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萬蓉蓉在大學(xué)城一家咖啡廳里喝咖啡,聊著自己和水藍以前的事情,聊到最后,我最終尷尬的說出了自己的目地,想跟她借幾萬塊錢。
“喂,當我是ATM機啊,上次在巴山縣你們住院的時候,我就給了五萬,好像到現(xiàn)在也沒有還吧?”萬蓉蓉說道。
“?。?rdquo;我的表情一愣,好像確實如此啊,于是表情更加的尷尬,低聲說了一句:“算我沒說,我另想辦法。”
“喂,我也沒有說不借,別急著另想辦法,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想不想聽?”萬蓉蓉朝著我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你說。”
“我爸給你一百萬讓你來浮山打天下,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錢?”萬蓉蓉問道。
“二十萬。”我回答道。
“你如果打下了地盤,你和我爸怎么分?”
“三七開,你爸三,我七。”
“你看,你給我……”我看到萬蓉蓉先伸出一個指頭,然后又變成了二個指頭,最后變成了三個指頭,伸到我面前說:“你給我三成怎么樣?”
“這……”我猶豫了。
“我卡里還有十萬塊可以全部借給你喲!”萬蓉蓉一臉大灰狼遇到小白兔的表情。
我想了一下,伸出二個指頭,說:“二成。”她還要說話,我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沒得商量就二成。”
“行,成交,我們立個字據(jù)啊,畢竟空口無憑,立字為句。”說著她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個便攜本,寫了一份簡易的合同,然后讓我簽上了名。
我出二成是自己的底線,因為即便再分出去二成,自己還有五成的利潤,這樣還不算太被動,再說自己欠了萬蓉蓉的大人情,她開了口,自己不好駁她的面子,至于對于不缺錢的她來說,來二成利潤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萬蓉蓉收好字據(jù),露出一個小狐貍般的微笑,接下來我們兩人去了銀行,她往我卡里轉(zhuǎn)了十萬塊錢。
有了這十萬塊錢,我心里就有了底氣,馬上通過張小蕾找了一個比較有名的私家偵探,對方聽到我說要調(diào)查世豐房地產(chǎn)股份有限公司,開口就要五萬,我沒有還價,只有一個要求,必須把游武貴的發(fā)家史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對方點頭答應(yīng)了。
于是我先支付了對方二萬的訂金,剩下的三萬塊錢,等他給自己結(jié)果之后,再付,因為是張小蕾介紹的人,所以我并不擔心對方騙自己。
這件事情暫時交給了私人偵探,我便不再過問,因為迪廳開業(yè)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這是自己在浮山的第一個場子,必須一炮打響,俗話說開門紅,事事順。
萬蓉蓉很給力,她早就調(diào)研了大學(xué)城其他三家迪廳的酒水價格和裝修格調(diào),其中云夢迪廳是走高端路線,裝修最是豪華,音效也很牛逼,不過酒水的價格很貴;其他二家黑洞迪廳和青春迪廳,走的是平民路線,地段不行,裝修一般,音響更是不行,但是勝在酒水的價格便宜,去的人很多。
她給我們的酒吧制定了一個營銷標準,就是格調(diào)高,音效好,并且酒水的價格還要便宜,還給自己物色了一個據(jù)說一流的DJ,總之我不太懂,萬蓉蓉說一個一流的DJ是一個迪廳成功的一半。
至于另一半是什么?她說必須有美女,至于美女,她也包了,到時候會經(jīng)常帶學(xué)校的美女來玩,只要免酒水就行。
此時我坐在大學(xué)城這家上島咖啡廳里,等待著萬蓉蓉,她今天說帶一名非常非常牛逼的DJ給我認識,并且要求我無論對方提什么條件都要將對方簽下來。
扭頭朝著墻上的鐘表看了看時間,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半個小時,咖啡也喝了二杯,萬蓉蓉竟然還沒有帶人過來,我不免有點著急,尋思著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還好,二分鐘之后,終于看到了萬蓉蓉的身影,她帶著一個頂著一頭鳥窩頭發(fā),睡眼朦朧的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個年輕人臉色發(fā)白,頭發(fā)打著卷,也不知道是自然卷,還是故意燙得,亂糟糟一團,跟個鳥窩沒有什么區(qū)別,一副睡眼朦朧哈欠連天的模樣。
萬蓉蓉介紹我是王朝迪廳的老板,忘了說了,迪廳的名字自己還沒有想好,已經(jīng)被萬蓉蓉給定了下來——王朝迪廳,帶著我的姓,也很霸氣,我便沒有再說什么,算是同意了,其實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工商那里登記的就是王朝迪廳。
鳥窩(以后就叫這名DJ鳥窩了)跟我握了一下手,嘴里嘀咕了一聲,這么年輕,靠不靠譜,現(xiàn)在市里有好幾家大迪廳找他。
我微微一笑,裝做沒聽見,因為自己對他實在看不上,如果不是萬蓉蓉把他吹上了天,我根本連見他都不會見他。
此時的萬蓉蓉聽到鳥窩說我不靠譜,馬上又說了很多好話,并且還搬出了自己的老爸萬德厚,鳥窩可能以前跟著萬德厚混過,于是在萬蓉蓉甜美的話語之中,他最終開始跟我談起了薪資的問題。
這人上來也不說多少錢,直接要一成王朝迪廳的利潤,我剛要一口回絕,沒想到坐在旁邊的萬蓉蓉竟然說一成太少了,給你二成。
我靠!當時自己腦海之中瞬間一萬頭草泥馬跑過,天雷滾滾啊,一個頂著鳥窩頭的DJ有什么了不起,還要給他二成王朝迪廳的利潤。
鳥窩可能也被萬蓉蓉的豪爽給鎮(zhèn)住了,表情有點發(fā)呆,我則朝著萬蓉蓉看去,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萬蓉蓉不理睬,直接對鳥窩說道:“康子哥,怎么樣吧,你同意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簽合同。”
“那個,王朝迪廳你們兩人誰是老板?”鳥窩看了看萬蓉蓉,又看了看我,問道。
我此時站了起來,對著鳥窩笑了笑,隨后朝著萬蓉蓉看去,說:“蓉蓉,我們到那邊談?wù)労脝幔?rdquo;
隨后我?guī)еf蓉蓉走到了旁邊,對其說道:“二成的利潤,他值嗎?”
“值,我覺得值。”萬蓉蓉回答道。
我說:“就算值,你也要跟我商議一下吧。”
“你不是給我寫過一個簡易合同,你在浮山的所有場子都有我二成的利潤,你不會想賴賬吧,王朝酒吧我的二成利潤讓給康子,好像不用跟你商量吧。“萬蓉蓉說道。
“你……”
“就這么定了,你同不同意吧。”
“我……”
“好,你同意了,我們過去簽同合。”萬蓉蓉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拉著我又回來了。
我坐下之后,一直在生悶氣,鳥窩問我是不是給他二成利潤,我直接回了一句,萬蓉蓉說的算,于是萬蓉蓉拿出合同讓我簽名,我看了一下,就簽了。
鳥窩也馬上簽了合同,本來他獅子大開口要一成利潤,沒想到得到了二成,此時他也不打哈欠了,睡意也早已經(jīng)從他臉上消失了,一臉笑容的對我說道:“老板你真有眼光,我肯定值這個價,你能不能先付我點錢,我好帶我女朋友來大學(xué)城這邊租個房子。”
我本不想理他,不過旁邊的萬蓉蓉馬上開口說道:“康子哥,一萬夠嗎?”
“夠,夠了。”
兩人說完話之后,都拿眼睛看著我,我當時這個郁悶啊,結(jié)了帳之后,去ATM機取了一萬塊錢扔給了鳥窩,他歡天喜地的走了,我卻一臉的烏云。
“生氣了?”鳥窩走后,萬蓉蓉盯著我的臉問道。
“沒有。”
“還沒有,我又不瞎,都烏云密布了,我懷疑下一秒就要大雨傾盆。”萬蓉蓉說道。
“你才哭呢。”我瞪了她一眼,她則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咯咯……
“行了,放心吧,我又不笨,肯定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你知道他女朋嗎?浮山市藤條樂隊的主唱,在浮山市很有名的,有了康子在我們迪廳,并且還占了二成的利潤,以后藤條樂隊肯定經(jīng)常來我們這里演出,到時候絕對會爆滿,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跟我學(xué)著點。”萬蓉蓉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問:“你是不是那天跟我要二成的利潤早有預(yù)謀。”
“不告訴你,對了,我餓了,請我吃飯。”說著萬蓉蓉拉著我朝著一家飯館走去。
吃飯的時候,萬蓉蓉跟我商談開業(yè)前三天要不要啤酒免費?我同意了,不然怎么吸引顧客,我們的主要群體是大學(xué)生,大學(xué)城一共五所大學(xué)。
隨后她又伸手跟我要二萬塊錢活動資金,要到五所大學(xué)全部宣傳一下,我說手上沒有多少錢了,于是問她能不能少點,別搞到最后一分錢沒賺全部都賠進去,她一個富二代沒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一個一窮二白的山村小子,身后還有皮三、軍子等人跟著吃飯,如果過年的時候帶不了錢回村,自己就沒臉回去了。
最終討價還價,我還是給了萬蓉蓉一萬五千塊錢的活動資金,我現(xiàn)在感覺卡里的錢不是自己的,都是萬蓉蓉的,我只是一個替她保存銀行卡的伙計。
隨后的幾天,私人偵探那邊還沒有消息,皮三、軍子、二丫他們天天去散打館練拳,萬蓉蓉則帶著幾個同學(xué)在忙王朝迪廳的事情,她完全就是當自己的事情來做,其實我打心眼里感激她,只是她花錢太大手大腳了,對于自己這個從山村里來的窮孩子,實在跟她的觀念有所沖突。
自己現(xiàn)在成了一個閑人,每天除了練鐵砂掌之外,就是站騎馬蹲襠式的樁功,不過一直都是十五分鐘,沒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