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我看著剛剛進門的張雨婷,咧開嘴巴很真心的笑了。
張雨婷俏臉一紅,點點頭,聲音很細:“回來了!”
“復(fù)讀機啊你們!”蘇靜香詭秘一笑,對我說道:“這么默契?你們是不是有女干情?”
“你胡說什么!”張雨婷推了蘇靜香一把,蘇靜香后退兩步,差點沒撞在凌薇的身上。
凌薇扶住蘇靜香,大咧咧的對張雨婷說道:“愛妃,今天讓你受驚啦!對了,讓你看看我的新寵!”
“球球!”
球球搖頭擺尾的跑出來,跑到凌薇的腳下,前腿俯下,小腦袋湊著凌薇的小腿摩挲。
果然夠賤……
“乖兒子!”凌薇高興的語無倫次了,彎腰抱起球球左親右親。同時抬頭看了我一眼。
“荊哲,進來!”
我跟著凌薇,進了她的臥室,看到那熟悉的場景,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她換衣服的畫面,也不知道,今天她穿沒穿那個粉色的……
“萬一雨婷她爸來這里,你一定不要讓他看到你,他并不知道我們和一個男孩子住在一起,否則,他不會讓雨婷出來住的!”
我點頭答應(yīng),凌薇又說道:“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我撓撓頭,最近事情太多,也不知道凌薇指的哪一件?
凌薇瞪著我,美麗的鳳眼里面有殺氣在凝聚,我急忙舉起手:“給個提示!”
“相親!”凌薇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
“呵呵,必須的!必須的!”我干笑兩聲:“肯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讓那小子徹底對你死了心!”
凌薇滿意的點點頭:“就是明天!”
“明天?”我一愣之后,在她威脅的目光下,只能繼續(xù)點頭:“好,明天,總之長痛不如短痛啦!”
“我警告你幾點,第一,演技要逼真,今晚回去多看幾遍小李子的電影,第二,掌握尺度,不準趁機占我的便宜,第三,明天收拾的利落一點,第四……”
我在凌薇的嘮叨聲中落荒而逃,誰知道她追到了我的房間,把一個紙盒子拍在我的電腦桌上。
我看看盒子,簡直欲哭無淚了,又是一部蘋果手機……三部了,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
“這是姐給你的酬勞!先說好,要是演砸了,我讓你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被生出來!”
我打了個冷戰(zhàn):“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凌薇沒說話,斜睨著我,十指交叉,發(fā)出嘎巴嘎巴的骨爆音。
我擠出笑容,柔聲說道:“好吧,很晚了,回去睡吧!一切都交給我,我會讓你心想事成的!晚安!祝好夢……”
“賤!”凌薇白了我一眼,扭身走了。
早上,我和張雨婷迎著朝陽,走在去上學(xué)的路上,問起昨天的事情,她輕輕說道:“我爸本來不打算讓我再在外面住的,我就和他哭鬧,我姥姥疼我,我爸聽我姥姥的,正好這個時候凌薇她們?nèi)チ耍揖统鰜砹税。?ldquo;
“呃,你爸貌似是個大官?”
凌薇白了我一眼,嘴角綻開兩個小酒窩:“才不告訴你!”
其實只要我愿意,分分鐘就能查出她老爸的資料,畢竟全中海人口的資料,都被我們從警局偷了出來。
不過也沒什么意思,她爸是她爸,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真的沒有當(dāng)鳳凰男的打算。
我覺得我看過的一段話說的很對,有些動物主要是皮值錢,譬如狐貍;有些動物主要是肉值錢,譬如牛;有些動物主要是骨頭值錢,譬如人。人哪,一定要有骨氣,否則就一錢不值了。
中午放學(xué),張雨婷拉著我去校外,說要給球球買一些玩具和食物,我陪她在街上走了一會,我的電話響了,是顧宇打來的,他告訴我,廠子的競標(biāo)已經(jīng)開始,他和員工們都很著急,問我到底有沒有辦法。同時他透了個底,他們現(xiàn)在一共籌備了一百五十萬,還差五十萬的缺口,問我真的愿意入股嗎?
老實說,我現(xiàn)在都后悔沒答應(yīng)蘋果了,不然現(xiàn)在區(qū)區(qū)五十萬當(dāng)然不叫個問題,可是為了安定顧宇,我還是告訴他,讓他去報名競標(biāo),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告訴顧宇,我會給他的賬戶打過十萬塊錢,算是我的保障金。
顧宇連連說不用,不過我還是堅持。
“陪我去趟銀行吧!”我對張雨婷說道。
我們兩個來到附近的建設(shè)銀行,因為是中午時間,里面等著辦業(yè)務(wù)的人并不多,看號碼,前面大概八九個人。
坐在銀行大廳的長椅上,我等著叫號,張雨婷戴著耳機聽歌,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什么歌?”
我伸手拿過一個耳機,張雨婷楞了一下,俏臉變得紅彤彤的,伸手就來搶。
“討厭,還給我!”
“嗯?這么緊張?是不是兒童不宜的?”我笑著把耳機放進耳朵,里面?zhèn)鱽砑ち业慕饘僖簟?/p>
我有這雙腳,我有這雙腿,我有這千山和萬水……我要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崔健粗獷的嗓音傳入耳朵,我愣住了。
那是一個很老很老的搖滾歌曲,老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人聽聞過。張雨婷忽然聽這首歌,原因不會就是……
我曾經(jīng)唱過!
在我生日的那天,我心情失控,在馬路上吼了幾嗓子,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找來聽得?
“討厭啦你!不理你了!”張雨婷飛快的從手機上拔掉耳機,生氣的轉(zhuǎn)過頭。
“呃,我也挺喜歡這首歌的,我們還真有共同語言?。?rdquo;我知道張雨婷臉皮特薄,所以故意裝作懵懂的說道。
張雨婷果然上當(dāng)了,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濕紙巾,用力擦拭耳機。
“最討厭別人用我的耳機了,你耳朵很臟的!”
小樣,你就裝吧!我心里暗笑,賤賤的把臉偏著側(cè)過去。
“才沒有,你檢查一下,耳屎剛掏過!”
“惡心死了你!”張雨婷對我翻了個白眼,嘴角的小酒窩卻露出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男人,低著頭走進了營業(yè)廳。一邊走,他一邊戴上了一個黑色的口罩。
過門之后,他忽然縱身跳起,伸手拉住上面卷簾門的拉環(huán),向下重重一拉。
轟的一聲,整個營業(yè)廳的光線暗了不少。
“你干嘛?”值班的保安大叔見狀,操著橡膠警棍沖了上去。
大叔去勢洶洶,可是臨到口罩男面前,卻停了下來,警棍隨手一扔,高高舉起雙手。
口罩男的手中,握著一柄黑色的手槍。
“啊……”有一個女顧客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被那個口罩男橫了一眼,嚇得雙手捂住嘴巴,渾身顫抖著,卻真的不敢再出聲了。
因為是中午,柜臺里面只有兩個值班人員,還都是女人。
她們楞了一下,左邊那個伸手就去按警鈴。
這個時候,口罩男忽然助跑,三兩步之后,整個人騰空而起,就好像加了特效一樣,他如風(fēng)般掠過我的身邊,順手抄起了我旁邊沒人做的不銹鋼座椅。
砰的一聲,他手中的槍響了,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玻璃上只出現(xiàn)了一道幾厘米的淺淺縫隙。
下一秒鐘,他掄起不銹鋼座椅,重重的砸在子彈打過的玻璃上。
轟!
我不知道別人是什么感受,反正巨大的響聲,讓我的心臟在那一刻狠狠收縮了一下。
張雨婷已經(jīng)撲到了我的懷中,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衣服,頭壓在我的褲襠上,樣子極度曖昧。
可惜我現(xiàn)在沒心情考慮這種事情了,我抱住張雨婷,彎腰蹲下去,躲到了一顆粗大的觀景植物后面,低聲道:“憋說話,只要我們兩個不妨礙他,他就不會對付我們的!”
“唔!”張雨婷埋在我懷里,用鼻子哼出這個音。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很厲害的!”
“唉……”張雨婷聲音悶悶傳來:“要是凌薇在就好了!”
我差點沒被噎死。我很弱嗎?好吧,確實有一點……
轟!轟!轟!
巨大的撞擊聲,不間歇的轟鳴著。那個男人也不見如何高大雄壯,可是力氣卻大的離譜,估計上百斤的不銹鋼座椅,在他手中像是蒼蠅拍一樣輕巧,不停的撞擊在防彈玻璃上,那兩個女營業(yè)員,已經(jīng)被他冷厲的目光嚇傻了,居然手就在報警按鈕上,卻不敢按下去。
轟!轟!嘩啦啦……
防彈玻璃終于碎了,就好像無數(shù)水珠一樣四下飛散,口罩男丟下已經(jīng)嚴重變形的不銹鋼座椅,徑直跳入了柜臺里面。
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手還放在警報鈴上的女營業(yè)員。
那個女營業(yè)員嚇得尖叫一聲,高高舉起雙手,帶著哭腔喊道:“我沒按,我沒按,我真的沒按啊……”
口罩男低沉的說道:“雙手抱頭,蹲到墻角!”
話音剛落,他忽然回手一槍。
砰的一聲,一個胖子慘叫起來,他的手臂上出現(xiàn)一個血洞,鮮血飛濺涌出,同時,一部手機從他手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槍打手臂,下一槍打頭!”
口罩男冷厲的目光掃過我們眾人,發(fā)出嚴厲的警告。
沒有人懷疑,他不會這么做!
不過,我卻發(fā)現(xiàn),他目光掃過我的時候,似乎微微停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口罩男腳一蹬地,如閃電一樣撲到保險柜前面,在上面按上了一張黑乎乎膏藥似的東西。
接著,他迅疾的推開,一進一退,連一秒鐘的時間都不到。
轟……巨大的響聲讓張雨婷直接嚇哭了,黑煙與刺鼻的味道同時彌漫,那個保險柜的門,居然裂開了一個很大的裂縫。露出里面成捆的紅色鈔票……
這是……我看到這個人的動作,腦子里忽然劃過一道閃電,這場景,竟然如此的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