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一聲驚呼,可怕旁邊的陳汐茜嚇了一跳。
“你鬼叫什么???”陳汐茜有些惱怒地問道。
我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她,并沒有在意她臉上憤怒的神色,轉(zhuǎn)而沖她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快步跑到我之前所呆的牢房里面,從牢房的地面上拾起了一個東西。
陳汐茜跟在我的后面和我一起走進了牢房,站到我的身邊之后,他看清了我手上的東西,那正是我第一天見到小男孩的時候,他交給我的那個魔方。
陳汐茜抬手從我的手里將魔方拿了過去,只是大致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問道:“就這種東西也至于你這么大驚小怪一下?這不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魔方嗎?”
我微笑著沖陳汐茜擺擺手,反問道:“小茜你自己仔細看看,這是一個普通的魔方嗎?”
陳汐茜聽完我的話之后,看了我一眼,當她看到我堅定的眼神過后,就立刻意識到了我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于是開始仔細地觀察起手中的魔方來。
魔方的不同點其實很明顯,只是陳汐茜從我手中接過去的時候,不同點正好是在她的視野盲區(qū),而將魔方一翻轉(zhuǎn),那三個白塊兒的相交點就映入了眼簾。
陳汐茜感覺到有些難以置信,一臉驚訝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魔方,問道:“這上面怎么會多出了兩個白塊兒?”
我搖了搖頭,向她表達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原因。
但是不得不說陳汐茜的的確確是一個非常聰明,而且思維敏捷的姑娘,她看到這個魔方之后,就立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于是急忙開口問道:“重樓,難不成那天晚上你讓我確認密碼鎖上的顏色,就是因為這個?”
我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她能想起這些來,我就省得再去給她解釋一遍,這樣也能節(jié)約少許的時間,于是我對陳汐茜說道:“沒有錯,那天晚上之所以讓你確認密碼鎖上的顏色,就是因為我看到這個魔方與眾不同的地方,加之我在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你的密碼鎖上的顏色,因此我才推斷這魔方上的一塊塊顏色以及他們相交的地方,標記的就是我們牢房的位置。”
說完我將魔方重新從陳汐茜的手里拿了回來,指著魔方上面的色塊對她解釋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問你的時候,你說我的密碼鎖四周的顏色是黃色的,那么我的牢房所處在的位置應(yīng)該就是這里。”
我指向了魔方最上方的中心點,繼續(xù)說道:“而你的密碼鎖上的顏色是三面黃,一面紅,你所在的位置應(yīng)該就處在魔方的這個地方。”
我又給陳汐茜指出了她的牢房在魔方上的對應(yīng)位置。
陳汐茜聽完我的分析之后,搖了搖頭,依舊是一臉疑惑地看向四周,然后問道:“重樓,你的這個分析看起來十分的有道理,但是這里總共有16間牢房,你手中的三階魔方又怎么解釋呢?”
我搖頭嘆息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也是我一直都沒有分析出來和想通的地方,不過我覺得此時此刻這個方式可行,我們應(yīng)該借著這個魔方,在這里調(diào)查一番。”
陳汐茜依舊很猶豫,看得出來她并不完全相信我的推斷,我搖了搖頭,看樣子想要說服她相信我的這些推斷,不拿出一些更加有利的證據(jù)是行不通的。
于是我這樣想著,轉(zhuǎn)身拿著魔方自己走出了牢房,在周圍檢查了一圈,果然沒錯,以我的牢房為中心,排除陳汐茜牢房的密碼鎖被損壞之外,其他七間牢房門上的密碼鎖邊上都有與魔方對應(yīng)色塊相符合的顏色,而且通過顏色的新舊程度來判斷,這應(yīng)該是被人為涂抹上去的。
再去查看另外的七間牢房,發(fā)現(xiàn)那七間牢房的密碼鎖上并沒有任何的顏色標記。
我轉(zhuǎn)身準備下樓,也許是我的執(zhí)著打動了陳汐茜,她也走了過來加入了我的搜索行動中,樓下的一層依舊和我想想的一模一樣,依舊有九個牢房門上的密碼鎖被涂上了對應(yīng)的顏色,但是這一層的中心點卻是一個純黑色的密碼鎖。
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魔方真正的中心點是看不到的,所以用黑色代替,我表示我也能夠理解。
但是再去檢查這一層的另外七間牢房的時候,我卻有了一個讓我感覺到匪夷所思的線索,在這一層一個角落里的牢房,它門上的密碼鎖被人涂上了三邊白色,一邊黑色的樣子。
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陳汐茜相互對視了一眼,我想此時我們兩個人都能看到彼此表情上所表現(xiàn)出的疑惑。
但是在和陳汐茜仔細討論了一番過后,我們兩個人都不能對這件牢房門上的顏色表達出任何的觀點,于是陳汐茜最后提出我們?nèi)プ钕旅娴囊粚涌纯础?/p>
我點頭表示同意,畢竟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判斷,這最后的三個白塊相交的地方,就應(yīng)該是在最下面的一層。
但是我們兩個人下去之后,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卻讓我們兩個人大失所望。
最下面一層根本就沒有什么標記成三個白塊相交的房間,而將那兩個多出來的白塊兒替換成原本他們應(yīng)有的顏色的話,就正好將這最后的一層完全對應(yīng)了出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仿佛陷入了一個根本就沒有任何謎底的謎團當中。
我反復(fù)端詳著手里的魔方,這三個白塊兒相交的地點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陳汐茜去其他的七間牢房查看了一圈之后,最后回到了我的身邊,沖我搖搖頭,看她臉上沮喪的表情我就知道,并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
那么現(xiàn)在最可疑的房間,就是二樓的那個三白一黑的房間。
我對陳汐茜表達了我現(xiàn)在的觀點,陳汐茜也表示贊同,于是我們兩個人去而復(fù)返,重新回到了二樓,來到了我們看到的那個可疑的房間。
這個房間處在緊角落的位置,除開門上密碼鎖的顏色以外,并沒有雨其他的那些牢房有著任何的不同。
我和陳汐茜圍繞著這間牢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反復(fù)地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子,可是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正當我的心里疑問重重,準備再次發(fā)問的時候,就見到陳汐茜突然豎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與此同時,我見到她朱唇輕啟,輕聲地吐出了一句話:“先別說話,你聽,周圍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我愣了一下,但是轉(zhuǎn)瞬之后我就明白了,于是屏住呼吸,仔細去聆聽周圍的動靜。
可是我卻什么都沒有聽到。
我沖陳汐茜搖了搖頭,陳汐茜的手上依舊維持著那個噤聲的手勢,沖我微微皺了皺眉,然后閉上了眼睛,繼續(xù)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我被陳汐茜的舉動給搞糊涂了,她到底聽到了什么?還是說她在故弄玄虛?
不過曾經(jīng)有人告訴過我說,女人在某方面的感知能力卻是要比男人高很多,因此我也不想打擾她,站在一旁繼續(xù)觀察她的下一步的舉動。
陳汐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繼續(xù)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不過這個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得太久,也就大概兩三分鐘的樣子,陳汐茜開始緩緩地向旁邊的一堵墻移動,并且將自己的一只耳朵緊緊地貼到了墻壁上。
很快,陳汐茜便睜開了眼睛,又沖我招了招手。
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很有可能已經(jīng)找到了她所謂的聲音來源,讓我過去。
于是我也沒有多想,直接來到了陳汐茜的身旁,學(xué)著她的樣子將耳朵貼在了墻壁上,我果然聽到了一些從墻壁那邊傳來的隱隱約約的聲音。
這聲音十分的微弱,但是看起來似乎是人的說話聲音,而且聽起來相對比較嘈雜。
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墻壁的另一邊有人,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興奮不已,于是我用手攥成拳頭砸向了墻壁,一邊砸一邊呼喊著類似于救命,這里有人的話語。
但是除了把自己的手砸得生疼之外,我并沒有得到墻壁那邊的聲音任何的回應(yīng)。
這讓我一度覺得是不是我聽錯了,聲音這種東西在土壤和磚石當中傳播的范圍相比要比在空氣中傳播的速度快,而且傳播的范圍要廣,這也就是為什么古代人打仗的時候能夠通過趴在地面上聽聲音,在看不到敵軍的時候就能大致推斷出敵軍的距離和人數(shù)的原理。
但是很快,我便從墻壁的另一端聽到了另外的一種聲音,當耳朵貼在墻壁上的時候,這種事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那是電鉆鉆擊墻壁的聲音,而且通過聲音的音量來判斷,鉆擊這面墻壁的電鉆尺寸應(yīng)該不小。
當我真正確定了這個聲音之后,起初還沒有什么感覺到不對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在另外一面鉆墻的話,相對來說還是好事,因為墻壁被鉆擊變薄的地方,更有利于聲音的傳播。
但是很快我便預(yù)感到情況不妙,于是拉起陳汐茜的手,飛也似的從墻邊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