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皮三、柱子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吃著烤串,同時目光瞄著在夜色中行走的各種美女。正值初夏傍晚,女人身上穿著各種超短裙、超短褲,恨不得把半個屁屁露出來,真是讓坐在路邊的我們大飽眼福。
“浩哥,等要回了錢,我們?nèi)バ√焐先碎g玩玩吧,聽說里邊的妞都很正,很多都是在校的大學(xué)生。”皮三看著路邊經(jīng)過的大白腿,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閃著光對我說道。
當(dāng)時帝都的天上人間很出名,于是浮山便有人開了一家小天上人間,每當(dāng)晚上的時候,小天上人間的門口都會停滿各種豪車,那是有錢人去的地方。
“小天上人間?那要把你們的欠款再加個零。”我說道。
“啊!浩哥,那里邊的女人是金子做的,這么貴?”皮三聽到我的話,露出吃驚的表情。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旁邊的柱子嘀咕了一聲:“算了,還是去阿花她們的按摩店吧,既便宜又舒服。”
柱子這個二貨,把這幾年爭得錢都扔進(jìn)了一家最低檔的按摩店,他跟里邊的一名叫阿花的按摩女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幾年。兩人的關(guān)系連皮三也搞不清,總之現(xiàn)在柱子一有錢就去找阿花,有時候因為沒錢大半個月沒去了,阿花還會來找柱子,不但陪睡還給柱子錢花,令人搞不懂。
皮三斜著瞪了柱子一眼,說:“那里除了阿花順眼一點,其他人臉上的粉都可以和面了,一看我都反胃,就是玩女人,浩哥也得找個至少有水藍(lán)一半漂亮的女人。”
聽到水藍(lán)的名字,我心里一痛,眼睛里閃過痛苦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逝,旁邊的皮三和柱子兩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
旁邊的一陣吆喝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扭頭看去,五名小青年,三男二女正詐詐?;5膩淼搅藷緮偅麄兇舐曔汉戎?,一副老子天下獨尊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很牛逼似的。
借著燒烤的燈光一看,我發(fā)現(xiàn)那三名男子自己竟然認(rèn)識,就是今天在公交車上偷張小蕾錢包的那三個人。
“媽蛋,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嘴里低聲罵了一句,白天在公交車上,不但因為他們的偷竊行為讓自己背了黑鍋,差點被扔進(jìn)看守所,并且這三個鱉孫當(dāng)時還站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證自己,真是他媽的扯蛋啊。
“浩哥,怎么了?”皮三和柱子兩人聽到了我的低罵聲,奇怪的對我詢問道,同時兩人的目光也朝著那三男二女瞅了過去。
我把白天在公交車上的事情大體上跟皮三兩人說了一遍,皮三和柱子馬上叫嚷著要去揍不遠(yuǎn)處的那三男二女。
我擺了擺手,制止住了他們兩人的行動,小聲的說道:“不急,揍他們一頓太便宜了。”我的雙眼微瞇了起來。
皮三和柱子兩人都知道我的習(xí)慣,以前在村里,每當(dāng)我微瞇起雙眼的時候,某個人就要倒大霉。
黃毛他們?nèi)卸跓緮偝猿院群葘⒔粋€小時,這才起身勾肩搭背的離開。我馬上給皮三和柱子兩人使了一個眼色,三人尾隨而去。
燒烤攤附近都被晚上出來擺攤的小販給占據(jù)了,車子基本上開不進(jìn)來,所以在這里打不到車,只有穿過這條街或者從旁邊皮三他們的工地繞過去到另一條街才能打到出租車。
我的眼睛緊盯著前方的三男二女,他們?nèi)绻^續(xù)在燒烤街上走,我便不會動他們,因為街上人多,最多揍他們一頓,這樣太便宜了,但是如果他們不想走遠(yuǎn)路,直接從建筑工地旁邊的小巷穿過去的話,我就準(zhǔn)備帶著皮三和柱子在小巷里堵人。
這條小巷沒有路燈,黑幽幽的,更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絕對是堵人的最佳之地。
黃毛五人到了分叉口,如果延著燒烤街走,至少要走一百多米才能繞出去,而這條黑幽幽的小巷只有三十幾米,能省三分之二的路程。
我?guī)еと椭觾扇穗x對方大約七、八米左右的距離,因為這條街人多,所以并沒有引起黃毛幾人的注意。
“一會如果他們走小巷,我們用板磚從后面將那三個男子拍暈。”我低著頭裝著翻看旁邊小攤的盜版碟,同時小聲的對身邊的皮三和柱子說道。
“兩個女孩子呢?”皮三問道。
“我來搞定。”我說道。
“嗯!”
稍傾,黃毛五人果然決定走幽暗小巷,我一揮手,說:“走!”隨后帶著皮三和柱子兩人急速的朝著小巷里跑去,皮三和柱子跑進(jìn)小巷之前,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二塊板磚,一旁就是建筑工地,什么都缺,唯獨不缺板磚。我則并沒有撿板磚,自己的鐵沙掌比板磚好用的多。
跑進(jìn)幽暗小巷之后,我一個箭步?jīng)_到了黃毛五人的身后,雙掌齊擊,砰砰二聲,黃毛和他身邊的那名女孩被我擊中脖子,身體踉蹌的前沖了一下,隨后撲通、撲通二聲,倒在地上。
砰砰!
此時旁邊同時傳來二記悶響,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去,發(fā)現(xiàn)皮三和柱子兩人用手中的板磚把另外兩名小青年給拍暈了過去。
剩下最后一名女孩剛剛轉(zhuǎn)過頭來,我五指撐開朝前一按,直接按在她的臉上,捂住了她的嘴,同時擋住了她的眼睛,使其無法喊叫,也看不清我們的容貌。
砰!
下一秒,我左掌輕輕一揮,斬在對方的脖頸上,最后這名劇烈掙扎的女孩便癱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至此,黃毛五人在五秒鐘之內(nèi)全部被我們給打暈了過去,并且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有幾個人,更不知道我們是誰。一次完美的跟蹤打悶棍,以前在家鄉(xiāng)縣城里我經(jīng)常帶人這樣干,因為這樣不但可以避免被人報復(fù),同時還可以避免被警察盯上。
隨后我們?nèi)碎_始搜索地上黃毛五人身上的現(xiàn)金,一共八千三百塊,看樣子今天白天他們偷了不少錢包,不然身上不會有這么多的現(xiàn)金。
搜走他們身上的現(xiàn)金之后,我直接讓皮三和柱子兩人將黃毛三人的衣服給扒了下來,使他們赤身裸體一絲不掛的躺在幽黑的小巷之中。
“走!”扒完黃毛三人的衣服之后,我對皮三和柱子兩人說了一聲,準(zhǔn)備翻墻進(jìn)工地,然后再從工地大門出去,以確保萬無一失。
“浩哥,沒必要吧,這三個小子的錢都是偷來的,他們不敢報警,我們這叫黑吃黑。”皮三說道。
柱子的表情也是這個意思。
“小心駛得萬年船,翻墻走。”我說道。
“浩哥,要不要拖三個男的進(jìn)工地揍一頓。”柱子問道。
“兩個女的也弄進(jìn)去,嘿嘿!”皮三嘿嘿一笑,地上的二個女生長得都還不錯。
“算了!”
……
十分鐘之后,我、皮三、柱子三人從建筑工地的大門走了出去,隨后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郁鑫小區(qū)而去。
去年欠皮三和柱子兩人錢的包工頭家在郁鑫小區(qū),當(dāng)時只是口頭約定,既沒有簽合同,也沒有欠條,所以這二萬四千塊錢就成了一筆死帳,對方概不承認(rèn)。
距離郁鑫小區(qū)還有三百多米的距離,我們?nèi)司拖铝塑?,然后步行走了過去,一邊走皮三一邊對我說道:“浩哥,那包工頭有兩個保鏢,好像是軍隊上下來的人,很能打,出手也狠。”
“我對付一人,你們兩人對付一人,能行不?”我說道。
“行吧!”皮三和柱子兩人點了點頭。
我朝著四周打量著,這里屬于市區(qū)繁華地段,如果對方報警的話,警察可能很快就能趕到現(xiàn)場,不過我猜這名包工頭百分之九十不會報警,因為國家對拖欠農(nóng)民工工資的事情抓得很嚴(yán),雖然皮三和柱子兩人沒有合同也沒有欠條,但是只要事情搞大了,對那名包工頭絕對沒有一點好處。
就是基于這一點,我才敢大搖大擺得帶著皮三和柱子兩人來討債,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自古如此。
來到郁鑫小區(qū)門口之后,我們?nèi)酥苯映镞呑呷ィ^(qū)的保安沒有攔我們。
皮三和柱子兩人帶著我來到了三單元二棟,在下邊轉(zhuǎn)了一圈,說:“浩哥,那包工頭的車沒在下邊,應(yīng)該還沒有回來。”
“嗯,我們在這里等他。”
“好!”
三人無聊的蹲在花壇旁邊說著以前的事情,柱子感慨道:“還是村里好,雖然窮點,但是每天過得都很舒心,不像這里,人人都像防賊似的防著我們,讓人感覺不舒服。”
“現(xiàn)在讓你回村里,你舍得阿花嗎?”皮三對柱子調(diào)笑道。
“去你的!”
兩人打鬧了起來,我則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因為我想起了水藍(lán)。
晚上十一點半,一輛別克凱越出現(xiàn)在我們?nèi)说囊暰€之中,隨后停在了三單元二棟的樓下。
“浩哥,就是這個鱉孫欠我們的錢。”皮三指著從車子里走下來的一名胖子說道。
“走!”我一揮手,帶著皮三和柱子兩人走了過去。
我們?nèi)说某霈F(xiàn)讓肥胖中年男子一陣緊張,馬上把自己的司機(jī)叫了下來,同進(jìn)警惕的盯著我們。
“你們是什么人,要干嗎?”
“黃威,黃老板是吧?”我說道。
“對,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黃威上下打量著我,問道。
“不認(rèn)識我,應(yīng)該認(rèn)識我這兩位兄弟吧。”我面無表情的對其說道,隨后皮三和柱子兩人往前湊了湊,開口對黃威罵道:“姓黃的,欠我們哥倆的二萬四千塊錢快一年時間了,今天我們是來要錢的。”
黃威看了皮三和柱子兩人一眼:“說我欠你們的工錢,可有欠條?有欠條的話,我馬上給你們錢,如果沒有的話,趕緊給我滾蛋,不然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每天都有你們這種鄉(xiāng)巴佬來討債,我他媽看著你們就來火。”
剛才黃威不知道我們身份的時候表現(xiàn)的十分謹(jǐn)慎,但是當(dāng)知道我們是農(nóng)民工之后,便馬上換了一副尊容,囂張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