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盛世大酒店,車子剛剛停穩(wěn),我便沖了出去,朝著大酒店里邊走去,柱子緊隨其后。
“你們等等我,等我停好車跟你們一塊去。”身后傳來小太妹的喊叫聲,不過我并沒有理睬,此時自己心急如焚,害怕皮三出事。
我?guī)е記_進(jìn)了酒店大廳,直接來到了前邊的服務(wù)臺,開口說道:“我叫王浩,叫你們保安經(jīng)理出來。”
前臺的服務(wù)員在那里問東問西,我不由的有點(diǎn)煩躁,對其怒吼了一聲:“叫你們保安經(jīng)理出來,不然老子報警了,你聽明白了嗎?”
這些前臺服務(wù)員應(yīng)該根本不知道皮三的事情,不過看到我兇神惡煞的模樣,終于拿起對講機(jī)叫出了四名保安。
我轉(zhuǎn)身看著四名穿黑西裝的保安圍了上來,淡淡的說道:“我叫王浩,我兄弟皮三在你們手上,帶我去見他。”
“潘哥!潘哥!王浩來了。”一名保安拿起對講機(jī)跟一個叫潘哥的人報告道。
“帶他上來。”稍傾,對講機(jī)里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和柱子被四名保安帶進(jìn)了職工專用電梯,對方關(guān)電梯門的時候,我悄悄瞥了一眼,那名保安按的是九樓。
很快,電梯到達(dá)了九樓,我和柱子兩人跟著他們走出了電梯,然后來到了一個房間面前,房間的大門是敞開的,大門兩側(cè)各站著一名保安,透過大門我朝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皮三,此時的皮三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生死未知。
我的眉頭緊鎖了起來,沒想到對方這么狠,已經(jīng)把皮三打成了這副模樣,看起來也最多只剩下了半條命。
“潘哥,人帶來了。”保安說道。
一名蓄著胡子的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朝門口看了一眼,隨后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問:“你就是王浩?”
“嗯!”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進(jìn)來吧!”
我和柱子便邁步往里邊走,不過我順利的走進(jìn)了大門,柱子卻被擋在了門外。
“憑什么不讓我進(jìn)去。”身后傳來柱子的吆喝聲。
我停了下來,朝著蓄胡子的中年男子看去。
“你朋友不能進(jìn)來,叫他在外邊等著。”對方說道。
于是我給柱子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暫時在外邊等著,自己先進(jìn)去看看情況再說。
房間十分的奢華,但是這不是我注意的重點(diǎn),此時一名穿著絲質(zhì)睡裙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哭泣,一名臉色陰狠的五十多歲的男子抽著煙,眉頭緊鎖的坐在沙發(fā)上,其身后站著兩名身體魁梧,面無表情的大漢。
此人應(yīng)該就是萬老大。
皮三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我看到其胸口還有呼吸,這說明皮三還活著。
當(dāng)我看清那名女子的容貌的時候,心里一切都明白了,因?yàn)榇藭r跪在地上哭泣的這名三十多歲的女子,正是這段時間經(jīng)常去剎那芳華迪廳跳舞的那名氣質(zhì)優(yōu)雅的少婦,也就是跟皮三看對了眼的那名少婦。
蓄胡子的男子走到萬老大身邊,低頭耳語了幾聲,我未聽清他說的是什么。蓄胡男子說完之后,萬老大抬頭上下打量著我,問:“你就是王浩?”
“嗯!”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想必先生就是巴山縣的萬老大吧?”
“算你還有點(diǎn)眼光。”
“敢問萬老大,不知道我兄弟皮三做了什么事,讓你打成了這樣?”我看到皮三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心里憋著一股邪火。
“小子,跟誰說話呢,我看你是不想活著走出這個門了。”蓄胡男子對我厲喝一聲。
我沒有理他,而是目光緊盯著萬老大,說:“在這巴山縣萬老大難道還想一手遮天?什么事都大不過一個理字。”
“哈哈哈哈……”萬老大發(fā)出一長串的大笑聲,說:“好,你要講理,我就跟你講一講道理,你兄弟上了我的女人,你說怎么辦吧?”
本來我心里想說,你情我愿,又不犯法,不過此時此地,說這種話只能把這件事情越鬧越僵,于是十分克制的將心里的邪火壓了下去,反問道:“萬老大,你說。”
“三百萬,人你帶走,沒有錢話,你們?nèi)齻€小子就都留在這里吧。”我看到姓萬的目光一寒,此人心里應(yīng)該是動了殺機(jī)。
在高墻里,我見過很多狠人,他們在說起自己所犯之事的時候,有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這種目光,我太熟悉了。
“萬老大,你是江湖前輩,我兄弟雖然有錯,但是已經(jīng)被你打的只剩了半條命,再要三百萬,怕是不合適吧?”我微瞇著雙眼,說道。
“三百人,人帶走,沒錢就不要廢話了。”
“那萬一是你自己的女人不過婦道勾引我兄弟呢?”我此話一出,萬老大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冷哼了一聲,說:“小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身上沒錢,并且今晚肯定要把皮三帶走,所以來之前我就知道根本談不攏,也沒想著能談攏,現(xiàn)在自己就是在試探,試探對方是不是真的有膽量將我們兄弟三人全部殺死?
“姓萬的,我今晚既然來了,就沒想著活著離開,兄弟,我肯定要帶走,至于錢,沒有,命倒是有三條,就看你敢不敢拿?”
現(xiàn)在自己窮得叮當(dāng)響,別說三百萬,就是三萬塊都拿不出來,所以只能斗狠耍橫了,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姓萬的搞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拖家?guī)Э?,心里總有顧慮吧,我還真不相信他敢將我們兄弟三人全殺了,在巴山縣他還不能一手遮天吧。
“小崽子跟我耍橫?這些都是老子當(dāng)年玩剩下的,給我打。”
加上帶我們上來的四名保安,此時這里的保安一共有九人,門外四人,門口兩人,姓萬的身后兩人,再加上那名蓄著胡子的保安經(jīng)理,戰(zhàn)力最高的應(yīng)該是站在姓萬的身后的那兩名壯漢。
姓萬的打字剛剛出口,他身后的兩名壯漢便朝著我撲了過來,前邊那人一記小鞭腿直掃我的大腿外側(cè),另一人則一記直拳當(dāng)面搗來。
我急忙雙臂抱頭,砰的一聲,朝著自己面門打來的那一拳被我的雙臂擋下來,不過左大腿外側(cè)卻傳來一陣鉆心刺痛般的疼痛,另一人的那一記小鞭腿狠狠的踢中了我的左大腿的外側(cè),力量很大,讓自己的身體一個踉蹌,差一點(diǎn)單膝跪地。
下一秒,兩人的攻擊又到了自己身前,剛才使小鞭腿的那人朝前一個進(jìn)步,一記膝頂朝著我的小腹而來,另一人被我防下右手的直拳之后,左手猛然一記上勾拳,直搗我的下巴。
他們的攻擊很快,又十分的連續(xù),我剛才被對方的小鞭腿踢得失去了身體的平衡,所以此時面對著兩人的再次攻擊,根本沒有防守的機(jī)會。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做出了決定,既然已經(jīng)躲不開對方的攻擊,那就算逑了,我右手修煉了十五年的鐵沙掌,看準(zhǔn)其中一人的肋部,便狠命的一掌砸了過去。
砰!
自己的下巴先中了招,腦袋朝后一場,噗的一聲,口里噴出了鮮血,不過我愣是硬挺著,將自己的這一招鐵沙掌給砸了出去。
砰!砰!
我的右手鐵沙掌砸中那名出拳壯漢的肋骨之時,自己的身體同時也被另一人的膝撞給瞬間撞飛了出去。
我嘴角流著血,佝僂著身體連退了數(shù)步,左手捂著刀絞般疼痛的腹部,右掌豎在胸前,抬著頭,雙眼緊盯著對方。
被我擊中肋骨的那名打手,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另一人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沒……噗……”此人可能剛要說沒事,不過僅僅只說了一個沒字,隨之一口鮮血涌了出來,下一秒,他便雙手捂著肋部蹲在了地上。
砰砰砰……
此時門口外也傳來了打斗聲,柱子一人對付六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我扭頭看了一眼,此時的柱子也拼了命,愣是迎著攻擊干倒了二人,不過隨之他也被剩下的四人干趴在地上。
“小崽子的手上好像有硬功夫,段鵬小心點(diǎn),潘剛看看段飛傷得如何?”姓萬的此時出聲指揮道,原來他的這兩名保鏢是兄弟兩人,一人叫段鵬,剛才被我擊傷的那人叫段飛。
段鵬看到自己兄弟受傷,怒吼了一聲,朝著我撲了過來,左拳朝著我的腦袋砸來,于是我急忙一擋,可惜對方用的是假動作,左拳虛晃一下,吸引我的抵擋之后,右手一記擺拳,砰的一聲,直接砸在我的臉頰上。
噗!
這一拳力量很大,我一個踉蹌橫著退出三步多遠(yuǎn),同時嘴里再噴一口血。
一拳打了我一個踉蹌,段鵬后手的組合拳順勢而來。
砰砰砰……
我只能本能的雙臂抱頭,在他的狂風(fēng)暴雨般的打擊之中,盡量保持身體平穩(wěn),不讓其將自己擊倒,如果自己倒地的話,那么就只剩下挨宰的份了。
人的體能總是有限的,十幾記重拳過后,段鵬的攻擊有一絲減慢,不過此時的我,臉上已是鼻青臉腫,左眼眉被豁開一道血口子,半邊臉都是鮮血,搞得我左眼一直瞇著,都無法睜開。
砰!
左臉頰挨了段鵬一記右擺拳,我感覺眼前一黑,差一點(diǎn)被打暈過去,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原地一個轉(zhuǎn)圈,我差不多快被打蒙圈了,在那一瞬間,心里只保持著一絲清醒。
身體被打的原地旋轉(zhuǎn)之時,我的右拳背跟著身體旋轉(zhuǎn),猛然打出了一記轉(zhuǎn)身背拳,這一招打的很突然,段鵬立刻中招,我感覺自己的右手拳背狠狠的砸在對方的臉頰上。
當(dāng)我搖晃了一下腦袋,擦了一下臉上的鮮血,抬頭朝前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被我一記轉(zhuǎn)身背拳打中的段鵬,身體踉蹌的退出去四步多遠(yuǎn),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嘴角流著血,想要再上前揍我,不過剛邁出一步,身體就是一陣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