒正氣在頭上呢,我才不敢觸她的霉氣,電話也不接,直接跑出了小區(qū),準(zhǔn)備回學(xué)校去,這件事等過兩天她氣消了之后,再跟她賠罪道歉好了。
一路上,我手機(jī)還是響個不停,我猶豫了一下直接將手機(jī)關(guān)掉了,但是不知道張晴晴會不會氣瘋了?
回到學(xué)校宿舍,哨牙和大羅小羅幾個家伙正在吃泡面,原來他們幾個人居然睡了差不多一整天,起來之后也沒出去外面吃飯,直接在小賣部買了幾桶泡面,就當(dāng)作是晚餐了。
“陳瑜,你回來得正好,等下我們繼續(xù)去網(wǎng)吧玩游戲,昨晚我的晉級賽還差一局才打完。”
哨牙李金玉是英雄聯(lián)盟競技游戲的重視玩家,平日沒事就愛玩英雄聯(lián)盟,還喜歡拉著我們陪他一起玩。我和大羅小羅幾個也覺得星期天晚上的自習(xí)課上不上都無所謂,于是就和哨牙一起出了學(xué)校,在附近找了一間黑網(wǎng)吧坐下來上網(wǎng)。
周末時間黑網(wǎng)吧里的人挺多的,因為不是正規(guī)網(wǎng)吧,這里什么人都有,比如附近的學(xué)生,還有社會上的混混,整個網(wǎng)吧烏煙瘴氣的,但唯一的好處就是價格便宜。
我們幾個開了四臺機(jī)子,坐下來玩游戲,才玩到一半,忽然有人拍了我拍我的肩膀。
我正玩得上癮呢,被人打擾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頭也不回的罵道:“誰啊,沒事別他媽的打擾我玩游戲。”
話剛說完,我戴在頭上的耳機(jī)就被人野蠻的一把扯掉了,緊接著頭發(fā)也被人用力揪住,一個大號的腦袋湊到了我的眼前,近距離的跟我四目對視,他嘴角帶著冷笑:“我說你小子跟誰橫呢,想死是不是?”
這個揪住我頭發(fā)跟我說狠話的人赫然是秦勇的頭號手下,大頭佛。
我又驚又怒,眼角瞄了一下周圍,才發(fā)現(xiàn)周圍有十幾個混混兒,早將我和哨牙幾個人包圍起來了。為首的人正是我的死對頭秦勇,還有昨天晚上被哨牙揍的那個魏晟金也在其中。
我瞬間明白了,秦勇和魏晟金因為在KTV的事情找我們報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