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と热擞^察了一個星期之后,發(fā)現(xiàn)夜鶯、大世界和星空三個娛樂場所都一樣,每天晚上離開的看場小弟都恢復(fù)到了平常的水平,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增加人數(shù),加強戒備。
“奇怪?附近也沒有看到人啊,即便是圈套,也需要埋伏人啊,不然的話,我把魚餌吃了跑掉,猛虎幫不是虧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去之后,皮三和軍子兩人吆喝著明天晚上去干一場,我表面上沒有表態(tài),不過心里卻也是這么想的:干他一下,看看猛虎幫的反應(yīng)。
第二天晚上,我們十九個人整裝待發(fā),花皮蛇因為槍傷還沒好,暫時留在屋子里,隨后我們分坐三輛面包車悄悄的駛向了大世界娛樂城,躲到凌晨一點半左右的時候,三輛面包車突然在路上圍住了剛剛下班的猛虎幫看場小弟,下一秒,我們手拿德國開山刀沖了下了面包車,將剛剛下班的十名看場小弟給圍了起來。
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沒有絲毫的慌張,于是一瞬間我心里就感覺不好,被人用砍刀圍了起來,還能鎮(zhèn)定自若,肯定是有所依仗。
果然,下一秒,一名青年男子走了出來,指著我說道:“等你們好久了。”
看到這個人的架勢,我就知道自己錯在了那里,對方并沒有埋伏人,而是這些下班的看場小弟全部都是太極梅花螳螂拳的弟子。
接著,對方拿出了甩棍,原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藏著甩棍,我根本來不及考慮,吼了一聲:“給我砍。”
當(dāng)時抱著一種普通人的想法: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我們手中是一斤半的德國開山刀,并且人數(shù)是他們的兩倍。
我揮舞著開山刀摟頭蓋臉的朝著其中一名太極梅花螳螂門弟子砍去,對方手中甩棍斜朝前一甩,啪的一聲,將自己的砍刀給磕開了,隨后我就看到眼前身影一晃,人家一個進(jìn)步就到了自己胸前。
接著我就感覺自己胸口一陣巨痛,耳邊傳來砰的一聲脆響,接著好像雙腳離地似的,倒飛了出去,同時嗓子眼一咸,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撲通!
一個照面,我被對方一肘打飛出去五米多遠(yuǎn),口噴鮮血倒在地上,胸口巨痛,眼前發(fā)黑,等自己終于恢復(fù)視力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皮三、軍子他們都倒在地上,對方一招一個,我們十九個人,不到二分鐘,全部被干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用手揉搓了一下胸口,吐出嘴里的一口血痰,隨后大聲對這些太極梅花螳螂門的弟子吼道:“你們是武林中人,為什么要摻和我們的事情?”
“一會到了陰曹地府去問閻王爺吧。”其中一人冷冰冰的回答道。
聽到此人這樣說,我心里一緊,對方想要我們十九個人的性命,這可麻煩了。
不過下一秒,事情卻發(fā)生了轉(zhuǎn)機,突然十幾輛警車出現(xiàn)了,接著我們和對方都被一群警察給圍了起來。
大燈照射之下,我隱隱約約的看到很多警察持槍將我們包圍了起來,同時嘴里大聲喊著:“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地上。”
看到警察來了,我提起的心才放松下來,第一次感覺到警察叔叔是如此的可愛。
咔嚓!咔嚓……
隨后耳邊傳來一片手銬聲,還有呵斥的聲音:“都老實點,蹲好了,發(fā)生了幾起群毆事件,以為我們警察是吃素的?”
我聽到這個聲音怎么這么耳熟,于是稍稍起身尋聲望去,不過自己身子剛剛高了一點,耳邊立刻響起了呵斥聲:“你,蹲好了。”不遠(yuǎn)處的那名女警用手指著我吼道。
“張小蕾,是我。”
吼叫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自己十分有緣的張小蕾。她此時也認(rèn)出了我,于是快步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小聲的問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一言難盡啊。”我說道。
張小蕾給了我一個不要說話的眼神,然后便離開了,繼續(xù)吆喝著所有人都蹲好。
稍傾,我們被押上了警察,自己胸口痛得要命,一路上不停的咳嗽,很想用手揉一揉胸口,但是雙手被銬在身后,所以只能咬牙忍受著,實在忍受不住了,我開口對旁邊的警察說道:“我受傷了,胸口痛的厲害。”
“忍著。”
“忍不住了,我難受的要命。”
最終這名警察走了過來,將我的T恤掀起來一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此時我也低頭看去,自己胸口青黑發(fā)亮,出現(xiàn)了大量的淤血,沒想到對方的一肘力量如此之大,還好當(dāng)時在他近身的一瞬間,我身體微微朝后一閃,不然的話,我懷疑這一肘絕對會把自己打成重傷,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淤血的問題了。
這名警察跟前邊的人要了一瓶紅花油,然后又將我的手銬打開,一只手銬在車上,另一只手倒了一些紅花油,說:“自己擦擦。”
“謝謝警官。”
擦上紅花油舒服了一點,如果能回去拿自己的藥酒,肯定比紅花油管用很多。
皮三、趙大、趙二和賴子跟自己關(guān)在一塊,其他幾人都是太極梅花螳螂拳的人,我擦完之后,將紅花油遞給了皮三,皮三整個臉都腫了,看樣子比自己傷的還要嚴(yán)重,趙大、趙二和賴子三個人也好不到那去,總之這一次我們是栽了。
還好警察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們一命,不然的話,這一次怕是連命都搭進(jìn)去了。對方十名太極梅花螳螂拳的弟子對付我們十九個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來到警察局之后,開始接受審訊,不過在審訊之前,我見到了張小蕾,她小聲的對我詢問道:“你怎么參與這種群毆事件?”
“我回家之后,帶著村里人來浮山混生活,沒想到……”我把事情大體講了一遍,關(guān)鍵的幾個地方隱藏了,講完之后,我對張小蕾詢問道:“我們會坐牢嗎?”
“如果沒人來保釋你們,你們就等著坐牢吧,周俊的律師已經(jīng)拿著錢來了,你認(rèn)識什么人,我?guī)湍阃ㄖ麄儭?rdquo;張小蕾說道,畢竟上一次我和皮三兩人救了她一命,她還算仗義,沒有忘記。
我想了一下,把萬德厚的手機號碼給了她,讓她幫著通知萬德厚想辦法來贖人。
做完筆錄,天色已經(jīng)亮了,我們一群人直接被扔進(jìn)了看守所。不過很快太極梅花螳螂拳的那十名弟子便被保釋了出去,而我們十九人仍然被關(guān)在看守所。
萬德厚怎么還沒來?他不會不管我們了吧?那樣的話可真就麻煩了,打架斗毆,至少關(guān)幾個月沒有問題。
我心里十分擔(dān)心萬德厚不會管這事,一直沒有睡著覺,還好在對方的人離開一個小時之后,看守所的警察將我們十九人帶了出去。
一系列的手續(xù)辦完之后,我們離開了看守所,剛剛走出看守所的大門,我便看見了萬德厚,沒想到他今天親自來了。
“多謝萬哥搭救之恩。”
“不用謝我,韓爺想見你。”萬德厚目光朝著一輛寶馬越野車望去,隨后車子的后門打了開來,露出韓爺?shù)纳碛?。他朝著我招了招手,于是我立刻急步走了過去,抱拳叫了一聲師傅。
“上車!”
我坐了上去,隨后寶馬車開始啟動。
“師傅,昨天晚上打我們的是太極梅花螳螂拳的人。”我說道。
“嗯,我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準(zhǔn)備露露面,拜拜碼頭。”
我沒有說話,看樣子大人物都出來了,自己這種小螞蟻終于可以謝幕了,不過我心里總有一件事情刺在心里,幾次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吧。”韓爺瞥了我一眼,說道。
“師傅,我從獄里出來之后,猛虎幫一直派人追殺自己,我抓了他們一人,那人說是有一個大人物讓他們猛虎幫來殺我,我自認(rèn)為自己根本沒有得罪過什么大人物,如果師傅能見到周俊,還請幫我問個明白,不然的話,這個東西始終刺在我的心里,不得安寧。”
“嗯,好吧!”
“謝謝師傅!”
韓爺他們直接把我們送到了吳醫(yī)生中藥館,然后他們便離開了,離開之前,韓爺對我說道:“我這一次給你趟平路,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在浮山的發(fā)展了,你算是我們八極羅疃北把式坊在浮山種下的一顆種子。”
“謝謝師傅,但是對方功夫很高,只怕……”
“武林中人一般不會出手,不過在浮山畢竟是對方的地盤,所以有時候在所難免,我不是把八極的騎馬蹲襠式傳給你了嗎?好好練,練好了,一般的武林中人也不是不能對付。”韓爺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本想叫住他,叮囑一下別忘了幫自己打聽背后想要自己性命的那個人,不過最終忍住了。
吳醫(yī)生祖?zhèn)鞯牡蛩幒芄苡?,比紅花油好多了,他先給我用銀針把胸前的淤血放了出來,然后擦上跌打藥酒,疼痛立刻輕了很多,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希望韓爺能幫自己找出躲在背后的那個人。”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昨天晚上是自己第一次跟真正的國術(shù)練家子動手,對方其實用的招式十分簡單,但是威力巨大,并且時機和速度掌握的很好,快若閃電,甩棍將自己的砍刀朝上一磕,身體瞬間進(jìn)身,一肘就把自己給放了出去。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在嘴里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