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破舊的醫(yī)院距離城區(qū)有四五公里,這附近大部分都已經(jīng)拆遷,我想不明白李珊珊受傷時,自己是如何找到這家醫(yī)院的。
我想到自己去陵水街的那次經(jīng)歷,感覺非常類似。
這兩件事都和陰陽飯店有關(guān),其中肯定有是蕭老頭搞的鬼,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這點的。
回到縣城,我們在城區(qū)的中央找到了縣醫(yī)院。我拿著八卦鏡在醫(yī)院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看這里確實沒有鬼魂之后,才放心的準(zhǔn)備讓李珊珊住院。
那些前臺值班的護(hù)士都把我當(dāng)傻子一樣看,我當(dāng)然也不在乎。這叫先傻后不傻,等真出問題了,那可就是真傻了。
大約花費了半個小時,我將李珊珊的病房安頓好。
我將八卦鏡給胡可,讓她把八卦鏡放在了胡可貼身的位置。我是這么交代的,沒想到胡可還真的特別聽話。胡可直接將八卦鏡塞到了李珊珊的胸罩里,我也是無語了,不過這樣確實最貼身,最安全。有八卦鏡的保護(hù),至少能夠保證不會有鬼魂靠近她,當(dāng)然也不會再出現(xiàn)鬼上身的情況。
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十二點以后了。不過,我并沒有打算睡覺,胡可的瓷葫蘆里還有位奄奄一息的母親,我得趕緊把她送回她的“療養(yǎng)院”才是。
按照紅衣女鬼寫的地址,我驅(qū)車將她送到了她的墳地。那是出了城區(qū)之外二十多公里的盤山公路附近,之所以導(dǎo)航能顯示這個地方是,因為這附近還有一個公交站牌,站牌上寫著:707。
翻過前邊一個山嶺,是一處山坳,我們看到前邊一座墳,墓碑殘破。不過借助月光,我們還是能夠看到墓碑上的文字。
尊夫呂云迪,愛妻林詩音之墓。
這原來還是一處合葬墓,在這一座大墓的旁邊還有一座小墓,可是小墓已經(jīng)被人挖了,不大的棺材板被扔在了一邊,尸骨不見蹤影。
胡可將瓷葫蘆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知道了是她們母女倆我也沒那么害怕。我甚至覺得這有點像夏天里開開冰箱那一刻冰爽的感覺。
母女二鬼漸漸地在我面前顯形,雖然不害怕,但是猛地這么一看她們母女倆的樣子我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把她們母女二鬼送到了家,我和胡可就準(zhǔn)備驅(qū)車趕回去,畢竟這大半夜的在這山里又冷又餓也不好受。另外李珊珊自己一個人在醫(yī)院里,我也不那么放心。
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紅衣女鬼卻突然扯住了我的衣服。
我回頭問她:“你還有什么事嗎?”
她看了看旁邊那個被挖開的小墳?zāi)梗缓罂戳丝春?,嘴巴想要說些什么,可是我只能能到她的嘴在動,卻無法聽到她說的話。
胡可一看就明白了女鬼的意思,她從自己的包裹中找出筆記本和鋼筆放在了紅衣女鬼也就是林詩音的旁邊。
林詩音在筆記本上寫長長的幾行字,都是繁體。
我拿起來看了看,她的意思很清楚。
旁邊那個小墓就是她的女兒的墓穴,有人想要用她養(yǎng)小鬼,把她的墳?zāi)勾蜷_,取走了她的尸骨。
林詩音希望我們能夠帶著這個小女鬼。
我有些猶豫地說:“我覺得她留在你身邊更合適吧?”我現(xiàn)在就是個戰(zhàn)斗力不足5的渣渣,怎么能保護(hù)到小女鬼呢。更何況,做母親的哪里能總是想要把自己的女兒推給別人的。
林詩音搖頭在筆記本上又寫了起來。
她的意思是,那群掘墓人非常的厲害,她現(xiàn)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一定知道小女鬼會回來,如果被他們碰見,小女鬼一定會被他們收走。
寫完一行她另起一行,寫道:我的女兒叫香兒,她很乖,請帶她離開這里,求您!
林詩音寫完之后,還看了看旁邊的胡可,一副哀求的樣子。
胡可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說道:“劉哥哥,香兒她挺可憐的,要不我們帶著她吧?”她一邊說一邊還包著她那櫻桃小口,眼睛里蕩漾著淚光,就要哭了。
我趕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行,這事就這么定了,正好你有那么個瓷葫蘆,帶著香兒也可以!”
林詩音一聽我這么說,她趴在地上磕起頭來。
我想要扶她起來,但是手碰到她只會感覺到一股刺骨寒冷且穿過她的身體。
交代完這些事情,林詩音走到墓碑的后邊,她從一塊兒石板下拿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犀角梳子放在我的手上。
她在筆記本上寫道:如果遇到什么困難把自己的血滴在梳子上,我能感覺到,立刻就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這種事情也不好拒絕,我就對她道謝將犀角梳子收了起來。
告別了林詩音,我?guī)е沈?qū)車趕回了縣城。
到縣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四點多,我和胡可兩人都已經(jīng)是哈欠連連。上樓到了病房之后,我看李珊珊還沒有醒過來就問護(hù)士她的情況怎么樣。
護(hù)士說她沒事,身體很虛弱,休息一天,估計明天就能醒過來。
病房里旁邊還有一張床空著,我讓胡可睡床上,我找了幾個椅子,并在一起放在李珊珊的病床旁邊,躺上去。雖然很不舒服,但是困倦很快就將我拉入了沉睡之中。
早上我是掉在地上醒的,后腦勺和屁股磕的生疼。
從地上爬起來,搓了搓惺忪的睡眼,我看李珊珊已經(jīng)醒了過來,我就問她好點了沒有,可是她不說話。
當(dāng)我正要繼續(xù)問她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用十分怨毒的眼神看著我。
還沒等我反應(yīng),她一巴掌就朝我抽了過來,并且口中大罵一句:“色狼!”
她的聲音很大,外邊的護(hù)士都驚動跑了進(jìn)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個紅手印,只知道那幾個小護(hù)士進(jìn)來看了看我之后,一個個嘻嘻笑著就各自出去。
我還在蒙圈兒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姑奶奶,你吃錯藥了???”我被這樣打了一巴掌,還被一群人笑話,心中窩火啊。
李珊珊并不回答,她從自己的胸罩里掏了出那面八卦鏡。
“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李珊珊怒氣沖沖的拿著八卦鏡盯著我。
我瞬間滿臉黑線,我該怎么解釋?
我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十分和氣的說:“我說著八卦鏡是胡可放的,你信嗎?”說完我趕緊回頭看胡可有沒有睡醒,胡可這小姑娘正在看著我和李珊珊在捂著被子偷笑。
當(dāng)我回頭的時候,李珊珊的臉紅了,她看著別的地方說:“你放鏡子的時候沒有摸到什么吧?”
“沒有,不是……”
“那就是有了?”
“不是,鏡子根本就不是我……”
沒等我說完,李珊珊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完之后,她看著我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要敢作敢當(dāng),就算你承認(rèn)摸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胡可還在旁邊的被窩里聽著呢,她的話竟然讓我的臉一陣滾燙,好像我真的摸到了什么異樣。
身后的胡可更是喜歡搗亂,她嘻嘻笑著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dāng)!”
這小丫頭真實越來越不像樣,竟敢調(diào)戲起來她的劉哥哥,我氣鼓鼓地站起來,對她們兩人說道:“你們等著!”
“怎么了?”李珊珊和胡可同時問。
“我下去給你們二位姑奶奶買份早餐,你們可以再瞇一會兒!”我說完就走,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是雙賤合璧,再多待一會兒我會瘋掉的。
下樓在街上轉(zhuǎn)悠了一會兒,我在街上買了胡辣湯和油條。以前在縣城上學(xué),經(jīng)常光顧著附近的路邊攤,味道十分醇厚。
在我會醫(yī)院的路上,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jī)一看是胖子,胖子來電話我不稀奇,她一定是擔(dān)心她的小徒弟。我一手提著胡辣湯和油條,一手拿著電話接了起來。
我以為會聽到胖子賤里賤氣的聲音,最近幾天都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甚至有點想念。
可是,電話那頭并沒有人說話。
我朝著電話里喊了兩聲:“胖子,喂,胖子,你說話呀!”
當(dāng)時,電話那頭還是沒有人講話。我朝電話里喊了幾聲,都沒有回音。
咋回事,難道是胖子不小心碰到了撥號按鈕,恰好把我的電話給撥了過來。我記得以前也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正上課老媽打電話,但是接通了卻聽到電話那頭老媽在剁肉。
我又喊了兩聲,電話里沒有回應(yīng),只好將電話掛掉。
雖然我有合理的解釋,但是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這種感覺不停地涌上我的心頭。
呱呱……
這是我的短信鈴聲,青蛙叫,用了好多年。我立刻拿出手機(jī),電話未讀短信,那是胖子發(fā)來的一條短信:小毅,帶好胡可,不要回來!
我的心中咯噔一聲,不要回去,村子里出事了嗎?
我手里的胡辣湯和油條吧唧一聲掉在地上,我雙手抱著手機(jī),顫抖著撥通胖子的電話,電話一直響,可就是沒有人接。
我又找出老媽的電話,撥打過去提示無法接通。
再找出胡叔和其他村里的親戚的電話號碼打過去,要么無法接通,要么沒有人接。
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發(fā)瘋一樣的沖上住院部大樓,問李珊珊借了她的車子,八卦鏡留給她,我?guī)е煞祷亍?/p>
一路上,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