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的,不是柯明海,反倒是另外一個人。他長得是一張大眾臉。大概有四十歲左右。
我絕不認(rèn)識他。但是柯明海家里面出現(xiàn)的人,總不會是什么壞人吧?
他卻對我點了點頭說:“明海剛才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他讓我現(xiàn)在帶你過去。”
我愣了一下,然后也從床上翻身起來了。跟著他從小區(qū)里面出去,我疑惑的問柯明海去什么地方了。
他聲音卻不太自然的說,他也不清楚。又走了幾步之后,我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因為男人帶我出來之后,走的都是七拐八繞的小巷子。
我猛的停了下來,有些不安的說:“要……要不給他打個電話?”
黑暗之中,小巷子里面只有那種墻壁上掛著的白燈,照射下來之后光線格外的暗沉。他冷不丁的說了句:“不用,馬上就到了……”
我瞬間就感覺背后都是冷汗了,快速的拿出來手機。想要撥通柯明海的電話。
他卻突然說了句:“明海很喜歡你,對吧?”
我被他的話說的一愣,本能的正要點頭的時候,他的下一句話,卻把我的話堵住了。
他卻說:“我看的出來你也很喜歡明海,但是你們不合適。”
我面色一白,不安的說:“你到底是誰,想要說什么?”
他再次回過頭來,這一次,他的臉上全部都是陰沉了,說:“你很危險,如果你想對明海好一點,就不應(yīng)該把危險帶給他,你明白我說的意思?”
我胸口一堵,突然說不出來話了。
他卻緩慢的往前走,最后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我本來能夠追上去的,但是我卻怎么都邁不開腿,那句:“你很危險。”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響徹。心里面所有負(fù)面的記憶全部都被勾了起來,我忍不住渾身開始發(fā)抖。
我臟,我被那個恐怖的鬼盯上,巖道長也說了,柯明海不把我送走,血光冤孽纏身,會死。
要找到他的墳,才能解決這些,可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是一頭霧水。那我在柯明海身邊,除了害他,還是什么呢?
我喜歡柯明海,可……我卻不能讓柯明海因為我出事,我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把自己打的清醒了過來。箱子里面的風(fēng)很冷,我沒有回頭,而是跌跌撞撞的朝著前方走去。
剛才那個男人,是柯明海的什么人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被從幻象中拉了出來。柯明海真的很好,我,卻真的,太沒有資格。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從小巷子里面走出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走到了一條街道上面。
雖然夜已經(jīng)很深,但是街道之中依舊霓虹刺眼。我用手遮住了刺目的燈光,竟然忍不住想要回到那條漆黑的巷子里面。
因為,我突然有些怕光,怕亮。我也發(fā)現(xiàn),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了一個人,她進(jìn)了一間酒吧。
背影有些眼熟,我卻想不起來她是誰,只是本能的反應(yīng),讓我跟了上去。
走進(jìn)那家酒吧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酒吧里面其實很冷清,除了三三兩兩坐在位置上喝酒的客人之外。就只剩下來了柔和的音樂。
我去尋找剛才那個熟悉的背影。卻看見她剛好走進(jìn)了吧臺之中。
她回過頭來,我認(rèn)了出來,她是那天給我遞過衛(wèi)生紙的女人。
我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出去了。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跟進(jìn)來。
耳邊卻穿來一個柔和的聲音,是她讓我別走。
我沒理她,直接就朝著外走。她卻說了句你何必為難自己,有什么事情,喝一點兒,說出來,就舒服多了。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僵住了。走到吧臺旁邊之后,就告訴她我喝最烈的。
她給我倒了一杯酒,很小很小的杯子,卻傳來很辛辣的味道。我一口就全部灌了進(jìn)去,讓她再給我一杯。她卻聲音柔和的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秀敝g,我竟然覺得燈光之下她的臉色很柔和,很親近。
讓我忍不住,就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我開始說KTV,說禮物,說胖子,梅子,王哥,李青青,柯明海。說到柯明海的時候,我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又給我倒了一杯酒,說我心里面還有秘密沒有說。
我意識很恍惚,我苦笑了一句話說,我再說的話,你會信么?
她說為什么不信?
我已經(jīng)喝醉了,喃喃的說你不會相信的,他們死了,都變成了鬼,都想要來我的命,柯明海保護(hù)我,但是我只能給他帶來危險。我不配在他的身邊。
說完之后,我晃晃悠悠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朝著酒吧外面走去了。
并沒有人來攔著我,我想的只是本來就不應(yīng)該被攔著,我說的話如果她信了,怎么可能來攔我,如果不信,她只是把我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走出去酒吧,我被冷風(fēng)灌頭,卻沒有清醒多少。隱隱的,我心里面有一個最深的禁忌,就是我沒有說出來,他拿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
我不敢去酒店里面開房,因為我早就猜到了,柯明海能夠找到我,肯定是因為我身份證登記了的關(guān)系。他那么有錢,有勢力,這件事事情對他來說太簡單。
我們市區(qū)里面有那種掛在同城網(wǎng)上面的,拎包入住的家庭賓館,我找了一個距離我這里進(jìn)的,打過去了電話。
那邊響了很長時間才接通,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明顯迷迷糊糊的。好在她沒有拒絕我,讓我快點過去,她給我開門。
那個地方離我這里不到一公里,我喝的多了,腳下的速度反倒是快了很多。
走過去了之后,就看見一個穿著睡衣的婦女在樓下等我。
她應(yīng)該是見過不少半夜喝醉酒的女人了,臉上只有催促。把我?guī)У蕉堑囊粋€房間,然后問我收了兩百塊的住宿費之后離開。
我頭疼的厲害,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沒有洗漱,直接就癱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我聽到電話響了,我沒接,它就一直響,響個不停,我哭了,我知道是柯明海打過來的電話。
可現(xiàn)在的我,只是想要遠(yuǎn)離他。
哭著哭著我就睡了過去。睡夢之中,我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同時,有悉悉索索的上床聲。
意識里面依舊昏沉,我下意識的哼了兩聲,也沒睜開眼睛。
直到一只手,放到我的腰間,我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什么光。
但是隱隱約約,我能看見,一個人,正伏在我的身上。
我驚慌的想要推開他,是我忘了鎖門?
但是這個男人,卻突然冷不丁的說了句:“那幾個雜碎沒有抓到你,你在躲我。”
我心里面一下子就涼了個透徹,眼睛也適應(yīng)過來黑暗了,卻看見了那張臉。
他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的看著我。
我卻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不是抓了李青青威脅我過去么?
他的手動了一下,反倒是讓我更加驚恐,我顫抖的說:“不,不要,不要碰我……”
他卻陰冷的說:“你喝了很多酒,你竟然喝酒!”
他的聲音更冷了,說了句:“為什么躲著我?”
我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他的手,卻伸到了我的衣服里面,我渾身發(fā)抖。求他別碰我了。
可他,卻像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一樣,冷不丁的說了句:“你不喜歡我了么?還是說,你喜歡上了別的男人?”
我驚慌,我現(xiàn)在想的已經(jīng)不是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了,我怕的是柯明海再打電話過來,我怕他發(fā)現(xiàn)有柯明海這么一個人。
我哆嗦的搖了搖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句:“沒……我沒有……”
他的臉色柔和了一些,但是在我的眼中卻依舊恐怖。
他慢慢的靠近我,然后埋在了我的脖頸之間,接著褪去我身上的衣服。
我很快就一絲不掛,我的心里面,已經(jīng)全部都是怨毒。
他卻喃喃自語的說一些很肉麻的話。
我閉上眼睛,不想要眼淚流出來,不能要他看見我的恨意。
就在他分開我的腿的時候,突然,我的電話響了。
我的身體僵硬,我明顯感覺到,屋子里面,冷的像是寒冬臘月。
我驚慌的睜開眼睛去抓手機。
但是,手機卻被他抓在了手里面。
他冷不丁的說了句:“你為什么這么害怕?”
接著,他用力的在我腿上捏了一把,靠近我的脖頸,說:“是不是……有別的男人找你?”
我哆嗦的解釋說,沒……沒有……
然后我猛的伸出手,就想把手機奪過來!就算是激怒他,他殺了我,也千萬別讓他知道柯明海的存在!
但是他卻猛的朝著我壓下!
他突然的動作,讓我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電話被他接通了。
你們很難想到我現(xiàn)在的恐懼,身體,意識,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兩個極端。
他用力沖擊著我的身體發(fā)泄不滿,同時又很冰冷的看著手機。
我用力的抓著他的后背,強咬著嘴唇,都要咬出血了不讓自己發(fā)出來讓我厭惡的聲音。
但是電話那邊說話的人,卻讓我松了一口大氣。同樣的,又讓我更加驚疑了起來。
因為,是李青青!
李青青的聲音依舊恐慌,她很焦急的說:“筱雅,你在哪里,求求你,求求你過來,他說只要你來了,就會放了我。”
他就在我這里,李青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