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門出來,才發(fā)覺整個墓葬結(jié)構(gòu)竟然都在山體之下,難怪當(dāng)初盜洞從巖體斜著打下去的,整個墓穴的虛切位設(shè)計在山體的下面,真是匠心獨具。不過這個盜墓賊也是魔高一丈,竟然準(zhǔn)確的找到了虛位打了進去。只不過整個墓穴格局不斷變化,至于能不能出來真是看造化了。
鄒昕疑惑道:“怎么會有一個石門通向外面,這墓穴不怕有人找到石門嗎?”
黃銜一還是很虛弱的道:“師妹,你怎么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整個墓穴都在不斷的變化,這個石門下次出現(xiàn)在這里恐怕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這種墓穴設(shè)計就在于不斷變化風(fēng)水,來保持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長盛不衰。”
“真是佩服這個墓主,然而他做夢可能也沒有想到有人將他墓穴的風(fēng)水格局變化倒行逆施,反而令風(fēng)水世世為兇。”鄒昕感嘆道。
黃銜一笑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福禍本來就是相伴的,既然當(dāng)初他這么決定了,那么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石門處的張恩立恰好聽到冷笑道:“世人皆貪婪,三界之內(nèi)皆是如此。今天放過你們,不過這小子的命,我們張家遲早要取。小子你記住了!”
我氣不打一出來,手下敗將還敢放刁。大怒道:“赤龍八卦陣。”
張恩立一聽到這個詞拽著張恩可撒腿就跑,望著兩人逃跑的背影眾人哈哈一笑。黃銜一的臉色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只是鄒蘇雅被鬼魂控制的太久,自從鬼魂離開身體之后就顯的神情呆呆的。
鄒昕問道:“四象八卦陣和赤龍八卦陣,我都不會你在哪里學(xué)的?”
我木然的回答道:“這四象八卦陣和赤龍八卦陣,我聽二叔說的!”
幾人都看像二叔,二叔則一臉茫然道:“我只是在書上看到有這么兩個風(fēng)水陣,我就講給他聽,可是里面什么都沒有提。只是說有緣者自悟之。”
我生怕眾人在把我當(dāng)成一個怪物看待,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師傅,你看師姐怎么神色木然。”
鄒昕聽我這么一說,才注意到鄒蘇雅神情呆滯的杵在一旁,眼神呆滯。她罵道:“糟了,這丫頭的魂魄被勾走了一魂一魄。”
我一聽就急了喊道:“我去把她的一魂一魄找回來去!”
“你不能去,別說陰司我們進不去,就算是能進去,你在命劫的當(dāng)口去陰司不是找死嘛?”鄒昕憤怒的拒絕了我的提議。
我看著神情呆滯的鄒蘇雅,滿是委屈的道:“師姐是為了我才來到這里的,現(xiàn)在他出了事,就算搭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把她丟失的一魂一魄找回來!”
黃銜一欣慰道:“師侄,我沒看錯人。男子漢大丈夫,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就要勇敢的擔(dān)起來。其實方法很簡單,只要你將幽靈道的符咒燒水喝下,你的靈魂就會暫時處于游離狀態(tài),但是切記,12個時辰內(nèi)必須回來,否則你就永遠(yuǎn)回不來了。”
我點點頭,徑直向家中跑去?;氐郊抑姓赡赣H做好飯,母親就讓我一塊在家吃。母親夾菜放入我的碗中商量道:“多吃點,這些你在道觀中都吃不到的,你看這一年瘦成什么樣了,當(dāng)初我就說不讓你二叔送你去。”
我心里一酸,安慰道:“不是的,師傅對我很好的,你看我瘦是因為我個子長高了。”
母親笑道:“你都多大了還長個頭,竟糊弄我吧。”
“沒聽說過十八歲竄一竄,嘿嘿。。。”
吃過飯,我跑到二叔家,他們已經(jīng)在等著我了,看到我二叔凝重的問道:“侄子,你決定了嗎?”
我肯定得點點頭,二叔欣慰笑道:“侄子,你長大了,二叔以你為豪。”
我接過黃銜一遞過來的符水,一飲而盡。然后覺得眼皮好累,眼前一黑就過去了。只覺得飄飄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片陰氣沉沉的地方,不遠(yuǎn)處有一個門,我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松江陰司。我心中一喜找到陰司的大門了,于是我準(zhǔn)備偷偷溜進去,不出所料地被兩個陰差給擋了下來。
其中一個陰差怒目圓睜的吼道:“大膽!何人擅闖陰司重地。”
我尷尬的笑笑道:“陰差大哥,我是風(fēng)水師啊,我的師姐被一個鬼魂附體之后,不小心丟失了一魂一魄。”
另一個陰差打斷我怒道:“小小風(fēng)水師,不具備踏入陰司的權(quán)利?;厝グ?!”
我吃了這么大的閉門羹,氣不打一出來。我怒道:“陰司的膽小鬼們,快出來聽爺爺訓(xùn)話!”
一個牛頭出來罵道:“擾亂地府安寧,你們還在看什么,給我抓起來丟油鍋里炸一炸。”
兩個陰差遭到訓(xùn)斥,把怨氣都轉(zhuǎn)移到我身上,氣勢洶洶的上前要抓我。牛頭轉(zhuǎn)身回到了陰司,我雖是幽魂狀態(tài),但是基礎(chǔ)還在,兩個陰差我還是不放在眼里的。兩個陰差還沒有近前,我一閃身躲開陰差就跑進了陰司。后面兩個陰差大喊:“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牛頭一愣,咆哮的罵道:“你們這些廢物,給我抓活的,跑這么快,我要看看他的腳是怎么長的。”
那群陰差邊跑邊抱怨道:“不行啊,這小子跑的太快了,小的們腳力跟不上啊。”
正當(dāng)我得意之時,面前一個身著黑衣和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擋死了去路。穿黑衣的打量了一下我,粗聲粗氣道:“老白,陰司多久沒有來過這樣的客人了?”
“我想想,距離上一個不速之客已經(jīng)差不多過去三百年了。”穿白衣的男子細(xì)聲細(xì)語道。
看兩個人我一陣惡寒,小的時候就聽說陰司有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全都是難對付的角色,我心一橫道:“我也不是故意找事的,只是我?guī)熃愕囊换暌黄莵G了,我必須把她找回去。”
白無??戳丝次覇柕溃?ldquo;為了她,冒這么大風(fēng)險值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解釋道:“她不光是我的師姐,在我看來她更是我的親人。”
“這種重情重義的人很少見了,其實說實話。我挺欽佩你這樣的人的,你說呢,老黑?”
“確實是”黑無常加重語氣的強調(diào)道。
這么煽情的場景,誰知道一個中年男子的暴喝在整個陰司響起:“膽敢在我陰司妖言惑眾,黑白無常,牛頭馬面,我命你們速速將其拿下!”
白無常臉色一沉道:“完了,小子。算你倒霉,驚動了陰司大人,你自己認(rèn)栽吧。免得動起手來傷到你”
“不用各位動手了,我認(rèn)栽了。只求一會能讓我見一見我?guī)熃?,求你們了?rdquo;我央求道。
牛頭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俯下身敲敲我的腿,最后搖了搖頭道:“小子,你能告訴我究竟怎么跑的那么快嘛?”
我心里暗罵道,我什么家伙事都沒帶,還被一群陰差追著跑,放在誰身上也跑的快啊。
牛頭見我不說話,怒道:“我脾氣可不好,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先把你扔油鍋炸一炸。”對于這種笨牛真是沒辦法,跟東北陰司的牛頭沒法比,我無奈道:“牛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啊,一條狼和一個兔子,可是狼卻總抓不到兔子就問兔子,自己為什么始終追不上它,為什么兔子跑的那么快,你猜兔子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的。”
我冷笑道:“兔子說,你追不上我頂多少吃一頓,可是我不玩命跑就沒命了。”
牛頭思索一下傻笑道:“這兔子真聰明。”
正在我跟鬼差胡謅亂侃的時候,一個陰差報告道:“抓到一個鬼魂,不過只有一絲魂魄。”
聽到這句話我喜道:“是不是一個女的,年齡跟我相仿?”
那個陰差看了我一眼道:“是的”
只是剛說完就被牛頭一腳踹一邊去了,然后笨牛罵咧道:“你小子新來的,一點規(guī)矩不懂,問你什么都說,保密懂不懂!”
陰差惶恐道:“是,小的錯了。”
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真煩啊,沒事在那磨叨什么,制定的條列就執(zhí)行唄,吵什么?”
中央的一個巨大座椅緩緩地轉(zhuǎn)了過來,一個鷹眉劍目的中年男子一臉?biāo)獾拇蛄苛艘幌挛衣掏痰溃?ldquo;你命劫還沒到就這么急著作死,這年頭什么人都有,先扔油鍋炸一炸身上的晦氣。”
見到近前的陰差慌忙喊道:“慢著,這次來其實是找我?guī)熃愕幕昶莵淼模F(xiàn)在就在外面。”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問陰差道:“外面真的又來了新的魂魄嗎?”
陰差顫抖著匯報道:“是,陰陽代理人剛送來的鬼魂。”
誰知道中年男子凌空一巴掌把那個陰差打個跟頭,罵道:“你是新來的嗎,你不知道魂魄直接帶進來嘛,放在外面曬干呢。”
其余的陰差灰溜溜的把鄒蘇雅的魂魄帶了上來,中年男子問道:“是他嗎?”
見到鄒蘇雅被陰差帶了上來,我驚喜道:“師姐,我是澤宇啊,你不要怕,我來救你了。”
她見到我滿臉驚恐道:“師弟,我好害怕啊,你也死了嗎?”
我強裝歡笑道:“沒有,我的命劫還沒到,怎么會死呢。”
中年男子用手敲著椅子,沉默了許久試探的問道:“我是松江陰司的死唯,不知您是。。。?”
我愣了幾秒笑道:“我只是一個風(fēng)水師的徒弟啊。”
死唯怒道:“竟然敢戲弄我,小小風(fēng)水師也敢放刁。我先封了你的五官。”
說著他大手一揮,我只覺得眼前一黑,慌忙用手摸去,卻發(fā)覺臉上已經(jīng)成了光滑的一片。接著聽到鄒蘇雅大叫一聲沒了聲音。
我驚恐的問道:“師姐,你怎么了,師姐。。。”
“沒什么大事,她只是被你嚇得暈過去了而已。”旁邊的白無常善意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