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黑漆的石室,好似有什么東西在等著我們,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漫上心頭。季詩雨怯生生的問道:“這下面該不會是地獄吧?”
在圈內流傳著這么一個傳言,山脈的內部可以直通地獄之門。面對季詩雨的疑問我笑道:“那不過就是那些老家伙想出來嚇唬晚輩的,通往地獄的通道怎么會有梯子。更何況就算是通向地獄又怎樣,修羅地獄我都闖得。”
季詩雨點點頭說:“地獄那還好了,正好抓兩個小鬼回去玩玩。”
我去,女人的態(tài)度轉變的真快,我無奈的想道。我們商討了一下可能出現(xiàn)的未知的危險,然后我就先行下去探路去了,這個石梯也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個年頭了??赡苁巧嚼餄窭涞脑?,竟然摸到了許多滑滑的東西,還軟綿綿的,我的第一反應是苔蘚。在村里的后山玩耍時也見過許多的苔蘚長在石頭上,摸起來滑滑的。等到我踩到地上時,一陣細瑣的聲音響起,接連著就是機關的連鎖反應的聲音,一大片燈被點亮。
我對季詩雨道:“可以下來了。”
借助燈光,我就可以四處打量一下這間石室,整個石室雖然不大,但是巖壁卻都金光閃閃。石室正中央有一個石像,在石像的手中嵌套著一個閃閃發(fā)亮的石頭。這時我再回過頭去看石梯,卻訝異地發(fā)現(xiàn),哪里有什么苔蘚。我不禁一陣后怕,那我方才摸到的究竟是什么?
季詩雨看到周圍閃閃發(fā)光的石壁時,驚訝道:“好多的金子啊。”
“金子,你說這個是金子啊。”我茫然道。
“對啊,我們那里也有一處這樣的金礦床,他們都是金子啊。”
“可是金子不都是元寶型的嗎,這個怎么都這樣。”我撇嘴道。
誰知道季詩雨白了我一眼不再說話,反而對那個石像中的亮閃閃的石頭很感興趣。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石像,最后疑惑道:“誰會在這里立一個石像,難道是為了鎮(zhèn)住某些東西嗎?”
聽她這么一說,我覺得也有道理。剛才在石梯上摸到的東西一直讓我心里忐忑不安,這石室中一定還有別的東西。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季詩雨忽然大叫起來,我慌忙趕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她在一個角落處指著洞穴道:“大長蟲。”
大長蟲就是指的大蛇的意思,可是我看這洞穴有一人那么粗。什么樣的蛇能長成這樣。不過想想剛才在石梯上的遭遇還是讓我心中一驚,我不由得說:“你還記不記前些年,有人說在長白山抓到一只大蛇,最后用十幾節(jié)車廂才運回北京,難道。。。”
季詩雨贊同道:“長白山本來就蛇多,多幾條大蛇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它不傷害咱們。那么,還是離它遠一些吧。”
我們又悄悄地回到石室中央,只是這次明顯的感覺到我們兩個人的腳步都放的很輕,生怕驚動了這個大蛇。再次回到石像前,我輕聲說:“咱們得想辦法找到出去的路啊,不能這么一直死等在這里啊。”
我們又把石室別的地方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出路。難道這個禁地出不去,那沒道理啊。這時季詩雨道:“蛇大多生活在水中,那么那個蛇洞一定通往一條地下暗河。”
“不過我不贊成我們從蛇洞爬進去,在水里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我搖搖頭。
季詩雨道:“不管如何也得賭一賭了,我們再不出去就會被認為死在了山中,要是被人拿到山脈之心怎么辦。”
我咬咬牙:“那就拼一把吧。”
看到季詩雨轉身向角落走去,我快速的把石像手中的那個發(fā)光的石頭拿下來放在了懷里。既然金子拿不走,好歹得拿走點紀念品。誰知道剛走沒幾步,一陣刺骨的笑聲在身后響起。轉頭望去一個身著紅色衣服,腳蹬小紅鞋的女鬼正趴在我后面,這一回頭不要緊,肩上的兩盞燈全滅。我暗罵一聲糟了,我急忙掏出兩張靈符貼在肩膀兩側,不讓女鬼有機可趁上我的身,然后對著季詩雨大喊:“季詩雨,我特么遇到惡鬼了。”
季詩雨不具有天生的靈觸,聽到這句話,剛忙把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開了天眼。她罵道:“怎么會出現(xiàn)一只修羅鬼,這下真是麻煩了!”
那紅衣女鬼狂笑道:“原來是兩個初出茅廬的風水師,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風水師了,死心眼一般的非要為了所謂的風水把我們至于死地。沒有了兇地,我們這些鬼該如何存活。”
“天道有常,地道有綱,死后就應該去陰司報道,轉世輪回??墒悄銈儏s執(zhí)念留在陽間,迷惑殘害眾生,此等大惡行徑豈能不除!”
“小小風水師,竟然口放厥詞。你知道我已經(jīng)存在這世上幾千年了,此次你陰差陽錯把我放了出來,那么我真得好好謝謝你。正好我還缺少一個宿主,不如把你旁邊的那個丑丫頭的身體借給我用用吧。”
這句話氣的季詩雨臉色發(fā)青,她怒道:“陰陽雙火去!”
陰陽雙火就是指的肩頭的兩盞燈的火,她夾著兩盞燈的燈芯,對著女鬼扔了過去。女鬼面色不慌不忙的一側身,竟然已經(jīng)來到了季詩雨的身后,然而她想收回燈芯已經(jīng)晚了。女鬼笑道:“小丫頭,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沖動是魔鬼。”
說著女鬼附上了季詩雨的身體,眼睛變得陌生而兇狠。我怒罵道:“你還給我玩陰的,快點滾出她體內。”
紅衣女鬼冷笑道:“我被封了幾百年了,虛弱的狠,必須得找一個宿主好好靜養(yǎng)。既然你帶來了,那我就笑納了。哈哈哈。。”
“卑鄙無恥。”面對附在季詩雨身體里的紅衣女鬼,一切靈符等都失去了作用。
我捏緊拳頭一個箭步上前,這時女鬼冷笑道:“你要想好了,這可是她的身體,別用力過猛打壞了。”
我無奈的慢慢松開緊握的拳頭怒道:“你不離開她的身體,你一樣也出不去。”
女鬼咯咯笑道:“誰說我要長久的待在她身體里了,只不過看你這個風水師挺有意思的,玩玩罷了。”
“你。。。竟敢戲弄風水師。”
“幾千年的時光太無聊了,不找點有趣的事情做怎么打發(fā)這時光呢。殺人,早就厭煩了。”
我默默的杵在一旁沉默不語,紅衣女鬼說道:“讓我猜猜你在想些什么,你在想如何把我趕出她的身體?不對,哦,我知道了。。。”
我還在想她說知道了什么,扭頭一看那女鬼正在解季詩雨的衣服。我怒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女鬼遲疑了一下,疑惑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個嘛?”
“住嘴,我和她之間是高尚的友誼關系。”
誰知道女鬼聽到這句話竟然輕笑道:“你這個風水師真有意思,高尚的友誼。。。要不要我把你的心掏出來讓你看看到底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真是有點被這個女鬼撩哧(逗事)急眼了,怒道:“休想迷惑我的心智,你受死吧。”
從懷中掏出羅盤的時候才想起,剛才放在懷中的石頭。我把羅盤拿出,石頭放置其上,念起咒語。石頭的光亮愈發(fā)強盛,女鬼驚叫道:“鎮(zhèn)魂石!”
一聲驚叫過后,季詩雨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我急忙上前扶起她,這時巖壁中傳來了女鬼的聲音:“小風水師,你我日后定會再見的。下次見面可不要忘了帶著鎮(zhèn)魂石,否則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看你自己的心究竟是什么樣的,哈哈哈。。。”
不去理會女鬼的威脅,我急忙掐季詩雨的人中,讓她的靈魂能盡快蘇醒,過了一會,她緩緩睜開眼睛,望見我笑道:“女鬼被你打跑了?”
我點點頭,忽然看到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只見她的衣衫扣子已經(jīng)揭開大部分,紅色的內·衣在衣衫中若隱若現(xiàn)。心里暗道糟了,忘記女鬼附她身時,揭開了她衣衫的紐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