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羅綢緞布滿了整個屋子,五顏六色的鮮花鋪滿了軟塌,干冰制造的煙霧團(tuán)團(tuán)繞著床簾,檀香透著一陣陣清香,使得整個屋子如同仙巢。我赤溜溜地躺在花床中間,香味使得我整個身體都酥了。作為一名硬漢子,這一刻,紅婠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將我一覽無余,我感覺自己整個身軀都軟塌塌的。紅婠扭動著身體,如同一條蟒蛇,蟒蛇纏著我使我窒息。
“紅婠,紅婠……”我念著紅婠的名字,春風(fēng)沉醉的夜晚,我的身體再次綻放。得意之際,紅婠低頭再我耳垂輕輕一咬,她吐著蘭氣說,“葉京,該起床了。”
我睜眼一看,紅婠朝我嫵媚地一笑,嘩的一下,她化作一團(tuán)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喊著紅婠的名字從夢中醒來,我去,原來只是個春夢。我伸手抓了抓褲襠,里邊濕粘粘的好惡心。我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我居然在一個巷子里邊睡著了。
站起來清理一下褲襠,摸了摸身上藏著的《考骨經(jīng)》和“靈骨轉(zhuǎn)生符”,它們都在,我如釋重負(fù)地吐了一口氣。回憶起昨晚陳八兩和侯逸凡對我做的事,我即是害怕又疑問。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來到什么地方?看了一眼巷子口外邊,車來車往,熱鬧非凡。再抬頭看看,高樓林立,天空一片蔚藍(lán),陽光還不錯,暖暖的惹人愛。
我走出巷子,雖說很疲憊,但我心里很放松,至少我逃出了陳八兩的魔掌。接下來我該去哪呢?或許該找份工作活口。獨(dú)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站在一根電線桿邊上,有個年輕人從我身邊走過,他突然來了一句,“這人好像是……”
我瞪了他一眼,年輕人嚇得遠(yuǎn)遠(yuǎn)地跑了。我冷笑一聲,城里人真膽小,回頭看到電線桿上邊貼著不少廣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電線桿上貼著一張黑白通緝令,里邊的內(nèi)容說得是某個變態(tài)殺人犯,喜歡把人囚禁,然后將人肉給剔光了,只留下骨頭渣子。這點(diǎn)不離奇,離奇的是通緝令用的殺人犯頭像居然是我的。
“冤枉呀!”我大喊冤枉,我根本不是什么雙胞胎,也沒有犯過事,殺人放火這種事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居然他媽的成了變態(tài)殺人犯,太他媽的逗了。這不是開玩笑嗎?誰他媽寫的?我伸手把通緝令扯下來揉成一團(tuán)扔到馬路上。
“真他娘的晦氣。”我暗暗罵著。想著往前走去,幾個警察突然從對面跑過來,看到我之后,其中一個警察指著我喊道:“仇嘉熙,你給我站住。”
“仇嘉熙”?什么鬼?我看著那幾個警察,他們這是要抓我嗎?媽蛋,想到通緝令的內(nèi)容,這種時候,啥也說不清了。我撒腿轉(zhuǎn)身躥進(jìn)后邊的一條潮濕陰暗的巷子里。那幾個警察像是發(fā)現(xiàn)獵物的獵狗,怎么能輕易放過我?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魚貫跟進(jìn)小巷。
我奮力跑著,幸好巷子里邊如同紅樓夢里的大觀園一般四通八達(dá),繞著巷子逃跑,為了不給抓去做替死鬼,我如同一只綠頭蒼蠅見縫就鉆。估計自己運(yùn)氣不錯,跑了一段路,繞過幾個巷子,追著我的幾個警察總算被我給甩開了。
靠著一堵墻上歇?dú)?,自從離開村子來到廣東,日子就沒怎么好過,我想起了古怪老頭軒轅十四的話。難不成我的“骨劫”真的發(fā)生了?我有點(diǎn)后悔了,后悔沒能讓軒轅十四幫我解了這個劫難。這一下,大老遠(yuǎn)從廣州跑到深圳,軒轅十四這老頭也不知道去哪了?
“臭小子,你還敢跑。”一個警察突然堵在前邊的巷子口,他朝我罵道。我還以為自己逃生了,想不到警察們還是追了上來,業(yè)務(wù)能力真心一流,真替這座城市的老百姓感到驕傲。警察前前后后把巷子給堵住了,像是計劃通。我完全陷入了他們的包圍。
“我不是仇嘉熙,我真不是仇嘉熙,你們找錯人了。”我抱怨著。幾個警察已經(jīng)來到我跟前,這種時候,多說無益,掙扎也沒有用。他們把我給銬住了,其中一個警察還罵道:“哼,你殺了那么多人,居然還敢招搖過市,你智商給狗吃了嗎?”
“說那么多做啥,把他帶回去再好好處理他,真替那些死者不值,居然給你這臭小子害了。”另外一個警察說完將我推著往前邊走。
“等一等。”此時,巷子內(nèi)突然有個女人叫道。
幾個警察回頭看著女人。女人穿著一身英姿颯爽的警裝,她嗒嗒嗒地走到我們跟前。幾個警察看到她之后均恭恭敬敬地跟她打招呼,“黛警官,你怎么來了?”
“把他交給我,你們?nèi)パ策壈桑?rdquo;那個女人瞥了我一眼說。
“這——”幾個逮住我的警察猶豫了。
“信不過我嗎?”女人厲聲說道。這女人級別應(yīng)該很高,幾個警察不敢造次,一個個轉(zhuǎn)身朝巷子外邊走去。
女人走到我跟前,她努嘴一笑,然后把臉貼到我臉上,用鼻子在臉上嗅了嗅,“味道真不錯,你落到我手里算你命大。”
“冤枉??!我不是那個變態(tài)殺人犯仇嘉熙,你們誤會了,搞錯了。”我說完。女人伸手扯了扯我的左耳說,“傻瓜,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連環(huán)殺人犯仇嘉熙。跟我來吧!傻子。對了,我叫黛欣霓,這一片的頭兒。”她說完徑直往巷子里邊走去。
咦,她居然認(rèn)出我不是仇嘉熙,這個女人她想做什么?我感到害怕,想掉頭跑掉。剛剛跨出幾步,女人頭也不回地厲聲說,“葉京,你要是敢跑,小心我會把你大卸八塊。”
她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愣了一下??戳艘谎埙煨滥薜谋秤埃^續(xù)走著,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只氣勢,感覺她隨便一捏便可以把我這只逃跑中的蒼蠅捏死。
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何方神圣?大步朝著黛欣霓跑上去。黛欣霓一路上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一部一部有條不紊地往前走。我也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著,眼睛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她。黛欣霓這女人身材真好,俗話說,黃蜂腰子南瓜臀,在村子里邊,這種女人簡直就是神圣不可侵犯。
黛欣霓一頭烏發(fā),個子高高瘦瘦,皮膚如同凝脂,艷陽下,倒是令人想入非非。我想,如果她真要把我?guī)ゾ炀只蛘吲沙鏊乙舱J(rèn)了。人家做賊犯案一輩子都沒機(jī)會給一個大美女逮住吧!何況我還沒罪,殺人的仇嘉熙為何跟我長得很像,天曉得。
我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但我實(shí)在幸運(yùn)。黛欣霓沒有把我?guī)У剿ぷ鞯牡胤蕉菐Щ亓怂?。她住在一個普通居民區(qū)的三樓一廳二房,地方不算大,但是滿通透。
我跟著黛欣霓進(jìn)入她家的時候,她隨性地說了一句,“隨便坐。”
我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暗想著這女人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黛欣霓突然走到客廳邊上的一面鏡子前寬衣解帶。我勒個去,黛欣霓居然在鏡子面前把自己脫光了??吹剿嗔锪锏貙χR子滿意地欣賞自己,那種孤芳自賞的孤傲圣潔使得我一通鼻血噴薄而出。
“你到底想干什么?”非禮勿視,我趕緊把頭扭到另外一邊,順便伸手在茶幾上抽了一張紙巾人中處熱騰騰的鼻血。
“什么干什么?我平?;丶叶际沁@個樣子,你愛看不看,得了便宜還賣乖。丟,說你是傻子還真是傻子。”黛欣霓對著鏡子欣賞完自己后回身坐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咋了?這就流鼻血了?火氣還挺大,來,喝口涼茶泄瀉火。”
黛欣霓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和水杯給我倒了一杯茶。我忸怩地轉(zhuǎn)過頭來,低眉瞇了一眼赤溜溜的黛欣霓,我操,身材真是棒,波濤洶涌,仿佛喝了一杯特侖蘇牛奶,忍不住豎起拇指要去稱贊,好奶,好奶。之前被衣服遮住的風(fēng)光瞬間以排山倒海的姿勢令我熱血沸騰,腦海里已然開了腦洞,如果黛欣霓不是個女警察,那該有多好?
如此惹火的女人,男人如何消受得起,那種煎熬,那種難過,恨不能自己是個基佬。
在警察面前,我還是老實(shí)本分點(diǎn),伸手拿起茶杯,手都開始抖了,真沒用。
“嚯,就這點(diǎn)能耐嗎?你手咋了?抖得這么厲害?飛機(jī)打多了?腎壞了?”黛欣霓站起來,一面說著一面走到我跟前然后拿住我的手讓我的手不要那么抖。等我的手沒有那么抖,她才找來一把鑰匙把我手上的手銬給解除掉。
我根本不敢正面看她一下,天啊!這個女人,她難道是個瘋子嗎?我喝了口茶,低著頭,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怕什么?我有啥好怕的?大大方方地看唄!反正又少不了一塊肉,再說了,你也是只能看看。別畏畏縮縮的那么猥瑣,我最討厭這種男人了。”黛欣霓罵罵咧咧。
好,話說到這,我也不怕了,抬頭跟黛欣霓對視了一眼,不行了,血?dú)獾沽?,一通鼻血猛然噴出來?/p>
“真沒用,擦了吧!”黛欣霓從茶幾上紙巾盒內(nèi)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
我拿過紙巾出鼻血,唯唯諾諾地問:“你平時在家都這么一絲不掛嗎?”
“對,怎么了?犯法了嗎?”黛欣霓笑道。
“沒有,沒有,你高興就好。”我磕磕巴巴地說。
“行了,你先住著,等案子水落石出,我再送你離開。”黛欣霓說完站起來朝廚房走去了??粗畹纳碛?,我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憂愁,跟黛欣霓如此豪放派的女人住在一起,我真心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多少精血去戰(zhàn)斗。但是,如果她不護(hù)著我,到外邊,再遇到那些不知情的警察,只怕這碗牢獄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