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難道真的會是……!”郭勇佳臉色煞白的看著我說道,我心中自然是怕的要死,也搞不明白這到底怎么回事?無助的看著郭勇佳問道,“該怎么辦呢?”
“跑吧!看來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郭勇佳驚慌失措的拉著撒開腿就往我家跑去,如今我這幅模樣還讓我怎么出去見人?。科鋵嵨业男闹惺怯行┰购拮约旱母赣H的,要不是他讓我做陰身也不會到這般田地。
其實到我家也就一點點路,但是卻讓我覺得無比的漫長,全身都是濕漉漉的,寒風(fēng)一吹凍得我直打哆嗦,就在即將到家的時候,突然被一個老頭攔住了去路,我下意識的將雙手縮在衣袖里。
“你們這兩個小娃娃這是要去哪里???”老頭開口問道,看著他衣服很是樸素,身上打滿了補丁,而且看這樣子也不像本地人。
“我們這是要回家……!”我對著老頭回答道,那老頭卻左右打量起我來,看向我脖子上的玉佩問道,“小娃娃,這玉佩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這是我爸爸求來的,你管得著么?”我沒好氣的說道,想要繞開那個老頭。
別看著那老頭一把年紀了,但是身手敏捷的很,一下攔住了我的去路,還露出笑容來,“小娃娃,看你往哪里走!”
“你在跟誰說話呢?”在一邊的郭勇佳莫名其妙的對我問道,我指著我的前面,“這不是有個老頭么?怎么?你看不見?”
“你小子說什么胡話呢?這兒除了我們兩個大活人還有什么人呢?”郭勇佳對我大聲嚷嚷道,他的這句話讓我臉色慘白,這莫不是白日見鬼了吧?
郭勇佳看著我臉色不對,小聲對我問到,“你該不會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了吧?”我露出了苦瓜臉沖他點點頭,沒想到那小子大叫一聲,邁開步子撒腿就跑,只留下我一個人不聞不顧了。
郭勇佳讓我感覺眼瞎,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會有鬼呢?晚上才會有鬼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鬼估計都還在窩里睡覺呢,我大著膽子去和老頭打招呼,可是沒想到老頭卻猛然的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小畜生,死了也不安分!”
我被老頭拍的摔了個狗爬式,心想這老頭憑什么打了我還罵我呢?我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站立了起來,沒好氣的看著老頭罵道,“老頭你怎么打我罵我呢?你究竟是誰啊?”
老頭瞪了我一眼,“身為陽間擺渡人,怎么倒反被人做起陰身來了!而且還是只水鬼!”我的心里頓時一驚,這老頭到底怎么人?為何會知道陽間擺渡人這個身份?我這才想明白,他剛剛是針對我體內(nèi)的水鬼的。
可是任憑誰這么白白的被打了一下心里肯定是不爽的,我看向了老頭問道,“你究竟是誰???怎么會知道陽間擺渡人的?”
老頭冷哼了起來,莫名其妙的說是我的爺爺,而且一口咬定這玉佩就是他給了我的父親,然后父親再傳給我的,這玉佩就是代表著陽間擺渡人的身份,還問我為何會變成水鬼的陰身?
“你胡說!”我指著老頭說道,這玉佩明明是父親從陰陽先生那兒求來的,怎么到了這兒成了家傳玉佩了?而且我也不想別人知道我被水鬼上身,可以說這個在村里算秘密,要是被知道了,那會受到別人的白眼的。
“我胡說!你這小娃子去問問你爹,沒有我哪有他??!”老頭微笑著說道,說的好像他真的是我爺爺似得,不過我的爺爺早就在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至于他長啥樣,我也不知道,畢竟連爺爺?shù)倪z照都沒留下。
“不信你把你外衣脫了,要是等毛發(fā)長到脖子上,那就算大羅神仙也沒辦法了!” 老頭瞥了我一眼說道,眼神之中似乎讓我看到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我覺得按照老頭的話也不吃虧,脫去了濕潤的外衣,這可把我嚇了一跳,胸口上全是黑色的毛發(fā),要是成年人或許還會覺得很帥,胸口長上了胸毛,可是那些毛發(fā)也太長了,我驚慌的問道,“要是長到脖子上會怎么樣?”
老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毛發(fā)長到脖子上,那就會喪失理智,成為一只真正的水鬼,終日生活在不見天日的水中!”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被水鬼上身了?”我看著老頭問道,他微微一笑,看向了地上說道,“那還不簡單,你看看你自己的影子吧!”
不看還不知道,一看尼瑪?shù)膰樢惶?,地上只見我有兩個影子,一個是屬于自己的影子,還有個影子正在不斷亂動,而且看著四肢就像是四條尾巴,那正是水鬼的影子。
看著眼前的老頭見識如此之廣,必然是真有本事!我干脆“噗通”一聲跪倒在老頭面前,“前輩救救我吧,我還不想死……”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道,其實心里想著如果能救我回去也就不用再受父親的皮肉之苦了。
“要我救你可以,不過你要把你怎么變成水鬼的陰身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老頭看著我說道,如今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那我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yī),相信眼前這老頭一回,于是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老頭。
老頭長嘆一口氣,“看來是有人要害你呀!”聽到這話我咯噔了一下,這明明是父親的失誤,怎么變成了有人要害我了?
“前輩你在說什么呢?”我焦急的看著老頭說道,他無奈的搖搖頭,“以老丘家招魂術(shù)不說百試百靈,但是一說一個準你絕對沒問題的,出現(xiàn)那種狀況只能說有人在背后搞鬼!”
“那究竟是誰要害我???”我看著老頭問道,畢竟我還這么小,跟人家無冤無仇的,人家憑什么要害我?難道是父親的仇人?看來一定是這樣,讓父親喪失了做陽間擺渡人的資格,又暗害我。
老頭微微閉上了雙眼,“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斷定害你的人絕對和你父親有仇……”我清楚的看到老頭說完兩滴眼淚下來了,看來他必然是知道什么隱情,只是不愿意說罷了。
如果讓我知道誰暗害我,非得扒了他的皮,把他大卸八塊來泄憤,如今把我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過老頭他說在我身體里面的那只水鬼并無惡意,不然如今我早就喪失理智了。
“那怎么才能把這水鬼驅(qū)逐出去?。?rdquo;我看著老頭焦急的問道,老頭絕望的搖搖頭,“這不是簡單的陰身那么簡單,已經(jīng)有人把水鬼種入你的體內(nèi),如果水鬼不想出來,誰也拿他沒辦法,如今也只能進行壓制!”
“那求求前輩救救我!”我?guī)缀踹B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老頭一把扶起了我,“哪有爺爺不救孫兒的,小子……,把你的玉佩拿來!”如今我也顧不得這么多了,還是保命要緊,我把那塊玉佩遞給了老頭。
老頭接過了我手中的玉佩,咬破了手指的鮮血,滴落在了玉佩之上,嘴里念念有詞了起來,眼前這塊玉佩一下發(fā)出藍光,他緊緊的握住了玉佩,等他松開手的一剎那,那塊本以變黑的玉佩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來……,我給你帶上!”老頭將玉佩戴在我的脖子上,果然胸口的那些毛發(fā)漸漸的消退了下去,身上也不再滲出水來,地上的那個奇怪影子也消失了,慢慢的我就恢復(fù)了原樣,其實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喊他一聲爺爺也無所謂。
可是我剛想喊出爺爺二字,那個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在我的面前,看著突然消失的老頭我才明白過來,看來剛才必然是真的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