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淼的話頓時令我渾身一顫,旋即感覺到后背發(fā)涼,渾身寒毛都豎立了起來。
對啊,賈媛死的時候也是穿著白裙子,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記得她那白裙子非常的新,好像就是新買的一樣。
而張馨淼還說沒有在衣柜里見過有兩條一樣的衣服,非常肯定賈媛的白裙子就只有那一條,而且就是我們手中的這一條沾著黃泥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死去的賈媛身上穿著的白裙子是哪里來的。
或者說,死去的人是誰!
我頓時感覺渾身發(fā)冷,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想難道真的是我見鬼了?
張馨淼也是滿臉煞白,小臉上盡是驚恐地看著我,她好像也和我想到了一塊去,看來她腦子轉(zhuǎn)得也是很快。
“下去看看!”我直接走過張馨淼,往樓下賈媛的臥室跑去,張馨淼也緊緊地跟著我。
我一進到她那臥室,感覺一股幽香旋即撲鼻而來,房間里顯得非常整潔干凈,我直接打開了一米寬的衣柜,里面衣服放著整整齊齊,卻多出了兩個空衣架,恐怕是賈媛?lián)Q下裙子后穿上的衣服吧。
我一想到賈媛可能沒有死,馬上精神起來,集中注意力往臥室四周慢慢觀察著。
當我看見鞋柜上空出一個位置,不禁一愣,心想賈媛死去的時候是光著腳的,話說回來真的沒有看見她的鞋子。
我心里忽然產(chǎn)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賈媛沒有死,她回來換好衣服后穿著鞋子在樓上煮飯,然后被神秘人給藏了起來,而且還假扮出了賈媛死的假象給我們看,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死心。
但是假扮出賈媛死的假象的前提是賈媛沒有呼吸的情況下,我中午分明沒有感覺到賈媛體內(nèi)有一絲生機,就連心跳也沒有。
除非……
我腦海里一道靈光驟然閃過,除非是這種!
我頓時恍然大悟,差點忘了自己是處于末世,差點忘了這樣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不禁自責(zé)地拍了拍腦袋,我真是糊涂了,我怎么把這個重要的線索給忘了呢!
我推測著腦海里這個大膽的猜想,覺得完全可能。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我得去后山去看看賈媛的墓。
我讓張馨淼在這里等我,直接沖進衛(wèi)生間拉走了辛琛,辛琛此時剛剛擦身子,只穿了內(nèi)褲就被我拉出來了。
“老大,你干啥,你干啥!你別拉我打炮出氣??!”辛琛滿臉呆滯,瞬間尖叫著。
“丫的,唧唧歪歪的別吵,跟我來。”我直接拉著他出門了,引得許多人觀看,出門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陳鋒居然還坐在樓下,此時右臉已經(jīng)淤青了,令我心生歉意。
“對不起啊,因為中午的時候我太沖動了,你坐在這里干嘛?”我手拉著辛琛朝陳鋒道歉。
陳鋒站起搖頭,說:“沒事,我就是想跟你說件事,我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勁。”
但是我并沒有在意他說什么,然后便留下一句我有事,直接拉過了辛琛跑了,陳鋒一愣,也跟了上來。
“賈媛姐??!老大發(fā)瘋啦,他居然拉我去你墓前干那事,喪盡天良??!”辛琛知道我讓他帶路去后山后立馬大吼。
“大晚上的你嚷嚷什么呢,快點。”我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在他白花花的大腿,他馬上吃痛大叫,不敢不從,立馬加快了腳步。
陳鋒也緊跟在我身后皺著眉頭問我:“來這里干嘛?”
“我有點事情要求證一下。”我一邊急沖沖地推著前面的辛琛快點走一邊說。
“我有點事跟你說,我發(fā)……”
“納靈的事等下再說。”我不耐煩地打斷了陳鋒,只聽見陳鋒微微嘆了一口氣,不出聲了。
……
我們在黑暗中摸摸索索著上山,周邊還有不少E級喪尸的戰(zhàn)力指數(shù)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戒備!有喪尸。”
我從空間里拿出兩支電筒發(fā)給陳鋒一只,給辛琛一個頭戴式的電筒,他從我手里接過了兩把烏茲微沖,我將陳鋒上次給我匕首也給了他,我自己拿出了等離子光劍。
嗡!
漆黑的樹林里瞬間被一道妖異的紅光給點亮了。
辛琛滿臉羨慕地看著我手里的光劍砸了咂嘴。
我們?nèi)嗽谏搅掷镄⌒囊硪淼厍靶?,周圍沒有任何響動聲,就連以前晚上動物出來鳴叫的聲音此時也是一點也沒有。
我們非常順利地來到了賈媛的墓前不遠處,此時兩只血紅著眼睛的E級喪尸忽然從樹林里猛地撲了出來,立即嚇了我一跳。
砰砰砰……
辛琛在我面前舉著烏茲微沖不停地掃射,無數(shù)道火光直接穿過了那兩道喪尸的身體,后者旋即身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血洞方才倒下。
辛琛裝帥地吹了吹槍口,挺了挺那大紅褲衩,朝我說:“老大,你看我牛逼不。”
“不看。”我淡淡地說出了內(nèi)涵的回答,直接掠過他走到賈媛的墓前。
我將慘白的光束照到賈媛墓前時,頓時就傻眼了。
辛琛和陳鋒滿臉戒備地看著四周,走到我旁邊看見后,也是給怔住了。
我面前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土坑,賈媛早已經(jīng)不見了,我馬上跳下去摸了摸地面,發(fā)現(xiàn)地面還有些溫?zé)?,看來還沒有走遠。
辛琛哭喪著臉,“賈媛姐是不是尸變了。”
我跳出土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賈媛沒死,而且她沒走遠,我們兵分三頭,辛琛你去山下,陳鋒你去背面,我在這里附近搜,有什么事情飆戰(zhàn)力指數(shù),我能感覺到。”
辛琛一聽見賈媛沒有死,半信半疑地看著我,還是聽我的話下了山。陳鋒也滿臉凝重地點頭,拿著匕首和電筒便往山的背面走去。
我在附近開始搜索起來,黑暗的山路崎嶇蜿蜒,我深一腳淺一腳的急馳,感覺身后似有似無的黑影在緊跟著我,每當我回頭的時候卻又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
此刻我渾身繃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用手中的電筒慘白的光束照亮前方的路。
“呼!”
一聲喪尸的低吼直接在我耳邊響起,我頓時給嚇了一跳。
轉(zhuǎn)眼一看,一張血糊糊的怪臉從我腦袋旁邊的樹林里探了出來,那已經(jīng)全部泛白的眼珠子顯得格外恐怖,我毫不猶豫直接用光劍朝它一揮。
那腦袋瞬間掉落下來,骨碌骨碌地滾在了我腳下,被我直接給踢飛了。我提心吊膽地一直往前走,時不時遇見一兩頭E級喪尸或者巨大的老鼠猴子之類的,但是都被我給解決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影。
不知不覺,我已經(jīng)繞完了一圈來到了山下,辛琛頭上的電筒朝我揮著,我也默契地摁了幾下電筒開關(guān)往他走去。
“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嗎?”我走向穿著大紅褲衩的辛琛問道。
辛琛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在山下巡邏了幾次,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人。”
我點了點頭,問陳鋒下來了沒,辛琛臉上盡是不滿看著我說:“早下了,他說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先回去了,就我自己在這里等你,大腿都快要被吸干了。”
我微微皺著眉,感覺有那么一絲不對勁,但還是不在意地拍著辛琛的肩膀說:“回去吧,我給你擦點風(fēng)油精,讓你爽翻天。”
我們兩人在山林里搜了大半個晚上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回到住處大概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老黃睡在了二樓客廳那里,好像是擔(dān)心張馨淼也被殺了。
我微微嘆了口氣,帶辛琛上了三樓,丟給他一瓶風(fēng)油精,跟他說擦完就回下面睡覺。辛琛點了點頭,一邊擦著風(fēng)油精一邊問我賈媛是不是還真的活著。
我點了點頭,說:“我現(xiàn)在百分百確定她活著,但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假死,而且不來找我們。”
辛琛也是贊同我的說法,我拍了一巴掌給他,讓他快點擦藥回去睡覺,他滿臉委屈地拿著風(fēng)油精下樓了,肯定又想擦蛋蛋上,上次他擦在蛋蛋上爽翻天,直接分身六個他出來自己打架。
我回到臥室睡下,胡思亂想了一番,感覺還是非常的凌亂,有一種抓住了繩子,但是繩子中間被繞住了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這一晚上我都沒有睡好,腦海里都是賈媛詭異地朝我笑著然后朝我撲來的噩夢,只好半夜起來吸收了剩下的兩百顆E級納靈,然后又睡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辛琛的吵鬧聲給吵起來了。
我不耐煩地推開他,說:“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辛琛將我強制地拉了起床,滿臉驚恐地說:“陳鋒死了??!”
“什么??!”
我猛地挺直了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辛琛,此時他滿頭大汗,看起來非常的著急和害怕。
我馬上起床胡亂穿了衣服和鞋子,就讓辛琛帶路。
路上我問他陳鋒怎么死的,辛琛此時滿臉煞白,眼里盡是害怕,我問他害怕什么。
辛琛說:“陳鋒是被匕首穿心而過死的,而且變成了干尸,好像被吸干了鮮血,被掉在了樹上。”
我聽著聽著發(fā)現(xiàn)了不對,說:“樹上?寨里面沒有樹??!”
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辛琛給我?guī)У穆凡⒉皇峭由钐?,而是從后面出了寨子,而且是往昨晚的后山走去?/p>
辛琛指著不遠處的荒山顫聲說:“他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