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驚的看著這些不斷聚集的蟲子耀武揚威的舉著前面兩只鉗子,錢思寧疑惑道:“這種蟲子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巴哈解釋道:“這種火甲蟲是源自古埃及的圣甲蟲,古埃及的宗教壁畫和金字塔的木乃伊裝飾物中都有它們的存跡。只是這種蟲子早已經(jīng)絕跡,沒有想到在這饒山墓穴竟然有這種東西存在。”
“那個時候王朝強盛,從古埃及引進來這種蟲子也不是沒有什么可能。”錢思寧不屑道。
巴哈則無奈道:“這種火甲蟲攻擊力強,可以剖開很多堅硬的物體,一般墓主人不會這么做的,除非這是一種懲罰。”
“懲罰?”我疑惑道。
“古埃及的時候,有一種殘酷的蟲噬之刑。把人捆縛在棺木中,然后把圣甲蟲倒入其中,封好。這樣圣甲蟲就會活活咬死那個人。這種刑法一般都是用在極大罪惡的人身上的。”巴哈猶豫了一下繼續(xù)道,“并且一旦詛咒結(jié)束,這個墓主人將變成十分可怕的惡魔。”
巴哈的后面一句話真是把我嚇到了,我膽戰(zhàn)心驚道:“為什么這些蟲子不攻擊我們,難道他們在等待命令嗎?”
“應(yīng)該是的,這個墓主應(yīng)該早已變成了大粽子,可能當(dāng)年這么做就是為了阻止盜墓賊從這里盜到秦始皇陵墓去。”巴哈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這些火甲蟲蜂擁而上把我們瞬間肢解了。
錢思寧則怒道:“早死早托生,這么耗著什么意思。”
說著她不知從哪里抽出一張靈符,符壕上的字體倒是很清秀,隱隱泛著靈光。她中指和食指夾住靈符大喝道:“無生有,有生無,無中生有生萬物。聽吾敕令,天火速速臨!”
竟然從她的手指間閃現(xiàn)一絲雷電,然后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火焰突兀的砸在了這方石室上,火甲蟲受到了驚擾發(fā)出鉗子摩擦巖石的巨大響動??峙氯绻@些火甲蟲可以說話的話,它們一定會十分神氣的道:“巖石我都鉗的碎!”
錢思寧怒道:“你們別在那里傻杵著行不,幫忙?。?rdquo;
聽到這句話,我們才緩過神來,巴哈一邊拿出一個玉牌,一面念叨:“我的乖乖啊,這簡直就是一群移動粉碎機啊。”
從墓穴深處傳來一聲怪異的叫聲,這些火甲蟲也不再猶豫,全都瘋狂的撲了上來。我一時竟然覺得手足無措,無從應(yīng)對。只好又拿出風(fēng)水羅盤,誰知道錢思寧罵道:“這個時候還拿羅盤有什么用,腦袋被門驢踢了。”
我只好抽出一個靈符對著火甲蟲想扔個火圈,這時錢思寧已經(jīng)一下子掏出一把靈符怒道:“賭一賭了!”
只見她把靈符往空中一拋,然后默念起什么梵文的咒語,最后大喝道:“火龍誅邪!”
空中的靈符竟然化身成一條火龍,沖著火甲蟲噴出團團火焰,火甲蟲身體爆裂的聲音跟放鞭炮似的。反觀巴哈則依靠玉牌形成了一個透明的金鐘罩,完全把自己罩在其中,火甲蟲根本碰觸不到他。
錢思寧的火龍的威力還是震懾住了這些火甲蟲的,蟲群潮水般退了下去。錢思寧也累的頭上都是汗水,巴哈也收起了他的玉牌,我走過去對著巴哈就是一腳怒道:“你又搞這套,自己保護自己。”
巴哈則不屑道:“這火甲蟲我是沒勝算,更何況我的腿還受了傷,根本不能戰(zhàn)斗。”
錢思寧喘著粗氣不說話,半響,鄒蘇雅小聲道:“那個黑影是什么?”
只見在石室的不遠處有一個黑影就那么站著,由于石柱擋著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不過這還是讓我們本來剛剛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又再次緊繃了起來。眼下只有我狀態(tài)還好一些,于是我悄悄地湊上去發(fā)現(xiàn)只是幾個低矮的大缸。我放心的對著他們喊道:“放心吧,只是幾口缸。”
“小心!”我看到鄒蘇雅的臉色變得很驚恐,我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一下,肩膀傳來了一陣痛楚。
不敢耽擱,我直接幾步跑到他們中間,只見肩膀處被劃開一條傷口,傷口的肉已經(jīng)有些外翻,血已經(jīng)浸濕了衣服。只見一個面相丑陋怪異的舉著兩把跟火甲蟲一樣的鉗子,沖著我們呲牙咧嘴的咆哮。
錢思寧冷冷道:“這種東西是缸彘,用大缸把人活活的圈養(yǎng)在其中,最后淪為殺人的工具。”
“那為什么我剛才沒有看到他呢?”
“他們的骨頭已經(jīng)退化了,除了那兩個鉗子之外,其余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隱藏,都可以沒有。”錢思寧沉思了一下繼續(xù)道,“看來這暴君真是沒少為自己準(zhǔn)備防御措施啊,單是一個守衛(wèi)的墓穴就搞得如此兇險,這趟渾水還是越早離開越好!”
巴哈不住的點頭道:“奶奶的,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來。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在酒店的房間里,喝著茶水,享受這夜色下的西安了。”
“少廢話了,這種缸彘,想必大巫師一定有辦法吧。”錢思寧不滿道。
巴哈嬉笑的掏出一個紙人,然后把紙人對準(zhǔn)那個缸彘開始念起咒語,手中的紙人開始冒出熱氣。那個缸彘也開始渾身冒著熱氣,那個缸彘憤怒的奔著巴哈撲來,只可惜走到一半就化作了一灘血水。
我看著這一切不由的驚道:“我去,這什么法術(shù)這么恐怖。”
錢思寧淡淡道:“這不是法術(shù),這是苗疆的巫術(shù)。千里之外奪人魂魄,傷人性命的黑巫術(shù)。”
巴哈聽到錢思寧這么說不樂意道:“巫術(shù)本身沒有什么好壞,不要把我的巫術(shù)歸于黑巫師一類。更何況巫術(shù)也是風(fēng)水術(shù)的一種,不是嗎?”
我心中則暗暗鄙視,誰跟你這邪惡的巫術(shù)一樣,不過這個巫術(shù)確實恐怖,我去,這哪天不留神被他悄無聲息的給弄死了。真是跟閻王哭訴的理由都沒有,仇人都不知道是哪一個啊。
鄒蘇雅小聲道:“難怪世人都懼怕苗疆人,不僅這蠱術(shù)降頭可怕,這巫術(shù)也著實令人心生畏懼。”
而旁邊的錢思寧則不以為然道:“雖然巫術(shù)可怕,但是明顯咱們這位沒有修煉到一定的火候,所以大家也不用太擔(dān)心,更何況一般這種巫術(shù)還是有很多辦法破解的。”
巴哈也淡淡道:“本來法術(shù)就沒有高低之分,實力效果如何在于使用的人罷了。”
“哎呦,難得我們的大巫師不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啊,不過這次你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給你一個在會試上認輸?shù)臋C會吧。”錢思寧打趣道。
“那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我真的在會試上輸給了你,我也不能丟了玄陰門的臉面。”
“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一定還有底牌藏著呢,雖然大家是擂臺上的對手,但是經(jīng)過這幾天大家也算是一起患難過的朋友了。以后你們?nèi)齻€遇到什么難事的話,隨時可以來西安找我。”
看樣子錢思寧說的也不像是客套話,其實這幾日的相處下來,雖然有的時候覺得她心機深一點,但是大多時候笑呵呵的還是真的蠻可愛的,最主要她身上有那種江湖的義氣在。
巴哈也嘿嘿笑道:“你這個人真是挺好的,有的時候稍微控制一下脾氣,可能會更招人喜歡的。”
只是這次錢思寧還未等發(fā)怒,墓穴深處就傳來了一絲怪異的聲音,就是剛剛火甲蟲發(fā)動襲擊時候的那個聲音。大家都神色凝重起來,因為大家心里都清楚的是,這個墓葬的正主要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