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著的腦細胞,開始活躍了起來,可是他的五官真的很好看,尤其是此時帶著幾分睡意迷蒙的模樣,目光里的那點悱惻蕩漾,噙著笑意的嘴角,哪怕不說話,都是滿滿的你儂我儂的情深似海……
直接勾了我的魂!
我不能說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震撼,我更不能說我現(xiàn)在很享受,我覺得此時此刻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尖叫著跳下床,可是偏偏,當他緩緩的朝我貼近,我又覺得這事情,好像就應該是這樣,我和他之間好像就應該是這樣的關系!
我甚至都沒有反抗,然后就順著他的靠近,順著他的角度,和他吻在了一起,而且有一瞬間,我甚至在想,這么帥的男人,哪怕不是人,我也不吃虧??!
直到他將我再次壓倒,直到我看見他眸底浮動的笑意,我一下子打了個冷顫!
我被玩兒了?
“別碰我!”我?guī)缀跏橇⒖叹推^了頭,而他的唇正好落在了我的臉上,不是很灼熱的溫度,可是卻燒人。
他沒有說話,稍稍頓了一下,然后抬起了頭,但是他的手卻始終扣在我的腰上,有什么東西正在緊貼著我,用最原始的震撼力,恐嚇著我,又像是求著我……
我心底顫了下,卻也很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是我能忽視的,所以,我只能轉過頭直視著他,身體的酸痛,還有私處的感覺,我已經(jīng)不想問他昨晚對我做了什么了,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鬼,我是人,這又算什么?
他靜靜的看著我,薄唇抿了下,眼神里全是晦澀難懂的情緒,可是下一秒他又很邪魅的笑了下,然后將臉埋進了我頸窩,一下又一下的咬我,是真的咬!
“鳳奕!你……你夠了!”我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開始伸手去推他的頭,可是他力氣比我大,我根本推不動,然后我就去抓他的頭發(fā),但是他的頭發(fā)又太短,我怎么也揪不住,就在我氣急敗壞的時候,他終于不鬧了,然后將我的身體往下一拽,并拉過被子將我和他兩個人一起裝了進去。
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我的呼吸也跟著緊了,而此時當我再仔細看他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血紅的那種,而且還狂傲,強勢!
我整個后背,瞬間就挺了起來,僵硬得不行。我覺得我此時并不是怕他,而是我實在是第一次見到他除了那副帥炸天以外的模樣……
“景依然……”他喊了我一聲,然后嘴里像是露出了獠牙,咬在我心口上方,疼得我大叫了一聲。
他哼笑了一聲,開始吸允,吞咽的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在那么一點點的空間里,聽著愈發(fā)的明顯,且毛骨悚然!
這……他是在吸血?吸我的血?
我有些嚇著了,尤其是隨著他的吸允,我的腦袋都開始有些發(fā)昏了,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guī)缀跏潜灸荛_始推他,可是他的手只是那么輕輕的一抓,就將我兩只手抓住了,隨后往上一壓,壓在了我頭頂,壓得我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而他這時也從我胸口抬起了頭,并直接將蓋在我們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他塊頭很大,接近一米九的體型,此時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簡直就像一座山一樣,而他現(xiàn)在可不就是像座山一樣的壓著我嗎?
他抬起一只手,蹭了下他的嘴唇,將上面有些殘留的血跡擦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好看的晃目,尤其是此時那邪肆的眼神,簡直傲到了骨子里。然后他看著我說,“我了碰你,你又能怎樣?反了你還?”
“你……”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面無表情的,可是我還是很明顯的看出了他眼睛里的怒氣,就像是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一樣的恐怖!
我一下子也火了,手動不了,我就用腳蹬他,可是我才蹬了一下,就被他一下抓住了腳踝,他瞇著眼睛的神情像極了一只猛獸,“我是太慣著你了是嗎?就會在我這里橫?”
這語氣簡直就像MT開了個嘲諷一樣的囂張,瞬間就讓我氣懵了,我覺得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和他吵的,因為我心里很清楚我壓根沒能力和他吵,而他顯然也是讓著我的,只是女人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尤其當你潛意識的覺得他在乎你的時候,你就更是控制不住的肆無忌憚!
但是我內心還是有幾分冷靜的,我甚至都想到了這樣做的好幾種后果,可是我這嘴上已經(jīng)是完全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我罵他是個變態(tài),死了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性沖動,沖動就算了,竟然還學人玩兒迷女干,我說他死的時候一定是個處男,技術那么渣,花樣都不會,前戲都不會,弄得我渾身都疼,還說我橫!我說我橫怎么了?我平白無故給個鬼睡了,還不能橫了?我是不是還得跪下來給你磕個響頭什么的,然后謝主隆恩???
他那張帥滔天的臉,瞬間給我說得黑透了,臉頰兩側咬肌的位置,不停的在動!
真正的咬牙切齒!
最后,他直接翻身下床,罵了句操,便直接進了浴室,然后嘩啦啦的洗了起來。
我緊繃著的情緒一下子斷弦了,大喘一口氣后也是快速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撿起地上的衣服,飛快的套上,并不顧一切的沖出了酒店的房門。
快到電梯的時候,劉副隊正好也從房間里出來,見我一身亂七八糟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問我怎么回事?這頭發(fā)都沒梳?
我尷尬著忙伸手隨便抓了下,然后拉著劉副隊一起進了電梯,也顧不上解釋什么,就讓劉副隊趕緊啟程回去了。為了能快點走,我甚至還把我們老大拿出來做了個幌子。
劉副隊聽到我這么說,也就立刻叫上其他人上路了。
可是,坐在車里,我的心始終非常的忐忑,我說不上來是為什么,我總覺得我好像捅了簍子。
到南城的時候,大概是中午一點的樣子,劉副隊一開始準備說將我直接送回家,可是我不太愿意回去,所以還是讓他們將我送回了尸檢中心。
今天是周五,正好我回來的這個時間點,大家好像也都在休息,于是我從尸檢中心大廳走到老大的辦公室門口,幾乎是打了一路的招呼。
我不太確定老大這個時間在不在,所以我先敲了敲門,而當我聽見老大的聲音后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反倒是自己被拉開了,從里面出來的是姜俞凱,他一只手拿著一個文件夾,一只手臂正夾著他的警帽,一頭短發(fā),英挺精神。見到我,他像是有點意外,隨后對我笑了下后,就很紳士的讓開了些位置,讓我先進去。
再見他,我其實也是有點尷尬的,不過我還是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然后進了老大的辦公室。
老大見到我,顯然是很高興,直夸我這次案子辦得漂亮,說我果然是沒讓他失望。
我笑得有些勉強,但有些事情,我又不能說,于是,我扯著嘴角站在那里。
這時,老大也告訴我,這個案子其實他當時也看了,他甚至在拿給我的時候,都沒想到那個案子會破,只是我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太差了,所以他只是借機將那案子給了我,一來是警醒我,二來如果案子破不了,他是希望我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足,然后更加認真對待這個行業(yè)。畢竟法醫(yī)不比醫(yī)生,要面對的東西太多,尤其是我還是個女生,他是擔心我會突然做出一些讓他失望的決定。比如不做法醫(yī)了什么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一切是他想多了。
隨后他可能是見我有些心不在焉,大概也知道案子中間我昏迷的事情,索性也就沒再多說什么,直接讓我先回去休息。
我有點不想走,因為我現(xiàn)在沒什么地方可以去,一想到回去可能會看見某人,我渾身的寒毛都是張開的。
于是,我便悄悄的躲進了我的辦公室里,然后給琴蕭蕭打了個電話。我其實本意是想讓琴蕭蕭被我聊下天,然后打發(fā)下時間,可是沒想到琴蕭蕭的電話怎么都打不通了。
我很訝異,我本來朋友不多,最近也好不容易和琴蕭蕭重歸于好,她突然電話打不通什么的,我肯定是擔心的。但這時,突然手機顯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還沒有歸屬地。
琴蕭蕭?我趕緊接通了電話。但電話里的人不是琴蕭蕭,而是之前在路上碰見的那個高中同學,她一聽見我的聲音,就立刻各種感嘆起來了,問我這一天到底是有多忙呢?電話打了幾百個都沒見我接的。這是成了公務員,然后都不待見老同學了嗎?然后更是各種有的沒的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吵得我腦仁都是疼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