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陰陽先生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吵還是決定讓我作為陰身來招方小同的靈魂,理由就是等方小同變成了落水鬼,那以后可就沒有機會了。
可是我還沒明白這陰身究竟是什么玩意呢?于是就開口問父親,據他所說表面上他是一名雕玉匠,可是真實身份是一名陽間擺渡人,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將靈魂招入陰身之中,最后進行超度將靈魂送入地府。
其實人就是這世間最好的陰身,身體本來就是作為靈魂的容器,只不過一般人的身體是排斥其他靈魂的,而我七殺格的命格由于陰氣和煞氣太重,既不會傷到靈魂也不會被靈魂所累。
說即使是這樣說,但是鬼上身對人體沒害處,那純粹就是放屁!所以丘家祖先以玉這種有靈性的東西來代替人作為陰身,不過我也為這次的鬼上身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父親讓我站立在橋邊,說是方小同如今已經尸魂分離了,即使撈上來了尸體,但是魂魄卻依舊在河里面,他要用招魂術將方小同的魂魄招上來,并且囑托我等下招魂的時候務必要想著方小同的模樣。
我只能點點頭,但是心中卻已經犯難了,這方小同有個雙胞胎弟弟方小杰,兩兄弟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讓我怎么想???我突然靈機一動,這方小同的嘴角下方有個痣,我只要腦海中想著那課痣就行了。
我背對著我的父親,他將我的上衣全部都脫了,這大半夜讓我在外面赤裸著,冷的我直打哆嗦,在我背后響起了父親雄渾的聲音,猶如是正在念咒,我明白這是已經開始了,腦海中想著方小同的臉。
“失魂者方小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隨著父親的大喝聲,我的額頭感覺到被狠狠的搓了一下,疼的我差點哭爹喊娘的眼淚水都快出來了,我只覺得我的胸腔被隔開灌入了很多水進來,頓時胸悶的都快喘不過氣來。
“咳……咳……”我難受的倒在地上滿地打滾了起來,一陣窒息的感覺襲來,意識慢慢的模糊了起來,就在迷糊之間我聽到對話,貌似是說錯把落水鬼招入到了我的身體里。
伴隨著昏迷我做了一個夢,發(fā)現自己身處在河邊,不過緊接著一只怪物出現在我的面前,通體都是鮮紅色,身體長得像猴子,身上的毛發(fā)卻是黑色的,根本就沒有手腳,渾身四肢的地方長著四條尾巴,臉上青面獠牙的,看上去極為恐怖。
我還來不及恐怖,怪物身上的四條“尾巴”纏住了我的身體,而且伴隨著我的掙扎,“尾巴”也就纏的越緊,最后幾乎疼的麻木了,也就放棄了掙扎,只不過在這關鍵的一刻,眼前閃現了一陣耀眼的白光,那怪物居然送開了我的四肢。
“咳……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嘴里的水給嗆醒了,看著不遠處的父親正捂著胸口,嘴角還殘留著抹掉的血跡,他看到我醒了過來立刻走到我的面前問道,“小玉,沒事吧……,身體里面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
我咳了好多聲,不斷的從嘴里咳出水來,猶如剛剛沉入河中被人救起來一般,簡直感到自己的腦袋渾渾噩噩的,不過事情到了這兒還沒完,河面上突然就發(fā)出絢麗的光芒,一把艷麗的扇子展現在河面上!
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把扇子給吸引了過去,也幾乎在同時,我發(fā)現了一個白影正飄在橋上的,等定睛一看的時候,發(fā)現那個白影正是方小同的哥哥方小杰。
陰陽先生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看來啊應該是你脖子上的玉佩救了你一命,以后啊你千萬不要摘掉那玉佩,不然的話可就……”他沒有把話說完,我也知道他想說什么,不過現在沒時間理會他。
我撒開腳丫子走到方小杰的面前,沖他問到,“你怎么來了?”他只是沖我微微一笑,“噗通……”一聲就從橋上跳了下去。
“小杰……”我剛想伸手去拉,可是卻是晚了一步,他瞬間從我面前消失了,只聽到一個東西從上面掉入河中的聲音,而接著河面上的扇子也消失了,我使勁揉了揉眼睛,難道剛才看花眼了?
父親連忙走過來嚴厲問我剛才跟誰再說話?我回答說剛才方小杰來了,而且還從橋上跳了下去呢?可是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噗……”父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本來精神的臉一下變得憔悴了很多。
陰陽先生和其他的人都說什么都沒看到,并且方母說過方小杰正在家里睡覺呢!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呢?父親無奈的搖搖頭,“這都是命啊……,這都是命!”
陰陽先生自然不理解的問道,“丘老哥,到底這么回事?”
父親說他已經破戒了,以后再也沒有資格做陽間擺渡人了,祖上有家訓,無故招生人亡魂的必然受到反噬,如果一意孤行繼續(xù)施法的話,將會受到詛咒,至于詛咒的后果還無人知道,破戒過后誰也不敢違背組訓。
陰陽先生問那個詛咒究竟是什么,父親只是笑而不語,只覺得他瞬間老了不少,兩鬢本來烏黑的頭發(fā)瞬間就有了好多白頭發(fā),后來才知道方小杰在當天晚上死在自家床上,至于死因沒人說得清,醫(yī)生也只是說自然死亡,可是自然死亡用在一個幾歲的孩子身上你覺得恰當么?
后來方母就為方家二兄弟料理后事,父親由于破戒所以根本幫不上什么忙了,后來只是請了些道士做了幾場法事就草草掩埋了,后來父親和陰陽先生絞盡腦汁的想把我體內那只水鬼給打出來,可是最后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
最后他們也懶得想了,干脆叮囑我說要好好戴著脖子上的玉,不要犯了玉的三忌,不然這玉佩會由避邪驅兇的護身符變成招惹邪祟的催命符的,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個月也沒發(fā)現有什么大問題,也就沒有當回事。
一個明媚的下午,我和郭勇佳在村上閑逛了起來,本來就無聊的郭勇佳一下子注意到脖子上的玉佩,說要看看那塊玉佩真的要看看那玉佩真的是否可以避邪驅兇,其實我也偷偷摘下來過,并沒發(fā)生任何詭異的事。
我摘下了玉佩遞給了郭勇佳,叫他別信那什么陰陽先生,應該是吹牛逼罷了!郭勇佳拿著玉佩在我面前搖擺了起來,最后伸出雙手,“哎呀……,你的玉佩不見了!”
我立即驚慌了起來,害怕的不是發(fā)生什么詭異的事,要是被父親知道了那非得打的連我爹媽都不認識,我在郭勇佳的身上翻找了起來,可是根本沒有玉佩的蹤跡,郭勇佳看著我著急的樣子得意的笑了起來,“看把你急的!”
郭勇佳說完從他身后掏出了我的玉佩,我立即奪過了他手中的玉佩戴在脖子上,可是等玉剛貼近胸口,一陣刺骨的寒意襲向我的胸口,本來還綠中透白的玉佩猶如被“墨汁”漸漸染成了黑色。
本來還晴空萬里的天突然烏云密布了起來,我連忙問郭勇佳剛剛把玉放在哪里了?他說只是放在褲襠里面了,我這才覺得大事不妙,玉最忌諱的就是污穢,瞬間我的全身濕漉漉的一片,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被浸濕了,仿佛就是從我身體里面滲出的水,四肢長出了密集的黑色毛發(f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