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么說,門主略顯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不知道是在為我能夠順利出了幽魔洞而詫異,還是在為了我這無厘頭的請命而迷惑。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了,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對黃銜一說道:“大師兄,你看讓這小子一起陪同去參加三門會試怎么樣?”
黃銜一笑道:“師弟,你休要打趣我了,現(xiàn)在你是門主,這件事你說了算。”
鄒昕在一旁也冷哼了一聲,不咸不淡的說道:“二師兄做事情還真是圓滑,不過他倆有一定的感情基礎(chǔ)在,這一路上也可以相互照應(yīng),倒是比門內(nèi)的毛手毛腳的弟子要強一些。”
門主尷尬的笑笑道:“那是,那是。。。”
他還是很會做事的,聽出了鄒昕的話外之音,讓我陪同鄒蘇雅一起去參加三門會試。地點在古都西安,其實當(dāng)我聽到要去西安的時候,我是感覺十分詫異的,三門會試的話,按理應(yīng)該選一個中間一點的地方,這樣才不會有什么爭議,可是西安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對西北追魂門有利的。
我把自己的困擾說給了鄒晰,鄒昕笑道:“你還沒有接觸到那個層次,所以有些事情你還不了解。這次去西安,你們要小心追魂門的人。他們的風(fēng)水術(shù)最為陰毒。”
聽到鄒昕的話,我茫然的點點頭,鄒蘇雅也樂于我一同前往,每天就知道拽著我去試衣服。其實試衣服并不可怕。最主要是她不買。我們的兜里只夠買兩件衣服的錢,可是她愣是把整個長春的所有大商場逛了個遍,最后我都開始為我當(dāng)初的草率決定而懊悔了。
三天后,門內(nèi)出錢,讓我們在沈陽搭乘飛機直接到達西安。對于西安我的第一印象是,真是原汁原味的古城。厚重的古城墻訴說著這幾千年的歷史,多少王朝的更迭。不過最讓我感到印象深刻的還是那函谷關(guān),那秦朝時的天然屏障,那中國最主要的龍脈之一。
西安之所以可以成為六朝古都,那并不是因為地理位置,而恰恰它是中國主要龍脈之一,這種興旺民族和王朝的命脈,當(dāng)然大部分王朝都要將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三門會試的所有人都被安排在一個四星級酒店內(nèi),不過在入住酒店的第二天就出了問題,旁邊房間的一個客人莫名暴斃在房間內(nèi)。這讓整個酒店內(nèi)的人都有些恐慌。不過正如所料想的那樣,酒店老板把所有的風(fēng)水師聚集在一起說道:“你們都是三門最出色的風(fēng)水師才俊,既然遇到了,你們就幫忙瞧一瞧吧。”
坐在我們左邊沙發(fā)上的是一個典型的苗疆黑巫師的打扮,他身上穿的是一襲黑色,典型的苗蠱族人。他首先笑道:“這種事情再簡單不過,我一個人足夠了,何必還要再找些累贅。”
這時右邊沙發(fā)的一個女子輕笑道:“哎呦,好大的口氣。不知道大巫師有什么辦法啊,幺妹洗耳恭聽啊。”
老人都說,這成精的狐貍妖媚的狠,怎么看這個女子都渾身上下透露著勾人奪魄的氣息。整個手上戴著的也都是很名貴的寶物,追魂門在她身上也下了血本了。
酒店老板是一個三十歲的婦女,她圓滑的嬉笑道:“大家和氣生財,大巫師,那就您先來。不知道怎么稱呼您?”
“巴哈,叫我巴哈就行,你們就等著干瞪眼吧。”說著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子。
那女子也只是冷哼一身,沒有說話。
眾人隨同巴哈來到那名客人暴斃的房間,房間整體布局并沒有什么問題。這時巴哈笑呵呵的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子之后,從里面飛出黑壓壓一片的東西,仔細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種飛蟲。不過大部分的飛蟲都在尸體外圍打轉(zhuǎn),并且還有的飛蟲干脆直接掛掉了。黑巫師面色驚恐道:“這是一個局。”
“什么局?”我心急口快就問了出來。
巴哈也沒有想隱瞞什么就繼續(xù)說道:“這是一種降頭局,俗稱的請君入甕。整個局本來是一個死局。只要沒有合適的引子并不會觸發(fā)這個局,整個局應(yīng)該在酒店剛建設(shè)的時候就埋下的。這個死者則剛好符合,于是整個局就活了。成功的依靠這個男鬼構(gòu)成了推鬼入局之勢。”
聽到這里剛才那名女子神色也有些難看問道:“那一旦觸發(fā)這個局,會引發(fā)什么后果。”
“這個鬼很快就會變成厲鬼,并且在局中,整個環(huán)境都是它掌握著。這種局都是不觸發(fā)千年無礙,一旦觸發(fā)則毀家滅門的。”
雖然眾人聽到這里都略顯慌張,然而酒店老板還是淡定的問道:“你剛才說這是降頭局,那么你來著苗疆一定可以解了。”
巴哈的臉上冷汗直冒,強裝鎮(zhèn)定道:“我盡力一試。”
所有人都這么慌張的情況下,為何這個酒店老板如此淡定,到底是她對我們有信心還是她還有底牌。我一直有些猶豫。只不過聽到巴哈這么說,那名女子也笑道:“那就靠你了,對了,千萬不要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給我下蠱哦。”
整場只有鄒蘇雅最為沉默,她一言不發(fā)的默默聽著幾個人的對話,最后回到房間她才問我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房間的布局跟咱們這個有一些不同?”
“哪里不同?”我疑惑道。
“哪里都看似相同卻又不同,那個巴哈說的降頭局,我覺的不是單單一個局,而是很多局合在一起的一個大局。”
聽到鄒蘇雅這么說,感覺確實有那么些不對,既然已經(jīng)入局,那么整個局內(nèi)人已經(jīng)被操控在這個鬼的手中了。那么如何破局就成為了關(guān)鍵。然而這要是個大局的話,那么真的就很難破了。
正當(dāng)我胡思亂想之際,只見到墻壁上掛的油畫竟然在順著墻壁流淌起染料來。整個屋內(nèi)的溫度也開始急劇上升,門把手被人猛地推開,來者正是巴哈,他大喊道:“快跑,這個局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我控制不住了。”
我們?nèi)齻€人落荒跑到大廳,我拽住他問道:“這個局是不是一個大局?”
他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這是降頭術(shù)中的正宗王道之術(shù),我都沒有接觸過,只是聽師傅說過。這局叫天星化難局,有八個開局還有一個殺人局。”
“你都沒有接觸過的降頭術(shù),那豈不是很厲害的人布置的,難道在西安還有十分厲害的降頭師存在?”
他搖搖頭:“銀盤,飛龍,葬花,孤升,培安,育靈,破耗,笙歌,這八個局將依次展開,我們已經(jīng)被困在局中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景物已經(jīng)早就不動了。”
聞言,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外面的人,這才發(fā)現(xiàn)確實他們都已經(jīng)不動了,我慌忙的推了推酒店的大門,發(fā)覺早已經(jīng)推不開了。
這時巴哈苦笑道:“除非破了這個局,否則誰也出不去。”
正在說話間,整個酒店的地面不知為何泛起一層水,水勢急劇上升,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漫過了腳踝。我詫異的看著逐漸上漲的水面,我勸慰鄒蘇雅道:“師姐,這可能是幻覺,別擔(dān)心哈。”
說著我還用眼神示意巴哈,讓他也順著我說,誰知道他只是冷冷道:“銀盤局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我不去理會他,拿出一枚銅錢放在水面上,只見銅錢不沉反而立在水面之上,發(fā)出嗚嗚的聲響。我訝異道:“銅錢不沉,必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