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我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淚水奪眶而出。
我心慌到了極點,手足無措的去抓門把,門打不開,依舊被反鎖。一雙微微發(fā)涼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接著,我被擁入了柯明海的懷抱之中,他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柔聲說:“傻丫頭,你是被嚇壞了。相信我好么?”
我卻想起來了那天,那個男人從衣柜里面消失不見,還有他能殺那么多人,并且隨時盯著我,出現(xiàn)在我身邊,這又怎么可能是人能做到的?
我掙扎著哭著說,讓柯明海放開我,纏著我的不是人,是鬼,是很恐怖的鬼。
我明顯感覺到柯明海的身體僵了一下,可下一刻,他卻把我抱得更緊,幾乎不能呼吸。
柯明海一字一句的說:“是人是鬼又如何?只要你在我身邊,什么東西,都不能傷了你!”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我從小無父,之后喪母,一個人忍受孤單和排擠,我自己給自己披上了一層厚厚的殼。可是,殼會碎,柯明海,把我的殼,終究打碎了。
我喃喃的說:“生死么?就算是會死,你也會保護(hù)我?”
取而代之的,是柯明海的吻,他的回應(yīng),是告訴我,生死相依。
我也開始生澀的回應(yīng)了起來。當(dāng)屋子里面的氣息,開始變得曖昧的時候,當(dāng)柯明海,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馬上就想起來了那幾個夜晚,那個恐怖而又變態(tài)的男人。
我擋住了柯明海褪去我衣服的手,然后沙啞著聲音說:“不……不要……”
柯明海并沒有強迫我,停下來之后,只是輕輕的把我抱在懷中。
他不知道我現(xiàn)在痛苦的是什么,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不要有任何隱瞞。
我開始講述從KTV事情開始的起末,同時講到禮物,但是我隱瞞了一件事情,就是我被那個人侵犯,只是說他想對我不軌。
即便是這樣,柯明海的眼中也全部都是驚怒,他的手都捏緊了拳頭顫抖了起來,說一定會把他揪出來,就算真的是死人,也要挫骨揚灰。
我抓著柯明海的手,心里面擔(dān)憂到了極點。然后我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他這幾天有沒有被人盯上,那天追過去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柯明海說并沒有,接著說,那天他追到的時候,車禍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的車上沒有任何人,卻和一輛重型卡車相撞。他當(dāng)時就知道,我要么是被人帶走了,要么就是被救了。他托了很多人幫忙尋找,但是都一無所獲。直到我開始聯(lián)系他。
我感覺他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很多了,但是我心里面的擔(dān)憂右起,我說要不然,我們找個其它的地方躲起來?
柯明海搖頭說不用,接著他直接拿出來了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了。
電話里面大概說的是吩咐了一個人,去找一些有本事驅(qū)鬼的道士。
我這個時候想起來了李青青的事情,就給王琛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問李青青應(yīng)該沒有出事吧?
可是王琛并沒有回復(fù)給我信息,讓我心里面格外擔(dān)憂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柯明海接了一個電話,接著他聲音里面帶著喜色的告訴我,找到了一個人,他很有名氣?,F(xiàn)在不能確定纏著我的到底是個變態(tài)還是鬼,可是胖子那些鬼,肯定是要除掉的,我們先過去看一下。
我沒有拒絕柯明海的安排,兩個人從酒店里面出去之后,上了柯明海的車??旅骱U娴氖莻€富二代,開著的是雙門的轎跑,我不懂車,不知道什么牌子。
只是柯明海就算是開車的時候,都時不時用溫柔的目光看著我。
我是很喜悅他對我的愛,但是我心里面又像是被刀子攪了一下,讓我面色蒼白。
柯明海問我是不是不舒服,咬著唇解釋說沒什么,生理問題。
目的地,在一條有些古板的街道里面。這里的商鋪全部都是賣一些古玩的,車停在了街道中心。
這里有一家格外不同的店,里面只有兩個人,一個年輕人,明顯是服務(wù)員。另外一個面色古板的中年男人,正抓著一本書。
進(jìn)去之后,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是有很多針在刺我的皮膚一樣。
柯明海很是恭敬的說我們是六先生介紹過來的,請問您是不是巖道長。
中年男人放下書,先是看了柯明海一眼,接著皺眉看向了我,說了句:“你是柯家孩子?”
柯明海點了點頭,說是。中年男人卻看向了我,我感覺他的眼睛就像是利劍,刺穿了我表面所有偽裝。
所以我有些害怕的躲在了柯明海的身后。
柯明海有些不自然的說:“巖道長,我們想……”
巖道長卻沒有什么語氣的說了句:“送走這個女人,你不會有事,否則血光冤孽纏身,小命不保。”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臉色煞白??旅骱s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開始解釋了起來,把我告訴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又復(fù)述了一邊。
巖道長的眉頭皺的很緊,依舊是那種目光看著我。我就像是心里面所有秘密都被挖出來了一樣,抓著柯明海的手,不敢說話。
最后巖道長吐了口氣說:“那些被殺的人化作的鬼是小事,怨氣不散而已,重要的是纏著她的那個東西。你們的猜測沒錯,他絕不是人。”
柯明海馬上就說請巖道長幫忙除掉他。
巖道長卻又看向了我,說了句:“你還知道什么?”
我打了個寒噤,說真的不知道了。
巖道長扭頭對柯明海說:“兩個辦法,第一個,讓她回到學(xué)校,去把那個鬼引出來,接著再引他到我這里來。不過很危險,他肯定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而我不能出去,離開這個地方,我就收不了他,他逃了之后后患無窮。”
我聽到讓我做誘餌的時候已經(jīng)嚇得發(fā)抖了,柯明海很快的說了句:“第二個。”
巖道長繼續(xù)把書拿了起來,說:“第二個,查出來他的身份,找到他是誰之后,去找他的墳,然后我就能對付他。”說話之間,巖道長給了柯明海一塊玉,說,帶著玉,短時間內(nèi)鬼不敢近身。
我喃喃的說:“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看見過他的臉而已。而且,他是個死人啊。”
話音剛落,柯明海就馬上對嚴(yán)道士說了聲多謝,接著抓著我的手,就往外面走了。
上車之后,我才咬著唇告訴柯明海,要不然我們選第一個吧。
柯明海卻說:“不,第二個。”
我還想解釋的時候,柯明海說:“有線索,但是,要找一個人。”
我愣了一下,說誰?
柯明海一字一句的說:“王琛,那個警察。”
之后柯明海才給我解釋說,我曾經(jīng)收到過一些東西,那些東西看起來不普通,應(yīng)該不是地攤貨,查查來路,然后就能有一點線索了。
柯明海問我王琛有沒有給我回信息。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同時也把手機拿了出來。
柯明海說別打電話,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們直接去派出所找人。
可是,當(dāng)我和柯明海到了派出所的時候。有接待的警察告訴我們,王琛請假了。三天前突然請了假,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
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接著我問他,王琛不是在查金辰KTV的案子么,怎么還能請假?
這個接待的警察皺眉看著我,說王琛不在,他的工作自然有別人做。然后他問我是要報案還是做什么,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停留在這里。
他的話明顯有了驅(qū)人的意思。我還想說話的時候,柯明海卻突然拉著我,往外面走了。
出到派出所外面的時候,我抿著唇說怎么能這樣出來?我還沒問圍巾和帽子的事情呢。
柯明海卻搖了搖頭說沒用的,他們不會把兇器給一個普通人,而且這件事情里面,透著古怪。
聽完柯明海的話,我有些不安的說:“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柯明海頓了頓,說:“我打電話問問,看看有沒有自己人在里面。”
看著柯明海的側(cè)臉,我心里面愣了一下,想到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幾乎沒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一樣。
等柯明海的電話掛斷,沒有幾分鐘之后。從派出所里面,又出來了一個人。
他手上拿了一個公文包,很快就走到了車外面。他敲開窗戶之后,小聲說了句:“王琛不是請假,是瘋了,地址和你要的東西,都在里面。”
他說完之后,就快步的往派出所里面走去了。
我和柯明海都看著公文包,打開之后,里面有兩個地址。
一個是王琛的,另外一個,是關(guān)于查到兇器可能是從什么地方賣出來的。
我心里面格外緊張,問柯明海,現(xiàn)在我們怎么做?
王琛不會不明不白的瘋了,而賣出來圍巾和帽子的地方,應(yīng)該有那個恐怖的鬼的線索。
這是個兩難的決策。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柯明海的電話,又響了。他接通之后,兩句話就掛斷,然后他說:“去找王琛,他瘋之前,已經(jīng)去過賣出兇器的地方了。他肯定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