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起,我掌心托住一只小小的牛皮囊,將化作青煙的老爺子,收入其中,用手掂了掂分量,還不錯,三魂七魄還算齊全,又干了一票生意。
“好了!大功告成!”我轉過身來,朝著急不可耐的眾人說道。
大伙兒開了燈,見老爺子的眼睛閉上了,長明燈也好端端的點著,頓時就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我沒空搭理這七大姑八大姨的要看手相,要算命的,只想領了錢趕緊跑路。
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陳師父,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了。”西裝男激動的握著我的手,韓御的臉一黑,一把扯過我,擋在我身前,“王先生,感謝就不必了,結算一下工錢,就可以了。”
“喲,對,對,對,我差點就忘了,工錢,這是三萬的尾款,辛苦了,辛苦了。”西裝男從兜里掏出三萬的現(xiàn)金,那粉紅的顏色瞧得我一陣心花怒放,這下好了。
一年的房租不用愁了,我雙手接過,往兜里一揣,心情好得不得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余光瞥見他身后,一下就認出來了,這王家的老二,那著急的小眼神,好像心里有鬼。
他不僅僅是心里有鬼,這身邊的鬼也不少。
我眼珠一轉,心想,眼下這王家老二是沒事兒,但是保不齊以后有點事兒,那也是一單生意,不如現(xiàn)在就把他變成自己的生意,一箭雙雕,更好??!
“王先生,這位是你家老二?”
“是啊,怎么了,陳師父?”西裝男疑惑不解的看著我,我擺了擺手,故弄玄虛的說:“沒事,沒事,我收一份錢,就辦一份的差事,咱們回見。”
“哎,等等!陳師父,你好人做到底,快說說。”西裝男急忙喊住我,一把把自家老二給拉了過來,“老二,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給陳師父說說,興許能給化解了。”
“大哥,你說什么呢?”王老二尷尬的瞪了西裝男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兒。”
“王二先生,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嘴角有一點紅痣的女人,她穿過一件淡粉色的真絲睡衣,一頭亞麻色的卷發(fā)?”我雙手抱胸,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王老二的臉色頓時大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我,“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她就在你身后。”我眨了眨眼睛,肯定的回答。
“不可能,不可能……”
喊著,他就沖出了殯儀館,留給我一個來不及揮手的背影,我撇了撇嘴角,一般人對他說這種話他當然會不信,以為那人是個神經(jīng)病,但是我剛才那絕活兒都亮過了,他不信都難。
原本想著嚇唬嚇唬王老二,沒想到他嚇跑了。
我轉過頭來,朝著那頭哄小孩的丁寧喊:“喂,丁寧,走了!”
“哎……來了!”丁寧點了點頭,就來到我身旁,小聲地問:“哎,尾款收了?”
“收了!”我說。
“對了,你剛那個王家老二說什么了,嚇得一溜煙兒跑了。”丁寧扯了扯我的衣角問。
“呵呵,我就告訴他我看見他身后跟了一個女鬼,然后……”
說到這里,我忽然意識到有什么地方好像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