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徹底激怒了女人,她咒罵了一句,突然抓起手中的包,狠狠地砸向了我,我急忙側(cè)身躲閃,包“嘩啦”一聲摔落在地上,飛出了兩三個“電動玩具”。
“我去,這種東西都隨身攜帶,姐妹你夠?qū)I(yè)的?。?rdquo;我故意露出佩服的神情,將拇指伸向了藍眼睛女人。
女人的臉瞬間變綠,我想她如果不是靠著身后的大門,都很有可能會被我給氣暈過去。
“你……你……你給我等著!”
沉默了幾秒,她才終于想起自己還有一個靠山,那就是大光頭安德烈,指著我喊完這句話后,她便轉(zhuǎn)過身子,敲起了酒吧的大門。
里面很快就傳來了應(yīng)答聲。
我心想:這個時候,光頭他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吃完飯了,瀉藥差不多會在十分鐘之后開始生效,從這里跑到薩爾小區(qū),充其量也就十分鐘,所以現(xiàn)在引他們過去剛剛好。于是便在門打開的一瞬間,走到女人的身后,一把將她推在了開門那個人的懷里。
兩人瞬間滾在了一起,抱得那叫一個緊??!
隨后,我聽到里面開始傳來叫罵,罵的最狠的,正是那個大光頭,安德烈。
藍眼睛女人就算不是光頭的女友,至少也得是他的情人,我把她推到了別的男人懷里,光頭他肯定恨死我了。
我急忙轉(zhuǎn)過身子,朝著薩爾小區(qū)的方向跑了起來。
身后很快就傳來了追逐的腳步聲,我回頭瞅了一眼,大概有十幾個人,應(yīng)該是全員出動了,可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腳步聲,聽上去都非常的有勁,一直跟著我跑到薩爾小區(qū),都沒有一人掉隊,完全就沒有一點吃過瀉藥的跡象。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當中沒有人喝那個湯嗎?
跑進薩爾小區(qū)旁邊的那個胡同時,一輛皮卡突然從胡同深處開至中間,擋住了我的去路,讓我有些震驚的是,車門打開后,安德烈竟然帶著那個藍眼睛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樣子,他們好像是早就知道我會跑到這里了。
這時,身后那十幾個追我的打手,也全都跑了過來,堵在胡同的入口。
前有狼后有虎,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有硬著頭皮跟他們打了??森h(huán)顧了一眼四周,卻并沒有看見自己的約好的幫手朝魯。
情急之下,我大喊了兩聲他的名字,可喊完以后,胡同里除了自己的回音,并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回想起瀉藥不生效,光頭提前知道我要跑到這里,以及朝魯消失這三件事,我不敢相信的總結(jié)出一個結(jié)果,葉戈爾背叛了我,理由很明確,因為瀉藥那件事,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可是,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么要背叛我?
這時,光頭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面前。
因為我剛才欺負了那個藍眼睛女人,所以現(xiàn)在的他看上去非常憤怒,走過來以后,他二話沒說,上來就給我了一拳。
我來不及躲閃,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上,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打得好!”周圍的打手們開始起哄。
光頭打完一拳后,似乎還并不解氣,他一把抓起我的頭發(fā),狠狠地推向一旁的墻壁,大喊著:“你敢碰我的女人,給我去死吧!”
我心里明白,這一下要是撞上了,就算撞不死,估計也能撞傻咯,所以便急忙伸出雙手,搶先推在墻上,然后使出全身力氣,向后一頂,才勉強抵擋住了這次攻擊。
“嘿,還敢反抗?”光頭怒吼了一聲后,直接給了我一耳光。
我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索性放手一搏,在他打我的同時,也沖著他的腦袋,狠狠地抓了一把。
光頭應(yīng)該是被我給抓疼了,他突然捂住被我抓到的地方,一腳將我踹倒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我趁機爬起身,沖著光頭腦袋,猛然揮出一拳。
光頭雖然被我傷到,但這點傷還不足以消減的他的反應(yīng)速度,他和那天晚上一樣,很輕易就躲開了我的拳頭,并一把握住我的胳膊,順勢將我甩向了前方的地面。
我雙手撐地,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光頭趁機沖過來,一腳踹在我的后腦勺上,將我整個人,都踹趴在了地上,然后他走過來,蹲下身子,用膝蓋壓住我的后背,從后面抓住我的頭發(fā),向上一拽,冷聲說道:“小子,我警告過你,這里是俄羅斯,不是你們中國,讓你平時別太囂張,你既然不聽,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著,他便突然松開我的頭發(fā),讓他幾個小弟過來,將我按在了地上,然后他又走回到皮卡車上,拿下來一根鋼管,扔給了他的小弟。
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但無論做什么,肯定都是對我不利的,所以我一直在極力反抗著。
光頭點燃了一根煙,走回到藍眼睛女人的身旁,將她摟在懷里,然后輕蔑的點了點我,冷聲問道:“寶貝,他剛才是哪只手打得你?”
“右手!”女人怒氣沖沖的回道!
“聽到?jīng)]有,右手!”光頭沖著他的小弟強調(diào)了一句。
幾個小弟回了一句“明白”后,突然將我的右手的拉直,拿著鋼管的小弟,還提著鋼管走過來,在我的胳膊上,比劃了兩下要打的動作,好像是想斷我手。
我更加拼命的反抗起來,但卻始終沒能擺脫束縛。
周圍的打手們開心的叫起好來,好像很想看到我被斷手時的樣子。
眼看那鋼管便要砸在我的胳膊上??删驮谶@時,我們上方突然傳來一聲咱大天朝的普通話:“老毛子,我擦你嗎!”
我因為被按在地上,沒有辦法回頭去看發(fā)出喊聲的人是誰,不過卻可以根據(jù)他的聲音分辨出他是誰,他不是別人,正是我在中國的好兄弟,陳四水。
聽到四水的喊聲后,我懸起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這時,突然有一大把類似沙子的東西,落在了我的頭和身上,與此同時,周圍那幾個按住我的小弟,竟全都松開了按我的手,并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
我急忙爬起來,伸手摸了一把落在自己頭上的東西,拿下來一看才發(fā)生,竟然一層石灰,四水突然從一旁墻壁上跳下來,走到我的身邊,長嘆了一口氣:“哎,總算是趕上了!”
他還穿著那身名牌運動裝,只是身后多了一個背包。
我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四水微微一笑:“這個說來話長,等解決完這群混蛋后,咱倆再聊!”
路口的小弟見自己人被襲擊后,瞬間消失了臉上的笑容,他們楞了幾秒,突然全都咒罵著沖了過來。
四水見狀,急忙擋在我的面前,并從他的背包里掏出兩個小方紙盒,快速打開盒蓋后,他將里面的東西甩向了那群小弟的腳下。
我仔細一瞅,甩出去的東西,竟然是一大堆鋒利的圖釘!
跑在最前方的幾個小弟,來不及繞過圖釘,一腳踩在上面,疼得嗷嗷叫,后面的小弟則在慣性的牽引下,直接撞在前面幾個小弟的身上,和前面幾個小弟一同摔倒在了布滿圖釘?shù)牡孛妫?/p>
十幾個人的身上,瞬間被扎滿了圖釘,無一幸免。
現(xiàn)在還能好好地站在胡同里的,也就只剩下了我,四水,光頭,還有那個藍眼睛女人,光頭見自己的小弟全都被擊倒,氣得火冒三丈,將煙頭向地上一仍,便大罵著沖向了四水。
四水的單挑能力和我差不多,他要是跟光頭打起來,肯定是會吃虧的,我著急的大喊道:“四水,小心啊,這貨打架很猛的!”
喊完,我也急忙提高警惕,準備和四水一同應(yīng)對光頭。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光頭臨近我們的時候,四水卻突然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跟黑色的電棍,并用它擋住了光頭的一拳。
隨后只聽“啪啦”一聲,電棍把光頭打落在了地上,而光頭則瞬間被電倒在了地上,他的另一只手緊緊地捂著自己被電的胳膊,身體則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我巡視了一眼四周掙扎的小弟,完全不敢相信,幾分鐘前還兇神惡煞他們,此時竟然全都掛了彩。。
“四水,你真是太厲害了!”我不敢相信的喊道。
四水撿起地上的電棍,低聲回道:“拉倒吧,厲害的人是你自己好嗎,我只是記性比較好罷了!”
“我?”
“對啊,以前咱們?nèi)齻€打架,不都是你負責策劃,太子負責打,我負責賠償嗎?”四水將電棍放回到自己的背包中,接著說道:“扔白灰是咱們?nèi)齻€上小學的時候,為了不交保護費,和高年級生打群時,你所想到的損招,扔圖釘,是我被初中老大堵小樹林時,你為了救我所想到的損招,偷電棍打人,是高二的時候,太子被人偷襲,咱倆為了給他報仇,你所想出的損招。”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突然意識到,他今天所用到的戰(zhàn)斗方式,果然全都是自己以前為了以少勝多而想出的損招!
四水見我發(fā)現(xiàn)這一點,又問了一句“那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要用你以前用過的招嗎?”
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隨口問了一句:“為什么?”
“我只是想證明,兄弟之間的友誼,不管過多久,我都不會忘記!”四水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他瞅著我,高聲問道:“黃文豪,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兄弟,叫陳四水嗎?”