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站出來幫哨牙的話,保不準秦勇跟他那幾個穿著嘻哈服的朋友二話不說就要上來揍我了,但是這時候大羅小羅兩兄弟也適時的站到了我后面,表明了如果打架的話,他倆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立場。
大羅小羅兩個農(nóng)村娃,別的優(yōu)點都沒有,但唯獨在身材方面很出眾。他倆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黝黑,肌肉噴張,站在我身后就像兩尊怒目羅漢,還真給秦勇造成了不少的壓力,真打起架來,這兩個人的戰(zhàn)斗力絕對是扛扛的。
反觀秦勇那邊,大頭佛和皮猴、柱子那幾個跟班今晚都沒來,只有幾個穿著嘻哈服的少年團結(jié)在秦勇身邊,人數(shù)我們雙方雖然差不多,但我們這邊有大羅小羅兩兄弟,明顯看起來要強勢一點。
秦勇沒想平日見到他唯唯若若的我居然敢?guī)ь^反抗他,氣得臉都黑了,他咬牙切齒的說:“好小子,你們以為幾個人團結(jié)起來我就收拾不了你嗎,你們給我等著……”
說著,秦勇就掏出手機,看模樣是要打電話搬救兵了。
唐安寧這時候生氣的說:“夠了,今天晚上是我的生日,你們?nèi)绻氪蚣芫统鋈ネ饷娲蠼执?,別這這里壞了我的心情。”
秦勇見唐安寧生氣,也不好再繼續(xù)鬧下去,他用手指了指我和哨牙幾個,說:“今晚的事不算完,你們給我等著瞧。”說完就和他的幾個嘻哈少年朋友走了。
哨牙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也沒什么心思留下來玩,我們跟唐安寧說了一聲,也離開了。
出了KTV,哨牙抓著我的手說激動的說:“陳瑜,多謝你今晚挺我,還有大羅小羅,從今以后,你們就是我哨牙的兄弟,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若說半個不字,我就不是人。”
人在困境的時候,有人援手,肯定是很感激的,我理解哨牙現(xiàn)在這種激動的心情,故意開玩笑說:“從今以后我們才是兄弟?感情你這小子以前沒拿我們當兄弟看呀?”
哨牙攀著我的肩膀說:“以前我們是好朋友,現(xiàn)在我們是好兄弟。”
我裝作惡心的說:“滾你丫的,別樓著我,別人瞧見還以為我們是基佬呢!”
大羅小羅兩個哈哈的笑起來,哨牙則大聲說:“我們是基佬?呸,這不是廢話嗎,我們以后就是二中四大基佬!”
我和大羅兩兄弟同時開口:“滾蛋!”
哨牙興致很高,加上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課,他就建議我們找個地方繼續(xù)喝酒,得到大家一致的同意。于是,我們?nèi)ジ浇男〕越殖韵?,這里到處是大排檔,收費大眾而且味道不錯。
我們隨便找了一家大排檔坐下,點了幾個小炒,要了一打啤酒,坐下來繼續(xù)喝酒。
喝了一會,哨牙說了:“我今晚揍的是霸哥的表弟,估計明天霸哥就要來找我麻煩了。霸哥勢力大,不是我們能抗衡的,我自己闖的禍自己擺平,你們明天不要幫我強出頭了。”
大羅小羅兩個人沉默不語,確實,事情涉及到年級老大之一的霸哥,他們想幫哨牙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我想了一下,搖搖頭說:“哨牙,既然你喊了我一聲兄弟,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事我不能袖手旁觀。”
大羅說:“就算我們想幫,但怎么幫,我們?nèi)藳]霸哥多,怎么都是我們吃虧。”
我說:“霸哥雖然人多勢眾,我們怕也沒用。事到如今,我們幾個只有團結(jié)在一起,見一步走一步,如果他逼得太緊,我們實在不行就去投靠鄭展?jié)懔恕?rdquo;
他們?nèi)齻€都知道鄭展?jié)容^看得起我,一直都想招攬我,而且輪實力,鄭展?jié)⒉槐劝愿绮?,如果投靠鄭展?jié)?,霸哥肯定拿我們沒轍。
小羅就問:“陳瑜,那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油犊繚纾?rdquo;
我喝了一口啤酒,看了他們一眼,才說:“你們忘記鄭展?jié)耐馓柦惺裁戳藛幔?rdquo;
鄭展?jié)诙杏袀€外號叫“笑面虎”,別看這廝整天笑呵呵的一臉和氣,其實這人很有心計,也很自私,并不適合當兄弟。
哨牙幾個人懂我的意思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投靠鄭展?jié)谩2贿^無論怎么說,因為有了鄭展?jié)@條退路,大家心中的那份擔憂也輕松了很多,畢竟我們并不是無路可退。
我們幾個正喝酒,我不經(jīng)意間見到大排檔邊上來了一輛雅馬哈女裝摩托車,下來兩個女生,一個肥肥胖胖、剪著個蘑菇頭發(fā)型;還有一個則漂亮得多,一頭酒紅色的長發(fā),右邊耳朵上打著一排耳釘,身穿T恤和牛仔熱褲,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腳上一雙白球鞋,手腕上還帶著一條銀色手鏈,明顯是個叛逆美少女。
哨牙幾個也見到了那兩個女生,都低聲的說:“那個染酒紅色頭發(fā)的女生真心不錯啊,估計是三中的學生吧?”
那兩個女生把哈瑪雅停好后,就走了進來,環(huán)視了一圈大排檔,最后把目光落到我們身上,那個蘑菇頭女生沖我問:“張哲官?”
我疑惑的看了她們一眼,問:“什么張哲官,你們認錯人了吧?”
蘑菇頭女生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失望:“真不是呀?”
我看看她,又看看旁邊那個酒紅色頭發(fā)的叛逆美女,笑了笑說:“不是。”
那個叛逆美女見我們不是她們要找的人,就跟那個蘑菇頭說:“鄧雯,既然約你出來的網(wǎng)友沒來,那我們等一會,如果還不來就算了。”
兩個女生在我們邊上的桌子坐了了下來,哨牙就小聲的說:“這個紅頭發(fā)美女真漂亮,和我們班的唐安寧有得一拼了。”
大羅小羅兩兄弟都點頭,我看了一眼旁邊桌子的兩個女生,說:“聽她們說話好像是來見網(wǎng)友的,這么容易就能約出來,估計不是什么好女孩。”
我剛說完,就瞧見那個酒紅色頭發(fā)的美女拿出一包嬌子香煙,自行叼了一支,卻半天沒找到打火機,最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們幾個,走了過來說:“哥們,有沒打火機啊?”
“有!有!”哨牙這廝連忙的掏出打火機,殷勤的幫美女把煙點上。
這女的似乎習慣了被人獻殷勤,很坦然的吸了口煙,淡淡了說了句:“謝了。”說完就回去了。
小羅說:“這妞好像是出來混的,一股濃濃的社會人味道。”
社會人指的就是混混兒,我有點不以為然說:“哪有這么多混混,漂亮的女生大多都這樣飛揚跋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們一邊聊女生,一邊喝酒,沒過多久大排檔來了幾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都穿著職中的校服。他們打量了一圈大排檔,然后湊到那兩個女生的桌子,一個染著黃毛的家伙色瞇瞇的問:“是鄧雯嗎?”
蘑菇頭胖女生連忙站起來,語氣中含著喜悅:“我是我是,你是張哲官吧?”
那個叫張哲官的見這個胖女生就是自己約出來的網(wǎng)友,臉色有點失望,不過他很快的就把目光移到酒紅色美女身上,頓時兩眼發(fā)光,問:“這個美女又是?”
鄧雯介紹說:“她是我同學,也是我們寢室的大姐大,倪安琪。”
倪安琪,我在邊上聽到這個名字,隱隱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這名字。
旁邊桌子的人已經(jīng)互相介紹完畢,都坐下來叫東西吃。那個叫張哲官的黃毛似乎想在美女面前擺闊氣,大聲的囔囔叫了兩打啤酒,點了一堆砂鍋和海鮮,然后很牛掰的跟大排檔伙計說:“哥我肚子餓了,趕緊的去讓廚師先炒我們的東西,等急了我砸了你們的大排檔。”
大排檔伙計見這幾個男生染頭的染頭,紋身的紋身,估計他們是小混子,也沒敢說什么就離開了。
哨牙這廝喝多了幾杯,脾氣又見漲了,他瞅瞅那個張哲官,一臉鄙視的說:“真他喵的沒天理,這貨長得比我還磕磣,偏偏能把女網(wǎng)友約出來,人比人氣死人。”
我們幾個聽了笑罵說:“得了吧,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說真的,哨牙除了一副齙牙難看點之外,相貌還是蠻清秀的,而那個叫張哲官的小黃毛長得實在是丑,一張大餅?zāi)樕先乔啻憾?,很多痘痘是擠破了的,難看的要死。可是偏偏這樣的丑男就約到了美女,確實讓我們有點羨慕妒忌。
這時候,伙計端著一碟豉汁青口貝過來,半途被那個張哲官攔下了:“等下,這菜放我們這里。”
那個伙計為難的說:“這個不是你們的,是人家那桌人點的。”說著指指我們這一桌。
張哲官瞅了我們一眼,撇嘴說:“東西先擱我們這里,我過去跟他們說。”
他說著就朝我們走了過來,大大咧咧的沖我們幾個說:“兄弟!”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啥事?”
張哲官指著不遠處伙計手里端著的那碟豉汁青口貝,說:“你們點的那碟青口貝,讓我先吃,沒問題吧?”
哨牙喝多了幾杯,脾氣見漲:“憑啥讓你們先吃……”
我一看就知道這黃毛是到處惹事的主,今晚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再和別人打架,就攔住哨牙,說:“算了,就讓他先吃吧……那個伙計,讓廚房幫我們再炒一份。”
張哲官對我的話很滿意,回頭得意的跟他的朋友打了個臉色,然后很裝的跟我說了句:“我叫張哲官,職高的,以后有事兒找我。”
等他走開,哨牙就很是不高興的沖我說:“陳瑜,你怕他干嘛,憑啥我們點的東西要讓他們先吃?。?rdquo;
我?guī)蜕谘赖沽艘槐【?,笑說:“人家今晚泡妞,裝下13,我們無謂因為這點小事鬧起來。”
哨牙和大羅小羅還是覺得不忿,其實我了解他們的心情,對面一個丑屌絲竟然約到了美女,這就讓人心生不滿,而且裝逼還裝到了我們頭上,他們幾個心里當然有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